“咕!”小白身上竟然慢慢的發出了咕咕的聲音,跟著全身的肉都在扭動。
手不停的朝著四周扭動,力氣越來越大,竟然還能扯動大紅這女漢子。
“定!”終于連王婉柔都被小白給扯動了,她猛的輕喝一聲,雙腳一定,用力按住小白的肩膀看著大紅道:“里面的東西開始控制小白了!”
“這鬼頭太歲還有點道道啊,竟然會化身!”魏廚子呵呵的看著小白,朝我道:“我還以為只有我有呢,沒想到一個吃尸水的東西還會這么高深的道術。”
魏廚子所說的化身其實就是一種傳承一樣的東西,就像他是一個從千年古松里面化出來的樹靈一樣,他就是樹,樹也就是他。
因為松樹的再生能力的原因,還以用松子再長,那樣的話長出來的也是一棵樹,只是那只是一棵普通的小樹,雖說會與那山上再普通不過的樹有點不同,但也不會有千年古松那么高的道行。
這鬼頭太歲就不同,它用的是分化的繁殖方式,所以只要是從大的鬼頭太歲身上發展下來的就是鬼頭太歲,沒有什么不同。
所以小白這貨吞進去的看上去只是一塊很小的鬼頭太歲,其實從根本上說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鬼頭太歲,這也是為什么后面我們對付起鬼頭太歲來會這么容易一樣,因為它已經有了傳承了,它再也不用抗拒自身的死亡。
我朝前一步看著在桶里不停的流轉著想逃出來的那些黃黃的膿水,手里捏著的神火符就忍不住的想朝里面引去。
“你現在不要急,你這一燒啊,小白身體里面剩下的那些立馬就感應到了,就再也不會出來了!”師叔忙將我扯住,指著小白認真的道。
這時小白全身已經水腫了,這小胖子原本白白胖胖的皮膚全部都布滿了又黑又黃的青筋一樣的紋路,在他的身上飛快的流動著。
這貨還伸著長長的舌頭,大口大口的吸氣,貪婪的吸著空氣中那一點點死人粉的味道。
“呼!”苗老漢十分小心的吹著旱煙桿,而且越吹力氣越小,還慢慢的朝后退。
“用力拉住!”小白吸著一點點的死人粉不過癮,拼命的拼著身子想朝苗老漢靠近,大紅忙伸腳踩住小白的腳,然后用手死死的扯著小白的小肥腰道:“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胖妞,你準備好神火符!”我看著小白身上鼓動的樣子,只怕那出來的就不只是一點點膿水了,忙伸手到師叔的背包里掏出紅竹壺,招呼著師叔開始布陣。
萬一鬼頭太歲從這里跑了出去,我不認為這家伙還會十分道義的去找死人吞,只怕碰到什么就吞什么吧,那懷化明天的新聞就是出了一個活吞人的怪物了。
師叔只是瞄了一眼幾乎脹成一個圓滾的小白,沉嘆氣道:“這小白以后都不能叫小白了,這全身又黃又黑跟一條菜花蛇似的,夠難看的。”
我開始還沒注意,這會聽師叔這么一說,果然是這樣,小白真提跟一條圓滾得菜花蛇沒什么兩樣,全身的皮都朝外放著光澤。
“呼!”苗老漢又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然后退了一步看著我們道:“你們還有空開玩笑,快點將陣布好。等會我不吹了就光是燃著,鬼頭太歲就會受不了的!”
我忙應了一聲,跟著師叔飛快的去布陣。
“呵!”
突然小白呵呵的笑了一聲,跟著全身毛孔就跟花灑一樣,朝外噴著細細膿水,而口鼻眼里面也瘋狂的朝外涌著那些東西。
“啊!”胖妞猛的大叫一聲,大聲道:“這滿屋子都是,怎么辦啊!”
我看著小白就跟一個被扎了三萬六千個毛孔一般的裝滿水的氣球朝外噴著水,心里急著沒招沒招的。
這會子這貨還張著嘴呵呵的大笑,一邊笑嘴里還不停的流出膿水,嗆得又從鼻子里面流了出來。眼睛里面也跟流淚一般飛快的流著黑黃的東西。整個就跟七竅流血一樣看上去十分的駭人還惡心得慌!
“咝!咝!”而小白還在不停的朝外噴著膿水,整個房間里都是那種噴水出來的咝咝聲。
胖妞忙將手里捏著的神火符塞進口袋里,幾乎要哭了一般的看著我道:“這個怎么燒?”
我看著屋里下著的膿水雨,實在沒想到還會有這樣一招。
只恨不得那遮天紅布太少了,如果還有的話,我絕對拿出來將小白整個都罩住,等他體內的鬼頭太歲全部都噴出來之后,再將他完整的拎出來。
“張陽,快將這些膿水給吸到一個地方去!”大紅和王婉柔拉著小白,離他最近,身上濺到的膿水也是最多的。那種惡心巴拉的感覺就不用說了。
我都恨不得連自己的皮都不要了,好像整個人都是臟的一樣。
而苗老漢也完全愣了。估計在他的想法里面,鬼頭太歲肯定會選擇十分惡心的從小白嘴里再爬出來。
他沒想到人家鬼頭太歲活了上千年,想到的方法比他多多了,從所有能出來的地方出來了。
這會子苗老漢拿著的旱煙桿已經被膿水給澆滅了。他還愣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好。
我也顧不得自己全身濕透了,忙拉著他朝旁邊退了兩步,躲在門后面稍稍擋一下,然后讓他快點將死人粉再點上,我去找個大盆過來裝。
苗老漢苦命的應了一聲,卻再也不肯去吸那些旱煙桿了,我直接掏出幾張紙巾給他擦了擦,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塞他嘴里道:“反正死人粉都吸了這么多了,你還怕這點尸水做什么!”
然后飛快的朝外面跑,我記得丁家以前有一個很大的盆,是那種木的,好像是以前丁總從哪里收來的古董,上面還雕花描紅。
后來沒地方放,就被丁夫人放在院子里接水種了幾棵荷花。
我一溜煙跑出去,果然那個大洗衣盆還在,我忙念了下大力金剛咒,然后一把將里面荷花連苗帶水一股腦的倒在院子里,拎著盆就朝房間里跑。
我一進去,就見小白整個脹得更厲害了,絕對的成球了,連笑都笑不出聲了,只是從毛孔里不停的朝外面射水。
不過唯一讓我安心的是,師叔和胖妞已經放棄了用神火符燒的作戰方案,兩人飛快的在房里面布著陣,免得這些膿水流了出去。
而大紅和王婉柔兩個人就更慘了,王婉柔是靈體除了留上齒印之外還沒有多少關系,但大紅身上還穿著衣服啊,那些膿水竟然將她的衣服全部都融化了,原本看著長生和元辰夕的魏廚子正氣憤的拎著自己的外套幫大紅擋著,還惡狠狠的盯著師叔和苗老漢,大有他們倆亂看一眼就直接挖眼睛的意思。
大紅和王婉柔卻沒有心思想這么想,小白開始死命的掙扎,嘴里開始唔唔的亂叫,手腳更是長出了尖爪,將大紅身上劃出了一道道的血印。
大紅痛得嗤牙裂嘴卻又不敢放手,只是不停的瞄著王婉柔,見她神色沒有多少變化,也只得沉吸一口氣硬撐著。
而苗老漢干脆就十分認命的坐在地上,吸著旱煙吐著煙圈,反正就是引鬼頭太歲出來嗎,這會子他倒是作用很大,那些膿水慢慢的朝著苗老漢涌了過去,全部都積在了他的腳下。
不過苗老漢也十分苦命,他那條還來不及換下來的破爛褲子這會子已經完全看不到了,露在外面的毛腿上面跟王婉柔和大紅一樣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齒印,而且那印記慢慢的上升,連大腿上面都開始有了。
見我拎著盆進來,苗老漢幾乎都快哭了的指著腳下道:“你去拎個盆還要這么久啊!你沒見我們都快要死了嗎!”
我也還嘴的時間都沒有,將盆朝地上一扔,然后將苗老漢的手往下面一扯,直接將旱煙桿扔了進去,然后拿著符紙在盆的四周邊貼邊朝師叔和胖妞喊道:“快來這里幫忙!”
師叔和胖妞正累得喘不過氣,見所有的膿水都開始朝著我手里的木盆流來,忙將手里的符紙一甩,跟著跑過來亂貼。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將木盆給貼滿了,那些膿水被符紙擋住,找不到進路,又開始圍著那死人粉味道最重的苗老漢開始打轉。
我瞪了師叔一眼,忙伸手扯下一張對著小白方向的符紙,朝一邊大舒著氣的苗老漢道:“先不要急著去換衣服,快把死人粉全部灑到這盆里來!”
“啊!”苗老漢跳起來大叫一聲,然后從腰間一把一把的將死人粉灑到盆里面。
師叔忙用打火機將死人粉點上,盆里面立馬生起了濃煙。
“咕!咕!”
脹成球了的小白兩眼流著膿水,死死的盯著木盆,猛的嘴一張,一股黃黑的水嘩的一聲從他嘴里流了出來,跟一條活蛇一般,嘩的一下就涌進了木盆里。
在盆里活蹦亂跳的去吸著那些死人粉燒起來的煙,而盆四周的那些膿水也跟著飛快的融進了那一團黃黑膿水里面。
小白這會整個就跟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全身濕透了,原本一下好好的小胖子,這會看上去竟然跟皮包骨一樣,軟趴趴的倒在大紅的懷里。
大紅一摸小白的脈,臉上一松,忙將他放在沙發上道:“沒事了!”
“咝!咝!”
那些膿水這會全部都涌到了木盆里面,我忙將最后一張符給貼了上去。
能是離開了小白身體的原因,外皮慢慢的開始凝結,又是一層蘑菇皮一樣的東西,只是里面的還是一灘膿水。
我沉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原本好像濕透了的衣服瞬間就干了,身上還是留下了不少的齒印。
最慘的就是大紅和王婉柔了,她們倆拉著小白,首當其沖,其次就苗老漢,剛才幾乎所有的膿水都涌到了苗老漢腳下,順著他的腳就要去吸那死人粉的味道。
“燒了吧?”師叔伸手摸著自己胳膊上的齒印,咬著牙道:“這種東西還是不要留的好!”
我看著王婉柔,畢竟她從頭到尾什么都不要的幫了我們這么多,而這件事情能跟地府有關,還是讓她來決定的好。
“留著吧!”王婉柔沉嘆了一口氣,十分感激的看著我道:“這東西我想拿回去問那個人!”
“就是那個讓你當鬼差的嗎?”師叔立馬兩眼一亮,拍了一下我道:“快將魏燕放出來,讓那人救醒,然后幫我問一下,我有沒有機會當鬼差!”
我看著師叔這明顯是想賄賂未來上司的神情,想著最近他跟魏燕之間的互動,心里就是一酸。
也許魏燕并不是師叔的菜,他現在還活在陽間,也才三十多歲,從苗老漢和師公他們這些老不死活著的年齡來看,師叔至少還有六十幾年好活吧。
魏燕卻已經死了十來年了,更重要的是,她的生與死似乎都不是單純的。
她以不受面具的影響,以控制聚陰珠,還有著比王婉柔這個千年鬼差更大的法力。
這一切從開始就顯得這么不正常。
王婉柔聽師叔這么一說,也是一愣,折扇輕輕一揮,猛的劃開了盆里面鬼頭太歲伸展著幾乎只有我手指大小的小手,然后將那一小塊鬼頭太歲收進折扇里道:“這一小點作證劇就以了,這個大的你們還是燒掉吧!”
“我來!”魏廚子幫大紅將衣服圍好,十分氣氛的雙指一彈,一道綠幽幽的火焰就躍進了木盆里面。
“哇!”胖妞看著魏廚子十分帥氣的點火,羨慕的道:“木生火,樹靈放火就是方便!”
“吱!吱!”那鬼頭太歲還不停的尖叫,木盆里面又開始散發出那種誘人的烤肉香。
我想著這烤得是小白的肉,心里就一個不爽,直接又將一直放在外面的六張神火符給扔了進去。
“好香啊!”
一個虛弱的聲音在我身后傳來,我一轉身就見小白用力吸著鼻子,嘴角流著口水道:“這鬼頭太歲烤起來怎么這么香?我們這是在哪里?怎么不是昆侖山了?”
呃
我看著小白斷片的樣子,實在沒有心思去眼他解釋。
看著他瘦得皮包骨的樣子,心里又是一痛,想著呆會還要好好去陪陪丁夫人,她們兩口子也真是為我們操碎了心。
“好臭!”小白正發著愣,忙小鼻子一皺,赤著小腳飛快的朝外面跑道:“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臭!”
我也忙退了出來,這才是真正燒死人肉的味道吧。
剛一退到外面院子里,我瞄著房間里面起火的木盆,還考慮要不要將長生和元辰夕這兩個反正聞不到味的給抬出來,免得他們兩個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被薰死了,這時手機就響了。
是高局回過來的電話,一接通他的聲音就十分沉重,我就知道王婉柔想的事情是成真了。
據高局在電話里講,青海那穿軍裝的和他的部下去考察那陰河,連同地質隊,總共有兩百多人。在他去電話聯系不到穿軍裝的那個個將之后。高局被我嚇怕了,生怕那地下陰河真的又出什么事,立馬讓人帶信去,讓那個穿軍裝不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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