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一道黑影在河翼市街道快速的穿梭著。請大家看最全!
黑影速度極快,像極了有些只出現在電影里面的人物。
他從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往河翼市市郊趕去,期間不敢有任何的停留,惶惶然如同一直喪家之犬,似乎在他身后有著什么恐怖的東西在追擊著一般。
仔細去觀察,他身后并沒有任何東西在對其進行追擊,好像所有的追擊畫面都是他一個人臆測出來的,都是他的幻覺。
直到黑影一路不停的奔行,來到市郊秦家莊園,他的身體才猛然一滯。
小心翼翼的隱藏在某處,觀望著他來的方向,半晌,發現并無任何異樣以后,那道身影這才松了一口氣,重新走出夜幕,望了一眼氣勢磅礴的秦家莊園大門。
他眼眸赤紅,滿是悲哀之色,無盡悲哀之,掩映著無窮殺機。
身形一躍,拔地而起,那道身影沒有推門而入,反倒是越過了秦家高大巍峨的大門,進入到了秦家之。
秦家莊園已經恢復如常,沒有了旁系高手盡滅的惶恐和慌亂。
秦風很不錯,短時間內便已經將整個秦家重新整合了一遍,秦家旁系高手死絕,自然還是只能淪落為秦家嫡系的附庸。
他擔任秦家家主數十年,或許也只有現在,才真正像是一家之主,在秦家掌握著絕對權力。
一言既出,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那種大權在握的痛快振奮和酣暢淋漓讓一直以來都對家主位置沒什么好感的秦風,凜然生出了一種留戀。
原來,一家家主的感覺是這樣的。
秦風沉浸在那種感覺之,不可自拔。
白日十分,在嫡系強者的幫助下,秦風收服了秦家旁系。
他將秦家旁系所有的賬目全部都拿在了手,看著面前堆放著的作為秦家旁系命脈的那些賬目,秦風忍不住想要發出一聲暢快大笑。
秦風從來不曾想過,秦家錯綜復雜的勢力一直壓著嫡系讓嫡系抬不起頭來的秦家旁系也會有今天。
門外傳來了一陣熹微的腳步聲,若不是秦風此刻精神凝聚,以他后天九重過得實力恐怕根本不可能捕捉到那道聲音。
只道是秦家人路過的秦風并沒有太過在意,直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卻凌厲的敲門聲。
此時正值深夜,秦家除了守夜之人,其他人應該都休息了。
在這個時候傳來敲門聲,難道是有什么人有要事匯報?
“進來!”
秦風雙眼望著門口,有些肅穆。
若真是秦家出了什么事情,那絕不可能是小事。
如今的秦家,旁系高手盡滅,僅靠嫡系,猶如折了一只臂膀,秦家風雨飄搖,可是再經不起一些折騰了。
古武界有多少勢力對秦家虎視眈眈,秦家的實力一旦再有折損,恐怕諸如官家那樣的古武界強大世家便會在第一時間對秦家出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秦家掌控的那十家賭石坊絕對是一個令所有人都心生覬覦的香餑餑,足以讓那些人不顧后果的出手。
“桀桀,大權在握的感覺應該還不錯吧!”
人未出,聲先至。
聽到那道帶著怪笑的聲音,秦風心立刻咯噔了一聲,他的腦海之立刻浮現出了一道身影。
他腦海浮現出的那道身影在下一刻和門口出現的那道身影重合到了一起。
秦風如遭電擊,猛然從椅子站了起來,張惶無措的往后退出了數步,椅子重重的倒地,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秦風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驚懼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秦秦長老!”
在秦家,能夠讓身為一家之主的秦風露出這種張惶模樣的人,只有一個。
秦家旁系最強者,也是秦家最強者,秦殤。
來人正是因為心的預感逃離到了河翼市鬧市隱藏了起來的秦殤,秦殤為了躲避秦嵐,也真是花費了一些功夫,大隱隱于市。
秦嵐絕對不可能知道他沒有逃離,而是隱藏在河翼市鬧市。
何況秦殤還有雙重考慮,算是秦嵐想到了那又如何,河翼市作為河源省省會,人口何其眾多,蒼茫人海之秦嵐想要找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隱藏在河翼市還能夠隨時關注秦家的動態。
“不錯,是我!”
秦殤應了一聲,將心沸騰的殺機壓下,做到了一旁的椅子,面色陰沉的望著秦風。
他之所以會不顧自身安危,深夜潛回秦家,是為了證實他聽到的一些消息。
他去過了旁系所在的南院,一些消息得到了證實,但是他還是想要聽到秦風親口講述一些秦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事關旁系一眾高手和他那個野心勃勃的兒子的生死,他不想聽到什么模棱兩可的答案。
一開始的驚惶逝去,秦風勉強鎮定了下來。
心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他望了一眼門口,起身將門給關好,這才站到了秦嵐身前,持晚輩禮。
“秦長老,您不是已經逃出去了嗎?怎么現在這個時候卻又回來了?我得到消息,天正在您的消息,若是被天找到您,那麻煩大了!”
秦殤擺了擺手,對秦風沒有多么兇神惡煞。
秦絕已死,秦家要想不被覆滅,秦風是唯一一個能夠挑起秦家大梁的人。
旁系和嫡系的爭斗不管有多么激烈,在秦殤心里,秦家絕對不能被毀掉。
他擺了擺手,沉聲道:“無妨。秦風,我這次回來自然有我回來的理由,我得到消息,絕兒和我旁系一眾高手全部死絕,我想聽你給我講講這其隱藏著的所有一切,一字不漏,不要有任何隱瞞。”
秦殤盯著秦風,讓秦風有些發憷。
“記住了,不要試圖誆騙我,否則你知道后果!”
“秦長老!”秦風叫了一聲,眼出現了一抹掙扎。
秦殤畢竟是秦家最強大的古武者,若是秦殤出現了問題,暗處那些覬覦秦家的勢力會少一分忌憚。
“說吧,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絕兒尸骨未寒,我們父子兩絕對不會有那么快在黃泉路相逢!”
秦風畢竟是被秦殤看著長大的人,他一張口,秦殤知道秦風想要說什么。
這也是秦殤一直以來都只是帶領旁系壓住嫡系,明明可以更換家主卻并沒有更換家主的原因,貨到底,秦風也是他的侄子。
秦風嘆了一口氣,閉了一眼,回憶道:“這件事真要說起,其實還是二弟咎由自取。”
說出這句話以后,秦風明顯感覺到秦殤身有一縷殺機化作了實質。
他咽下了一口口水,盯著殺機繼續開口說道:“二弟在您走后,自作主張,勾結官飛鴻,企圖鏟除我嫡系一脈。在秦家旁系和嫡系的爭斗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秦嵐突然從天而降,秦家旁系和嫡系的爭斗因此消停。”
“之后,秦嵐讓二弟交出您,并且給了二弟三天時間,三天期限,極其短暫,二弟自然不可能尋到您,他迫于心的畏懼,只能夠另尋他策,所以走了一條不歸路。他給秦嵐下藥,想要擊殺秦嵐,卻被秦嵐撞破陰謀,強勢擊殺。二弟其實不用死的,我已經求過了秦嵐,秦嵐雖然沒答應我,但是我感受的出來,即便是三天以后二弟沒有交出您,秦嵐也不會對他如何,二弟之死,實在是怪不了”
秦風的聲音戛然而止,秦殤不知道何時起身,一只手如同鷹爪一般,扼住了秦風的咽喉。
強烈的窒息感讓秦風整張臉都變成了絳紫色,死亡侵襲而來,那種感覺洶涌無,排山倒海一般,從來沒有一個時候,秦風覺得死亡離他是那么的近。
“秦風,秦家如今正值風雨飄搖之時,我雖不想殺你,但有些話卻不是你能夠說的,你若是還敢多說一句,我不介意讓你永遠的閉嘴巴。我兒已死,旁系將亡,你難道真以為我不敢將嫡系拉著一起給我兒陪葬!”
秦風驚恐的望著秦殤,感受到秦殤身鋒芒蔓延開來的殺機,他知道秦殤說的絕對不是謊話,絕對不容他質疑。
此刻的秦殤心里已經沒有了秦家這一概念,他瘋了,若是秦風真的再說一句話將秦殤激怒,他保證秦殤會將整個秦家拖下水。
“咳咳”
秦風口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如同一只了岸的魚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要和這個世界的一切說再見了。
濃重的死亡感覺,幾乎讓秦風虛脫。
還好,在最后時刻,秦殤似乎是清醒了一些,他松開了手,身蔓延開來的殺機收斂了一些。
秦風癱坐在地,望著秦殤轉身走出了他的書房,只覺得秦殤突然之間蒼老了很多,遲暮氣息尤重,他心悲涼陡生,一股復雜意味在他身縈繞著。
身為秦家家主的秦風自然知道秦殤離開是去做什么,只是秦殤對付秦嵐,無異于是以卵擊石,他實在是不愿意聽到秦家再次傳來噩耗。
他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了秦殤先前坐著的位置,搖頭無語。
脖子仍舊殘留著一些疼痛,火辣辣的,死亡氣息還停留在其。
可是秦風很清楚,他不怪秦殤之前那般無情的舉動,一點都不怪,反倒是覺得秦殤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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