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廣場不少女性修仙者都已經閉了眼睛。
之前還以強悍絕倫的姿態震驚全場的秦嵐,這個時候卻是可憐的如同一條沒了主人的小狗一樣,要被人宰割。
這讓她們覺得秦嵐格外的可憐,秦嵐身死之前的那一幕景狀,她們已經不忍再看。
一個如同秦嵐這般驚才艷艷的人才天驕,這般隕落再次,實在是有些可悲。
可是她們無力改變現狀,也沒辦法動搖白冰的決定。
冒犯了白冰的秦嵐,好像除了死,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結果。
而其他男性修仙者也忍不住心的嘆息,秦嵐這樣的人族天驕死了,實在是可惜啊!
連秦嵐這樣的人族天驕都是說死死,何況是他們,這難免讓他們心里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若是將來某一天他們面對這種事情,說不定眼前的秦嵐還要下場不堪,他們可不是人族天驕,更沒有秦嵐那般強大的實力。
連那些嫉妒秦嵐,對秦嵐心懷怨恨的人也是心情復雜。
秦嵐要死了,他們好像并沒有想象那么心情愉悅。
冷眼旁觀著秦嵐被白冰殺死的他們,總覺得心里那根刺還是沒有清除,一直扎在他們心里,紋絲不動,甚至是有一種越扎越深的感覺。
他們甚至是在想,若是他們有實力抗衡白冰,將秦嵐給救下。
那個年輕人的確是傲氣了一些,霸道了一些,處理事情的方法也蠻橫了一些,可他做出的一系列事情,一往無前的勇氣,讓他看去好像也沒有那么討厭。
只不過遺憾的是他們并沒有這么強大的實力,連秦嵐都打不過的他們,談何從白冰手救下秦嵐。
真要做出這種事情,他們也太自不量力了一些。
然而他們沒有這般實力,卻有人擁有這般實力。
如說拓跋開山,如說成為了冰魄仙尊的顏彩,如說還有手段沒有動用的孟如虎,又如說飛雪閣長老霜菊。
當然,也有人沒有實力,仍舊想要不顧一切的救下秦嵐,哪怕是犧牲掉他們的性命。
如說車遲兄弟六人,如說寧徹,如說寧箏,甚至是還有楊若雪。
楊若雪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覺,看著秦嵐要被白冰斬殺,她很想要阻止,可她卻心知肚明她沒有能力阻止。
她只能夠將她的視線望向她的師尊霜菊,霜菊這個時候竟然也將目光放在了她身。
霜菊的目光異常復雜,尤其是在與楊若雪對視以后,目光更是復雜到了極點。
她立刻偏轉視線,望向秦嵐和白冰,看到白冰踏虛走向秦嵐,看到秦嵐已經沒有抵抗之力,她幾次張口想要阻止白冰的行動,卻不知道考慮到了什么,又閉了嘴巴。
再次望向楊若雪的時候,無能為力的聳了聳肩膀,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白冰到底是飛雪閣閣主,她只是飛雪閣長老,她在這個時候若是阻止了白冰的舉動,讓飛雪閣的人怎么看她,讓西荒修仙者如何看飛雪閣。
楊若雪身體一滯,眼眸有著一抹讓人不明所以的憂傷,她望向已經沒了反抗之力的秦嵐,眼神一軟,要閃身而出,阻止白冰,卻被霜菊搖頭給制止了。
在她看來,秦嵐與楊若雪肯定關系匪淺,可這個時候她和楊若雪都不可能去阻止白冰的舉動,這只能加深秦嵐先前那些話的可信度。
算是日后楊若雪想起秦嵐,心生出無盡怨恨和不滿,也總好過現在失去飛雪閣少閣主的身份。
與飛雪閣少閣主的身份相,霜菊認為秦嵐的死活還是輕一些。
秦嵐的死亡在楊若雪恢復記憶以后可能造成的傷害那畢竟是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誰又說的定呢。
楊若雪顯然更聽霜菊的話,秦嵐對現在的她而言還只是一個陌生人。
霜菊既然讓她不要多事,算是她心有些抗拒,她也不會忤逆霜菊,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冰提劍靠近秦嵐,看著秦嵐被死亡逐漸逼近。
她覺得她和她的師尊霜菊都不出手制止,在今天這種場合這個時候,秦嵐肯定是沒有了生還的希望。
可是她心才生出這個念頭,視線白冰的霜雪長劍已經無限接近秦嵐,秦嵐身已經籠罩了一層死亡氣息,是這個時候,一道粗獷有力滿是磁性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在廣場之。
那道聲音如同滾滾雷霆,滾動于虛空下,震動著所有人的耳朵都有些生疼,“白閣主,想不到數千年的光陰都無法改變你的脾性,你果然還是和數千年前一樣冷血無情,遇事不論是非對錯,不問青紅皂白,永遠都是那么一副目無人,唯我獨尊的模樣,天下人不管是誰,都不能忤逆你!”
隨著那道聲音,坐在四大超級勢力之下靜靜的觀望著秦嵐和白冰戰斗的拓跋開山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已經踏虛而起。
須臾之間,他那魁梧的身體已經攔在了白冰和秦嵐間。
他突然出口的那句話,正是響起在他從廣場到戰場這一過程之間。
剛一出現,他便是一拳擊出,異常強勢的將白冰那一劍蕩開,連帶著白冰也在拓跋開山的那一拳之下,后退了十數步,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被拓跋開山擊退的白冰面色陰鶩,如罩寒霜,雙眼冷冷的盯著拓跋開山,看清楚拓跋開山面容的那一瞬,口發出了一聲相當不屑的冷哼,“拓跋開山,想不到今日你竟然會阻攔我對這小子下殺手。數千年前,你受感情羈絆,強闖飛雪閣,我為了阻攔你,與你定下賭約,在將你擊敗以后,讓你為飛雪閣鎮守飛雪城外城,因為你的人品,我沒有讓你立下天道誓言,想不到今日你竟然吃里扒外,難道才數千年光陰,你已經將對我的承諾拋到了身后嗎?”
拓跋開山站在秦嵐身前,身體如同鐵塔一般雄壯。
他一動不動,用他的身體為秦嵐扛住了來自于白冰的強大殺機,聞言朗聲一笑,道:“白閣主,我拓跋開山為人處世一向光明磊落,我自然不會忘記對你的承諾,這數千年來我不一直都是盡忠職守么。可今日之事不同,這小子的事情我拓跋開山管定了,你要想殺他,先踏過我的尸體,若是你不愿意與我再戰一場,放了這個年輕后生,讓他安然離去。”
“拓跋開山!”白冰的聲音猛然抬高了幾分,她怒視拓跋開山,恨聲道:“你這個手下敗將難道是以為我不敢殺你么?敗兵之將,也敢言勇?當初你我實力相若,你便不是我的對手,何況今時今日我的實力已經遠超于你!識相的話,你趕緊給我退開,否則白雪劍下,必現血光!”
“白閣主,你不用多說,要想殺他盡管動手是!我拓跋開山決定了要做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動搖的,我說了要救他,便一定會救他!”拓跋開山的聲音仍舊洪亮。
單膝點地立在虛空之,依靠著手神劍大庚的支撐才沒有倒下的秦嵐見到與他不過只有一面之緣的拓跋開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手相救,并且不惜得罪飛雪閣閣主白冰,心分外感動。
可他根本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拓跋開山受到他的連累,傷亡在白冰劍下,
所以拓跋開山話音一落,他強行鼓起了一股子力氣,開口叫道:“前輩”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拓跋開山頭也不回的將他的話語給打斷:“小子,你很對我的口味,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說,我是不會改變我的決定的,今日我一定要將你救下,哪怕是死在這里也在所不惜。”
秦嵐聞言氣息一窒,話音戛然而止,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才好。
拓跋開山的態度如此堅決,根本不是他能夠改變的。
他沉默了下來,沒有再開口說些廢話,讓拓跋開山改變他的決定,而是喚出了一把回春丹,服用丹藥治療起了身體的傷勢。
見到秦嵐如此作為,拓跋開山突然發出了一陣更加爽朗的笑聲,痛快道:“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確實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你安心的治療你身的傷勢吧,這個地方是飛雪閣的主場,你我今日想要安然無恙的離開這里很不容易,只怕是還得經歷連番大戰,等到你傷勢痊愈,你我一同殺出去。”
話落,拓跋開山手出現了一把碩大無的開山刀,開山刀衡于胸前,向白冰表達著他救下秦嵐的決心。
白冰見狀,口更是冷笑連連,被秦嵐弄的怒火濃重的她這個時候越發怒火澎湃,她的眸光已經如同要吃人一般,無限殺機完全鎖死了拓跋開山,如她所說,要將拓跋開山擊殺在這里。
等到擊殺了拓跋開山,她倒是要看看還有誰能阻攔她擊殺秦嵐。
這個時候她完全忘記了拓跋開山的身份,忘記了拓跋開山與飛雪閣的一些羈絆,忘記了拓跋開山和他曾經深愛的女人也是因為她的阻攔才不甘的分開。
今日的這一幕與數千年前那一幕何其相像,可是這般相像的場景卻都不曾喚醒白冰心塵封在心底的那些記憶。
如果她真的有心想起當年那些事情,說不得她會動一些惻隱之心。
畢竟當年因為她的阻止與拓跋開山分開的人是她的親妹妹,因為與拓跋開山分開放棄修煉抑郁而終的那個人也是她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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