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一馬當先,聶翔在身后緊緊跟隨,沒有半點七星宗實權長老與仙圣境后期強者的傲氣。
這一幕,七星宗諸多弟子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習慣了秦嵐和聶翔這一對奇怪組合。
沒有了其他人的起哄,兩人自然是沒用多長時間就上了七星殿。
來到七星殿,再見秦嵐,那名負責通報的七星殿弟子頓時便想起了三個月之前那場不愉快的經(jīng)歷,他面色有些發(fā)黑的將秦嵐和聶翔攔了下來。
這名弟子也算是心思玲瓏,發(fā)現(xiàn)了秦嵐的不受待見,可不想再因為秦嵐遭受池魚之殃。
不過他也算識相,知道被徐佑不待見還能夠在七星宗蹦跶的秦嵐身份肯定非同一般,倒是并沒有對秦嵐惡語相向,而是公事公辦,詢問秦嵐的來意。
若是秦嵐沒有什么正經(jīng)來意,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將秦嵐攔下,即便秦嵐身邊跟著他們七星殿長老聶翔也不行。
出了事情,誰擔著,還不是他。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聶翔拍拍屁股走人,他找誰哭去。
以至于聶翔的面色瞬間便是一黑,他可是七星殿長老,奉了宗主徐佑的命令前去恭請秦嵐,在七星宗其他地方都沒有受阻,卻是在自家門口被人給攔了下來,他心里這個尷尬啊!
“你這小子是不是不想在七星殿混了,連本長老也敢阻攔,我看你是覺得在七星殿內(nèi)過的太舒服吧,實在不行,不如就由本長老做主將你給調走,免得以后看到你生氣!”聶翔有些惱怒的呵斥道。
“聶長老,弟子自然是認識您的,可您身邊這位卻是眼生的很,宗主正在殿內(nèi)與他人議事,弟子可不敢將二位放進去。否則惹出了麻煩,弟子可承受不起!”那名弟子強提膽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他這也算是盡忠職守,他就不信身為長老的聶翔還真能不講道理的與他為難。
只是聶翔此刻卻是被氣的眼角都有些顫抖,氣罵道:“你沒看到本長老剛剛從七星殿中出來么,本長老先前之所以離開就是奉了宗主的命令前去邀請秦嵐,現(xiàn)在人被帶來了卻被你給攔在了外面,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放我們進去出了麻煩你承受不起,不放我們進去出了麻煩你就能夠承受的起了嗎?”
那名弟子目光閃爍,看起來有些為難。
隨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咬了咬牙關:“弟子職責所在,還請聶長老原諒弟子的冒犯,弟子這就前去給二位通報!”
聶翔開口發(fā)出了一聲冷哼,背負著雙手面色陰沉。
秦嵐望著聶翔的模樣卻是忍不住想要開懷大笑,他與聶翔認識了這么久,還真沒有遇到聶翔吃癟,先前的事情實在是太有趣了。
聶翔本來就是奉命邀請秦嵐,徐佑自然不可能再對秦嵐避而不見。
那名弟子返回以后,秦嵐和聶翔兩人就在那名弟子十分恭敬的態(tài)度下走進了七星殿。
七星殿坐落的山峰被以偏概全的用七星殿來稱呼,不過真正的七星殿卻是這座山峰上最金碧輝煌的大殿,同時也是七星宗最神圣威嚴的一座大殿。
在這座大殿中,不知道下達過多少與七星宗生死存亡息息相關的決定,不知道下達了多少與七星域生死存亡緊密相連的決定。
可以說,這座大殿見證了七星宗的生死存亡,見證了七星宗的榮辱興衰。
是以,進入大殿以后,秦嵐便是一陣左右打量。
緊接著,才朝坐在上首位置的七星宗宗主徐佑拱手一禮,然后是七星宗另外六位殿主。
七星殿內(nèi),先前一共有九人,加上秦嵐和聶翔,現(xiàn)在是十一人。
這些人中,有兩人是讓秦嵐覺得很陌生的。
所以,行禮以后,秦嵐的視線就轉移到了那兩人身上,他能夠在那兩人身上看到顯眼的悲憤。
秦嵐心種恍然,如果他所料不錯,這兩人應該就是七星域兩大中品勢力金刀門和尋梅山莊的掌權之人了。
心中發(fā)出了一聲冷笑,已經(jīng)知道徐佑讓他前來的目的的秦嵐明知故問的說道:“宗主,不知道您這一大早就讓聶長老領著弟子來到了這里,是為了何事!”
徐佑居高臨下,頗有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秦嵐,對秦嵐的故意裝傻很無語,他就不信聶翔沒有對秦嵐說明具體狀況:“據(jù)你身前的金刀門門主和尋梅山莊莊主所說,你牽扯到了一樁七星域公案,所以才請你前來進行對峙!”
知道自己的后臺,清楚徐佑不敢真對他如何的秦嵐咧嘴一笑,十分驚訝的說道:“宗主,這絕不可能!弟子進入七星宗以前,一直都隱世不出,努力n,一門心思的提升修為,之后參與了九盤城賭斗,加入了七星宗,更是兢兢業(yè)業(yè)的追求仙道,這三個月以來,弟子連宗門都沒有踏出一步,怎么可能會牽扯到一樁七星域公案?”
徐佑點了點頭,將視線望向金刀門門主以及尋梅山莊莊主:“兩位,你們也聽到了,我七星宗弟子秦嵐直接否定了你們的指認,不知道你們還有什么話想說!”
金刀門門主和尋梅山莊莊主互望了一眼,由金刀門門主率先開口:“徐宗主,有些事情不需要親自參與,也能成為罪魁禍首,你七星門弟子秦嵐便是一個這樣的罪魁禍首,正是因為他的挑撥,我金刀門弟子薛金刀才會和尋梅山莊小公子梅勝雪出現(xiàn)生死沖突,以至于最終一死一廢。徐宗主,薛金刀和梅勝雪兩人可都是風華正茂,大好年華,若不夭折,日后定然是人中龍鳳,可就是這樣的人中龍鳳卻因為七星宗弟子秦嵐的陰謀算計落得這樣一個悲慘無比的下場,您可一定要給他們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
徐佑眉目一橫,蹬向秦嵐,質問道:“秦嵐,對于兩位掌門的言辭你可還有什么需要辯駁的!”
秦嵐心中早就有數(shù),很清楚有些事情必須否認,只要他不承認,金刀門門主和尋梅山莊莊主就拿他沒有一點辦法。這兩個人陰謀算計,想著從七星宗尋求補償,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那他就讓他們的如意算盤全都落到空處。
“宗主,兩位掌門的說法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弟子絕不會承認這子虛烏有的罪名,除非兩位掌門能夠拿出證據(jù)!”秦嵐笑著說道。
“哼!證據(jù),你居然還敢索要證據(jù)!那行,本宗主就讓你心服口服,無從否認。據(jù)我兒勝雪所說,三個月前你在七星城內(nèi)與金刀門弟子薛金刀發(fā)生了沖突,那場沖突我兒勝雪也在一側觀看,你在借著聶翔聶長老的威勢將薛金刀懾服以后,帶著薛金刀秘密進入了邀月閣一間臥房,之后薛金刀便開始在整個七星域搜尋我兒勝雪的蹤跡,但凡我兒勝雪在場,薛金刀都會不惜一切的對他出手。我兒勝雪與薛金刀雖說一直都不對付,但從來不會生死相向,若不是你秘密的和薛金刀說了一些什么,薛金刀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小子,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秦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道:“原來莊主只是因為這樣一番言辭就推測薛金刀的變化和秦某有關,還因為這個推測找上七星宗尋秦某討要公道,莊主難道不覺得這樣做實在過于兒戲了一些嗎?如果單憑這樣一件事就能夠指責秦嵐與薛金刀和梅勝雪兩人的爭斗有關,那七星域內(nèi)的公案當真是有不少。”
尋梅山莊莊主面色微變,秦嵐沒有再搭理他,而是將視線望向了金刀門門主:“敢問門主,薛金刀可有向您說過,他在與秦某發(fā)生沖突的時候曾經(jīng)被梅勝雪梅公子陰謀算計,梅公子明知秦某七星宗弟子的身份卻是沒有對薛金刀作出提醒,更是在一側添油加醋,差點就讓薛金刀與秦某生死相向!若不是秦某寬宏大量,薛金刀當時說不定就已經(jīng)死了!而秦某之所以會帶著薛金刀秘密的進入一個房間,則是想要詢問秦某朋友的去向,之后秦某自然是好心的向薛金刀說明了秦某身份轉變的前因后果!如果秦某的推測不假,應該是薛金刀在聽聞秦某的言辭以后發(fā)現(xiàn)了梅公子對他的陰險算計,所以才會對梅公子心生怨憤,以至于想要和梅公子算算舊賬!”
“胡說!小子,你不要詆毀我兒勝雪,我兒梅勝雪在七星域素有威名,他絕不可能是這樣一個陰險小人,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之所以這樣說肯定是在隱藏你的罪責!”尋梅山莊莊主直接大喝出聲。
“莊主,秦某的言語被你稱呼為一面之詞,被你說成是對梅勝雪的詆毀,那您的言語又叫做什么?是不是也能被稱之為一面之詞,被當成是對秦某的詆毀?”秦嵐冷冷一笑,視線望向金刀門門主:“門主,秦某該說的都說了,相信你心中已經(jīng)有所判斷,你切不可遭受奸佞小人算計,被人當成了槍來使啊!”
“金兄,你不要聽那小子胡說,這件事我可也是受害者,我那兒子已經(jīng)成了一個廢人,與死了可沒什么兩樣!”尋梅山莊莊主連忙開口辯駁。
金刀門門主這時眸子中卻是閃過了一縷兇光,他瞪了一眼梅勝雪,口中發(fā)出了一聲冷笑:“世事如何,本門主心中已然有所計較,梅莊主不用多說,這趟渾水金某不趟了便是,金某現(xiàn)在就離開七星宗,梅莊主接下來就自求多福吧!”
尋梅山莊莊主面色驟變,少了金刀門的幫襯,他面對七星宗自然是大失底氣,連忙開口進行挽留:“金兄,你要三思啊!”
只可惜金刀門門主卻是根本就不理會尋梅山莊莊主,轉身就朝七星殿外走去。
望著金刀門門主決然離開的背影,尋梅山莊莊主不禁重重的跺了跺腳,隨后咬牙朝著金刀門門主追了上去。
只不過在兩人即將走出七星殿的時候,一道黑影卻是一閃而至,擋在了兩人身前。
用言語分開了兩人聯(lián)手的秦嵐一臉笑瞇瞇的攔住了兩人的去路,他嘴角含笑,眉目飛揚:“兩位,七星宗可不是兩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找上門來冤枉了秦某,不拿出一點補償慰藉秦某受傷的心靈,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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