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報私仇?笑話,你以為我跟你是一路人?你弟弟干了什么事情,你堂堂市公安局長還不知情?你還真有意思呢!备咛炝直豁n.正陽看的有些不自在,拉過來一張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韓.正陽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沉默了一下。
“老高,你知道些什么?我愿意配合檢察院坦白自己的問題,這樣對于穩(wěn)固你現(xiàn)在的局長職位應該會更加有利。”
“你配合不配合,王書記都已經掌握有利證據(jù),雖然我沒有你貪污的直接證據(jù),但我收到線報,太子曾經送你了一個元代青花瓷,諾,你辦公桌后面那個就是吧,也不怕暴殄天物,關于你弟弟的事情,對不起,這牽涉機密,無可奉告。”
“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當年老劉如何死的。”韓.正陽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
“老韓,你還要臉嗎?”高天林聽到這句話,臉色一黑,他對于當年上級領導劉鳴局長,在十年前重病不治死亡的確一直耿耿于懷。
“我虧欠我弟弟,我盡自己最大能力保護他!表n.正陽并沒有發(fā)怒,他知道自己自身難保,但他要盡力爭取。
“你果然是不要臉!备咛炝掷湫Φ。
市公安局長辦公室陷入沉寂,高天林陰沉著臉,韓.正陽面色平靜,兩個人就那樣靜靜的坐著。
“兩百億的國家財產損失,你就不心疼嗎?”高天林長吁一口氣,問。
“小東他或許是被動受到了牽連!表n.正陽回答。
“你說這話太可笑了,堂堂公安局長,老黨員,你還是向以前一樣自以為是,他還是你眼里的小東嗎?我只是無意間盯上他,并沒有證據(jù),關于洗黑錢的案子,自有其它警察兄弟去查實,我相信你受到懲罰之后,很快也會真相大白,你壓不住的。”
高天林的話音很明顯,之所以洗黑錢大案一直沒有進展,應該就是韓.正陽做了什么手腳,他這時候覺得后者很是可悲。
“老韓,我是反貪局,不是經偵,韓.正東所牽涉的案子,不歸我管,我這樣說,可以了嗎?”高天林又道。
“謝謝!表n.正陽的感謝很是真誠。
“為什么謝我?”高天林很是不解。
“告訴你也無妨,我弟正在辦理移民,再有一周的時間應該可以辦妥,你只要沒有向其它有關部門通報你所查到的消息,我相信在我和下一任局長任命的空檔期,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你不僅不要老臉,而且還糊涂了。”高天林又是一聲冷笑,雖然他不屬于經偵,不屬于刑警,但國人皆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堂堂局長還能有這種僥幸心理。
“我當年答應太子的威脅之后,便已經沒臉了,好了,我沒話說了,讓你同事進來吧,我跟你們走!表n.正陽如釋重負般笑了笑。
高天林并沒忘記當年老領導劉鳴重病死亡這個事情,他也算不上給韓.正陽做了什么交換,如今他剛上任檢察院反貪局局長,適逢中紀委特別調查小組即將來到f市,關于韓.正東以接手蘭迪集團為由,以各種活動或者會議的行事頻繁出國,他因為蘇曼的事情無意間的關注了一下,當然,也就是這個無意,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貓膩,所以就讓人偷偷調查了一下。
不管怎么說,高天林肯定是不會違法違紀去調查,畢竟是沒有名目的調查一個商人,這很不妥,按照高天林自己的主觀推斷,便讓蘇曼安插了幾個社會人員偷偷跟蹤過,如果韓.正東沒有表現(xiàn)出他過人的反偵察意識,根本不會引起高天林持續(xù)關注。
在高天林觀察并調查韓.正東的時候,作為公安局長的韓.正陽不可能收不到消息,每次韓.正東能躲過高天林安排的人跟蹤,大多都是韓.正陽讓下屬做了些小手腳。
韓.正陽因為蘭小蝶的事情對自己弟弟韓.正東心有虧欠,當他發(fā)現(xiàn)弟弟和外籍犯罪份子吉米有所接觸后,便知道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現(xiàn)在又自身難保,只能想辦法盡力保護后者。
對于韓.正陽來說,也無可厚非,畢竟他這個人最在乎的依然還是親情,要不然,幾年前,他不會選擇為了女兒韓瑩瑩,鋌而走險和太子達成默契,并被一步步拉下水。
高天林看到韓.正陽站起身來,準備朝門外走的時候,他開口說:“老韓,關于你弟弟的事情,我公務繁多,或許沒時間管,但你別忘記,剛才你跟我說的那些話,現(xiàn)在該輪到你告訴我,老劉同志重病不治身死的事情了吧!
“周平凡!表n.正陽轉過頭來,笑著說出了這個名字。
“公安部周副部長?”高天林一愣,試探著問。
韓.正陽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朝著門外走去,反貪局的同志早都在門外等候,幾個人很巧妙的站在他的周圍。
高天林看到了韓.正陽點頭,他眉頭緊鎖,這事情真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若是老劉的死因真的和周副部長有關,加上這是十年前的事情,這可是異常棘手了。
“唉,這可是真難倒我咯!备咛炝譄o奈的搖搖頭,這件事就算他想重新去查,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但他又不能不管,因為他的行事方式就是正義會缺席,終有一日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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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血仇幫基地地下室,林威有些狐疑道。
“林威,我現(xiàn)在的生死在你一念之間,我不會騙你的!碧拥碾p眼之中,看起來很真誠。
“你爸真后悔生了你吧!绷滞䥺枴
“當年南嶺幫老大阿鬼在迪廳宴請賓客,如果不是我爸那老東西不小心,怎么會落了把柄在外人手上,我更不可能殺了阿鬼之后再去殺掉一個目擊證人,我這大半生也不會顛沛流離。”太子此刻雙目中充滿著怨恨,或許他的命運從殺人的那一刻就發(fā)生了變化吧。
“然后你爸當年的手下檔案管理員張東紅便成了你的老師,為你出謀劃策,幫你隱姓埋名?”林威對于這狗血的事情,頗為無奈。
太子老爹,也就是如今的周平凡,周副部長,九十年代中期,那時候還是黑社會份子猖獗的年代,在南嶺幫第一位老大阿鬼的迪廳內,趁著酒勁和一個女人強行發(fā)生了那種事,當然,這一切都是阿鬼為了捆綁.時任轄區(qū)派出所所長的周平凡而設下的局,酒中下了春.藥。
周平凡事后很是擔憂事情曝光,便慫恿自己的外甥,也就是當時在南嶺幫風頭正盛的韓城,偷偷殺了阿鬼,防止東窗事發(fā)。
韓城和太子那時候都還年輕,那晚喝酒的時候,似乎是無意間說了出去,太子聽到之后,大怒,他趁韓城醉酒之后,帶了幾個混混,伏擊了醉醺醺上廁所的阿鬼,后來,不解恨,又補了一槍。
阿鬼一命嗚呼。
原以為這件事就結束了,沒曾想,被周平凡強.暴的女子是一個秦姓商人秦泰的女兒,也就是林威幾個月前調查的信用卡詐騙案中房地產商人秦鴻的侄女。
秦泰因為自己女兒參加阿鬼組織的宴會遭遇不幸而大怒,畢竟他家大業(yè)大,并沒有因為阿鬼的死而消停,最終查到了那件事是周平凡做的,可想而知,這必定是個不能妥協(xié)的大問題。
太子又出頭了,糾集了數(shù)十人,夜黑風高的某天,把秦泰給打成了植物人,秦泰的生意后來便被不學無術的堂兄弟,也是公司股東的秦鴻所接手,這也是秦鴻能夠富甲一方的主要原因。
“對,后來事情越來越大,我爸那老不死的眼看要完蛋,出了個餿主意,把我弄個假死,你也知道,那時候,辦這些并不難!碧訉τ诓豢盎厥椎耐乱矝]在回避,他現(xiàn)在為了自保,索性全盤托出。
林威對于過往的事情基本已經了解,這讓他心中五味雜陳,一兩個月前,周平凡副部長還跟自己通過電話,當初,他以為后者是個秉公執(zhí)法,可以信賴的上級,現(xiàn)在想想,很慶幸自己后來沒有把侯常林的事情如實匯報。
“太子,你的過往講完了,那現(xiàn)在我們在聊聊鬼先生吧,他是不是你爸的人!绷滞@時候并沒有再尊稱周副部長,他覺得后者不配,雖然這件事是當初那個阿鬼設的局,但太子殺人后隱姓埋名出逃,周平凡非但沒有大義滅親,更沒有主動向上級坦白過錯,如今還升到了至高的位置上。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鬼先生和我見過面,不過,他全程帶著面具,根本認不出來是誰,在金帝江畔墅,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就是那次,我見到了他洗錢的技術,說實話,我佩服他!
太子的話很誠懇,這讓林威毫不懷疑,只不過太子卻是沒有告訴林威,他其實是見過了鬼先生的真面目,但,誰也不知道,他為何還要隱瞞,或許,他并不會完全信任林威。
“你佩服的人真多,你曾經說過佩服我,現(xiàn)在又佩服鬼先生,我記得,你以前還佩服過我的好友雪狼劉風華。”林威看到太子表現(xiàn)還不錯,能夠告訴自己這么多秘密,算是非常的佩服了,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林威,你現(xiàn)在看出我的真誠了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不是我爸當年弄的那個爛攤子,我也不至于淪落到這個下場,我現(xiàn)在為了自保,把他的事情告訴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太子似乎還在為自己老爸當年稀里糊涂入了阿鬼的局而埋怨。
“行了,別貧嘴了,關于你知道的鬼先生的事情,詳細的說說,你作為笑面閻王,不會沒有基礎的判斷,你覺得那個面具背后的鬼先生最有可能是誰?”林威面色嚴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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