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師協(xié)會,該怎么去?”
林奕盯著紅狐,語氣略帶威脅似的詢問。
他雖然知道安婉兒是煉丹師協(xié)會的成員,但煉丹師協(xié)會具體在哪,又該怎么去,林奕一概不知。
畢竟,安婉兒也沒有留下個名片、電話什么的。
“你想去?”
紅狐驚訝,而后嗤之以鼻說:“那個地方可是煉丹師的圣地,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說得難聽點,就咱們這些個煉氣期修士,沒有關(guān)系走后門的話,連大門都進不去!”
林奕也明白這些。
煉丹師協(xié)會里,煉丹師滿地走,學(xué)徒不如狗,肯定很難進入。
畢竟,每一個煉丹師到哪都是橫著走,肯定有不少鼻孔朝天、充滿傲氣的煉丹師。
要是林奕沒有熟人,就貿(mào)然想進,少不了被冷嘲熱諷。
“你別管這些,告訴我就行。”林奕掏了掏耳朵,覺得紅狐有些啰嗦。
紅狐沒什么好隱瞞的,直言:“煉丹師協(xié)會的總部在燕京,全國各地每個省份都設(shè)有分部,咱湖省的煉丹師協(xié)會分部,是在長陽市!”
林奕追問:“長陽?具體在哪個位置?”
紅狐說:“市郊以北的方向,一處湖邊,有個陣法,那里就是煉丹師協(xié)會了。”
話音剛落
得到了答案的林奕調(diào)頭就走,沒有任何留戀和多問。
看著林奕快速離去的背影,紅狐不屑的撇了撇嘴,紅唇微動:“煉丹師協(xié)會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誰都不敢招惹的圣地,就憑你也想進入?呵呵!”
長陽市!
剛下高鐵的林奕,坐上一輛黑車,朝著紅狐所說的方向行駛而去。
一路上,林奕閉目養(yǎng)神。
他的神識進入到了玉佩世界,檢查了一下童瑤的情況后,又退了出來。
“很糟糕,她情況不太樂觀,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了”
林奕緩緩睜開了眼。
在出租車師傅的示意下,林奕這才發(fā)現(xiàn)到了地方。
將車費給了之后,林奕開始打量這一片湖。
此湖平靜浩瀚,就像詩境一樣那么自然,煙波粼粼,湖邊垂柳依依,芳草習(xí)習(xí)。
“這里就是紅狐所說的煉丹師協(xié)會?”
林奕踩在彌漫著植物芳香的坡地上,渾如刷漆的劍眉緊皺著。
光是用肉眼掃視,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果然這湖面上設(shè)有陣法!”
不一會,林奕就察覺到了端倪,他遲疑了一下,朝著湖面的一個地方空踩下去!
林奕并沒有沉入水中,而是不可思議的站在了湖面上!
“臨、兵、斗、者!”
林奕雙手掐訣,嘴中再度吐出四個字:“陣、列、在、前!”
兵家八字真言,乃是最為簡單粗暴的破陣方法!
當(dāng)然,這也僅限于低級陣法,倘若是高級一些的陣法,林奕光憑練氣期的修為,也束手無策。
“破!”
林奕低喝一聲,左腳用力狠狠一跺!
轟隆隆!
湖面奇跡般的消失,浮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殿堂!
“這就是煉丹師協(xié)會么?好大的手筆!”
繞是林奕,此刻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偌大的殿堂豪華非凡,雕梁畫棟,滿園旖旎的各色絲裳,華麗雍容。
簡直就是古代皇宮的迷你版!
到底要花費多少心血的投入,才能建造出如此大氣磅礴的殿堂!?
別忘了,這還只是分部!
林奕無法想象,遠在燕京市的煉丹師協(xié)會總部,將會豪華到一個怎樣的地步
“闖陣!有人闖陣!”
這時,忽然有連續(xù)幾道充滿震驚的聲音響起。
咻咻咻
眨眼間,三道身影飛速襲來,團團圍住林奕。
“什么人?!”
這三人年紀(jì)輕輕,大約二十來歲,穿著略微平庸,青衫上臟兮兮的,甚至還有幾個補上的破洞,隱約透露著少許貧窮。
其中,一名青衫男子警惕的打量著林奕,問:“是你闖陣?!”
他們在煉丹師協(xié)會待了二十多年了,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竟然有人膽敢闖陣!
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無人敢惹的煉丹師協(xié)會!
破陣而入?
這不是嫌命長了嗎!?
“我有急事,需要進來。”
面對三人的警惕敵視,林奕不卑不亢。
青衫男子皺眉說:“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林奕說:“煉丹師協(xié)會。”
“大膽!”
三人同時怒喝,為首的青衫男子說:“既然知道,那你可以放心去死了!闖陣者殺無赦!”
話音剛落。
不給林奕任何解釋的機會,三名男子同時動手,拔劍而起,齊齊圍攻林奕!
“區(qū)區(qū)幾個藥童,也敢對我出手?!”
林奕一聲冷哼。
怎么說上一世他也是渡劫期的大修士,如今被三名小小的練氣期四層的藥童圍攻,不可能沒有一點脾氣!
林奕挪動腳步,躲開一劍。
而后,他一拳轟出,硬生生打爆兩柄劍!
“膽敢!”
見自己的愛劍被毀,兩名男子勃然大怒。
可還不等他們有還手的機會,林奕一躍而起,凌空凌快速兩腳踢出!
砰砰
連續(xù)兩道悶響,伴隨著慘叫聲,兩名男子往后倒飛,摔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哀嚎不已。
“不好!”
直到此時,青衫男子才意識到,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小子,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
青衫男子往后暴退好幾步,一咬牙:“輕鋼劍!去!”
咻的一聲!
他手中的劍脫離,突然騰空而起,朝著林奕襲去!
“御劍?”
林奕微微詫異,按道理來說,練氣期的修士,很少有人能做到御劍的。
不過很快,林奕又釋然了。
想必,這與那青衫男子所修煉的功法有關(guān),就好比紅狐所用的幽月輪,明明不到筑基期,卻能隔空控物!
青衫男子大吼一聲,獰笑著說:“外來者,去死吧!”
“比隔空控物么?”
林奕劍眉微挑,雙手極速掐訣,口中吐出三個字:“殘!月!殺!”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把鮮紅短刀,浮現(xiàn)在青衫男子的視線當(dāng)中。
它的速度,竟然比劍的速度還要更快!
“怎么可能”青衫男子肝膽俱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要知道,他沒日沒夜偷偷練習(xí)這招御劍功法,當(dāng)做底牌的絕招,可現(xiàn)在
輕輕松松就被一把小刀給完虐了?!
“不不要!!”
驟然,青衫男子的瞳孔中,鮮紅短刀倒影無限放大,距離他越來越近
叮的一聲!
就在短刀即將穿透青衫男子的喉嚨之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短刀,被擊飛了!
“是誰敢對我煉丹師協(xié)會的人下殺手?好大的膽子!”
林奕皺眉,定睛望去,滿臉驚恐的青衫男子身前站著一位老者。
短刀,就是被這老者所擋住的。
見到老者來臨,青衫男子連忙抓住他的褲腿,鼻涕和淚混跡在一起,嚎啕大哭:“莊師,你也要為我做主啊!”
“怎么回事?”老者神態(tài)威嚴(yán)。
青衫男子指著林奕說:“就是他闖陣,我們還沒來得及詢問,他就直接先動手了!”
聞言,老者看向林奕說:“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林奕說:“我是來找一個人的。”
“找人?找人你就闖陣?你當(dāng)這是哪?”老者冷哼連連。
無奈之下,林奕只好說出實情:“我找一個女子,她叫安婉兒,如果前輩認識,就請帶我進去。”
老者冷笑說:“老夫莊德義,一品煉丹師,待在煉丹師協(xié)會也快三十年了,從未聽說過安婉兒這個名字!”
林奕皺眉。
難道那個女人騙了他?
就在這時,青衫男子有些惶恐,他扯了扯莊德義的褲腳,哆嗦著說:“莊莊師,他所說的安婉兒,不會是那個天之驕女吧”
聽聞此言,莊德義如遭雷擊!
“你你說什么?你你認識安婉兒?!”
莊德義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林奕,似乎安婉兒這個名字,在煉丹師協(xié)會是一個重磅炸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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