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乃是西海岸附近,最大的一家青樓,也是最惹不起的一家青樓。
別的青樓,大多數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或者是狐族這種天生尤物的種族,而花滿樓,每個藝女,則全部都是有修為的人類女子!
在這里,煉氣期的藝女,大把的有。
而近日里,花滿樓的人氣招牌紅人,則是一名二煉丹師,傳聞,她身每一寸肌膚,都帶有藥香味!
這是一個讓無數男子瘋狂,無數女子妒忌的地方。
不過,卻是沒有人敢來花滿樓作亂,誰都知道,花滿樓背后的老板,可是一對金丹后期強者夫婦!
“混賬小畜生,膽敢出言不遜,找死!”
一聲怒喝,一名臉色蒼白,身子看去有些虛弱的年男子,從花滿樓掠來,一掌拍向毫無防備的林奕!
“來的正好!”
面對金丹七層的強者,林奕沒有退卻,反倒是主動一拳擊了去!
他想知道,自己筑基十二層的修為境界,實際戰力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步。
砰……
悶響聲傳開,林奕后退了三步,而那年男子也后退了兩步,初次交手,林奕竟然也沒吃多少虧!
這下可把年男子嚇壞了!
“怎么可能?我全力一掌,竟然如此被擋下來了?”他不由開始懷疑,眼前這家伙,真的只是一名筑基嗎?
可林奕的氣息擺在那里,的的確確是筑基期的修士沒錯……
下意識的,他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林奕,可又想不起來了……
這時,他的妻子忍不住開口說:“別想多了,直接下殺手,不過是區區一個筑基期的小子罷了,他有什么能耐能擋住你的必殺?”
“說的對!”
年男子臉色一凝,祭出了他的武器,“小畜生,拿命來吧!”
劍修!
面對氣勢如虹,仿佛要刺穿一切的劍,林奕神色不變,右手手腕微微一抖,“劍來!”
重劍無用,憑空浮現。
無用劍在手,林奕的氣勢頓時變了,眼神犀利如劍光,洞穿人心,一股鋒芒之氣從其身散發開來。
“橫掃千軍!”
林奕單手握重劍,狠狠地朝著年男子的輕劍揮擊而去,這一橫掃,連空氣都被撕扯裂開!
年男子略帶訝異,他確實未曾料到,林奕也是位劍修。
不能怪他看不出來,實在是林奕太不起眼了!
通常情況下,稍有成的劍修,都會有一些劍的質,如鋒芒,銳氣,犀利,冰冷等等,但是之前林奕的氣質,和這些沒有任何關系,看起來很普通。
“既然你也是劍修,那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同樣是劍修,金丹和筑基的差別!”
年男子修長的右手放在劍柄,真氣一**灌注到劍身,隨時可以發動致命一擊。
咻!
他動了,整個人仿佛出鞘的利劍,破開林奕的劍氣同時,極速朝著林奕掠去。
眨眼間,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五步。
“花前月下!”
直到此時,臉色蒼白的年男子拔出劍,劍一出鞘,扭曲的黑色劍光似緩實快,似而下,仿佛夢魘一般,讓人分不出對方要攻擊哪一點。
鏘!
與此同時,林奕也出劍了,出劍的角度匪夷所思,仿佛羚羊掛角,神來一筆。
不僅如此,林奕明明使用的是重劍,可綻放出來的劍光卻是十分細小,是那種凝練到極致的細,更加銳利。
叮的一聲!
年男子的第一劍無功而返,被格擋開來。
“呵呵,能夠擋住我一劍,倒也有些本事。”他不以為意,正想要出第二劍,死死壓制住對方。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林奕率先發起反攻。
“劍鞘無鋒!”
頓時,林奕抖動手的重劍,剎那拔開,一抹驚艷的劍光從虛空穿來,直取年男子的胸膛。
“不好!”
年男子感受到這極為駭人的壓迫力,往后退一步,手的長劍橫削而出,欲搶回主動權。
林奕眼神犀利,手腕一轉,劍光在極小的范圍內爆發,層層疊疊,鋪張開來,向著年男子擴散而去。
“什么?”迎面而來的劍光,給年男子的感覺像一座座大山,山巒疊嶂,沖擊他的心神。
這一刻,年男子收斂小視之意,身體拔地而起,一劍往下擊去。
砰砰砰……
兩人的劍光觸碰到一起,把花滿樓的大門,切割的支離破碎,連地板都塌陷進去。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這一連串的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花滿樓產生了動蕩,很多客人以及藝女,都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眼前所見,一名筑基期的劍修,和面色蒼白的年男子,正在交戰。
“這人是誰啊,居然敢挑釁花滿樓的怒火,不要命了嗎?”
“老板都出手了,有他這名金丹后期的強者在,誰來了都要死,更別說是一名區區筑基的小子了!”
“搞什么啊,本少爺玩得正在興頭呢……”
面對眾多客人的抱怨,那年男子的妻子站出來,威壓的聲音響起:“諸位,此事馬可以停歇,稍安勿躁。”
“既然老板娘都發話了,那我等給個面子。”
“沒錯,趕快弄死那只筑基期的小雜蟲吧,煩人的很。”
眾人十分不耐煩的瞪眼林奕,他們也是服氣,區區一個筑基,也敢來花滿樓鬧事,這擺明了是在找死啊!
唯獨有一人,她什么話都沒有說,整個人呆滯住了。
“他怎么來了……”安婉兒喃喃自語。
她完全沒有想到,林奕竟然沒有死!
而且,這位昔日的故友,竟然會在自己跌落在谷底深處的時候,不顧后果的來解救自己。
要知道,他才堪堪筑基的修為!
安婉兒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明明只是一個筑基,為了自己,竟然不惜與金丹后期的超級強者交手……
“你走吧,你會死的!”安婉兒大喊,聲音里隱約帶著少許哭腔。
聽聞此言,林奕看向二樓,沖安婉兒咧嘴一笑說:“走什么,我今天是來贖人的!”
“找死!”
見林奕與自己交戰,還敢分心,年男子勃然大怒。
震怒的同時,他又一陣膽戰心驚,越是交手,他愈發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的筑基小子,遠不像表面這般簡單!
“你在搞什么?速戰速決,盡快殺了他!”
聽到妻子的不滿聲在耳邊響起,年男子一咬牙,使出了殺手锏!
“風來吳山!”
年男子極速抖劍,淡黃色的劍氣風暴,伴隨著寒芒席卷而來!
“天吶,這等劍勢……莫非要拆了這花滿樓不成?!”眾人驚呼不已。
唯獨年男子冷笑連連,他這一劍,掌控的極為恰當,既不會誤傷別人,也不會對花滿樓造成損失,目標直指林奕!
“啊……小心!”安婉兒捂住了嘴巴。
林奕臨危不懼,眼睛微微閉起,當再次睜開時……
他的墨色雙眸,仿佛兩道劍氣,撕裂虛空。
“劍出,飲血!”
當林奕一劍揮出,破開年男子的劍氣風暴,鋒芒乍現,帶著一抹出塵的氣質,從年男子身邊一閃而過。
噗嗤!
霎時,一抹血箭,從年男子脖頸處飆出,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這花滿樓的樓頂。
“你……你……竟然修成了劍意……”
年男子瞳孔驟然收縮,道出這句震驚四座的話語后,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了。
在他妻子肝膽俱裂的目光下,年男子腦袋一歪,從脖子落了下來,旋即身體也隨之倒了下去。
什……什么?!
所有人全都傻眼了,他們看到了什么?堂堂金丹七層的超級強者,竟然被一名筑基修士給擊殺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終于有人認出了林奕。
“是他,引來丹雷劫的人,是他!”
“什么,他竟然沒死!?”
“怎么可能,我當時可是親眼看著,他被金色雷劫,劈得灰飛煙滅……”
眾人難以置信,駭然的看著樓下的林奕。
“不……不!!”
這時,年男子的妻子瘋狂的大吼,她現身而出,稱不貌美如花,但也保養的還算不錯。
此刻她般若癲狂,丈夫的突然死去,連她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
同時,她無恨意的瞪著林奕,“血債血償,我要你死!!”
“我說過,我是來贖人的,不是來殺人的。”林奕握劍,神情冷漠。
年婦女哪還聽他這些?第一時間前,瘋狂的攻擊林奕,同樣是金丹七層,她有恨意在身,一來是殺招!
“我來會會你!”酒酒憑空出手。
兩人扭打在一起,林奕也沒有插手,只是第一時間,在無數人謹慎的目光下,他一個閃身,躍到了二樓。
“跟我走吧。”林奕輕聲說。
安婉兒貝齒咬唇,竟然搖了搖頭拒絕了,“我不能走,我走了的話,海川宗不會放過我的,也會連累到你。”
“海川宗?”林奕瞇起了眼睛,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宗門名字了。
葉不覺和柳薛,是在那家宗門里,當外門弟子。
安婉兒神色無復雜,自嘲地笑說:“是我自愿的,大家各自都有依靠,葉不覺和柳薛,都是海川宗的弟子,楚吒更是親傳弟子,深得長老的贊賞,而我……不過是區區煉氣期的柔弱女子罷了,海川宗看我身為二煉丹師,又有幾分姿色,把我賣到了花滿樓……”
這里是峽州,她得罪不起任何人!
二煉丹師又如何,在峽州,什么都不算是,四煉丹師滿地走,五煉丹師更是有好幾個。
林奕從她的話語,聽到了絕望,聽到了無奈。
“既然楚吒是海川宗的親傳弟子,那么他應該可以替你說得話才對,可為什么……”
林奕眉頭緊鎖,不光是安婉兒,連葉不覺和柳薛,也沒有得到什么照顧,反倒是任人欺凌。
安婉兒突然笑了。
她手指在林奕胸膛劃過,嫵媚的說:“林奕啊,難道葉不覺他們沒有跟你說嘛,當初把我賣到這來,是楚吒的提議呢……”
安婉兒笑得花枝招展,她魂已斷了,魄也散了,心已死了,麻木人生,不再期待有風景。
命運由不得自己選擇,生命之繩牽制在別人手,高低沉浮由不得自己平衡,她被楚吒賣的凄慘,被賣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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