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奕首次見到關(guān)于龍的種族真面貌。
說實話,
自從林奕見到囚牛第一眼后,便不得不承認,遠古兇獸之名,名不虛傳,此等兇獸,倘若放在人間,恐怕舉手投足間便會帶來毀天滅地的災(zāi)難。
以前自己遇到的那些妖獸,簡直不配為妖!
囚牛的那滔盛的血氣,那可怖的身軀,那靈魂之無意間便散發(fā)出的威嚴,遠不是尋常妖獸能的!
之前林奕還認為,古戰(zhàn)場、妖域的那些妖獸,算是很不簡單了。
可現(xiàn)在……
在囚牛這尊絕世兇妖面前,那些個妖簡直是垃圾,根本不值一提!
“化神初期……”
林奕無忌憚,如果對方僅僅只是化神初期表面那般簡單,那還好說,可對方卻是在擁有絕對血脈的基礎(chǔ),還保持了化神期的修為!
光是這一點,恐怕不是林奕能夠匹敵的了。
但!
但林奕不容自己失敗,更不容自己敗!
“所以,你來作甚?”囚牛看向林奕。
“奪九血,成造化!”林奕言簡意賅。
囚牛楞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撥弄了幾下巨大的琴弦后,猛然一躍,整片廢墟在顫栗,“憑你一個人族修士?也配與我這般說話!?”
“你算什么東西,宰了你又如何!?”林奕也冷哼道。
兩者之間,有些相似。
無論是囚牛還是林奕,都屬于心高氣傲者,當然,這種傲不是目無人的傲,而是自詡身份的傲!
一個乃是龍之子,一個乃是人之皇。
“我命由我不由天,誰也無法改變我等的命運!”
囚牛突然變得無憤怒,道出了這么一句不知所云的話語,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林奕顯然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心思可以去多想的了。
因為……
囚牛的恐怖威勢,剎那間在廢墟綻放!
“當,當當!”
連續(xù)三道琴音殺來,這可是帶有實際性傷害的音,林奕不敢大意,劍氣出海,與琴音碰撞在了一起!
兩者一來,便是置人于死地的殺招!
沒有那么多可笑的廢話,更沒有多么華麗的招式,招招看似樸素,但卻皆為殺人之招!
“林,你休想做春秋大夢!”
囚牛長大嘴巴,一聲巨吼,震懾林奕心魂,剎那間臉啊靈魂都險些出現(xiàn)了動蕩。
這乃是聲波攻擊,超震聲波在囚牛這等聲波攻擊面前,不過是小伎倆而已,足以可見囚牛的恐怖之處!
“老家伙,看我打不死你!”
酒酒也動了,找準時機,趁機一拳狠狠地錘在了囚牛的側(cè)身。
然而,
任何傷害都未對囚牛造成,似乎這能夠?qū)⒃獘肫谛奘咳馍砘钌蛏⒓艿囊蝗湓谇襞I恚皇菗习W罷了。
“可惡!”
酒酒惡狠狠地咬著牙,不是她修為低,而是她注定不適合戰(zhàn)斗。
她一直都是一名輔助妖獸。
以前是因為,面對的敵人太弱小,因此光靠肉身的強橫,便能縱橫同期修士,但越往后走,酒酒在戰(zhàn)斗愈發(fā)無力。
說到底,她只不過是一個輔助,一個沒有半點戰(zhàn)斗作用的輔助罷了。
她唯一的作用,是給林奕增加氣運。
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機遇,提供屢次大難不死的巧合,提供一筆又一筆橫財?shù)呢敻弧?br />
可以說,
沒有酒酒,沒有現(xiàn)在的林奕,她的作用,是至關(guān)重要的!
但奈何……
這世間,有利有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既然酒酒本身的能力已經(jīng)如此強大逆天,天道自然不會給她更多的戰(zhàn)斗力量,她天生只適合在背后看著,不適合沖殺在前。
“竟然打不痛這老家伙,可惡啊!!”
酒酒氣得鼻子皺起,嘟著嘴,十分不服氣。
很顯然,林奕完全沒有這個時間去管她,現(xiàn)在正與囚牛展開見血的廝殺,不顧一切的廝殺!
“眸!”
囚牛被林奕連續(xù)四次極速拔劍給斬傷了肉身,憤怒地朝天怒吼。
戰(zhàn)斗,更加激烈化了!
琴音一道一道更激烈,更頻繁,更恐怖!
然而,
林奕卻是不聞不問,一往直前,大毅力的決心使他不顧一切,歇斯底里,哪怕盯著無數(shù)道琴音的慘痛,也要拼了命地取囚牛之生命精血!
“死,死啊,給我死啊!!!”
林奕般若一個瘋子,一劍又一劍地瘋狂連刺。
噗嗤,噗嗤
囚牛無龐大的百丈身軀,眨眼間出現(xiàn)了數(shù)個血淋淋的黑洞,那是被林奕的劍所刺穿的。
“死!!!”
林奕半仙半魔半瘋癲,無盡殺意的劍意,夾雜著濁元嬰的桀桀陰笑。
轟的一聲!
終于,囚牛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倒在了他棲息了一輩子的廢墟當,連死都未曾閉雙目,仿佛有什么事情,是讓他極為不甘心,以至于死不瞑目。
掙扎嗎?
囚牛到底在掙扎什么,林奕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
蔚藍星的秘密,太多了。
如此一個小型的星球,如此一個薄弱的星球,卻有龍之九子的存在,這本身是一件很詭異怪的事情。
“走……第二個!”
取掉囚牛的生命之血后,林奕低著頭,朝著遠方走去。
殊不知,
他的雙耳,早已失聰,耳膜破爛不堪,其內(nèi)的經(jīng)脈和細胞血管,全部損壞到了一定的嚴重程度,鮮血不斷的橫流而出。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林奕的決心,尋常人根本無法去理解。
“天無情,如此安排我等之命運?想都別想!”
一名渾身都是刀環(huán),全身下都充滿了武器和好斗氣息的絕世兇妖,嘴里咬著一柄劍,橫起手的巨大戰(zhàn)刀,恨恨地盯著林奕。
“睚眥,殺!”
林奕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去供他選擇了。
布下陣法封鎖住這里的動靜,以防其他龍子聽到動靜敢來支援后,林奕便與睚眥展開了殺戮。
不同于囚牛。
睚眥拳拳到肉,他的一生,不是在戰(zhàn)斗,是在去戰(zhàn)斗的路。
因此,睚眥要囚牛棘手很多,兩人瘋狂地連續(xù)碰撞在一起,刀劍之影飛舞,最為原始的廝殺,經(jīng)歷了整整大半個時辰,才以林奕艱難地撐著劍,渾身是血的勝了。
“我不會放棄的,等我再臨的那一天,都得死,所有統(tǒng)統(tǒng)全部都要死!!”
臨死,睚眥恨意滔天。
然而,迎接他的,是林奕無情一劍斬下,頭顱掉落,取掉生命之血后,林奕艱難地撐著身子,服用下兩枚丹藥,繼續(xù)下一個!
一路,林奕見識過太多的驚艷。
龍之九子,說得難聽了,也不過是在外面留下來的野種罷了,是不被高貴的龍族承認的。
可即便如此,
那些龍子的強大,遠遠超出了林奕的認知。
每一次戰(zhàn)斗,是那般的艱難。
林奕無法想象,倘若是純血的龍族,又該強到一種怎樣可怕的程度?
他不愿想,也不敢想。
每戰(zhàn)斗一次,林奕身的傷勢便會變得更加嚴重,一次一次療傷的時間更長,也更痛苦。
酒酒在其一旁,看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卻強行忍住了。
她心疼林奕,但卻不會阻止林奕。
唯有她最為明白,那抗在林奕身的壓力,究竟有多重,有多讓人喘不過氣!
十二天。
整整十二天,林奕才艱難地取得了七位龍子的生命之血。
其,饕餮之血,是取得最為簡單的
當林奕過去的時候,饕餮已經(jīng)死去很久一段時間了。
自殺。
它餓急了,將自己的身子給吃了個大半,最后活生生死于內(nèi)臟損壞,氣血消失。
而如今,林奕已經(jīng)來到了第八子,負屃的領(lǐng)地!
令林奕意外的是,負屃兇橫的外表下,言行舉止卻是無儒雅,云淡風(fēng)輕。
“道友,且先喝杯茶。”
負屃放下正在刻字的毛筆,沖林奕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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