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同與往年。
這次壽誕,林母過得任何時候都要開心,長子林奕回來了,次子林峰也回來了,長孫林寒也回來了。
對于她老人家而言,如此簡單之事,什么都重要。
相于這些,她對壽誕之禮不怎么關(guān)注了,而林奕也自然懂這一點,因此,他并沒有在贈禮這一塊花費大心思,而是直接贈送了一大堆能夠延年益壽的天材地寶。
在林奕眼,父母壽元越長,他便越安心。
父母的天賦有限,這輩子撐死也只能是個元嬰期修士了,再往幾乎不可能,而一尊元嬰期修士的壽元,堪堪唯有千余年。
在普通凡人眼算是奢侈的老妖怪了,可放在浩瀚星河,千余年,不過茫茫眨眼瞬息。
太色已晚。
林峰與林寒兩個小家伙,對林母請完安,祝完壽后,林母便回房歇息了,而兩個小家伙自然不會閑著,跑到練功房內(nèi)打坐修煉,盡管蔚藍(lán)星的天地靈氣,遠(yuǎn)遠(yuǎn)不如冰山星,可積累一點是一點總歸沒錯,縱觀萬千修士,皆為這樣年復(fù)一年積累下來的。
廳堂內(nèi),徒留下身為長子的林奕,在清理打掃。
族沒有奴隸,沒有下人,只有他這個長子來弄,不過林奕畢竟是修士,稍微花費了少些時間,便徹底打掃了個干干凈凈,一絲塵埃都不曾見。
“這次回來,待多久?”
后院,秦月惜問道,在她身邊的還有童瑤,她們都很清楚,林奕注定不會一直留在蔚藍(lán)星。
林奕想了想,說道:“三日后離開。”
“三天么……”
兩女神色漸漸黯然,她們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話還未曾與林奕傾訴完。
可是,
她們也明白,林奕自己也想留下來,可他身的使命和擔(dān)子,一直壓迫著他,逼著他往前走,不能停頓,更不可能回頭。
對此,兩女并未多言。
她們也沒提起任何有關(guān)婚姻之事,昔日,林奕初次離開蔚藍(lán)星,前往星河時,她們曾經(jīng)說過
紅妝送君,靜候君歸。
林奕也一直沒忘,可三人內(nèi)心深處都明白,楊花蕪不在,而且截至目前為止,楊花蕪究竟身在何處,也并不知曉,她時時刻刻處于危機當(dāng),留給林奕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自然沒有那個功夫,談婚論嫁。
“哎……”
林奕輕嘆一聲,將兩女緊緊擁在自己的懷,沉默不語。
他內(nèi)心是愧疚的。
他是一個合格的人皇,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道侶。
有愧月惜,有愧童瑤。
再等等吧。
待到人族在星河站穩(wěn)住腳跟,待到將花蕪平安接回家,便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迎娶兩女,那一日,不會太久了。
……
夜已深。
臥房內(nèi),酒酒嘴里咀嚼著零食丹藥,單手撐著下巴,注視著林奕的臉頰。
林奕盤腿而坐,掌心一翻,一瓶猩紅之色的玻璃瓶浮現(xiàn)而出。
龍九血!
對于此等寶物,林奕情緒的復(fù)雜的,倘若不是因為它,酒酒根本不會出那事,自己也不會回到古去尋找生命之泉,更不會因為靈石而去往玄學(xué)院,認(rèn)識到盛荊棘,認(rèn)識到……傻癡的小妖。
此刻再拿出此物,林奕百感交集,酒酒卻是傻乎乎地笑著。
“快吃,主人快吃!”酒酒催促嚷嚷道。
林奕啞然失笑,對于這龍九血該如何服用,當(dāng)初投尸人并未多談,那么也是說……
口服便可。
不過,生性警惕的林奕,并未這般果斷,而是先用手指沾了一滴血,涂抹在自身的皮膚,直到過去了大半個時辰都不見有異色,林奕才敢肯定下來
龍九血,不是外敷。
縱觀星河,液體無非只有兩種使用方式,要么外敷,要么口服,這龍九血顯然是后者。
“真會有大造化么……”
林奕遲疑了,他確信投尸人不會對他說這沒必要的謊話,可對于那大造化,究竟是何等造化,卻是一概不知。
林奕總隱約覺得,沒表面這般簡單。
至于是哪不對,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猶豫了許久,林奕最終還是將龍九血放下了,重新收回入儲物戒。
他會飲用。
可不是眼下這個時候用,畢竟身處家宅,萬一引動了什么天地異象,一不留神毀掉了蔚藍(lán)星,那得不償失了,未知的往往都讓林奕小心翼翼,警惕而行。
“走之后,再找一座沒有生命的偏僻星球飲用吧。”
林奕對酒酒笑了笑,說道:“眼下,還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我先去處理完……”
“誒?現(xiàn)在?很重要嗎?”酒酒天然呆的問道。
“嗯,很重要。”
林奕鄭重地點頭,眼宛如流露出了患難真情,那是屬于酒酒和任何人都不曾知曉之事。
“我也要去!”酒酒自告奮勇。
“不必,我很快回。”
笑拒了酒酒后,林奕身影一瞬,來到一處荒蕪沙漠。
旋即,林奕輕描淡寫的隨手一劃,一道亂流空間口子,在半空浮現(xiàn)而出,漫天沙塵落入到亂流,極為危險。
林奕卻臉色淡然,檢查了一遍儲物戒那些所剩不多的靈石,反復(fù)確認(rèn)后,主動投身進入亂流之!
倘若此刻的一幕,被外人看到,定然會駭然失色,驚呼這家伙瘋了!
“前輩們,可還安好?”
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幕,林奕臉色一冷,徹底融入亂流,身影消失不見。
當(dāng)年,林奕是最弱小,也是最不起眼的一尊人族小修士。
現(xiàn)如今,舉手投足間可毀天滅地的他,再一次的重新降臨空間亂流,勢必要將那些舊仇,算一算,將那些深陷困在亂流的同族前輩們,從接出!
……
亂流,一片黑暗。
沒有氣體,沒有光線,沒有靈氣,甚至是沒有時間,沒有萬物法則大道。
一處打開了的裂縫口,刺眼的光線引起了方圓千里內(nèi),所有生靈的注意。
“新口子來了!”
“這次,誰也休想與本座搶!哈哈哈……”
“好東西,全都都是老夫的,誰膽敢搶奪,誰的下場唯有一個死字!老夫不介意享用一頓美餐!”
這道裂縫口,頓時吸引來了無數(shù)拾荒者。
拾荒者終日出門在外,尋找或是等待新的裂縫口出現(xiàn),每一次裂縫口出現(xiàn),必然會被卷入亂流一些東西,或是物,或是水源,或是天地萬物,這些一切都是未知的。
有的拾荒者,曾撿到過從外界被吸扯進來的一座城池!
也有拾荒者,只堪堪撿到一些殘破的兵器。
拾荒是一件驚心動魄之事,不單單有對手爭執(zhí),強得頭破血流,更是有未知的東西,等待著自己去發(fā)現(xiàn),這賭博更容易讓人癮。
“讓開,本座倒要看看,這次有什么好東西!?”
足足有數(shù)十道身影,掠到了這道裂縫口子前,眼巴巴地等待著即將被亂流吸扯而入的未知東西。
其,這十道身影皆為人形。
不過,真正的人族只有一人,其他的皆為其他種族,其最強者,乃是一尊獅鷲,化神期的強大修為,傲視群雄!
“嗯?人族,你來作甚!?”
“滾,這里沒有你人族的容身之地!”
“再多說一字,殺你!”
拾荒前第一件事,便是先排擠外人,能多逼走一個是一個,以免到時被人分走不少的好東西。
而此刻,那唯一的人族修士,成了眾矢之的。
“爾等……欺人太甚!!”
見眾妖皆為對自己虎視眈眈,那名年齡不大的青年修士,氣憤不已,整張臉漲得通紅,但卻不敢多言。
在這里,人族早不適合最大的勢力了!
近些年來,妖族聯(lián)手,數(shù)次打壓人族,在空間亂流,人族地位一落千丈,走到哪都被欺壓。
“哈哈哈哈,難道你還以為,你人族還是以前那般強橫不成?!”
“廢物,快滾!!”
“細(xì)皮嫩肉的,嘖,芳香四溢的美食啊……本座可是有些饑餓了……桀桀……”
在眾人不懷好意地盯著那人族修士時,裂縫口子,被吸扯進來了一大堆的黃沙!
剎那間,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黃沙?
難道是有人在沙漠戰(zhàn)斗,在戰(zhàn)斗撕扯出了亂流,導(dǎo)致黃沙被吸扯而入?
正當(dāng)眾人失望至極時,
驀然,一道身影隨黃沙后,浮現(xiàn)而出,乃是一張平凡至極的臉。
“諸位,可是在欺壓我人族無人?”
靜如秋水之聲,從淡然自若的林奕喉嚨傳出,他披靡四方強者,殺意驟然籠罩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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