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凰很快就離開了,如果不是任大小姐召喚她過來的話,這個苗女更愿意在云貴山林中研究她的毒蟲,中原之事她也并不是多么樂于參與,也沒有多少人敢去深山老林中招惹這群苗人。
這一次,岳松就在山莊里的一個偏僻房間中住了下來,在服下那嚇人的藥酒之后,他便感覺到一股氣流直接從喉頭燒到胃袋,在一陣不適之后更是直接化作一股熱流燒遍全身,心知藥力已經開始轉化,滿面紅光的岳松便直接讓向問天給他找了一個房間去化納藥力,若是不及時的話,這股機緣可就要被浪費掉了。
盤膝坐在榻上依照心法運轉內力,這五仙大補藥酒或者說五寶花蜜酒是五毒教祖傳秘方所釀,所釀的五種小毒蟲珍奇無匹,酒中另外又有數十種奇花異草。服了這藥酒之人,百病不生,諸毒不侵,甚至還能陡增十余年功力,作用上跟郭大俠吸食的那條大蛇差不多。
岳松最為看重的是它能使自己不懼毒素的功能,至于額外多出的那股功力,他反倒并不是多么看重。
功力運轉之間,岳松周身白霧升騰,卻是周身散發的熱力直接將滲出的汗液蒸騰開來,在窺視的人眼中倒是有了點前輩高人的模樣,只是他那張被曬黑的臉有些破壞氣氛。
直到數個時辰之后,月亮已經升上了夜空,岳松才終于將散發的藥力完全收為己用,這藥酒不愧為五毒教的至寶,雖然并沒能讓岳松一口氣增長十數年的功力,但也成功的讓他將自己的道門真氣再度純化洗練,此時不管是量還是質都已經不遜色于苦修數十年的方外之士,對敵之時的威力還猶有過之。
至于另一道佛門真氣也同樣有了一定的強化,但岳松卻感覺其至陽至剛的性質好像有所變化,至于具體情況還需要在與人交手中方能確認。
這一趟下來也是餓的夠嗆,岳松剛準備出門叫人送上飯菜就聽到了清脆的敲門聲,不用開門,他同樣被增強的感官便能感知到外面卻是任大小姐親自端著食盒,很明顯是一直等著他收功才敲門打擾。
趕忙下榻過去開門,岳松一臉復雜的看著面前巧笑盼兮的任大小姐,無奈的問道:“如此待遇,卻是讓岳某受之有愧了!”
輕巧的入屋放下食盒,任大小姐對著岳松笑著說道:“岳先生答應伸出援手,便是對我任家天大的恩情,這種小事又何足掛齒呢?”欠身一禮,在一縷香風之后,佳人之影便再次消失在了眼前。
坐在桌子旁邊想了想,岳松啞然一笑,打開食盒,取出其中的菜肴開始大快朵頤。
半夜時分,依舊精力旺盛的岳松也睡不著,干脆直接躺在屋頂上看著頭頂的滿天星空,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星空還是能看到那條銀河的,一想到那些斑斑星點到底代表著什么,就有一股寂寥之感直涌上心頭。
隨手抓了把剩下的花生米,岳松在嘎嘣嘎嘣嚼著的時候便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這個時候能踩出如此厚重腳步聲的只有那位‘天王老子’了。
“岳兄弟,在這賞月,怎么不拿上幾瓶美酒過來?你的房間里應該有幾瓶竹葉青吧?”直接坐到了岳松旁邊,直接拿著酒壇就往嘴里灌,飄散出來的酒香味讓岳松不禁想打噴嚏,雖然能喝酒,但他一直欣賞不來所謂的酒中香味。
不過在這種環境下,他還是接過對方的酒壇豪飲了一口,然后不出意料的被嗆到了。
“哈哈哈!岳兄弟,你可真不像是一個江湖人!”嘲笑著接過了依舊半滿的酒壇,向問天也直接躺倒在了瓦片上,一邊灌著酒一邊嘟囔道:“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師承何方以及為什么堅稱自己只是個江湖散人,但你現在這種生活方式,是很難在這個江湖上生存下去的!”
默默的聽他說完,岳松看著無邊的星空,喃喃自語道:“那這個江湖,又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吹著涼風,互不相信的兩個人就這么度過了一晚。
太陽升起來之后天氣晴朗非常,天空中只有幾朵白云空懸在那里,祥和的氣氛中誰也看不出大變將生。但當午后那輛華貴的馬車停在梅林之外以后,今日就注定再次掀起一場狂瀾。
“你我三人便一同出手,大小姐去對付丹青生,我負責攔住禿筆翁和黑白子,黃鐘公便交給岳兄弟了!”一身勁裝,黑布蒙面,梅林之中的三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連任大小姐也是一身青色勁裝,手持一對極短的兵刃,那兵刃既短且薄又似透明,卻是短兵相接中的刺殺利器。
岳松也換上了任盈盈贈與他的一柄苗刀,據說乃是五毒教之中名匠高人所打造,吹毛斷發也是等閑。既然禮已經收下,岳松此次也只好全力以赴了。
梅莊內的具體地形已經在之前的偵查中分辨清楚,這四位結拜兄弟便是按照年齒順序依次居住,三人便要分開行動去制住那四人,若是有一人成功逃跑的話,后續的事情也會變得非常麻煩。
至于丁堅和施令威那兩個,三人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就是最弱的任盈盈也能快速解決掉他們。
靜靜地調整狀態直到黃昏時分,昏黃的陽光將這梅林照的一片艷麗,而彌漫的肅殺之氣也終于到了要宣泄的時機!
先是岳松最先離開,在他施展開來秘傳輕功的時候,連剛剛集中起精神的向問天也沒有捕捉到他運動的軌跡,彈起,閃移的動作瞬息完成,莫非現在還算是白天,看到的人定然會覺得自己是看到了鬼魅之影。
“這輕功身法,可不像是正道所傳!”出自向問天的判斷斬釘截鐵,他現在對這一位的出身越來越有興趣了。
美目中波光閃動,任盈盈一言不發的坐在地上調勻氣息,卻也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中的想法。
其他兩人能否成功和岳松無關,既然他已經答應了要控制住黃鐘公,那就先做到再說,至于那份問題一堆的吸星**,就是白送給他,他也不想要。
嚴格說來,向問天給自己的這份吸功入地小法說是吸星**的前置并沒有什么問題,導引對方功力入體便是吸收別人功力的第一步,而吸星**便做到了能將這份功力儲存在體內并加以調用,但卻始終不能將其同化吸收,等于說是養了一批喂不熟的狼。
至于那份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則是在儲存的基礎上將其再次轉化成了符合本人體質的北冥真氣,轉化而成的真氣先天便帶有練功者本身的特點,自然不會有反噬的危險。
事實上,岳松一直是挺反感這種吸收他人功力的做法的,雖然確實可以做到速成高手,但想要完成他的夢想的話,還是勤勤懇懇的修煉屬于自己的內功才是正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岳松也算是個挺古板的正統主義者。
要直接突襲黃鐘公的話需要繞過一大片崎嶇的山石,這些東西自然對他造不成什么阻礙,不過他卻也在微光中發現了布置在山石間的鈴鐺,顯然,他的前次到訪依舊讓黃鐘公提高了警惕。
但這種東西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利用這最適合騰轉挪移的輕功,所有的陷阱都沒能產生什么效果,而強化過后的真氣雖然沒能突破大關,但依舊讓他本就敏銳的感官再度提升,立刻便確定了一道老而強健的氣息呆在面前的石屋內。
“小友既然再來,又何必不走正門呢?”蒼老的聲音轉瞬即逝,撲面而來的,正是擾亂心神的肅殺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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