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和任盈盈帶著其他三人去解放任我行去了,那個黑白子最是殷勤的走在了最前面,現在四個人的鑰匙都在他手里,向問天更是看出了這人恐怕偷偷進入過任教主的囚禁之地,心中冷笑之余卻也下定了決心。
現在房間中便只剩下了喝茶的岳松和剛剛恢復,但依舊一臉死氣的黃鐘公,這短短數刻鐘之內他看起來又老了十歲,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一時之間,屋子里竟然只有岳松的喝茶聲。
“這茶不錯,味道清冽醇厚,比那些涮鍋水要好太多了!”隨口在那里胡說八道,岳松把茶碗放下饒有興味的看向對方,現在黃鐘公的這種精神狀態跟快要入土了一樣,就算沒人動手,他恐怕也再活不了一個月。
“哎,麻煩精神一點,我可是連吸星**都放棄了才把你要了過來,你這樣的怎么給我干活?!”岳松有些不滿的拿茶蓋敲了敲桌子,要是對方再不給反應的話,他就要脫下布鞋拍桌子了。
怔怔的看著岳松的臉,黃鐘公突然苦笑著說道:“不知小友留下老朽這一無是處之人到底有何目的?我們這四個無能之輩,恐怕遠不如那份吸星**吧?”
搖了搖頭,岳松直視著對方堅定的說道:“那吸星**在我眼中可算不了什么,不過是過去逍遙派北冥神功的一份殘篇罷了,那種有缺陷的功夫拿來干什么?”一拍桌子,岳松直接站起來對著他說道:
“在我看來,你們四個掌握的藝術知識倒是更有用一些,不過一直呆在這梅莊里又能發揮出什么作用?死了以后直接帶到棺材里去嗎?金子只有花出去才是錢,知識也只有流通出去才能發揮作用,你們四個剛好可以發揮下余熱,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毫不客氣的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坐回椅子的岳松饒有興味的看著黃鐘公的臉上又有了血色,嘴唇蠕動間不知道想說些什么,而在這時,又有沉重的腳步聲向這里而來,為首之人的腳步更是重到了異常的地步,更有一股雄霸四方的氣場撲面而來,直接讓剛剛好轉過來的黃鐘公臉上瞬間血色盡失。
木門直接被一股氣流轟開,一個蓬頭垢面的高大男人率先走了進來,他腦袋上的頭發已經打結的跟木棍一般,臉上身上更是污垢處處,如果不是身上披了一件嶄新的袍子的話,看上去跟街角處的乞丐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一股臭氣也同時撲面而來,岳松捂住鼻子順手扇了扇空氣,而這一舉動卻是讓來人大為不悅。
“哼!”一聲怒哼,這人便抬掌向著岳松直直拍來,掌未到,勁氣已然撲面,岳松更是毫不示弱,將已然蓄力完好的右掌正正的迎了過去!
雙掌相交,甫脫牢籠的任我行本打算以吸星**吸其內力,好在將其挫敗之后能將他收為己用,畢竟現在自己剛剛脫困,要靠己方三人直面東方不敗掌控的日月神教還是太困難了。
只是主意雖好,任我行卻是驚覺這個年輕人的內力竟是渾厚無比,而且還是兩種性質不同的內力來回沖擊,完全無法將其納入自己掌控之中。吸星**無法奏效,現場就變成了單純的內力比拼,但岳松并不打算這么繼續僵持下去。
“喝!!”吐氣開聲,岳松不顧經脈受創,強運余下的三成內力一瞬爆發,終于讓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內氣脫離了接觸,雙方同時跌步后退。
‘嘩啦’一聲,岳松直接撞爛了身后的椅子,連退數步之后才將經脈中的其余勁力用剛獲得的方法卸入地下,不過手部經脈依舊受了不大不小的創傷,需要稍稍休養幾天。
對面的任我行也沒好到哪里去,連退兩步之后站直了身體,只是布滿黑灰的臉上也能看出臉色紅白變幻,循環數次之后方才平息了下來。
“小子不差!難怪向兄弟和我女兒會如此推崇你!哈哈哈!!”突然轉為放聲大笑,這位前教主雖是臟污滿身蓬頭垢面,一身上位者的氣勢仍是彰顯無余。
一腳踢開面前那堆殘渣,岳松干脆直接把桌子拉到一邊坐了上去,看著任我行呼來喝去的指揮江南三友給他洗腳擦身,而向問天和任盈盈則恭恭敬敬的侍立在兩邊,完全看不出曾經具有的氣勢。
岳松則和黃鐘公單獨的呆在一邊,黃鐘公正一臉復雜的看著面前的場景,岳松則是想著剛才的那一掌,從剛才的掌力對拼中得到的信息是自己的內力上果然還是稍遜半籌,那股雄渾霸道的掌力是自他來到這里之后所遇見的最強一擊,但真要和任我行做生死之斗,岳松自信還是能有四成勝算的,畢竟對方體內有相當大的隱患,能拖戰下去便是自己的勝利。
總的來說,岳松的優勢在于年輕體力充沛,而且輕功卓絕進退自如,弱點是戰斗經驗并不算太豐富,可能會被一些小花招所欺騙;任我行的優勢在于經驗老道,戰技出神入化,內力也是雄渾難擋,弱點就是體內埋藏的數個炸彈,剛才的對掌中岳松都能感覺到他真氣中雜質的存在,想來正威嚴坐在那里的任我行還在調勻體內涌動的真氣呢!
只過了一會兒,任我行的真容便顯現在人前,只見他一張長長的臉,臉色雪白,更無半分血色,雖是年老,卻能看得出年輕之時必是英俊非凡。只是臉色實在白得怕人,想來是在黑暗中呆了太久,現在看起來便如剛從墳墓中出來的僵尸一般。
對著面前如奴仆一般的江南三人哼了一聲,這三人便唯唯諾諾的退下,而任我行又將目光轉了過來,頗具意味的說道:“這位岳兄弟,我聽向兄弟說你竟然放棄了我的吸星**,反而要帶走這四個家伙?”
“不錯,吸星**的問題太多,拿來之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會擾亂了我自己的修行進程,不過是雞肋一般的存在罷了。
至于這四個人,我準備把他們扔到農村里進行掃盲工作,這樣也算是讓他們這幾個吃了幾十年白飯的家伙好歹對社會做出點貢獻!”
完全沒聽懂對面的人到底在說些什么,但任我行也并不打算把這幾個還能有點用處的手下白白讓出去,他現在可是急需各種手下來充實自己的勢力。
瞇起眼睛,任我行將向問天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大笑著說道:“你和盈盈跟向兄弟達成的交易是以救我出來交換五毒教的五寶花蜜酒和吸星**,交易既成,我自然不會反悔。但你現在又要更改交易條件,這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嘆了口氣,岳松挺討厭這種討價還價的環節,他在以前早上出門買菜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跟攤主討價還價過。
“黑白子可以留給你,其他三個讓我帶走!”
“三一之分,小子,你覺得這樣合適嗎?”邊笑邊說,只是對面的三名高手的氣場卻已經混同到了一起。
“黑白子和丹青生留下,其余兩個讓我帶走!”岳松也有些不耐煩了,至于兩次被他點到的黑白子投射過來的仇恨目光,岳松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哈!黑白子……哼!”音調瞬息數變,任我行也想起了之前的事,不過現在還不是清算的時機。
“任先生,我們兄弟四人皆是無能之輩,還請任先生放我們四人同時告老歸鄉,黃某絕不會起其他念頭!”突然發言,黃鐘公竟是一掌拍在自己丹田處盡瀉內力,頃刻間便成了內力盡失的廢人。
“我等愿追隨大哥一同歸鄉!”禿筆翁和丹青生也是當機立斷,他們并不想像貨物一樣被交換來交換去,只愿能繼續鉆研他們的愛好便已足夠。
但黑白子在舉掌之時卻是猶豫了一瞬,當他真正拍下來的時候,手臂已經被另一只大手握緊了。
“誰允許你們如此做的?!”飽含怒氣的吼聲瞬息響起,黑白子立刻就癱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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