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子魚本來是想完事兒了就去睡覺的,可是鶴鳴臺上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她怎么睡得著,她很奇怪究竟是誰動的手。
小蟬兒檢查了一下弓箭然后輕輕用力那弓手握的地方就斷開了,還有一些灰色的粉末散落,小蟬兒距離自己遠了一點把那些粉末給收集起來了。
“你是怎么察覺到的?”澹臺子魚十分不理解。
她雖然比小蟬兒知道更多的劇毒,但是有些獨門絕技的東西她很不能理解,比如輕功,簡直就是有違萬有引力好不好。
“漆味不一樣。”小蟬兒仔細把那些粉末給包裹起來。
“漆味?”澹臺子魚覺得這個好像沒什么聯(lián)系吧。
“這是禮制用的弓箭,肯定是內務做的,我在皇宮這段時間,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的漆味。”小蟬兒一臉得意的說。
“就這個?”澹臺子魚還是覺得她是瞎貓撞見死耗子了。
“這弓是舊的,上面卻有新漆的味道,雖然各種遮掩但是還是被我聞到了,那就是說有人新做了一把弓,試圖讓別人以為是原來的弓,我覺得就算是換一把弓應該也沒什么影響,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做,那肯定是有什么意圖的。”小蟬兒侃侃而談。
澹臺子魚看著小蟬兒:“你當時真的想了這么多?”
“不是,我就是覺得有問題,剛才檢查弓的時候想到了這些。”小蟬兒很實在的說。
實在的讓澹臺子魚一點脾氣都沒有啊。
姬淵一邊拉著澹臺子魚,真怕她一個好奇自己湊了上去,他也十分好奇究竟是誰會安排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若是真讓他得逞了后果真不堪設想啊。
“你知不知道誰要對你下手?”澹臺子魚看著小蟬兒一時間看不出什么于是直接轉向姬淵。
“不知道,宋格已經去問所有能碰觸到弓箭的人了,不過我覺得不會有什么結果。”姬淵對這個真不抱什么希望。
“也是,正常情況下能想辦法接觸到這弓箭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也有不正常的情況,比如什么家族被朝廷給殺了,然后出了一個遺孤什么的要報仇,就混成了侍衛(wèi)或者宮人”澹臺子魚不太在意的分析著。
姬淵瞪了她一眼:“在你眼里朝廷就是閑著沒事抄家滅門的?”
“也不是,不過不管因為什么原因,朝廷直接下手的比較多。”澹臺子魚笑著說。
姬淵也不否認這種情況,但是他覺得能做到這件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我以后會嚴明律法,讓刑部好好核查的。”
“哎,當皇帝真危險,怎么就那么多人想當皇帝呢?”澹臺子魚感慨了起來。
小蟬兒已經把那些粉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可能是一種腐肌蝕骨的毒藥,一旦這弓折斷,其上的竹蔑就會刺傷你的手掌,這些毒藥就直接落到你傷口上。”
澹臺子魚一聽也是心驚,若是姬淵真握了那弓出事的可能性太大了。
“第一布置這件事的人肯定知道這個弓長什么樣,所以才會做一把和這張弓一模一樣的弓第二,他把弓給做舊了,就是試圖別人都看不出來,所以這個人應該沒有直接參與此次田獵的過程。也不應該不在我們找的禮部的人,侍衛(wèi)還有宮人之中。”澹臺子魚分析著說。
“江湖上這樣的藥應該也不多,說什么見血封喉也是需要一定量的。”小蟬兒補充到。
“秦洛呢?”姬淵聽他們分析之后并沒有問這件事,而是直接問起了秦洛。
“不知道啊,他在路上就不見了。”小蟬兒搖頭。
這個時候秦洛換了一身侍衛(wèi)的衣服在圍場邊緣,這里的布置是挺嚴密的,但是畢竟是在野外肯定會有很多漏洞。
余燁和他并肩站在那里:“朝廷已經準備的這么嚴密了,不用你再忙了吧。”
“多準備一點肯定是沒錯的。”秦洛十分凝重的說。
“他是皇上,在外面出點兒事兒什么的也很正常,到最后死的肯定是別人,你也太操心了。”
“這次我不管別人,只要護著皇后就行,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我又脫不開身,你一定要護她周全。”秦洛非常凝重的說。
余燁有些意外:“皇后?你不過是看在和姬淵的交情上保護她,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上心了?”
“我和她也有交情。”秦洛不多解釋。
皇上這邊出的事情沒有聲張,外面的大臣和八公也不知道,只是有些人察覺到有些微妙的變化,擔心這次田獵不會安穩(wěn)。
秦融看著面前的箭發(fā)愁,他已經讓人去做一把小一點的弓了,可是這樣的箭能射殺獵物嗎?
這個時候曹逸翔讓人通稟了一下進來了:“恭喜秦公子得令箭。”
秦融并不喜歡曹逸翔但是還是客套了一下:“曹公子別笑話我了,這箭該怎么用啊。”
“既然皇上能用,秦公子何不去問問,而且那箭矢可以射那么遠,可能會成為秦公子的神兵呢。”曹逸翔笑著說。
秦融一想也是,雖然沒有這樣的先例,但是也沒有規(guī)定不能這樣做啊,那弩的射程連他都驚訝呢。
“多謝曹公子提醒。”
“秦公子客氣了。”曹逸翔笑到。
這也不是他想到的,只是剛才和孟公子聊天孟公子無意之間提到的,他就慌忙趕在孟公子之前來告訴秦融,也好博得秦融的好感,以后可以站在自己一邊。
孟崢看著曹逸翔出了曹逸翔出了秦公的住所輕笑了一下,這個曹逸翔還真想替代了他哥哥,見人就拉攏啊。
“公子,接下來怎么辦?”衛(wèi)飛不知道他家公子這樣安排是什么意圖。
“連一般人都不平則鳴,更何況是這一群人呢,只要換上剛把弓弩給秦融,我們就等著好戲吧。”孟崢說完就走。
這鶴鳴臺下的住所是營帳的模式,弧形排列在下面,至于那些跟著來的大臣就真的是住營帳了。
秦洛回來就看到孟崢站在秦公的住所外面,順便看到了曹逸翔從秦公的住所出來,覺得這事兒怪怪的,不過也沒有多想,他們距離這么近相互走動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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