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了大師兄的話語。
澹臺子魚緩緩站起來,不再往混元罩中注入混沌原力,任憑混元罩被灼燒的吱吱作響。
四級巔峰的火焰,陰陽雙屬性的火焰,混雜狂暴力量的火焰,混元罩早就無法吸收,只能被燒灼的越來越小。
澹臺子魚低頭看著自己焦黑的雙掌。
“大師兄,昨夜我想明白很多問題。”
“但是啊,不親身經(jīng)歷,總是有很多隔閡。”
“力量,純粹的力量。”
“讓人絕望,又給人希望的力量!”
“我,感受到了!”
“大師兄,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
握緊雙拳,澹臺子魚大喝一聲,“出來吧,我的力量!”
洶涌的精神力,蓬勃而出。
來到九州的迷茫,丟失丈夫的恐慌,來到洛陽書院的忐忑,孤身來到這里被欺壓的屈辱心情,面對蒼松子的忍辱和無能的自責(zé),看到怨靈花的憤怒和悲涼,這些潛藏在心底的情緒,在這一瞬間,也噴發(fā)出來。
我,澹臺子魚,去掉學(xué)霸的外衣,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但今天,我要做這件事!
誰都無法阻擋!
“出來吧,我的力量!”
混沌原力在血脈中,如同一條條長河一般,滾滾流淌。
一股股原力,響應(yīng)著澹臺子魚的呼喚,圍繞在她身邊,盤旋,飛舞,將炙熱的火焰,隔絕在外。
混沌原力滾滾流淌,澹臺子魚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她頂著炙熱的紫紅火焰,一步步走向狂拳。
“我知道,你很辛苦。”
“我知道,你很堅(jiān)強(qiáng)。”
“我知道,你很努力。”
“我知道,你很驕傲。”
“但是今天,既然你接受了那些人的請托,來這里對付我。”
“就請你,帶著你的辛苦,你的堅(jiān)強(qiáng),你的努力,你的驕傲。”
“給我去死!”
澹臺子魚身上,猛然爆發(fā)出一股無形波動,強(qiáng)烈的氣勢,甚至沖散了包裹著她的紫紅火焰。
精神意志!
混沌原力!
二級中階!
大圓滿!
澹臺子魚握緊右拳,狠狠的,揮擊上去。
“啊啊啊!”狂拳也猛地?fù)]出右拳。
轟!轟!轟!轟!
一拳,一拳,又一拳,再一拳!
同樣的爆發(fā),同樣的晉階,澹臺子魚一步步向前,狂拳一步步后退。
他的雙拳越來越無力,他周身的火焰越來越稀薄,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
他激發(fā)了潛能的身體,越來越疲倦無力。
澹臺子魚重重的一拳,混沌原力凝練在上,怨靈愿力盤旋在外。
這一拳,將狂拳狠狠的擊飛出去,重重落在決斗場中央的石頭地面上。
“我不服!我不服!”狂拳嘶吼著,“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我激發(fā)了潛能,我服用了禁藥,我用了火靈油……”
“為什么,我還是打不過一個二級初階的!”
“誰給你的禁藥?誰給你的火靈油?誰給你激發(fā)潛能的秘法?”澹臺子魚一步步走向狂拳,“為什么?你心里不知道?”
“為什么我會打贏你?”澹臺子魚舉起右手,望著環(huán)繞其上的愿力,“因?yàn)椋覐膩聿皇菫榱俗约涸趹?zhàn)斗。”
“因?yàn)椋覐膩聿皇且粋人在戰(zhàn)斗!”
“現(xiàn)在,請你去死!”
澹臺子魚的拳頭,高高舉起。
“住手!”一個長老猛地喊道,沖了過來,“他是個天才,是我們學(xué)院的天才!”
天才?
澹臺子魚淡淡一笑,拳頭猛地砸下。
迎著那雙眼睛,那雙到死都充滿著不甘、失落和不解的眼睛,重重砸下。
這里面,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悔恨啊!
咚!
決斗場中央,被砸出一個碩大的淺坑。
澹臺子魚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鴉雀無聲。
剛才喊話的那位長老,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澹臺子魚輕輕搖搖頭,嘆息一聲,然后,仰面倒下。
就在她的身體將要落地時,被一雙溫柔的臂膀,輕輕接住。
將澹臺子魚送回宅院,看著澹臺子魚被燒灼的焦黑的面容,大師兄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
大師兄緩緩走出書院,走過原野,走過河流,走過一座座丘陵,走到了,范家據(jù)點(diǎn)。
遠(yuǎn)遠(yuǎn)看著這么一個人,筆直的越過河流溝壑,一步步走到范家據(jù)點(diǎn)外圍的防御法陣之前,范家據(jù)點(diǎn)的人都緊張起來。
任誰都知道,來的,是一個高手,而且很有可能,是整個范家在據(jù)點(diǎn)的人合起來,都打不過的高手。
氣息內(nèi)斂,行動穩(wěn)健,一舉一動渾然天成,然而外界的風(fēng)吹草動,卻無法讓他的衣決飄動半分。
這是丹田境?化意境?難道天人境?
“前……前輩,這里是范家的地方,前輩有什么事么……”守在據(jù)點(diǎn)外圍壁壘上的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請轉(zhuǎn)告你們公子,就說,故人來訪。”大師兄輕聲說道。
“請問前輩怎么稱呼?”
“我姓云。”
片刻之后,大陣撤去,大師兄依舊緩緩前行,不論山石樹木,磚瓦房舍,還是樓閣水榭,都如履平地,直線前行。
輕輕踩在圍墻上,一步跨入小院,大師兄見到了這位故人。
青衣小帽,手里依舊拎著小巧的剪刀,耐心的修剪著眼前的那盆含苞待放的臘梅
許久之后,剪刀輕輕落下,剪去一枚干枯的芽孢。
“若是不剪的話,也許會生發(fā)新枝?”大師兄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
“若是不減的話,我不知道它會長成什么樣子。”那位公子輕輕抬頭,看著大師兄,“我來洛陽書院附近這么久,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一面。”
大師兄沉默不語。
公子輕笑一聲,然后,摘下小帽,解開頭發(fā),一頭黑發(fā)如同瀑布一般垂落。
“只有見到你,我才肯放下這頭發(fā)。”抬頭看向大師兄,“我身上最漂亮的,就是這頭發(fā)了,我只給你看,好不好?”
“如意,其實(shí),你不需要這樣的。”大師兄看著如意,有些不忍。
“呵呵,你們男人啊。”如意笑了一聲,重新盤起頭發(fā),戴上小帽,“我一直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所以我每次出來,都扮做男裝。”
“可惜,我到底是個女人,還是不明白。”
然后,她笑意一斂。
“你這次來,是為了你的師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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