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書院內(nèi),漫天飛舞的怨靈被清楚干凈。
澹臺子魚抱著哥哥澹臺沐,看著他眉心的那個黑色印記,焦急的問哥哥,“哥哥,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澹臺沐虛弱的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大概是需要靜養(yǎng)些日子吧。”
大師兄看著澹臺沐眉心的印記,皺了皺眉頭。
“這種印記?難道是……”大師兄運起金系法力,一指點在澹臺沐眉心,驅(qū)散了那個黑色印記。大師兄收回手指之后,那團黑色印記,又重新浮現(xiàn),變的更加黝黑了幾分。
“頭……好暈……”澹臺沐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蒼白之下,卻又隱隱有一絲絲黑氣彌散。
“哥哥!”澹臺子魚一驚,急忙輸入自己的混沌原力,她的混沌原力克制五行,對噬血陰陽蠱都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也許可以壓制哥哥的詛咒。
然而混沌原力在哥哥眉心一帶游走一圈,雖然澹臺子魚能夠透過混沌原力感受到那一絲絲的侵蝕和剝離,卻根本“觸碰”不到那團黑色印記。
混沌原力,無效!
“大師兄,這個詛咒,學(xué)院內(nèi)能解除么?”澹臺子魚扶著澹臺沐,緊張的問道。
“附骨蝕魂……這是附骨蝕魂詛咒,入皮,入骨,入髓,入魂,汲取被施術(shù)者的精氣神……”大師兄不忍的看了看澹臺子魚和澹臺沐,“我們洛陽書院還是以金系法力和金系靈力為主,擅長的是硬碰硬的功法和武學(xué),對這種詛咒研究的不深……”
“更何況這是附骨蝕魂詛咒,一旦種下,就和被施術(shù)者體內(nèi)精氣神勾連,無法拔除,第一日入皮,第二日入骨,第三日入髓,第四日入魂,第五日……便侵蝕精氣神,第六日,蒼老十歲,第七日,蒼老三十歲,第八日,蒼老百歲,第九日……”大師兄不忍,說道,
“中了這詛咒,很少能活過九日。”
“第八日……蒼老百歲……哥哥今天才三十多,他就算晉階了小元素使,也只有一百多歲壽元……”澹臺子魚面色雪白,精神恍惚。
哥哥……
一想到危機關(guān)頭,哥哥不顧一切燃燒神魂,保護了她……澹臺子魚眼淚又忍不住涌出了眼眶。
“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澹臺子魚擦了擦眼淚,抬起頭,濕潤發(fā)紅的雙眼看著大師兄,“師兄,如果可以的話,幫我聯(lián)系下老師。”
“好……”大師兄嘆了口氣,小師妹從來不求人,哪怕自己被逼到絕路都沒有想著向老師開口求助,但這次,卻把寶貴的人情,用到了哥哥澹臺沐的身上。
人情如刀,越用越薄。澹臺子魚也知道,老師對自己有傳道授業(yè)的大恩,自己非但不能報答老師的恩德,反而一只麻煩老師和大師兄。
但是為了哥哥,她愿意再懇求老師一次。
跟著大師兄去了他的宅院,看著大師兄走入密室,開啟法陣,顯然是通過特殊方式和老師聯(lián)系。
不光是小師妹的事,這次……居然在洛陽書院內(nèi)動手,要是不徹查,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洛陽書院也將威名掃地。
作為金系元素師和金系靈修的修煉圣地,洛陽書院雖然外表陽剛渾厚堅韌,內(nèi)里,卻是鋒芒十足,如此,才能鎮(zhèn)住這青州大地。
片刻之后,大師兄走出了密室,面色陰晴不定。
“大師兄,老師……他怎么說?”澹臺子魚遲疑的問道。
“老師……老師說,他此刻正在緊要關(guān)頭,無法分身。”大師兄不忍的看著澹臺沐發(fā)白的面龐和小師妹期待的眼神。
眼看著澹臺沐臉色的泛起絕望,看著小師妹眼眶更加發(fā)紅。
“需要十日,老師才能歸來。”大師兄咬著牙說完。
十日……第八日就會蒼老百歲,第九日第十日……別說澹臺沐一個小小的三級小元素使,就算是五級元素使,都熬不過九日,更何況是第十日?
“不過,老師給了我一張清單,用上面的材料,再配合相應(yīng)的陣法,可以緩解和延遲詛咒的發(fā)作……理論上,你們可以堅持到第十天。”大師兄將手中的清單,緩緩遞過去。
澹臺子魚臉色,卻浮現(xiàn)出決絕之色。
她接過清單,仔細閱讀起來,“分靈并魂法陣……陰沉木……枯石花……蠻牛之眼……妖獸心臟……”
澹臺子魚閉目沉思片刻,目光中不然是軟弱和心疼,而是一種堅韌。
“大師兄,老師的意思,我看明白了。”
“以陰沉木等物,壓制詛咒發(fā)作,用枯石花等物壯大生機,用蠻牛之眼和妖獸心臟禁錮妖獸魂魄,分靈并魂,將附骨蝕魂詛咒分?jǐn)偂卞E_子魚看著臉色蒼白的哥哥,說道,“雖然有很多危險,但理論上,哥哥是可以撐到第十日的。”
“大師兄,這些材料都要求采摘一個時辰內(nèi)使用,而妖獸更是要在降服以后,對方反抗最激勵的時候斬殺,以保存最活躍的妖獸魂魄。”
“大師兄,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fā),去雁鳴山脈。”澹臺子魚扶著哥哥站起來。
大師兄點點頭,他也要去做他應(yīng)該做的事情了。
“小妹……我們……不能去。”被扶起來,臉色卻愈發(fā)蒼白,整個頭暈?zāi)垦#f話都變得艱難的澹臺沐,此刻,卻停下了腳步。
“小妹,”澹臺沐穩(wěn)了穩(wěn)腳步,讓跳的飛快的心臟,慢慢緩和下來,才緩緩說道,“小妹,你忘記了么……我之前,燃燒了神魂啊。”
澹臺子魚心中頓時更加難過,“哥哥,你不要說,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哪怕只有萬一的機會……”
澹臺沐卻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萬一!”
“我燃燒神魂,原本一百多歲的壽元,只有五十歲了……”澹臺沐的表情,卻輕松了起來,“第六日,蒼老十歲,第七日,蒼老三十歲。”
“再過七天,哥哥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不能陪你……不能保護你了。”澹臺沐憐愛的著澹臺子魚的頭發(fā),他已經(jīng)許多年,不敢像小時候一樣,輕輕的去澹臺子魚這柔軟順滑的黑發(fā)。
“就算湊齊你老師單子上的東西,哥哥……也活不到第十天。”澹臺沐的臉色,滿是解脫之色。
“哥哥沒有本事,不能一路保護你陪伴你。”
“所以這次,你就更不能去了。”
“你知道的,像哥哥這樣的庸才,對方是不屑一顧,隨手一擊就能滅殺,為什么要種詛咒呢?”
“這都是……為了讓你出城……”
“哥哥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不要讓你……”澹臺沐艱難的說著,卻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哥哥,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澹臺子魚淚流滿面。
她抬起手掌,輕輕的敲在哥哥的后頸,澹臺沐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澹臺子魚背起哥哥,轉(zhuǎn)身對大師兄說道。
“今天,我失去了小毛,它陪了我那么久,我卻眼睜睜的看著它,為了我,消散了……”
“所以今天,我不能,不能再失去哥哥了。”
擦干眼淚,背著哥哥,澹臺子魚緩緩的向遠處的雁鳴山脈走去。
你那么希望我來,那么……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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