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番動作在山谷兩邊的人的眼中,便是馬車里的人穿了命令讓三人前面探路,隨后又讓后面的人將前面的人追回來。
這樣一來,馬車的周圍,便只剩下了六個人。
“頭兒,已經(jīng)出去了六個人,這不會是他們的計謀吧?”豹子看向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問道。
“馬車里的人現(xiàn)在還沒有動靜,這就說明他們領(lǐng)頭的還沒跑,這才是咱們的目標,現(xiàn)在,咱們只需要緊緊的盯住馬車便是。”領(lǐng)頭的男子說道。
“可是,頭兒,那馬車里的大官兒,到現(xiàn)在可都沒露面呢。”豹子說道。
“懂什么,實話告訴你,這次咱們截殺的,是長安城里面的一個侯爺,干成了這票兒,一萬貫就到手了,到時候咱們就能隱姓埋名找個繁華的地方兒,揮霍上一輩子了。”領(lǐng)頭的男子說道:“當官兒的都這德行,怎么可能跟手底下的兵油子混在一起,當然是坐在馬車里面指揮了,沒看見那個少年和那兩個護衛(wèi)一直圍著馬車轉(zhuǎn)悠嗎?肯定是那侯爺?shù)馁N身護衛(wèi)了。”
玄世璟出門走的匆忙,也沒準備什么衣服,身上穿的便是平常的青色圓領(lǐng)長袍,遠遠望去,倒是跟普通護衛(wèi)分辨不出什么不一樣來,二則是這群人沒有想到,長安城里,會有這么年輕的誥封侯爺。
“侯爺,這回?”石虎看向玄世璟。
玄世璟回過頭來看著自己身邊的三個護衛(wèi):“你們?nèi)齻,你們?nèi)齻走在馬車前面,石虎,你和我,護衛(wèi)住馬車,高峻駕車,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不穩(wěn)妥,立即沖出去,不要猶豫,不要顧忌,明白了嗎?”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
“接下來,便是考驗大家唬人的本事了。”玄世璟笑道:“前面什么動靜都沒有的時候,一定要裝作馬車里有人的樣子,一旦有了動靜,扔下馬車,趕緊跑,明白了嗎?”
“是。”眾人應(yīng)聲道。
隨后,玄世璟笑了笑,對著馬車微微躬身,從遠處看來,似乎是在對馬車里的大人物說些什么的樣子。
“頭兒,你果然沒猜錯,坐在侯爺里的那個,是個侯爺,先前那打馬在前頭的侍衛(wèi)卻是發(fā)現(xiàn)了咱們,他們派出兩隊人往前走,估計是想試探咱們的反應(yīng),還好咱們沒動。”豹子喜形于色的說道:“看他們這樣子,馬車估計是要往前走了。”
“沒錯,傳令下去,讓兄弟們準備,東西都對準那輛馬車,一旦困住了馬車,就趕緊沖下去,下邊兒所有的人,死活不論。”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下令說道。
“是,頭兒。”隨后,豹子便轉(zhuǎn)身去跟埋伏在山坡上的人傳達為首男子的命令去了。
一萬貫,還真是觸手可得
在這種地勢下,被巨木滾石砸中的馬車,里面的人不肯能活得下來,就算僥幸沒被石頭砸死,大不了事后兄弟們下去補刀便是了。
想到這里,為首的青年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侯爺,兩邊山坡上的草叢有動靜。”走在前面低聲說這話的,名字叫嚴義,就是先前瓏兒說的那個耳力超乎常人的那個侍衛(wèi),也是根正苗紅的二賢莊出身,剛剛瓏兒挑選人的時候,為了讓玄世璟更能應(yīng)付的過來,便將嚴義留在了隊伍中,還能時刻探查著敵人的動靜。
“看來他們是要行動了,準備吧。”玄世璟說道,隨后看了馬車車架上的高峻一眼。
高峻微微點了點頭,隱藏在袖子中的手一番,一并短刃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放在了車架的繩子上,這繩子剛才高峻已經(jīng)做過了處理,將原本系在兩邊的繩子,連在了一條繩子上,這才綁在了車架上,只要這根繩子一斷,高峻便能立即將這車架作為著力點,翻身躍上前面的馬匹,同時,馬車會被留在原地,而馬匹則會從中解脫出來成為高峻的坐騎。
玄世璟和石虎微微的提了一下馬速,與拉著馬車的馬匹并列,這樣一來,馬車的車廂,便完全暴漏了出來。
“就是現(xiàn)在。”山坡上,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大喝一聲:“動手!”
這一聲傳了出去,山坡上立即開始往下滾落巨石,先是巨石,隨后便是被點燃的滾木,攜著雷霆萬鈞之勢朝著玄世璟一行人直奔而來。
早在山坡上傳出動靜的時候,高峻便行動了,手上的匕首一翻,繩子便被割斷,馬車的車架開始下沉,高峻起身腳上在車架上一踩,一個鷂子翻身,便坐在了前面的馬匹上。
馬兒沒了馬車車廂的束縛,自然是撒了歡的開始往前跑,與此同時,石虎和玄世璟也一甩鞭子,急速的向前沖,一行六人,都是敞開了馬力,往山谷外面沖去。
站在山坡上的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一看,愣了一下,馬車的車廂就被這么留下了?
壞了!中計了!
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馬車之中根本就沒有人,先前所有的現(xiàn)象都是他們故意做出來將自己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在馬車上的,恐怕真正的東山侯,早就在前面兩支隊伍中逃走了!
“頭兒,這”豹子也是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不知該如何去做。
“留兩個弟兄下去查看馬車,其余的人,給我追!他們今晚肯定會去商州城歇腳,趕緊趕路,明早之前,敢在他們的前面,到下一個地點去埋伏他們。”
“可是出了商州的地界,就不是咱們的地盤兒了,會不會”豹子有些顧忌的說道。
“老子不管這么多,一萬貫,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也斷然不能讓鷹頭那混賬吃了獨食。”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說道:“往常越界這事兒鷹頭那老東西可沒少做,來而不往非禮也。”
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是商州境內(nèi)道上的頭,綠林中諢號秦嶺虎,因為商州城地處秦嶺之中,方圓幾十里,都是屬于秦嶺,不管是主脈還是余脈,而出了秦嶺,方圓幾十里,便是鷹頭的勢力范圍。
當然,所謂的地盤和勢力范圍,都是暗地里做些道上的買賣的范圍罷了,就像是混混罩著的某條街道收保護費一個道理。
巨石滾木全都朝著馬車去了,霎時間,一輛好好的馬車便被砸的粉身碎骨,而車廂中也沒有預(yù)想中的有人在里面,除卻一些被褥衣物,再也沒有別的什么物事了,連個銅錢都沒找到。
所以說,這一趟,秦嶺虎是白忙活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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