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琛低頭看著手里的照片。
他抓過一個不知道什么的器皿,掏出火機,點了手里的照片扔了進去。
在火光,他似乎出現了幻覺。
“司琛哥哥,媽媽說,我會成為司琛哥哥的花神新娘,司琛哥哥會是我的新郎。新郎新娘是會一輩子在一起的人。”
抬起手,霍司琛捂住了雙眼。
不對,我們是沒辦法一輩子在一起的人。
我不能做你的新郎,你也不會成為我的新娘。
不知道在房間里呆了多久,霍司琛扶著門,緩緩地站了起來。
推開門,門外還站著看守的人。
霍司琛臉的表情不清晰,在昏黃的樓道燈光,他道:“把里面的垃圾都清理了,我弄碎的東西全部扔到垃圾場去銷毀。”
“是,總裁。”
兩個男人應了一聲,進房間里善后。
霍司琛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走出了樓棟。
許舟站在樓道那里,看到他出來,臉手都是血,而且表情木然。
許舟忍下了關切的話,掏出手帕,默默地遞給他。
霍司琛擦了一把臉,道:“許舟你來開車,我們去顧安暖住的地方。”
“是,總裁。”許舟說著,給他開了車門,自己替換了司機開了車。
今夜的霧氣還是不散,車窗外什么都看不見,全部都籠罩在一片模糊。
霍司琛擦過了臉和手,把染血了的手帕扔在一邊,看著窗外,沉默不語。
許舟幾次看他,欲言又止,一路兩個人都很沉默。
到了顧安暖住的地方的樓下,許舟道:“總裁要這么去嗎?要不要打個電話?”
“不,不去,在這里好。”霍司琛搖頭道。
他現在狼狽不堪不說,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這樣在這里吧。
許舟抿著唇,點點頭沒再說話。
他只是過來看一眼,雖然他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
樓層太高不說,而且還有霧。
現在連她住的地方是否開著燈他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想。
現在她在做什么?
也許在房間里拿著劇本在背臺詞,也許在健身。
今天電視劇映了,她或許正在看電視,和那些人在一起。
可能是歐靖宇,可能是百里月,又有可能大家都在。
要是都在的話,應該會很熱鬧,她的心情應該也不錯吧?
霍司琛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許舟說:“我們每年投入的慈善資金不少,那些資金真的對這個社會有所幫助了嗎?”
許舟愣了下,回眸道:“總裁為什么忽然這么問?”
“只是忽然發現,人真的很容易做無用功。”霍司琛抿了下唇,目光幽遠地看向那看不清楚的房間。
“許舟,和教育部門聯系下吧,商談成立督察機構,負責專門清理教育者的那些垃圾。
一想到還會有像李世龍那種人,存在于教師這樣的行業,我覺得惡心透頂。不管要花費多少錢都無所謂,我要做這件事。”
他也許并不能彌補什么。
他早已經無法挽回了。
錯過了,是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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