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羽看到是霍司琛，和桑桑說了一聲，出去接了起來：“怎么了？我不是說今天晚上我住研究所嗎？顧安暖還沒回去？”

    “不，顧安暖回來了。我是要告訴你，我和顧安暖現在就回忘川市了。”霍司琛說道：“你既然在研究所就不用回來送我們了，我們自己走。”

    辰羽看著窗外，追問：“沒事吧你們，現在這個時間回去？這是半夜啊！”

    “忘川市是白天，我們還有事情。”霍司琛敷衍了一句，道：“總之我們走了，你既然把人家妹妹留下了，就好好待人家，知道嗎？”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要是遇見什么麻煩給我打電話。”辰羽連連應道，這才掛了電話。

    他沒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轉身回了桑桑的病房。

    那邊霍司琛從樓上下來，手里提著是兩個人簡單的行李。

    一個小時后，兩個人飛在美國的半空，飛向忘川市。

    顧安暖的臉色一直不太好，霍司琛十分的擔心，在飛機上問道：“你晚飯吃了嗎？臉色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顧安暖搖頭。

    她是沒吃東西的，已經不記得最后一頓飯說什么時候吃的了。

    她一點也不餓，身體完全沒有知覺了，更體會不到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我累了，想睡一會兒。”顧安暖暫且不想和霍司琛說什么，就推脫了一句。

    霍司琛見狀點點頭，道：“睡吧，到了忘川市我再讓你。”

    顧安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卻完全睡不著。

    許久之后，她感覺到霍司琛靠近了自己，輕聲喃呢：“安暖，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

    顧安暖的呼吸很冷。

    霍司琛，你現在是愛的我的嗎？

    如果你是愛我的，那么你會不會因為小思的事情而痛苦？

    現在我對你說出小思的存在，說出小思的遭遇，是不是其實就是對你最好的報復了？

    飛機到了忘川市的時候，顧安暖一路都醒著，卻沒有動，沒有睜開眼睛。

    顧安暖在聽到門關掉的聲音后，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緩緩地坐了起來，走到筆記本面前。

    她打開郵箱，看著那些兩年來累計出來郵件，帶著痛苦又難以言說的悲傷，按下了刪除鍵。

    再也不用有所等待，在每個夜晚接收空白郵件了。

    顧安暖站在電腦前，看著那郵箱空了，仿佛她的靈魂也空了。

    她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臉色慘白如紙，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半個小時以后，顧安暖穿著淺色的長裙走出房間，臉上的妝容很好的遮掩住了她的蒼白與脆弱。

    這個世界雖然殘酷，但她不能以太狼狽的樣子離開。

    因為小思總是說，媽咪最漂亮了。

    若她太難看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見小思。

    房間里飄散著食物的香味，霍司琛正好準備上樓去讓她。

    看到她站在樓梯那里，他揚起唇笑了：“已經是晚上了，我正打算讓你吃飯。睡了一覺，好點兒了嗎？”

    顧安暖遲疑地點點頭，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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