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總是態度突變，都會告訴我嗎？”

    “嗯，你都會知道的，今晚最后一晚，什么都別問，陪陪我吧。”顧安暖舉著酒杯，始終都沒放下。

    其實到現在為止，顧安暖還是無法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希望他知道一切，還是不希望他知道。

    霍司琛擰不過她，拿她沒有辦法，舉起酒杯，道：“那好，今天晚我什么都不說，陪你。你想怎么喝都行。”

    顧安暖揚了下唇，把酒喝了。

    兩個人吃了晚餐，從餐桌喝到了客廳。

    霍司琛放了張老唱片，把燈光開得昏黃。

    他們在音樂聲，接著喝。

    顧安暖似乎有些喝多了，靠在沙發，問霍司琛：“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這個問題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霍司琛搖了下紅酒杯，問：“什么問題？”

    顧安暖望著他，幾秒之后才開口：“如果現在的我還是五年前的顧安暖，你會愛我嗎？”

    霍司琛搖動酒杯的手停住了，望著她。

    顧安暖沒有避開眼睛，那么盯著他問：“如果我沒有任何該改變，沒有變得美麗，沒有變了性格，還是唯唯諾諾的那個顧安暖，你會愛我嗎？”

    霍司琛的薄唇微微抿了下，“你希望我說實話嗎？”

    “你一定會說實話，我知道你不會在這件事情撒謊。一個不介意被我討厭和憎恨的人，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刻意討好我。”顧安暖開口說。

    霍司琛笑了下，點頭道：“是，我的確是要說實話。”

    顧安暖安靜地等著他的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答案其實早已經了解了。

    她已經知道他會說什么，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一定是不會。

    因為自己變得漂亮了，所以他才會愛她，他是個冷酷的男人，所以自己也該是個冷酷的女人。

    她要寫一封遺書，寫下所有的事情，寫下小思的事情，然后讓他悔恨痛苦一輩子。

    這是最完美的報復。

    “會的。”霍司琛開口，看著顧安暖真誠地說：“如果重逢的你還是五年前的你，我也還是會愛你。”

    你不明白，重點不是你變得漂亮了，重點是命運一般逃不開的重逢。

    你注定是我的劫，一旦逃不開，我會被套牢，才不是你變成了什么樣，我的心會隨之改變。

    我愛你這是從未改變的事實，它只是在不同的時光歲月里，以不同的形式存在著而已。

    顧安暖搖頭：“我不懂，如果你沒有撒謊的話。”

    如果不是我改變了，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樣子，你不可能愛我的。

    “我不會騙你，沒有撒謊。的確是會的，而且一定會。”霍司琛認真道。

    顧安暖的手攥了起來，“那么五年前為什么不能？五年前，我可是懷了你的孩子，為什么那時候，你一點機會也不給我？”

    霍司琛聽了她的話，苦澀幾乎要將他淹沒，他覺得自己沒臉在她面前。

    他沉默了許久，才萬般艱難的開口。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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