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飄零側頭，便看到他絕美的臉龐。

    看到他漠然的眼底那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心中一暖。

    輕聲問：“阿初，你說，我殺人是對還是不對呢？”

    夜寂初卻伸手摸著她的發絲，語氣平緩的告訴她：“都是對的。”

    他的夜夜，做什么都是對的。

    沒有人能說她錯。

    誰說，他就殺了誰。

    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了。

    “可是，殺手本身就是個骯臟的職業啊，”夜飄零自嘲的笑了笑，望著天空，眼神空茫，“本來就是誕生在黑暗夾縫里的人，哪里來的什么對錯啊”

    少年伸手撫上她的臉，血瞳仍舊直勾勾的盯著她，薄唇微啟，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夜夜最好了。”

    “哪里好了？”

    他料不到她這么問，楞了一下。

    挪開了視線，耳根子微紅，冷聲丟了兩個字：“都好。”

    那模樣讓夜飄零失笑，踮起腳尖捏了捏他繃著的俊臉：“可能也只有你覺得好了。”

    夜寂初仍舊繃著臉，半響，伸手一把將她拉入了懷里抱著。

    他覺得好就夠了，別的人，不需要。

    回到家，洗完澡，夜飄零裹著浴袍，站在窗前望著外邊昏沉的暮色。

    猶豫半響，還是接通了跟周的通訊。

    “周。”

    “小零，怎么了？”周穆生語氣略帶欣喜，“你很少主動聯系我的。”

    他一說，夜飄零便想起先前他跟自己告白的事情。

    一時間略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說。”

    周穆生頓了一下：“什么事？”

    夜飄零斟酌半響，還是委婉一點的說：“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可以嗎？”

    “因為上個任務？”

    “對。”

    周穆生笑道：“我特地給你放了半個月的假呢，還有一半的假期，你可以好好調整狀態。”

    夜飄零靜默了一會兒，又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周，我不是很想再繼續下去了”

    周穆生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不想做了？”

    “嗯。”

    她硬著頭皮點了頭。

    雖然她知道，這可能對周很不公平

    也很不負責。

    可是這些年，她在組織給他賺的錢也夠多了吧。

    那邊周穆生果然沉默了下去，她只聽到他愈發粗重的喘息，看來被她氣得不輕。

    再開口的語氣已經在控制平靜了：“因為這件事，你就想不做了？“

    夜飄零頓了下：“也不算，但可以這么說。”

    “你果然還是沒變，”周穆生深吸一口氣，“零，你是組織的招牌，我在你身上下了多少工夫，你應該清楚的。”

    夜飄零早料到他會生氣，卻沒想到反應那么大。

    但她仍然捏緊了手機，堅定的說：“我知道，所以我想秘密退出一段時間，有一些棘手的任務，你也可以交給我，我只是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讓我休息一段時間吧。”

    周穆生卻仍然不肯退步：“我已經給你足夠的時間休息了，因為清楚你的性格，這些年，多少骯臟的任務，就算再難我也都交給了別人，只把那些罪惡的人交給你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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