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瑯玕，我覺得你要是見了可可，你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因為你倆認真起來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老古董和小古董……”
秦星的嘀咕聲讓旁邊的瘦保鏢覺得頭皮發麻。
“秦小姐，你剛才在說什么？”張瘦子問。
秦星呵呵一笑，“沒什么，我這人有自言自語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
李胖子沒多久就出來了，對秦星道：“秦小姐，我剛才查看了離得最近的幾具尸骨，因為時間太久，有些骨頭已經與石壁黏一起了，想要帶這些尸骨離開，我們還得準備一些工具。”
只帶了手電筒和五個麻袋的秦星：……
“那我們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再來。尸骨太多，我們估計得來回倒騰好多次，辛苦李叔和張叔了。”
“秦小姐客氣了。”
關于水面上的詭異之事，兩人沒再多問，有些事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這些尸骨不能被旁人知道，所以到時候我還需要李叔張叔租一輛卡車，想辦法替我運送回去。”
兩人聞言，表情有些凝重。
年份這么久的古尸，應該算是古文化遺產了吧，若是被什么考古學家發現，那都是要上報國家的，這些東西應該被好好保存起來，陳列在博物館里，那才是它們最好的去處。
秦星知道兩人的顧慮，解釋道：“對它們來說，入土為安才是最好的歸宿，我只是做了我認為對的事情。這樣吧，我給李叔張叔在加一倍的錢？”
兩人立馬拒絕了。
秦星嘴甜，一口一個李叔張叔叫著，做的又不是什么壞事，兩人短暫的猶豫之后便應了下來。
“周女士已經給了足夠的酬勞，秦小姐吩咐的這件事我們會盡力辦好。”
秦星真心感謝：“那我就先謝過李叔張叔了。”
·
蘇可可在每個城市呆上一兩天，看看當地的風土人情，找個地方擺擺攤，一日三卦，算完便收攤，晚上再跟叔和嫚嫚幾人聊聊天，過得還算充實。
讓蘇可可無語的是，她以為叔會是最忙的一個，結果叔每天給她發短信打電話，看起來活脫脫一個大閑人，倒是嫚嫚，還是一如既往的忙，大星就不用說了，神出鬼沒，每次匆匆聊幾句便沒了影兒。
蘇可可猜測她在辦那古代鬼委托的事情。
能在陽間滯留上千年，那鬼的法力可見一斑，如果他有心害人，即便大星身上有她給的護身符，作用也不大。
所以這些天如果一天三卦未滿，蘇可可便會給大星再算一卦，確保她平安無事。
就這樣，蘇可可來到了自己的第五站。
找到自己的房子之后，蘇可可跟往常一樣，尋了個天橋擺攤。
只是她剛剛盤腿坐下，幾米開外的一個攤主便朝她這邊蹭了過來，語氣十分驚訝，“你就這樣擺攤算卦？小丫頭倒是膽大。”
蘇可可轉頭看他。
一個穿著灰黑長褂的中年大叔，留著絡腮胡子，戴著個小墨鏡，裝束有些奇怪。
他的面前擺著一些稀稀疏疏的工藝品。
蘇可可覺得那些工藝品挺難看的，應該沒什么人買。
“為什么擺攤算卦就是膽大？”蘇可可好奇地問。
“一看你這小丫頭就是新來的。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就提醒提醒你吧，這里是風水世家邱家的地盤。玄門邱氏，你沒聽過？”
絡腮胡子大叔抵了抵鼻梁上的廉價小圓墨鏡，“玄門邱氏的人忒不講理了，不允許咱們這種人在外面擺攤算卦，要是被他們的人看到了，咱們一準要玩完。”
“咱們這種人？”蘇可可看了看他面前擺的工藝品，覺得他這個詞用的有些奇怪。
絡腮胡子齜牙一笑，“我也是同行。”
說著，他將攤布上的工藝品推到一邊，攤布整個翻了過來。
蘇可可這才看清，那攤布背面居然寫滿了字，什么看命算卦，你想測姻緣嗎？你想知道你的事業嗎？算卦百年，百算百靈，不靈不要錢，密密麻麻的。
絡腮胡子大叔再將屁股下面的墊子掀開，取出了一把竹子做的卦簽，往一個工藝筆筒里一放，就這么開張了。
蘇可可：……
恕她眼拙，沒看出來這是個同行。
“大叔，你懂看相算命？”蘇可可問。
“呵呵。我就懂一點兒，糊弄人用的。”
蘇可可：……
她居然遇到了自己非常討厭的半吊子，也就這人騙騙小錢，沒有傷及人命，不然她絕不會就這么放過他。
“其實掙錢的方式有很多種，你為什么選擇靠欺騙人來掙錢？”蘇可可一邊擺弄自己的攤位，一邊問他。
絡腮胡子男人樂呵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欺騙人，所謂半吊子，那肯定是本來就懂一些皮毛。這可不算騙人。”
蘇可可皺眉看他，“半吊子還不算騙人？大叔，所謂半吊子，就是一知半解，明明一知半解，卻要裝作很懂的樣子，這難道不算騙人？表面看似只騙一些小錢，但有時候或許就是你的話誤導了對方，導致對方失大財，甚至丟命。”
絡腮大胡子唉喲一聲，“我說丫頭啊，你可別給我亂扣害人的帽子，我擺攤數年，雖然是個半吊子，但運氣非常好，對方問的事情全都是我能算的。”
蘇可可一臉狐疑，“根據概率學，你說的這種可能性極小。”
“極小，不代表不可能啊是不是？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算卦的時候運氣好，一算一個準。”
大胡子一咧嘴，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
蘇可可多瞅了一眼，覺得這人的牙齒還真白。
“是不是覺得我牙齒白？沒辦法，因為我這人啊嘴臭，所以一天要刷好幾次牙。”
蘇可可：……
“小丫頭，聽你這話，你不是個半吊子？”大胡子男人問。
“我當然不是，我可是正兒八經已經出師的風水師，雖然出師時間短，但我已經接了不少單子了。”蘇可可挺直胸板，十分驕傲。
“那你干嘛跟我搶生意？你知道我在這兒擺個攤是冒著多大的風險么？玄門邱氏的人都特別小氣，要是我被發現了，吃不了兜著走。”
大胡子說這話時左右看了看，以確定沒人聽見他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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