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蘇可可覺得這大祭司是個非常慈祥溫和十分完美的長輩,后來她才發現,其實這大祭司小毛病不少。
“大祭司,既然您沒有把我當下任接班人培養的意思,那為何……”要這樣栽培她?
蘇可可不解。
大祭司那雙布滿滄桑的眼難得有了一些起伏,他輕輕嘆了一聲。
蘇可可一臉問號。
突然來這么一聲嘆息是幾個意思?
許久,他才回了一句,“不過是看你天資聰穎罷了。”
從小被師父灌輸她是笨蛋的蘇可可即便后來發現自己其實很聰明,但也沒覺得自己聰明到讓姬家村德高望重的大祭司這么看重的地步。
“大祭司,您好像有心事。”蘇可可低聲道。
大祭司沒有說話。
蘇可可自討沒趣,朝他福了福身子,“那我這就出去了?”
“去吧……”
蘇可可離開很遠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慈祥和藹的長者正抬頭望著天上的……太陽?似乎陷入了沉思。
蘇可可也跟著抬頭看了看。
然后,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好刺眼的太陽,盯著看這么久真的不會瞎嗎?
得了一天假的蘇可可先回去見了師父,跟師父絮叨絮叨很久后才去找了秦墨琛。
可惜大男友并不在家。
蘇可可皺了皺眉,轉而去找殷少離。
路上,她碰到了個熟人——姬孟湘。
被愛情滋潤的女人看起來格外明艷動人。
她正想開口說話,豈料對方只是朝她點點頭,便錯身離開了,沒有絲毫想多說的意思。
蘇可可一怔,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在那個時候勸說的那一句話讓姬孟湘在意了,所以疏遠她了嗎?
若說心里沒有失落是不可能的,但蘇可可不后悔。
如果有機會,她還是會勸阻姬孟湘。
一路上,不用蘇可可問什么,便有些在討論姬孟湘和殷正決這兩人的事情。
“……咱們姬家村的美男子多得是,不比這個殷正決差吧,怎么這姬孟湘就非他不可了?我不太喜歡那人,一個啥都不會的新人,故作清高個什么勁兒?咱們少主夫人都沒端架子。”
微頓,“聽說長老一開始并不贊成帶他回來。”
“為什么?”
“告訴我的人不讓我跟別人說,所以你聽完千萬別跟其他人說。”
那人連連保證之后,對方才道:“你要是仔細看了就能看出來,也不用我特意說,此人天生反骨,咱們姬家村也有生了反骨的人,但姬家村的人絕不會有反心,但外來人就說不準了,誰能保證他們不生反心?天生反骨的人一旦生了反心,后果不堪設想。”
“那怎么后來又同意了?”
“還不是那姬孟湘又跪又求的,好歹也姓姬,居然這么……唉,據說少夫人也幫忙求請了。若是沒有少夫人,姬孟湘跪死了也沒用。”
“長老們也是謹慎為主,但我們不要因為這事兒就對他心存偏見,既然進了姬家村,那也算自己人了,還是和和氣氣的好。”
“我哪里不和氣了,上次見了他跟他打招呼,眼神都沒給我一個,總不會是眼瞎吧,不是眼瞎那就是心高氣傲看不起人啊。”
“也可能是你太熱情把人嚇著了。”
“行了行了,就這樣處著吧,要是個不好相處的,以后不搭理就行了。”
耳朵好的蘇可可就這么聽了一耳朵,往那閑聊的兩人處看了看,發現兩人已經說完各干各的了。
八卦不可避免,但正如她聽到的,就算姬家村民們知道了這事,也真不會看不起殷正決的,他們很包容,也十分珍惜二十年才添一次的新成員。
但是,當事人會這么覺得嗎?
蘇可可光看殷正決面相,倒是沒看出他是心思敏感多疑的人,不過她早就不是完全信任面相的人了。
蘇可可去了殷少離的住處,結果發現這人也不在,心里一陣納悶。
難道是叔帶著殷少離去干什么大事兒了?
殷少離的確是幾人中最沉穩最厲害的一個,若真需要人協助,叔肯定第一個想到殷少離。
蘇可可好不容易得了假出來,肯定得跟隊友通個氣。所以她又去找邱承風。
此時,邱承風的屋子里,邱悅正哇哇地哭。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們就不能直接跳到幾年后嗎?再不到幾年后,我就要被逼著結婚了。”
她之所以能進姬家,那是因為姬家一個孟字輩后生看中了她,據說當初受了她一碗米的恩情,就非卿不娶了。
雖說那個叫姬孟嚴的長得還湊合,資質也比她好多了,但她心里有殷少離了,自然就看不上他。
殷少離的小師妹潘穎竟也在,立馬就提醒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們跳到幾年后,你已經生過了?”
邱悅一愣,更是難過,氣憤地一腳踹在椅子上,“這破地方我待不下去了,我要離開!”
“我都跟他說自己有心上人了,他還老在我面前晃,還逼我嫁他,我特么煩死了……”
屋里幾人被吵得頭疼,陳小皮咳了一聲,“邱大小姐,我覺得孟嚴那哥們挺好的,要不你就從了他?反正這些都是假的。”
“我呸,那你怎么不娶那個看上你的女人?”邱悅怒。
“我……她是個好女孩,我不想糟蹋她。”陳小皮一臉失落。
他總說這些是假的,但其實他也沒法將這些人都當做假人。
“不是假人。”蘇可可推門而入,表情嚴肅地插話道:“這些人都是真的,現在發生的這些事也都是真的,只是這里的人跟我們不在一個時代。”
屋里有許久的沉默。
其實,大家已經有些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
“蘇可可,你出來了?”邱承風有些意外。
蘇可可嗯了一聲,“大祭司放了我一天假,以后每個月我都能出來四天,想跟你們通個氣。”
幾人點頭,潘穎解釋道:“秦四爺和殷少離出去辦事了。”
蘇可可:“怪不得我沒找到人。”
她加入了幾人,圍桌而坐,“你們在聊什么?”
“沒什么。”邱悅冷臉道,她才不想在這人面前哭哭唧唧的。
“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那位殷正決他跟殷少離師兄長得很像,他的名字也好耳熟啊,呵呵。”陳小皮干笑道。
潘穎一怔,表情有些復雜,輕聲回了句:“跟我師父一個名字。”
陳小皮明知故問而已,風水圈誰不知道殷大師的大名?
按照這畫里的時間,二十年后,便是姬家被滅門的時候,而殷正決殷大師在這件事中貢獻了很大一份力量。
具體貢獻了什么力量,當年的老人沒說,后面的人也就不清楚。
但現在,在場的這幾個人似乎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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