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付喪神的真正本體都在高天原上的凈化池中浸泡著就是為了防止分靈的暗墮影響到本靈。時之政府的凈化池也是仿造高天原的凈化池建造的盡可能的凈化驅散刀劍們的暗墮。
除暗墮外的每一個分靈刀解或是碎刀后,都會化為最純粹的靈子回歸本靈,既然是最純粹的靈子自然是沒有任何記憶的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畢竟分出去的分靈那么多每個都有自己的經歷和不同的記憶,如果本靈全部都接收的話,少不得會產生記憶錯亂等問題。
而就是此時此刻黑子哲也總算明白了,為什么藥研會長高了。
他原本以為是圣杯的緣故圣杯當時說的是滿足他和練白龍的愿望。可是他們誰也沒有許愿。
他變成練白龍替練白龍走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道路,算是完成了練白龍內心隱秘的愿望。
可是他自己的愿望呢?
圣杯讀取他的內心,實現他的愿望,難道就是讓藥研長高嗎?
在此之前,誰都沒有懷疑,他自己也沒有懷疑過。還以為圣杯是被污染過肯定是犯抽了。
可是
大將,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大大將抱、抱歉明明說好會永遠陪、陪著你的
一滴眼淚滑過臉頰是啊他終于明白了,他內心的愿望,就是要讓藥研永遠陪著他。
可是身為分靈的藥研是不可能永遠陪著他的,能說永遠的,只能是本靈。圣杯找來了藥研的本靈為驅殼,本丸的分靈藥研為靈魂。
所以,根本就不是藥研一夜之間長高了30厘米,而是本靈原本就是這副模樣!
而原本應該知道藥研本靈模樣的刀劍付喪神們,因為分靈并沒有本靈成神后的記憶,所以也完全不知道這點。
“藥研還是我的藥研嗎?”這具身體里面本靈的意識一旦蘇醒,他的藥研,陪伴他這么久的藥研,跟他約定好會永遠陪著他的藥研,就會不復存在。“這種事情”黑子哲也揪住胸口的衣服,難受得弓起腰,“這種事情,怎么能接受,我怎么能接受”
看著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的黑子哲也,菖蒲皺了皺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后悔也沒用了。”她其實并不懂為什么黑子哲也要偷取刀劍付喪神的本靈,可既然他做了,她就不會姑息。
黑子哲也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意識倒了下去。
藥研依舊站在那里,毫無動靜。
“主公,127號本丸全部刀劍已強制變回本體。”菖蒲本丸的壓切長谷部前來稟告。
菖蒲撤掉領域,點頭道:“我這里也結束了,回去吧。”
服務臺后的服務員突然顫抖了一下,眼睛恢復清明,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前臺大廳,目露疑惑:“啊咧?我剛剛難道是打瞌睡了?”
時之政府。
黑子寧寧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老太婆,你是更年期到了,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
菖蒲抬了抬眼皮看著她,“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黑子哲也的行為你都是知情的?”
“你這家伙”黑子寧寧全身念壓鋪天蓋地的朝菖蒲碾壓過去。
菖蒲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主公!”菖蒲本丸的壓切長谷部趕緊過來救援。
“給我滾開!”黑子寧寧一巴掌抽飛壓切長谷部。
一期一振抓住黑子寧寧的手,阻止她繼續動手,“寧寧,我們先去看看小哲。”
黑子寧寧這才強忍住了怒氣,拉著一期一振走向關押黑子哲也的幽閉室。
時之政府的幽閉室對比監牢可以算得上是總統房間了。可是這么好的環境對黑子哲也毫無意義。
黑子寧寧和一期一振開門進來,就看到抱著雙腿縮成一團,臉埋在雙膝上的黑子哲也。
“小哲,你沒事吧?”一期一振心疼不已,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關心的問道。
黑子哲也并沒有抬頭,他雖然被關在這里,但是與外界的聯系并沒有中斷,狐之助時常過來將外面的信息傳達給他。
“狐之助說,藥研的本靈已經清醒了。”
“狐之助說,藥研的本靈回到了凈化池繼續沉睡,蘊養神魂。”
“狐之助說,藥研根本就不記得這些時間發生過什么。”
一期一振將手緩緩放在黑子哲也頭上,“小哲,你還會有藥研的。”
“可那都不是那個藥研了。”淚水奔涌而出,“都不是我喜歡的那個藥研了。我的藥研沒有了,他再也回不來了。”
將黑子哲也攬進懷里,一期一振陪著他掉眼淚,“對不起,對不起”沒能給你一個正常的家庭,沒能陪著你一起成長,在你最難過的時候也給不了你任何的幫助,真的對不起。
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哭成這樣,黑子寧寧滿肚子的火沒處發,她一拳打在墻上,整面墻都塌了。“我去把那個本靈從凈化池給撈出來!”
“沒用的,本靈根本沒有分靈的記憶,就算把本靈撈出來,那也不是審神者大人要的那個藥研。”狐之助將自己的尾巴從一塊磚頭下扯出來。嚇死它了,剛才轟隆一聲,要不是它跑得快,被壓住的就不只是尾巴了。可即便這樣,它也沒有勇氣指責黑子寧寧的不是。
“哈?”黑子寧寧身后燃燒著猶如實質的黑色火焰,“那我能掐著他的脖子讓他把我兒子的藥研吐出來嗎?”
“怎么可能嘛?他們已經融為一體,分靈回歸本靈,就算重新分離一個分靈出來,那也是一個全新的分靈啊。”狐之助趕緊阻止黑子寧寧不切實際的方法。
饒是強大如黑子寧寧,面對此事也是毫無辦法的。這件事根本就是無解,因為黑子哲也的藥研,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
狐之助嘆了口氣,雖然他現在帶來的是個好消息,但是它想,它家審神者大人也高興不起來。“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調查清楚了,并非審神者大人有意竊取刀劍付喪神本靈,而是圣杯的力量造成的。當時審神者大人參加圣杯戰爭也是報備過時之政府的,圣杯戰爭結束后藥研藤四郎的變化也同樣報備過時之政府。這件事審神者大人并無過錯,所以無罪釋放,審神者大人本丸的刀劍付喪神的封印也全部解除。雖然藥研藤四郎這振短刀并不稀缺,但時之政府也特意送來了一振,以及補償了一套極化道具。”
“我不要”
本丸。
黑子哲也自從被黑子寧寧和一期一振送回來后,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一次也沒有出來過。
“都兩天了,誰也不見,飯也不吃,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歌仙兼定急得團團轉,可就是毫無辦法。
壓切長谷部和巴形薙刀在硬闖審神者房間未果后就跪在了門口,乞求他們的審神者能走出來。
燭臺切光忠和小豆長光一直泡在廚房里,做著各種黑子哲也喜歡吃的食物,香草奶昔是做了一鍋又一鍋,可依舊沒能讓他吃下去哪怕一點點東西。
“怎么會這樣,明明,明明馬上就是主公的一周年紀念日了,明明,明明大家那么開心的”五虎退眼角沁出眼淚,這個愛哭的孩子此時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不可以哭,不可以給大家添麻煩。
一期一振揉了揉五虎退的頭,然后對歌仙兼定說道:“讓我再去試一試吧。”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歌仙兼定鄭重的向一期一振鞠了一躬,“拜托你了,一期殿。”
一期一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也沒有什么把握,只能說盡力而為。
走上樓,就看到固執的跪在門口的壓切長谷部和巴形薙刀,一期一振說道:“能讓我跟主公聊幾句嗎?”
壓切長谷部和巴形薙刀對視一眼,然后有些艱難的站起來,踉蹌著離遠了一些。
一期一振跪坐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哲也,我能進來嗎?”
里面沒有回應,一期一振也沒怎么失望。他繼續說道:“我還記得我剛來本丸的時候,那時候對審神者是萬分不滿,不滿你將我帶來本丸,不滿你將我帶離弟弟們的身邊。
那時候的我,心中認定的弟弟只有清姬大人在時我本丸的弟弟們。所以,即便來到了這個本丸,即便我知道他們也是我的弟弟們,可是我卻時刻想著要回去,回到我真正的弟弟們的身邊去。
即便知道骨喰他們被碎掉了,即便知道那個本丸剩下的弟弟不多了,可我還是想要回去。化作人形那一刻,我們也都有了人類的感情,能分辨相同相貌下真正的家的歸屬。
好難啊,忘掉以前的弟弟們好難,接受現在的弟弟們也好難。我甚至想過,為什么我沒有碎掉,為什么我還能醒過來,如果我碎掉了或是就干脆在凈化池中醒不過來,會不會就不會這么痛苦。
走出那段傷痛更難。可是本丸的大家,誰都沒有放棄我,歌仙殿說我們審神者歐得很,想要一個純白的一期一振是件簡簡單單的事情。明明有更簡單的道路,可你偏偏就選擇了我。
哲也,傷痛會過去的,并不是讓你忘掉過去,而是將它牢牢的刻在心里。如果能用我這條命將骨喰他們換回來,我會毫不猶豫的去交換。可是根本沒有這種選擇,我就只能懷念著他們,帶著他們的期望繼續走下去。
我想,最希望你幸福快樂的就是藥研了,懷著藥研對你的愛勇敢一點好嗎?”
“嗚”黑子哲也將頭埋在枕頭里,“騙子,大騙子,說好了會永遠陪著我的,嗚嗚嗚以后誰叫我起床,誰哄我睡覺,怎么可以這樣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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