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東方明珠大酒店的門口,停下了一長排的禮車。
禮車是清一色的新款賓利飛馳,最關鍵的是這個車隊里,把這款賓利配齊了所有色號,絢藍,酷紫,玄黑,銀灰,玉瓷白,至尊金六個顏色依次排開,每六輛循環排列,整整7排,一共42輛,作為接親的禮車寓意成雙成對!
彩頭聽著不錯,但放眼整個云城,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討得起這樣的彩頭!
單不說今年新款賓利一輛至少也得500萬左右,就這同款色號全部配齊的陣仗就不是有錢就能做得到的。
要知道普通的4S店里,能有一輛賓利待售就已經不錯了。
更不可能像備十幾萬的廉價SUV一樣,每個顏色都碼上好幾輛存著慢慢賣。一般都是挑最好賣的顏色放在店里待售,就算賣不出去,也能當展車,順帶給店里裝個逼。
但眼前這整整齊齊的7套6個色號42輛車,別說搜遍這個云城也配不齊,就算放倒離海市也未必能給配得這么規整。
所以,當這樣炫酷的禮車車隊停在東方大酒店門口時,路過的行人都瘋了一樣的用手機拍照。
“我去!這誰家結婚呀?陣仗也太壕了吧?”
“這你都不知道呀?我朋友就在東方明珠大酒店當保安,聽說今天下午東方集團家的千金要跟南宮家的家主南宮鴻訂婚!”
“唉,你等等!南宮鴻的家主不是叫南宮無道嗎?怎么變成南宮鴻了?”
“什么南宮無道,你見過有這么個人嗎?”
“你這不抬杠嗎?我上哪見去。”
“記住咯!別再提什么南宮無道了,以后南宮家就只有南宮鴻才是家主!唉,你快看,南宮鴻接新娘子到了……”
圍觀的人群豁然分開,讓出一條路來,南宮鴻穿著黑色的燕尾服,左胸前別著一朵鮮紅的玫瑰,玫瑰下面的繡標寫著“新郎”二字。
南宮鴻是典型的古典美男子,臉型有七分女子的圓潤,眉峰卻清俊冷冽,低眉抬眼間自有一派紳士和潤的韻味。
看到前來觀禮的普通民眾如此之多,南宮鴻的嘴角不自覺的牽了牽,“大家不要推搡,注意安全。待會我會派人出來給大伙發喜糖,見者有份!”
有好事的民眾吆喝一聲,“這新郎夠大氣,新娘子有福咯!”
有人帶頭,哄笑聲此起彼伏,無有斷絕。
一時間全場數百人都在咧著嘴笑,喜慶得恨不得是自己的結婚,可偏偏這場中最應該笑的新娘子卻面色冷沉,甚至連搭在新郎手心上這樣的動作,都一臉嫌棄。
南宮鴻感覺到東方玉卿的猶豫,不聲不響的將東方玉卿搭在他手心的手指緊緊握住,然后加快步伐往酒店大堂走去!
東方玉卿本就討厭除了吳道之外任何異性的觸碰,但無奈圍觀的人太多,再加害怕南宮鴻的人對東方衍不利,所以只能勉強自己配合南宮鴻演好這場戲。
兩人一前一后,一個是笑面盈盈的新郎,一個是舉步維艱的新娘,是個人都看得出這對男女之間沒有愛意。
但卻不影響大家看熱鬧的興頭!
這不,南宮鴻好不容易牽著東方玉卿從禮車里下來,一路穿過酒店停車場到大堂前的百級階梯,還沒進大堂就聽到身后圍觀的人群在大聲起哄。
“親一個!”
“新郎是男人的就當著大家的面先親一個!”
南宮鴻的性子平日里以穩著稱,自然不會因為毫不相關的人一句話,就沖動的去做什么事證明自己。
但這不代表,隱忍十六年一朝翻身把歌唱的南宮鴻不想炫耀!
所以,南宮鴻順勢而為,面帶微笑的轉頭望向站在他身旁,穿著月白色禮服的東方玉卿,“今天這么開心,不要讓大家失望。”
周到又貼心的一句話,卻不是站在東方玉卿的角度去說的。
東方玉卿聽完氣得牙關打顫,南宮鴻為了不讓這些無關緊要來看熱鬧的人失望,就要她在這里配合他演相親相愛的戲碼?
“呵呵,南宮鴻我答應你的是訂婚,不是當演員!”東方玉卿冷冷丟下一句,然后甩手獨自進了酒店禮堂。
剩南宮鴻一個人站在門口,面對著數百人的起哄聲,端方溫潤的君子笑終于在看著東方玉卿轉身離開的背影時,露出一絲寒意!
但再生氣,南宮鴻還是南宮鴻。
十六年來日日夜夜的隱忍和磨礪,沉淀下來的城府不會因為一個女人的一句話就毀掉。
所以,南宮鴻在眾人的噓聲中,擺出一個無奈又寵溺的笑,“沒辦法,我家娘子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做這種事,還望各位街坊見諒。”
圍觀的人里面,有不少住在酒店附近的居民。
下午四五點正好是家里老人出來為準備晚飯買菜的時間,聽到南宮鴻的解釋,有停下來看熱鬧的大媽笑著掄了一嗓子:“小伙子快去追你媳婦吧!再傻不愣登的站著,小心晚上回去讓你跪搓板!”
哈哈哈……
人群再次爆起一陣哄笑,南宮鴻卻沒有顯出半點尷尬,而是像個真的在跟自己很愛的女人訂婚的男人一樣,非常受用的跟眾人點頭致意,然后才笑著離場。
訂婚宴就在眾人的笑聲中,喜慶開場!
南宮鴻緩步邁入禮堂的剎那,東方明珠大酒店門口九九八十一發禮炮響徹整條中央大道!
紅色的祝賀條幅將整棟東方明珠大酒店的正面全部遮瞞,遠遠看上去就像是給酒店套上了一件紅色的喜服。
禮炮聲結束,酒店門口有專業的舞獅隊伍開始舞獅,雖然南宮鴻和東方玉卿這對新人已經走完了過場,可圍觀在酒樓周圍看熱鬧的人非但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多。
禮堂中,六六三十六盞黃水晶吊燈懸于禮堂上空,寓意六六大順,是來這里辦理婚宴的人,最喜歡的寓意!
東方玉卿今天只是訂婚不是結婚,所以不會穿婚紗,但南宮家定制的禮服并不比婚紗低調。
裸肩的錦緞裹胸禮服,汲取了中式旗袍凸顯女性身材的裁剪方式,完美的襯托出東方玉卿細腰寬胯的極致身材,腰背后面的深V裁剪,將她羊脂美玉一般的脊背展露無遺,但凡見到此景的男人,無不暗自唏噓此女當為仙!
禮服為了端莊的考慮,將東方玉卿的大長腿完全掩蓋在超長的裙擺之下,更為了襯托今天的隆重氣氛,禮服的后擺長達三米,其上點綴了九九八十一顆真鉆,寓意長長久久。
如果不是這件禮服的造價太過昂貴,恐怕任何見過它的女人都會想要在結婚的時候穿上它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
可東方玉卿的臉色卻在看到禮堂正中央那個刺眼的大紅囍字時,終于陰沉到了極點!
南宮鴻快步跟上,一米八幾的身高比起東方玉卿拖著裙擺步履維艱的速度,自然快上不少。
兩人幾乎前后腳出現在禮堂賓客的面前。
南宮鴻伸出胳膊,理所當然的叫了一聲:“玉卿,走吧!我們的訂婚宴要開始了。”
禮堂兩側擺滿了蓋著紅色金絲絨桌布的圓桌,桌上坐滿了前來祝賀觀禮的賓客。左側坐的是南宮家的親戚朋友,右側坐的是東方家的親戚朋友。
但很明顯的是,左側的賓客座無虛席,甚至桌子的數量已經是右側的三倍還多。
就這右側的圓桌上每一桌的人數少上許多,若是按照十人每桌來坐,怕是連三桌都坐不滿的。
若是昔日的東方家千金訂婚,豈會有如此慘淡的光景!
可是華國第一財團的落馬,直接將東方家這個百年豪門墜入凡間,一切都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了!
東方玉卿對自己家這邊賓客的稀疏雖然沒有太過在意,仍然忍不住暗自傷懷。
但眼下更值得東方玉卿在意的是,南宮鴻又要逼她假扮親密。
演不演呢?
東方玉卿不想演,但她早已不是華國第一財團的千金了,昔日任性的資本不復存在,她的傲氣只能給家族帶來更多的打擊,甚至會給她的爺爺帶來致命的傷害。
到了這種地步,東方玉卿既然答應了訂婚,就只能配合南宮鴻把這出戲演完!
理智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東方玉卿想要伸手去攙南宮鴻的胳膊時,眼前晃過的是吳道的身影。
剛剛伸出去一半的手,驀然僵在半空,然后毫不猶豫的縮了回來。
“我雖然答應了訂婚,但絕不會做任何辜負他信任的行為。”
東方玉卿脫口而出,就好像這話早已經篆刻在了她的心上,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
南宮鴻在賓客的矚目下,再次被東方玉卿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不尷尬是假的!
可南宮鴻也只是沉默了一會,便恢復了臉上的微笑,主動牽起東方玉卿的手,一起走上禮堂最前方的主席臺。
主持訂婚儀式的主持人見南宮鴻和東方玉卿終于上場了,正式宣布儀式開始。
“第一項,賓客見禮。”
所謂見禮,說白了就是送份子錢。像南宮家這樣的百年世家,在這些禮節上都喜歡遵循古制。
華國古時候的婚禮,都有喊禮的習俗。和這個賓客見禮其實是一回事,就是把每個賓客的名字和他送的禮物的名字大聲念上一遍。
一是圖個喜慶,二是增添氣氛,三是為了彰顯主人的身份和影響力。
今天是南宮家新一任家主訂婚,自然不能怠慢,賓客見禮這一環節也就成了最值得期待的戲碼。
聽到主持人宣布開始見禮,賓客們也都有點按耐不住,想要炫耀一下各自帶來的豪禮,借此顯擺一下各自的身份和財力,也好在圈子里爭幾分臉面。
臺上,主持人吩咐工作人員給南宮鴻和東方玉卿搬上椅子坐下。南宮鴻坐在左側,東方玉卿坐在右側。
喊禮的人一開嗓子,便是一連串的給南宮家的賀禮。
“云城瑞豐集團董事長夏坤,送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價值1500萬!”
“云城安慶有限公司總裁魏靜,送禮金999萬!”
“云城清風紙業有限分公司總裁,送鉆石45克!”
嘶!
整個大禮堂里滿是眾人驚得倒吸涼氣的聲音。
震驚之后,議論漸起。
但南宮家那一邊的賓客,明顯是笑著議論,攀比誰的禮物更貴更稀罕。
而東方家這一邊的賓客,卻一個個愁眉苦臉,明顯在擔心自己這邊的禮物太過寒酸。
這時,喊禮聲再起!
“云城東方家二少東方野望,送……一瓶十年窖藏茅臺酒。”
眾人聽完,全是一愣。
“這東方野望可是東方玉卿的弟弟呀!姐姐訂婚這么大的事,就送一瓶酒,說得過去嗎?”
“兄妹兩以前就為了集團繼承人的事在爭,現在東方玉卿跟南宮鴻聯姻,東方野望啥都沒有,他來估計是故意來給人添堵的!”
東方玉卿聽到東方野望竟然不請自來,心里不知為何,竟浮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但也僅限預感,東方玉卿現在可沒有立場趕東方野望離開!
就算有,東方家現在的情況,已經撐不住再窩里斗了:“還是找個時間,跟野望好好談談吧!”
喊禮還在繼續:“云城東方貴,送禮金100萬。”
“云城東方希蕓,送禮金1萬元。”
“云城東方強,送禮金8000元。”
……
清一色的禮金,如果是在普通人家的禮單上,已經算得上是很長臉的份子錢了.但對于曾經的華國第一財團東方家來說,東方家未來的繼承人訂婚,家里的親戚隨的禮金,竟然還比不上男方隨便一個客人禮金的零頭。
這事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了!
“云城翱翔礦業有限公司董事長,匡堰送禮金5000萬!”
話落,禮堂里一片嘩然。
之前那個夏坤給南宮家隨禮隨了1500萬的車,就已經夠讓眾人心驚的了。
現在,竟然有人隨了5000萬的現金!
一時間,禮堂左側南宮家賓客所在的區域里,眾人一片拍掌叫好。
“南宮家主有牌面!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家的訂婚份子錢能送到5000萬的!”
“可不是嗎?咱們這邊的禮金最少都在100萬往上,100萬往下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不像某些人家,一萬八千的禮金也好意思拿出來給人笑話!”
哈哈哈……
眾人的哄笑讓坐在東方玉卿這一側的賓客,尷尬的低下了頭。
人窮志短有時候不是自己強撐就能撐出來的!
東方希蕓和東方強都是東方家的遠方親戚,以前靠著這層親戚關系,從集團沒少分紅利。現在集團倒了,倒也沒有棄之不顧。
但現在被這么多人當眾嘲笑,被人捧慣了的東方家眾人,便開始有人負氣離開。
東方希蕓站起來,氣恨的瞪了南宮家那邊的賓客一眼:“你們這群人,以前天天跟只夠一樣巴巴的黏在本小姐屁股后面要屎吃,現在一個個又拽的二五八萬一樣,我才不受你們這種閑氣!”
說完,東方希蕓拉起一旁的弟弟東方強,“走!回家。誰愛受這委屈誰受,反正改嫁的人又不是我們。”
改嫁這個詞說出來后,禮堂里靜了兩秒。
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東方玉卿打小就跟南宮無道有婚約。
可是現在,跟東方玉卿訂婚的人卻變成南宮鴻,這其中可供眾人聯想的空間實在太大。要說沒有什么內幕,傻子都不信。
但到底發生過什么事,讓東方玉卿改變了訂婚的對象呢?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東方玉卿的身上!
東方玉卿脊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目視前方,月白色的禮服服帖的隨著東方玉卿絞在一起的雙腿,斜斜地靠在椅邊。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優雅間不失性感。
不管臺下的人噓聲多大,也不管東方家的親戚隨的禮金有多寒酸,東方玉卿依舊像往常一樣輕輕的抬高下巴,目視前方。
將所有人輕視她和東方家的人,丟在眼底。
眾人看到這里,雖然也好奇東方玉卿改嫁背后的真相,但是沒有人敢問。
因為,現在的東方玉卿改嫁的對象是南宮鴻,是已經是壟斷了云城醫藥界的新龍頭!
雖然南宮家對醫藥也的掌控還比不上東方家全盛時期,但只要再假以時日,南宮家一定可以復制東方家的模式,成為第二個華國第一財團!
甚至,因為南宮家在別的領域的建樹,再加上新增的醫藥行業,到時候發展起來可能比東方藥業集團全盛時期更加強大!
想清楚這些利害關系,賓客們管住了心底的好奇,繼續聽喊禮聲繼續。
“云城云恒私立高中高二一班學生吳道,送……”
喊禮聲戛然而止,眾賓客跟著皺起眉頭:“這是什么情況?”
“東方家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連學校同學都拿來在這種場合充數?”
議論還未落下,就聽到喊禮聲結結巴巴的傳了進來。
“吳道送禮金,一,一千億!”
哐!
禮堂里南宮家這邊的宴席上,十來個老董直接驚得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屁股蹲的坐在地上。
其它沒有跌下來的賓客,手里的拿著筷子的筷子掉,端著杯子的杯子掉,吃著糖的舌頭差點被咬掉!
有人不可思議的伸出食指,然后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用一種極為不可思議的語氣,跟自己重復了一遍,“是一千億!我艸!”
南宮家的賓客們徹底嚇傻,先前在攀比禮金的老董總裁們,紛紛閉上了嘴巴。
之前夏坤還一臉得意,炫耀著1500萬的勞斯萊斯幻影是多么貴重的禮物,現在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特么要早知道有人隨1千億的禮金,我特么今天就不來這里獻丑了。靠,花了1500萬,還把人給丟沒了。虧大發了!”
有人驚訝,自然也有人不信。畢竟,一千億可不是小數目,別說他們在座的這些老董總裁加起來也湊不到這么多錢,就算把云城的所有銀行金庫湊到一塊,也未必能有這么多錢!
“這一定是虛假報禮!一個高中學生,怎么可能拿得出這么多現金!”
有人提出問題,附和和對虛假報禮的不滿聲便越來越大。
“喊禮都能弄虛作假,那我們這些人全送真禮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虛報一下禮金數額?”
眾怒之下,主持訂婚儀式的工作人員只好將還沒有進入禮堂的吳道等人,提前引了進來!
吳道換了身全黑的西裝,白色的襯衣領口解開兩顆扣子,微敞的領口讓他整個人在凌厲的同時帶了幾分特別的魅力。
深色的瞳,微微瞇著,黑白分明的眼底里倒映著的不是眾人口中掌控云城醫藥的新龍頭,而是坐在南宮鴻旁邊的那個女人。
少年的臉是冷的,目光里帶著殺氣,微微轉眸掃過的地方,所有人都本能的往后趔著身子。
唯獨端坐在主席臺上的美麗女人,沒有避開吳道的逼視!
而是深深的回望著正朝她走來的少年……
吳道的西裝扣子開著,雙手插在插在褲兜里,走路時有少年特有的輕狂和霸道。明明是帶著怒氣的臉,卻讓東方玉卿看得紅了眼眶。
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說,他終于來了。
可是她已經答應了跟南宮鴻訂婚,就算他來了,又能怎么樣呢?
前一秒的期待有多高,看見吳道站在自己面前時的失落就有多重!
東方玉卿喉嚨微澀,好像這一輩子想說的話,都已經統統被剛才那一句壓回了肚子里。
吳道終于到了主席臺前,看也沒看南宮鴻一眼,便向東方玉卿伸出手,聲音不大,卻讓眾人心頭一凜。
“我的女人,只能我娶。”
靜!
偌大的禮堂,因為吳道的一句話變成了鬼屋。
即便先前有一千億的震驚打底,眾人仍舊被吳道這句話震得大腦空白,下巴脫臼,一片癡呆。
“我去!搶婚啊這!”
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聚光燈一樣,落在吳道身上。
吳道卻目不轉睛的盯著主席臺上的東方玉卿,沒有重復,沒有催促,只是默契的等著女人回到他的身邊。
東方玉卿知道,自己不應該動,不應該回應,甚至不應該去看。
可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
因為,從吳道的名字出現在她耳邊的剎那,她就已經動搖了。
身體總是比理智更誠實,東方玉卿的大腦還沒來得及下達制止的指令,她就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毫不猶豫的從主席臺上跳下去,撲入吳道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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