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居于運河之旁,水運交通自然便利,作為重要的中轉站,船業(yè)必然發(fā)達,運河貫通南北,從揚州出發(fā),乘坐船出行是最快最好的選擇。
可蘇辰卻沒有選擇租船出行,而是選擇帶著衛(wèi)貞貞徒步出行。
衛(wèi)貞貞雖然被蘇辰種下了長生真氣的種子,但具體的使用方法,還是要她自行摸索,掌握。
衛(wèi)貞貞本人,對于武功這東西倒是不是太過注重,她現(xiàn)在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跟在蘇辰這個公子身邊,但公子交待下來,如果想要緊跟在他身邊,這武功是必不可少的,她自然也不敢怠慢。
兩人沿江而行,雖然沒有乘船縱覽江景,但這般行走,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一路上,蘇辰一邊觀賞者來往的船只一邊給衛(wèi)貞貞講解一番他在書中了解的一些這個世界的勢力,當然,都是一些這個江湖人都熟知的知識,一些隱秘的東西,蘇辰也不會跟衛(wèi)貞貞講起。
主要是衛(wèi)貞貞她的性格,很難防備住有心人的試探,一些無傷大雅的情報,泄漏出去也無妨。
有了真氣在身,自然還需要武功招式,不過這一路上也并非什么教學的好地方,待到下一個休息地點,再準備教她一些防身功夫。
這個大唐雙龍的世界,先不說武功,就這繁華程度就遠超過了蘇辰之前穿越的幾個古代世界,不得不說這有些古怪,而且,這運河之上來回穿梭的船只,身長數(shù)丈的不在少數(shù),十幾丈的偶爾也能見到。
這種生產(chǎn)力,確實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正史的這個朝代。
不知道想到什么,蘇辰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對著緊跟在身邊的衛(wèi)貞貞說道:“貞貞,你要知道,習武是需要大意志和推動人前進的動力方能有大成就,我知道你雖然對習武不太敢興趣,但我給你講個例子,也許你會有一些動力。”
“據(jù)說那高麗國大宗師傅采林本來相貌長得奇丑無比,但自從修煉武功達到極高境界以后,他那面貌落到普通人眼中,總有種莫名的神韻在其中,這正是他把武道意志融入自身,想來,當初傅采林也是因為知道這個,才動力十足的吧!”
衛(wèi)貞貞緊了緊身上的包裹,這里面基本都是蘇辰幫她買的衣服,雖然她不知道公子為什么出門也不準備行李,但這些衣服對于衛(wèi)貞貞而言也是很貴重的東西,突然聽到公子的這番話,衛(wèi)貞貞對于習武也有了一些期待感。
也許,能變得再漂亮一點,也能更好地待在公子身邊吧。
“哼!”
旁邊樹林突然傳出一聲冷哼,一道白色身影自林間掠出,站到蘇辰兩人面前。
這是一個身穿白色武士服的秀麗女子,雙手按住佩劍,眉目間帶著冷色,死死盯著蘇辰,看樣子,來自不善。
蘇辰伸手攔住想要擋在前面的衛(wèi)貞貞,嘴角泛起一絲古怪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美貌女子,道:“傅君婥!”
第一眼見到她,蘇辰就已經(jīng)肯定了對方的身份,這個時間點,會如此打扮出現(xiàn)在揚州的,也只有那個行刺了楊廣并且散布楊公寶庫消息的傅君婥了。
“既然猜到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為何出現(xiàn)在此地!”
傅君婥面帶怒色,被人如此調侃甚至可以說是侮辱師尊傅采林,她當然要站出來,唯有對方的鮮血,才能獲得她的原諒!
傅君婥身形頗高,如此高挑的身材在這個世界估計也比較少見,長腿細腰,單身材而言已經(jīng)可以算是極品,更何況就容貌而言,也不遜色于現(xiàn)在的衛(wèi)貞貞,此刻眉目含煞,冷艷之中頗具風情。
此女乃高麗女刺客,對于中原漢人極為仇視,時刻不想攪動時局,她放出楊公寶庫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別看原著對雙龍態(tài)度友好,那估計是雙龍主角氣運使然,就算沒有蘇辰調侃她師傅這事,也別想對他有什么好的態(tài)度。
在傅君婥看來,一旦中原在這亂局之中再次被統(tǒng)一,那么新任皇帝,肯定又會再次對高麗出兵。
這都是楊廣三征高麗帶來的影響。
如果是幾年以前,蘇辰或許還會對這些有所介懷,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看開不少,畢竟對方也真沒如何,就是一個被攻打的國家。
但是,有一天蘇辰?jīng)Q定要平掉高句麗,那也許是對方擋住他的道了。
對于傅君婥這種被那個傅采林荼毒的妹紙,蘇辰?jīng)Q定要出手好好調咳咳,改正對方的不正觀念。
看著按劍不動的傅君婥,蘇辰揮手示意衛(wèi)貞貞后退幾步,然后才對傅君婥說道:“傅姑娘,你要知道,很少有人想對我出手而不付出代價的,方才我言語或許不妥,我就讓你三招,若是不能讓我移動位置,那你就要乖乖留下來當侍女了!”
“狂妄!”
傅君婥聞言也不由動怒,這是何等藐視她,在她進入中原這段時間,高手她也不是沒有見過,但從來沒有一個人是這般狂妄自大的,而且還是一個比她年輕的人。
傅君婥所使的自然是傅采林所授的弈劍術,此劍法講究的是料敵先機,用劍者如同與對戰(zhàn)者在下一盤棋,通過棋局來觀察對方的規(guī)律,破綻,下一步棋就已經(jīng)預判好對手的后幾步,處處料敵先機,從而壓制對手。
弈劍術,在大唐雙龍世界已經(jīng)可以算的上是絕頂劍法,蘇辰當然對此有興趣,所以才會對傅君婥下所謂的三招約定,就是為了一窺其中的奧妙。
剛開始穿越的時候,蘇辰還需要苦心去琢磨如何把秘籍得到手,現(xiàn)在到了他這種境界,只要對方出手,天人交感,他就能從中窺探出幾分奧妙,然后轉化成為自己的東西,而不是遵循創(chuàng)造者制定好的道路走下去。
當然,蘇辰這能力肯定不是萬能的,太過高深或者超出他所理解的東西,就不是他所能掌握的。
傅君婥含怒出手,自然不會是手下留情,只見她衣袖飄飛,無風自動,劍意凌厲,僅僅一瞬間,便已籠罩蘇辰周身。
蘇辰感覺到其中的凌厲殺氣,輕輕甩了一下衣袖,那無形的劍意,就被阻攔在他身前,絲毫影響不了身后的衛(wèi)貞貞。
見此異狀,傅君婥也不由輕咦一聲,就對付如此輕描淡寫就化解了她的劍意,看樣子確實不是庸手,她也不由神色凝重幾分,心隨劍動,劍光暴漲,手中的長劍突刺出手。
面對快如疾雷的長劍,蘇辰伸手虛彈,猶如未卜先知一般,手指彈出,正好彈中突然出現(xiàn)的劍身。
劍身一蕩,一股力道如同千鈞重錘砸中,傅君婥差點握不住手中長劍,劍勢已偏,當然已經(jīng)對蘇辰構不成威脅了。
一劍不成,傅君婥飛身躍起,身體旋轉卸開那道作用在劍身之上的力道。
人未落地,劍勢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腳尖落地的剎那,傅君婥身形陡然加速,此次竟是化簡為繁,鋪天蓋地的劍勢如星羅棋布襲向蘇辰周身。
“可惜你不是傅采林!”
蘇辰口中感嘆一句,一指點出,這一指在傅君婥看來如同那擎天巨擘,滿天星辰竟被這一指點破,“當!”指尖對劍尖,竟然發(fā)出一聲鐵器交擊之聲。
無形的勁氣透過長劍,傅君婥在也握不住那長劍,虎口震裂,長劍脫手而出,垂直落在岸邊。
“傅姑娘,還有一招!”
蘇辰收回手指,方才那一劍,連一道白痕都沒在那指尖留下。
事已至此,傅君婥哪還不知道雙方差距簡直如同天地一般,在這人面前,她竟然有種面對師傅傅采林的感覺。
至于最后一招,再出手也不過是徒增打擊罷了,傅君婥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拔起跌落一旁的長劍,傅君婥氣勢不減,身形閃動,飄身后退!
竟然想要跑!
不過也是,蘇辰定下的是他不能移動位置,也就是說,他要是前去追趕傅君婥,那勢必就是他輸了。
“有點意思。”
這種一般是影視劇主角使用的耍詐伎倆,不曾想,傅君婥竟然用在了他的身上。
可惜,傅君婥還是小看了他蘇辰。
蘇辰伸手虛張,對準已經(jīng)飄身離開數(shù)丈之外的傅君婥,虛空一抓,那本以為脫身的傅君婥突然感覺周身一緊,仿佛周圍的空間在朝著她的方向擠壓,并且無論她如何催動九玄,也擺脫不了。
以蘇辰為中心,他就像一個黑洞,傅君婥方向的空間都被那無形真氣扭曲,不斷向著對方靠攏過去。
能夠形成這種異狀的功法只有天魔!
傅君婥想起了師傅曾經(jīng)跟她講過的中原武林各大高手的功法,也只有那陰癸派的天魔才有這種奇效。
可有這種功力的,陰癸派估計也只有那陰后祝玉妍才有吧,可對方明明就只是一個年輕男子,根本就不可能是陰后祝玉妍。
沒等傅君婥想明白其中的關系,她就已經(jīng)被人抱在懷中,在被抱住的一瞬間,也不知對方如何施為,她的全身真氣就已經(jīng)被禁錮住了,不僅真氣,就連身體也動彈不得了,現(xiàn)在,她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天魔跟明玉功在外在表現(xiàn)的異象來看,確實是十分相似,這一點蘇辰也曾經(jīng)想過,不過很快就被拋之腦后了,就算被人誤會又如何,最好是陰癸派派人來查探,或許能見識到那位妖女綰綰!
“傅姑娘,好像是你輸了!”
蘇辰低頭看著在苦練眼神殺人絕技的傅君婥,笑道。
“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做什么侍女的!”
明明情況對傅君婥極其不利,但她還想做最后的抵抗。
“這可不行,我可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蘇辰看著傅君婥的臉,像是想起什么,道:“如果就這么放下你,估計還真會讓你跑掉,先給你專屬印記。”
說罷,蘇辰一低頭,湊近傅君婥的臉,依法像昨晚給衛(wèi)貞貞下印記一般,在她體內(nèi)打下一顆長生真氣種子。
這顆種子跟衛(wèi)貞貞的又有所不同,這是蘇辰根據(jù)他所了解的道心種魔改變過來的,至于具體效果,無非就是能把對方綁在身邊罷了,絕對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效果。
衛(wèi)貞貞聽到公子說起什么印記,也不由想起昨晚之事,她有些好奇地探出頭,看著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的兩人,好像,公子昨晚對她并沒有這么久
好吧,這妹紙想法貌似有些偏了。
傅君婥感受著體內(nèi)的異樣,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對她做了什么,但此時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行動能力了,連忙推開那還在作怪的蘇辰。
看著對方舔著嘴唇,適合有些意猶未盡,傅君婥想起方才對方的作為,不由俏臉一紅,想要拔劍好好教訓對方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之前的教訓,剛碰到劍柄的手又放了下來,轉而去整理身上有些凌亂的武士服。
本來方才那幾招打斗并不會弄亂她的衣服,只不過是蘇辰下手測量了一下自己新收的侍女的身體狀況而已。
也許是認命了,自知逃不出對方手心,傅君婥也沒想要逃跑,整理好衣服以后就乖乖站到了衛(wèi)貞貞身邊,她可不想再看到對方那副模樣。
衛(wèi)貞貞看著一旁的傅君婥,不由有些羨慕,這種英姿颯爽的氣質,是她學習不來的,也許公子就喜歡這類型的。衛(wèi)貞貞對比了一下,無論是身材氣質,好像對方都勝過她,方才那只是有點隱晦的動作,她也是看見了的。
本來是兩個人的旅程現(xiàn)在就變成了三個。
沒走多遠,運河之上一艘大船停靠在他們旁邊,蘇辰有些奇怪,這里應該已經(jīng)出了碼頭了吧,怎么還會有人停在這個位置。
“三位,在下宋師道,不知三位要去何處,如果順路,我這船可以送幾位一程。”
大船甲板之上,一年輕公子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蘇辰三人明顯是以蘇辰為首,但蘇辰看這貨的目光,時不時就望向他身后的傅君婥,似乎頗為期許他們會答應下來。
蘇辰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傅君婥,本以為她沒進到揚州城內(nèi),應該不會遇到這位宋閥的公子哥,這倒霉孩子就不會患上單相思,沒想到命運如此奇妙,兜兜轉轉,貌似又回到了原點。
沒等蘇辰回答,遠處,一艘五牙大艦駛來,所謂五牙,就是指這戰(zhàn)艦有五層結構,相傳是當年楊素所設計的。
“前面是宋閥哪位在此,宇文化及在此問好!”
戰(zhàn)艦沒靠近,就聽見一道由內(nèi)勁傳送出來的聲音自那戰(zhàn)艦發(fā)出,看來是認出了宋閥的船只。
一聽是宇文化及,蘇辰就知道對方為何而來了,轉頭對著傅君婥道:“找你麻煩的人來了!”
傅君婥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反問道:“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侍女么?找我的麻煩不就相當于找你的麻煩!”
聽到傅君婥這番話,蘇辰都想對她豎個大拇指,這番言論確實有道理,而且,蘇辰也是這么認為的。
傅君婥現(xiàn)在是他的人,找她的麻煩就是找他蘇辰的麻煩。
別想著講什么道理,在這個江湖,拳頭大的人說的話就是道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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