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我再次想要坐起來,可是,小腹和大腿的刺痛讓我根本就坐不起來。
苦笑了一下,我開始閉目運功,準備療傷了。
然后,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我發(fā)現(xiàn),我居然不能運功了!
沒錯,我感覺不到體內(nèi)有任何內(nèi)力的流動,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就像,它們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過一樣!
怎么可能?
我臉色大變,按照熟悉的功法運功的時候,身體內(nèi)卻沒有絲毫內(nèi)力運轉(zhuǎn)的意思!
不會吧?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我現(xiàn)在的感覺,我,我好像武功盡失了?!
沒錯,我變成了沒有有內(nèi)力的普通人!
怎么可能?
我沮喪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頂上的屋頂,腦子里不由得回憶起了剛才的夢。
前世的爸媽,此生的父母,大哥,以及所有和我有瓜葛的人都出現(xiàn)了,他們到底如何了?
還有,我受傷以前的事情,北宮伯樹他們怎么樣了?張祁連他們?nèi)绾瘟耍拷∶媚兀克麄兲舆^了匈奴人的追殺了嗎?
對,想到這里,我忽然想起來了。
當時,我是全力施展自己的內(nèi)力,然后發(fā)出了我這一生最強的一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些準備襲擊我的匈奴人怎么樣了?
我會不會是被匈奴人抓住的?
不可能的吧,如果我被匈奴人抓住,他們應(yīng)該把我關(guān)入大牢才對啊?
如果不是匈奴人,難道是北宮伯樹他們回來救了我?
不管是誰,我必須的知道。
所以,我張嘴大聲喊道:“有人嘶”大力出聲,我感覺到了小腹上的刺痛,使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小腹,丹田!
該死,難道,那支羽箭直接射中了我的丹田?廢了我的武功?
我驚駭莫名,胡亂猜測。
那邊的門簾開了,我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公孫菱?!
我臉色一變,想要說什么,卻根本說不出口。
呵呵,之前她是我的“座上賓”,現(xiàn)在好了,一切反轉(zhuǎn),我成了這個心機頗深的女人的階下囚了。
不用想我也知道,我肯定是被匈奴人抓住了。
只是他們沒有把我關(guān)入大牢罷了。
公孫菱走了進來,見我睜著眼睛,道:“醒了?”
“這是哪里?”我直接問道。
“匈奴王都!”公孫菱看著我,一字一頓。
我愣了一下,隨即道:“果然還是到了這里!”
“你不害怕?”公孫菱問道。
“有什么可怕的?”我苦笑,道:“現(xiàn)在我是階下囚,而且又武功盡失,反正都是任人宰割的主!”
公孫菱沒有說話,走了過來,從身上取出一個包袱,拆開之后,一股中藥刺鼻的味道傳了過來。
“這是?”我疑惑不解,她好像要給我治傷?
公孫菱低頭,坐在了床邊,然后掀開了蓋著我的被子,而這個時候,我才看到,我的腰上,已經(jīng)纏了一圈白布,此時此刻,也不知是因為傷勢過重,還是因為我之前的兩次起身牽動了傷口,小腹的位置,白色的布匹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那雙潔白如玉的手開始解白布上的結(jié),然后解白布,解到腰下的時候,因為我此時躺著的,她沒辦法繼續(xù)施為,看了看我,也不問我同不同意,右手伸到我的背下,使勁把我的背抬得拱了起來。
“嘶”劇烈的刺痛讓我不由得發(fā)出了聲音。
公孫菱卻是沒管,右手抬著我,左手快速的解著腰間的白布。
也許是剛才弓腰的時候,刺痛已經(jīng)刺激到了我的全身,所以,在公孫菱把我腰間的白布都解開的時候,我除了感覺到了腰間的涼意之外,卻根本感覺不到疼了。
解完白布,公孫菱把我放了下來,把那占有鮮血的白布扔到一邊之后,開始細細的檢查我的傷口。
“我睡了多久?”我吃力的問道。
“十日!”公孫菱快速回答。
十日?我暗自乍舌,道:“這十天,都是你幫我治傷?”
公孫菱不回答了,開始剛才在那個包袱里尋找藥物,然后低頭細細的在我的小腹處涂抹著。
“嘶”又是刺痛襲來,只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傷口被人觸碰的作用,這一次,我直接痛暈了過去。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
這是宋代詞人辛棄疾的一首詞里面的句子,說的是西漢名將霍去病追擊匈奴道狼居胥山之后,直接進行祭天封禮,然后直接把匈奴人追至漠北才肯罷休的意思。
當然,我解釋的可能不大準確,但是,大致意思也就是這樣了。
我根本沒有想到,我會出現(xiàn)在這個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地方。
沒錯,這里是匈奴的王都,就在狼居胥山下!
大概,這無數(shù)年來,匈奴人都不能忘記當年被霍去病打得倉皇北顧的地方,所以,他們?yōu)榱讼此u辱,重新回來了,甚至,還直接把王都設(shè)在了這里,為的就是刺激匈奴兒郎不要忘記當年的恥辱!
這是一間石塊和泥土加上獸皮組成的小屋,不大,大概也就四五平米的樣子,它是被建在匈奴王都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的。
出門就是市集,門口沒有任何人把守。
這倒也是了,我現(xiàn)在根本就是一個廢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人把守。
就算我想離開這里,先不說能不能躲過公孫菱的追擊,就我能不能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我被公孫菱鄙視了!
她沒有把我送到匈奴大漢攣鞮可汗那邊去,也沒有把我?guī)У绞裁疵孛艿牡胤剑牵苯泳桶盐胰釉诹穗S處可見匈奴人的地方!
出門就是市集,門外就是匈奴人!
我可以出門,但是,我卻沒辦法出去,至少,公孫菱不認為我能夠活著走出五步遠。
因為,她知道,我不會匈奴語言!
我又在這里將養(yǎng)了幾日,大概我體質(zhì)異于常人,所以,幾日下來,小腹和大腿上的箭上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我多次嘗試運功的時候,卻還是沒有半分跡象,加上大傷初愈,我現(xiàn)在卻是十分的怕冷。
公孫菱一般都是下午十分才會到,她會給我準備吃食、藥物和換洗的衣物,然后就離開。
我曾經(jīng)問過很多次她為什么不殺我,或者把我送給攣鞮應(yīng),她卻變成了我和她第一次認識的那樣,沉默,再沉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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