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咖啡館小夜曲

    米拉機甲在身，林在山擁有植物能力，所以催-淚-彈對二人均毫無效果。他們各自在第一時間做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戰(zhàn)術(shù)動作：米拉平舉兩個槍口一邊快速橫向移動一邊射擊，林在山一個魚躍躲過了密集的彈雨，蹲在貨架后向外查探。

    此時的林在山感覺到自己的軀體能力仍處在打折扣狀態(tài)，但是精神能力顯著增強，這使他在相同的生命能量的情況下可以發(fā)揮出更強大的異能和戰(zhàn)斗效果。他氣感鋪展過去，對方10名機甲人員的位置瞬間呈現(xiàn)，就連一舉一動都弄得清清楚楚。

    移動中的米拉用機械手臂從背后的貨斗里取出一把突擊步槍和幾個彈夾丟給林在山，后者敏捷地接住并同時完成裝彈動作，都不需要瞄準，連開5槍。這5槍準確命中對方幾名隊員異常結(jié)實的機甲的面罩，雖然沒有打穿，但是也給對方造成了心理顧慮。

    “發(fā)射電磁干擾彈！”對方的小組長大叫道。

    “砰砰”，兩枚特制的榴彈飛進來。這種榴彈可以使機甲及電器等失靈，并對人體造成嚴重不適。

    米拉急速移動，嘴里大聲提醒：“快走，離干擾彈遠一點！”

    林在山不但不聽勸，反而閃身過去，將兩枚榴彈撿了起來，在手里掂了掂，笑道：“特工小姐，猜猜我能把這東西投擲多遠？”

    米拉吃驚地看著他，催促道：“有多遠扔多遠，不然你會受傷的。”

    “嗖嗖”，兩樣?xùn)|西被林在山扔了出去。

    對方察覺到不妙，立即采取戰(zhàn)術(shù)規(guī)避動作，紛紛從藏身處現(xiàn)身。

    林在山又笑道：“兩塊板磚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子？”甩手將真正的干擾彈丟了過去。

    10名機甲人員中有9名躲閃不及，撲倒在地，只剩下小組長跳躍到了購物中心外面的停車場中，冒著傾盆大雨向里觀望。

    林在山走到門口，對著小組長道：“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何苦不停地追殺？”

    小組長一邊射擊一邊冷笑道：“未經(jīng)允許敢動屬于冥王的東西的人都得死！”

    “什么冥王？我壓根就沒聽說過。”林在山從容不迫地做著躲避動作。

    “弗蘭兵工廠現(xiàn)在屬于我們冥王的財產(chǎn)。冥王絕對不會容忍有人在從他的地盤拿走東西還安然無恙。”

    “聽起來很嚴重，我想問一下，海上那艘大船也是冥王的嗎？”

    “不錯！就憑這艘船，你就應(yīng)該明白我們海王具有橫掃末世、稱霸天下的能力。”小組長兩梭子彈打完都沒能命中林在山，于是更換了可以造成面積殺傷的高-爆-彈。

    林在山陪著笑臉問道：“我想弱弱地問一句：我能搭乘你們的船去華夏嗎？我愿意支付高價船票。”

    “可以。”小組長毫不猶豫地答道，林在山聞言一陣驚喜，但對方又補充了一句：“除非你以肉食甜點的身份被抬上去，并冷存在冰庫里。”

    “你能告訴我這艘船會在附近停留多久嗎？”

    “先品嘗一下這個，應(yīng)該能堵住你的貧嘴。”射來的子彈命中身后的目標后發(fā)生爆炸，而林在山又沒有機甲護身，處境頗為不利。

    這時米拉沖了出來，兩個槍口攢射，多槍命中這名小組長。后者不堪攻擊，落荒而逃。

    “去審問一下那9個人，應(yīng)該能夠獲取不少有用信息。”林在山提議道。

    “不好意思，已經(jīng)只剩下2個了。”米拉若無其事地答道，“我剛才手快了點，干掉了其中7個。”

    “請你以后不要這么暴力，行不行？”林在山道：“現(xiàn)在世界上總共都沒剩下幾個人了，再殺下去，當心你連個配偶都找不到！”

    “我是那種需要配偶的人嗎？”米拉冷笑道，“我不太明白，像你這么一個心慈手軟而且婆婆媽媽的人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和立場，關(guān)鍵的問題是不要再互相殘殺了。”

    “有些人不除去，就會殺死更多的人，尤其是好人。”米拉并不認為自己有錯。

    “現(xiàn)在的世界，好人和壞人已經(jīng)很難分別了。”林在山嘆道：“你只要和他們接觸幾天，就會將心理預(yù)期降到最低，一個人只要沒有趁你睡熟的時候割掉你的某個器官下酒喝，就已經(jīng)足以稱得上善男信女了。”

    “別廢話，那兩個活口我們一人審問一個。”

    林在山凝神思考了1秒鐘，說道：“我們沒有時間審問了，趕快攜帶活口撤離這里。”

    “為什么？米拉問道。

    “我猜測今天所見到的那只船一定有導(dǎo)彈，他們在地面追擊無果的情況下，極有可能發(fā)動導(dǎo)彈攻擊。”

    “我們兩個的命能值一枚導(dǎo)彈嗎？”

    “絕對能。米拉你記住，無論在任何時候，生命總是寶貴的。”

    “你干什么去？”

    “我去帶上那兩個活口。”

    “算了算了，還是由我來吧，畢竟我穿著搬運工機甲。”

    //////

    二人很快收拾停當，從另一個方向出了購物中心，冒著傾盆大雨，快速向著約翰城堡移動。

    才走了不到3分鐘，就聽到身后一聲震天巨響，強大的沖擊波將旁邊建筑上的玻璃震落，回頭看時，發(fā)現(xiàn)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購物中心升起。

    “看來，我們果然值一枚導(dǎo)彈。”米拉擺擺機械臂，“下面去哪？”

    “我該回約翰城堡，不過鑒于目前的情況，只能先在外面停留一段時間，等確認冥王的人放棄之后才能回去；否則，我怕他們順藤摸瓜把約翰城堡給轟平了。那里面可是有近2000號幸存者。”

    “你能為我介紹一下約翰城堡的情況嗎？”

    “那里有個咖啡廳，我們還是進去邊喝咖啡邊聊吧。”

    二人鉆入咖啡廳，將兩個被綁縛的活口丟到地上。

    林在山脫下身上的上衣，一邊擰水一邊對米拉道：“你能從機甲里出來嗎？我剛想起來有個重要事情要處理。”

    “你這個下流鬼想干什么，以為我不知道嗎？”

    林在山急忙道：“你的機甲只要保持激活狀態(tài)，他們就有可能對你進行定位。”

    “Fuck！”米拉二話不說，當即打開機甲，赤-身-裸-體跳了下來。

    咖啡廳里沒有燈光，但林在山的眼睛已經(jīng)獲得了夜視能力，黑暗中將米拉健美的身軀一目了然、盡收眼底。他轉(zhuǎn)過臉去指著一邊道：“那里有個更衣室，

    說不定能找到可穿的衣服。”

    米拉當即過去翻找。

    林在山第一時間將搬運工機甲關(guān)閉，然后打開其內(nèi)部線路，一通捯飭，確保其不會再被外界追蹤。

    他又將兩個活口擺到咖啡廳的座位上，坐到他們對面，慢條斯理地弄亮一盞晶體燈，很客氣地問道：“兩位朋友，能否向我介紹一下那艘船和冥王的情況？”

    那兩人對視一眼，均不言語。

    “我其實沒有任何惡意，只想搭船回華夏和自己的親朋好友在一起。”

    林在山見兩個人還是不說話，就嘆道：“你們兩位對冥王主子的忠心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他們明知道你們有可能還活著并停留在購物中心，但是在發(fā)射導(dǎo)彈前竟然都沒有組織任何的救援行動，生怕你們落了活口。果然是殺伐果斷、雷厲風(fēng)行，大人物、大手筆！”

    那兩人聞言身軀劇烈顫動，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林在山笑道：“憑你們兩位的身手，我不客氣地說，如果能夠加入一個強大的戰(zhàn)隊，還可以謀得體面的一席之地；但是，如果獨立在洛城打拼，甚至是白手起家、從頭干起，我敢保證，你們活不過3天。”

    他說話間，咖啡廳角落里鉆出2只四級變異鼠，對著3人嗅探。

    林在山指一指變異鼠對二人道：“我看要不這樣，我給你們一次脫身的機會，只要你們兩個能夠不用槍械擊斃這兩只老鼠，我就任由你們離去；否則，你們還是乖乖地聽從我的調(diào)遣比較好。”

    “好，我們就博一下。”

    林在山瞬間出手，解開二人身上的繩索，然后一人遞給一把刀，悠閑地坐在原地做了個請吧的姿勢。

    那二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向著兩只四級變異鼠靠近。

    這兩只老鼠乃是附近一窩老鼠的鼠后的精銳侍衛(wèi)，平日里囂張慣了，見到怪物都不知道躲避的。此時，看到有人向自己靠近，當即先吱吱給同伴示警，然后猛撲過來。

    那兩人揮刀迎戰(zhàn)，連踢帶砍，身手倒也不錯；不過在林在山眼里，他們就屬于菜鳥級別，甚至還不如米拉。

    “撲通撲通”，兩人先后被四級變異鼠撲倒，用刀和手臂死死護住面門。兩只老鼠身體將他們壓制，前肢控制住他們的手臂，然后張嘴就咬。

    這個姿勢令林在山聯(lián)想起剛才在購物中心被七級僵尸欺壓、“凌辱”的經(jīng)歷，不禁生出無限同情，立即出手，同時電擊兩只老鼠的屁屁。兩只老鼠菊花吃緊，立即丟開身下的美食跳起，轉(zhuǎn)而攻擊林在山。

    林在山此時軀體實力折扣，但精神實力增強，對付四級變異鼠還是不在話下，他三、兩下就將老鼠打倒，并干凈利落地吸光它們的生命能量并取出了晶體。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林在山將兩個人拉起來，“好消息是你們現(xiàn)在還活著；壞消息是這兩只老鼠都攜帶了不下7種致命病毒，還剛剛吃過僵尸，你們已經(jīng)被感染了。據(jù)我估計，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下最多熬不過3個小時，不是尸變就是死亡；你們兩位比較強壯，應(yīng)該能夠撐到7小時左右，八成是變僵尸。如果運氣好，你們能在1-2個星期內(nèi)進化到5級僵尸；如果運氣不好，第1天就會被老鼠們吃掉，變成大糞。”

    那兩人又對視一眼，捂著傷口渾身顫抖，其中一個突然問道：“我們該怎么辦才能活下去？”

    林在山笑道：“你們二位如此聰明、能干，難道自己想不出活命的辦法嗎？”

    左邊那人道：“尸毒解藥，我們需要尸毒解藥！”

    “我從來不帶尸毒解藥。”林在山盯著他們絕望的眼神，又補充了一句：“因為我從來不需要。”

    右邊那人承受不住劇烈的疼痛和強烈的恐懼，哀求道：“先生，您本事這么大，一定有辦法救我們的，對不對？”

    左邊的那個也軟語相求：“只要您肯施救，我愿意為您做任何事。”

    “我救過很多人，要救你們兩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林在山的表情可沒有一點吹牛皮的神色，“不過，我要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救的人不應(yīng)該成為一種異己的力量反噬我和其他幸存者。”

    “請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再胡作非為，我們發(fā)誓！”

    “很好。我有顆天真的心，最喜歡相信人們的誓言了。”林在山站起身拉住二人的手，用植物能力將他們身上的病毒統(tǒng)統(tǒng)吸走。

    二人頓時感覺渾身舒爽，無不長出一口氣。

    //////

    左邊那人躬身道：“先生，我不得不說，您實在是……”他話未說完，突然出手，用刀來刺林在山的小腹。他這一招極其突然，又快又狠，換個人肯定中招、命喪當場了；但是可惜，他面對的人是林在山，后者素來以動作迅疾、反應(yīng)敏捷、機智過人而著稱。

    “啪”，林在山準確地擒住左邊這人的手腕，瞬間將一股能量注入他的傷口內(nèi)。

    左邊這人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難受，驚恐地后退著，喝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尸毒還給你。哦，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我傳輸給你的是七級尸毒，前面一直在忙著躲避你們的追殺，沒有來得及清理。七級尸毒加身，你在僵尸序列當中進化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祝你早日成為尸王。”

    “你你你，你好狠毒！”

    “你對一個既往不咎饒你性命又救你一命的大恩人突施暗算、痛下殺手，竟然還有臉說我狠毒？你媽沒教過你道德良心嗎？你剛才所發(fā)的誓言成了狗屁了嗎？”

    “我我我……”那人話未說完，他的同伴突然出手，將他的頭顱斬落。這名同伴恭恭敬敬地呈上手中的刀，說道：“尊敬的先生，我是不想他受罪和繼續(xù)作孽，所以自作主張殺死了他，請您見諒。”

    林在山道：“你看上去倒像個聰明而且老實的人。”

    那人道：“我其實比他還壞了十倍；但是我從今天起想在您身邊做一個好人。”

    “你不用花言巧語忽悠我，你剛才沒有趁機暗算我，已經(jīng)通過了我的考驗。你現(xiàn)在可以自由離開了。”

    “先生，我不想離開，我想從今往后待在您的身邊。”那人堅決地答道。

    “為什么你會有這種想法？”

    “就憑您是我迄今所見到的第一個從冥王的追殺當中活下來的人。”

    “幾個機甲小隊再加上1枚近程導(dǎo)彈，冥王的追殺手段聽起來也沒什么了不起。”林在山笑道，“不值得我驕傲，也不值得你崇拜。”

    “先生，有兩點你不知道：第一點，冥王的追殺不是單純外表看起來的那么簡單，我們內(nèi)部都傳說，追殺伴隨著厄運攻擊。”

    “哦？厄運攻擊？聽起來又是老相識了。我遭受厄運攻擊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和圣堂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從未聽說過圣堂的名字。我只知道，迄今為止，沒有人可以逃脫冥王的厄運攻擊。”

    “是嗎？或許他今天忘記啟動厄運攻擊了；因為我回想一下，感覺今天的運氣其實還不錯的。你所說的第二點是什么？”

    “第二點就是冥王給我們每個上船的人都注射了一種特殊的藥劑，如果成員離船超過10個小時不歸，這種藥劑就會發(fā)作，使人痛苦不堪。我們所有人無不對這種藥劑聞風(fēng)喪膽，偏偏誰也沒有辦法去除。但是，今天我從中午10點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到現(xiàn)在晚上10點多，已經(jīng)超過了12小時，卻沒有感受到任何藥效發(fā)作的體驗，一定是您剛才把我體內(nèi)的藥劑給清除了。”

    “是嗎？有可能？你們體內(nèi)的毒素對于真正的高手而言，應(yīng)該構(gòu)不成約束。我感覺奇怪的是，既然離船10小時不歸要發(fā)作，那為什么你們還能半夜活蹦亂跳地追殺我呢？”

    “小組長身上攜帶了一種裝置，可以起到暫時緩解發(fā)作的效果。這樣強化了他的權(quán)威，使我們必須依賴和聽從他。尊敬的先生，或許對您而言度過這些難關(guān)不算什么；但是對于我而言，這是天大的奇跡和成就，絕對值得我追隨。”

    “你如果決心要追隨我，那就必須聽從命令、遵守規(guī)矩。”

    “我愿意！”那人問道：“先生，您能否告訴我您的姓名？”

    “我叫林在山，你們米國同胞都喜歡叫我渣林。”

    “渣林先生，我比利在此鄭重發(fā)誓：將全心全意追隨您的腳步，服從您的命令，遵守您的原則，至死不渝！”

    “我接受你的誓言。比利，你是我在米國第一個自己的手下，希望你能有一番有益的作為，拯救蕓蕓眾生，使自己名垂青史。”

    “我一定盡力而為！”

    //////

    這時，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傳來，一身女服務(wù)生裙裝制服的米拉搖曳著婀娜的身姿走過來。

    “噓”，林在山也學(xué)會了表示驚喜的“流氓哨”。

    “渣林，我目前只能找到這身干凈的衣服了。”

    “好極了，約翰城堡的人見到后，絕對會瘋狂的。”

    “如果你不是約翰城堡的主人，我是不會跟你去那個變態(tài)男聚居的地方的。”

    “你的顧慮很有道理，我確實不能直接把你們兩個帶入城堡，約翰那批人不知道會怎么處置你們呢。”林在山略一思考，拿定主意：“這樣吧，我會在約翰城堡附近找一個安全的角落。你們暫時在那躲避，我們之間可以使用通訊器進行聯(lián)絡(luò)。”

    三個人不敢在咖啡廳停留太久，又轉(zhuǎn)移到一處沒有老鼠洞和僵尸的建筑，一直待到天亮。

    林在山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七級尸毒蔓延的跡象，他本來是打算用植物能力將它們清除的；但是發(fā)現(xiàn)尸毒的入侵帶來了一個好處：那就是體內(nèi)可編程粒子控制系統(tǒng)的影響似乎削弱了。這一點被薩姆博士深夜的一次吐槽所證實。

    “2222號，很高興看到你還活著。”薩姆博士在他的腦海里大呼小叫，“真是不幸，我們在弗蘭兵工廠的行動失敗了。瑞秋雖然侵入了他們的電腦，但是所有基本設(shè)置信息都是固化在硬件里的，不動這些硬件根本就無法自由操控克隆系統(tǒng)。那波暴徒干凈利落地重啟了電腦，趕走了瑞秋。我估計他們現(xiàn)在正在瘋狂地釋放克隆體。盡管在目前的情況下，生存率只有十分之一不到；但他們?nèi)匀挥锌赡塬@得1000-3000個幸存者，這些幸存者都是基因優(yōu)秀之輩。這在末世，絕對是一支強大的軍隊。”

    林在山確信左右無人，就輕聲道：“薩姆博士，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那些克隆體被釋放后，一定會察覺彼此相像，他們難道就不會起疑心嗎？”

    “有什么好疑心的嗎？就算知道了自己克隆體的身份又怎么樣？用不了3天，他們就會屈從末世生存邏輯：只要能活過當下的10秒鐘就好。可惜，如果這支大軍被我掌握，全都注射了薩姆系統(tǒng)的話，我距離成神的目標就大大接近。可惜，可惱！我需要發(fā)泄！”薩姆博士對林在山體內(nèi)的可編程粒子控制系統(tǒng)發(fā)送了吸取生命能量的指令。

    林在山早有預(yù)料，他本來打算承受劇痛的，卻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次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受。甚至在交完“能量稅”后，自己的能力并沒有過多地削弱。他知道這絕對不是薩姆博士大發(fā)善心的結(jié)果。

    “原因只有兩個：一是我新近安裝的星魂解碼器，二是七級尸毒。前者提升了我的精神能力，而后者增強了我對薩姆粒子的抵抗力。”

    考慮到這些以后，林在山?jīng)Q定保留體內(nèi)的七級尸毒，他用異能將尸毒控制在身體深處，特別是緊緊包圍著那些代表了薩姆粒子的光點，使尸毒一方面發(fā)揮對抗薩姆粒子的效果，另一方面又不至于溢出體表。

    “說不定到了明天，我就會成為七級僵尸了。哈，身邊守著米拉和比利，很不錯的口糧哦。”

    為了避免睡覺時尸毒溢出，林在山只是閉目養(yǎng)神，吸收空氣中的元氣。

    //////

    第二天早上，他安置完米拉和比利，獨自返回約翰城堡。此行沒有拿到約翰預(yù)期的武器，還失去了智者弗里奇，可謂損失慘重。林在山正在擔(dān)心約翰會怎么樣處置自己，就接到了約翰的電話：“渣林，我的左膀右臂，快點到我的辦公室來！”

    聽語氣約翰似乎很興奮。

    “我估計待會兒約翰就不是這個態(tài)度了。”

    林在山擺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來到約翰的辦公室，約翰一見到他就撲上來，抱住他的大腿，“嘿，伙計，你完整地活著回來了。”

    “約翰，我必須告訴你，弗蘭兵工廠里的情況和你預(yù)期的不太一樣。”

    “我都知道了。”約翰笑道：“不就是冥王的人駕船趕到，然后派遣了幾百個精英隊員將你們趕了出來嗎？”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有人早就告訴我了。”

    “是誰告訴你的？”林在山倍感驚疑。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用陰陽怪氣的聲音笑道：“除了我，還能有誰？”

    林在山回過頭，像見到鬼一樣驚叫一聲：“弗里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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