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樣的沉寂。
十三公主從墓幺幺的身上挪開視線,冷冷地望著下面的張曲萍:“張氏,你可知道你指認的是誰?”
“殺子之仇,賤妾這雙眼睛就是讓陽焱炙成灰去,也會認出她來!”仿佛說出的不是話而是崩出的釘子,張曲萍的嘴里噙滿了鮮血。“霸相之女,墓,幺,幺!”
“你殺我幼子,還我兒命來!”
字字泣血。
雖未笑,可十三公主眼里毫不加遮掩的趣味笑意掠過始終淡笑沉默的墓幺幺,余光又掃過其七月之下王座的投影。“張氏,空口白牙就指如此之大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可有證據?”
張曲萍叩首在地:“賤妾不但有證據,更是有證人!”
“哦?”十三公主抬起手來,并沒有著急問張曲萍什么,而是轉頭看著墓幺幺說,“墓貴子,余聽過張氏所言了,現在,你就沒有什么對余說的嗎?畢竟,這可是犯了腰斬的大罪。”
墓幺幺起身,微微躬禮道:“十三公主凈月垂眷,我不認為我需要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加以解釋。”
言畢,又躬身坐下,完全將眾人如火的視線置若罔聞。
“呵呵呵呵”張曲萍在祭臺之下笑的陰森而可怖,猛一抬頭:“十三公主凈月垂眷,那日的證人現在就在這里。”
“既墓貴子并無話可說,那就且聽聽你的證人要說些什么好了。”十三公主干脆地把手撐在臉上,是那般明目的感興趣。
“十,十三三,三公主凈凈”佝著背抖如篩糠的男人跪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全了,別說抬頭了,看起來都快趴到地下去了。
“行了,有話直接說。”十三公主有些不耐煩,揮手說道。
“小人叫李金,乃是懸松樓的跑堂小二,不對,不對,是以前是跑堂小二”那男人嚇得一個機靈,慌張繼續說著,“苗小五爺那日來我們懸松樓廂房用膳,結果被一群異陸的人給占了座位,那些異陸之人不對,不對。”
“說重點。”祭臺之上的女使見十三公主臉色不好看,趕忙上前一步怒道。
“小人親眼所見!就是那個女人,那個綠眼睛的女人,殺了苗小五爺!”那李金猛然抬頭,指著墓幺幺,仿佛被眾人所盯著的視線里吸收了底氣一樣,聲音都一下拔高了數個音調。
“而且!她不僅僅殺了苗小五爺!還和那幫異陸的人,殺了好多好多人!有有!”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被張曲萍搶白道:“十三公主凈月垂眷,您聽見了嗎!!他親眼所見的!!懸松樓慘案里,死了那么多人,只有這個店小二因為得罪了墓幺幺,被懸松樓大掌柜聽松給辭退了,所以躲過了一劫!不然,怕是連他都會橫尸當場!”
“”一片嘩然。
懸松樓慘案,在場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場的死了二十余修士,沒有一個活口。山海集和疏紅苑查了很久,只知道作案之人是一幫異陸之人,可有用的線索幾乎沒有。
山海集且不說,可為何連疏紅苑都出面都沒有查到兇手?
如果說是那個少女的話那個霸相的女兒的話,那定然是不會有線索的。
于是今天,仿佛這一切都有了答案。
十三公主的表情慎重了一些。
她幾乎是用余光挑過七月之下的王座旁,這才光明正大望了身側的男人,仿佛得了什么定心針一樣,轉過臉來看著墓幺幺說:“墓貴子,張氏連證人都請出來了,難道你還不打算對余,對張氏,對在場的諸位解釋一下?”
其時。
并不是所有人都去看了墓幺幺。
更多的是如十三公主一般,先是望向了七月之下的王座投影那王座旁的男人,雖然不過是一個投影,可還是讓眾人覺得呼吸都是緊張的。
緲不可聞的輕嘆,在此時如斯安寂的大殿里,分外的明晰。
嘆息落下,墓幺幺站了起來,對十三公主施以簡單的躬禮,回過身子,竟是徑直朝祭臺之下走去。曳地重鎏百花尾裾,沓過琉璃階,瑟瑟而玲瓏,一如她站在張氏面前,悲戚未落盈滿眼眶的水珠。
“張夫人。”面對張曲萍幾乎恨不能將她生拆如腹的兇惡眼神,或許是泫然欲泣的神色,總讓人覺得她的聲音是那般的楚楚。“對不起。”
啪
比那聲道歉所帶來的震驚來的更快的,是無比清脆,也無比用力的一巴掌。
張曲萍失心瘋了一樣后退兩步,抬著顫抖地右手,望著被自己一巴掌打到在地上的墓幺幺,面色猙獰而可怕:“我不要你的道歉,你還我兒子命來!”
一更。
有些話我不想解釋,最近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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