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壓制不過數(shù)息。
墓幺幺忽然臉色猛然一白,登時松開了手轉(zhuǎn)過頭踉扶住桌角,半個身子已是跪了下去,一口血噴了滿地。
她指甲尖銳地?fù)高M了桌子里面,已可見有斑斑點點的血色浸出她劈開的甲縫,可她渾然不覺仍死死抓著桌角,劇烈的咳嗽著。
鮮血透過她的手指不停地涌出,汗水將她纖薄的黑衣浸了透徹。
忽然,從她眼前遞過來一方雪白的絲帕。
“你快死了。”初之韶清澈的嗓音帶著滿滿的好奇,他還細心地伸出手來拍著她的后背,仿佛剛才墓幺幺將他的手腕生生掰斷都完全不在意。“那個玉兒一定很厲害吧,不然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怎么愿意為他去死呢。”
她沒有去接手帕,而是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血,緩緩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踉蹌了兩步,靠在了椅子上有些虛晃地坐下:“我從來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去死。”
墓幺幺直起身子,對著鏡子拿起桌子上的軟巾慢慢拭去嘴角的污血。鏡子里的少女,臉色蒼白,笑意濃烈。“我更喜歡為了一個人讓別人去死。”
初之韶一怔,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清涼涼地像是剛?cè)诘暮!扮坨郏液鋈挥X得你”
啪
一聲相當(dāng)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在整個黑暗發(fā)沉的房間里,顯得是異常的突兀冷漠。
初之韶側(cè)歪著腦袋,有些散亂的發(fā)絲遮去了他半個臉。他緩緩地伸出手指擦了擦嘴角被牙齒撞破的鮮血,視線緩緩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你”
墓幺幺收回了手打開妝奩,垂目在里面細細地挑出一根華麗繁復(fù)的金絲荔疏雀釵,左右在發(fā)髻上比了兩下,目不斜視:“我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神怪,在我這里,你只有一個身份我的夫君。而幺幺這兩個字,不是夫君該喊的。”
“你可以現(xiàn)在就殺了我,也可以去找初肅老鬼告狀讓他殺了我,但是只要我還活著,初之韶”
她將金釵插進發(fā)髻,韻寶髻上活靈活現(xiàn)的絲兒雀隨著她顧盼回眸,一閃閃地折射著五彩的光輝。“你和我之間,只有相敬如賓,沒有相濡以沫。”
“當(dāng)然,不要相敬如賓,你還可以選擇冤冤相報。”
“反正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報報仇殺殺人”她繼續(xù)說道,“反正我霸相府不像你們初家是十族之一,枝繁葉茂,別的不愛,也是睚眥必報就喜歡報報仇殺殺人”
初之韶歪了歪腦袋,嬌嫩的半邊臉上紅彤彤地五個指印襯托著他眼瞳里泫然欲泣的晶瑩淚珠,可憐見的。久久,他忽然又拍著巴掌笑了,表情變化著實劇烈而毫不留痕跡。“哇,咱們兩個真的好有緣呢!”
他輪椅咯吱咯吱地挪到她的身后,抬起手來拿起一把梳子幫她梳理后背的長發(fā),說道:“我也喜歡殺人!”
“果然,我就說你和別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所有的新娘子里,你是我最喜歡的一個!”
“那我們今天殺誰呢?怎么殺呢?還有”他伸出雙手環(huán)抱住墓幺幺的脖頸,把臉搭在了她的肩上。他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別致的味道,有些甜,有些軟,可是又清甜可口地像是一個還未成熟的至毒漿果。“以后可以不可以不打我?當(dāng)然,你要是喜歡,我不是不可以讓你打只是,你打我的話,我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發(fā)瘋哦。你知道,我腦子有問題的萬一,我發(fā)起瘋來,真的把弄死了,我怕下一個新娘,不會像你這樣讓我這么喜歡。”
“我喊你什么呢?不如”
他湊到她耳朵旁邊,輕輕地說道:“喊你墓姐?我喜歡這個稱呼”
“讓我想起來,我小時候做的一個夢,我夢見”
她忽然轉(zhuǎn)過臉來,用手指抵在了他嘴唇上,直接而冷漠地望到他像天空一樣明凈的眼睛里:“我沒興趣也沒有時間聽。可以,隨便你。”
“而且”她仔細地上下端詳著他,用手指摩挲過他的唇畔,笑意又變得溫柔而繾綣,“我也不討厭你。”
她輕輕地用嘴唇湊到他的臉側(cè),像是親吻。“在我看來,你家肅老鬼還是很在乎你的,是不是?”
“肅太爺爺?”初之韶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輕輕地蹭著她的臉,像只乖巧而聽話的小狗。“對啊,我說什么他都會答應(yīng)的。”
墓幺幺干脆地轉(zhuǎn)過了身子將他抱在了懷里,輕輕地將撫摸著他的白發(fā),目光沉寧。“好的。”
初之韶很安靜地躺在她的懷里,就連一邊的恐怖面容也變得祥和柔凈了不少。他有些貪戀地趴在她的肩窩,笑的很開心也很溫柔:“墓姐,你是第一個敢抱我的活人。他們都說,碰了我就會變得像我一樣誒。”
墓幺幺反而懷抱更緊了一些,下頜抵在他的頭上,笑意是暖的,眼神是冷漠的。“你喜歡,我以后每天都抱你。”
“只要你好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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