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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幺幺站在高高的城墻之上,地上打昏了四五個哨兵。狐玉瑯解決了哨塔之上的幾個哨兵之后,甩了下夜鶴惜雪鉞,說道,“然后呢?”
“上橋。”
“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只是解決了一個城墻垛的人手嗎?”他苦笑道。
數(shù)百米的城墻下面一片黑暗,只能看到下面黑漆漆的云,和隱隱若現(xiàn)的御尺橋閃光。她定定地望著那片深淵一樣的黑暗,說道,“跳下去。”
“啊?!”狐玉瑯愣了,看著下面猶如龍之巨口的黑不見底的深淵,說道,“這城墻得有數(shù)百米,我們兩個的化力無論如何也撐不到這么長的距離托著我們平安跳下去的。更何況,御尺橋上全是士兵,我們跳到墻上就是羊入虎口”
“誰告訴你要跳到橋上了?”她笑了起來。
狐玉瑯涌起了更加不好的預(yù)感。“你……要跳到夜曇海里去?”
“瑯哥哥,我們先送第一波死吧。”她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了狐玉瑯朝下跳去狐玉瑯猝不及防之下明明可以阻攔她,但是一個愣神之間已經(jīng)遲了。
他們瘋狂地在朝下跌落。
所有的化力都凝聚出來也無法形成一個足夠堅強(qiáng)的保護(hù)盾,四周的風(fēng)呼嘯而過,狂猛洶涌。
這個瘋子!
他一咬牙,如果不用本命狐火,他們一定會摔成肉醬。不能等了,哪怕本命狐火太過耀眼會暴露自己也不行了
“瑯哥哥,不用怕。”她的鼻息吹過他的耳朵。“有我呢。”
她的手捧住了他的臉,低下頭來,第一次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吻的很輕柔卻并不閃躲也不瑟縮,很是主動地撩著他的唇齒。
呼嘯而過的狂風(fēng)像是死神的喪鐘狠狠地敲打著他的理智,告訴他趕緊推開她,拒絕她,不然會死的。
可,她舌尖傳來的溫暖,她長長垂下的睫毛,每一筆,都柔和的像是吹過三月花海的東風(fēng),沖動莽撞地?fù)錆M了他一懷的溫柔。
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瘋女人。
抱著自己跳下深淵,耳邊仿佛能聽見巨龍吞吐的死亡氣息,呼吸都在漸漸凝滯。
然而他竟無法自拔,沉迷至此。不知何時已主動抱緊了她,翻過身來,將她按倒在了懷里,帶著完全不同于平日的兇狠,親吻著她。
“嗯……啊……”她喘息呻吟之間,總算騰出手來一把將他推開。
狐玉瑯舌尖舔過唇角,素淡的眸里看起來格外的陰暗。“為什么拒絕我了?不是你這個瘋丫頭想要的嗎?”
“已經(jīng)足夠了。”狂風(fēng)吹散了墓幺幺的頭發(fā),只見她一手攥住了狐玉瑯的手,輕輕笑了起來。
“不管你以后決定要做什么我希望你能記起這個吻,想起你曾經(jīng)也有過這種感覺,想起普天之下世界之大能給你這種感覺的,是我。”
“只有我,唯有我。”
話音一落,她左手輕輕一轉(zhuǎn)刷地一下,一把白骨黑刃巨大的鐮刀攥在了手里。有囚野夫的符咒做偽裝之后,她的生滅力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化力凝聚出來的。
這是什么……法器?不不,這明明是化力,可是,可是化力為什么有這種光芒?
那閃閃發(fā)光的,是電光吧?
化力可以凝聚出這么巨大的實體法器嗎?
狐玉瑯的內(nèi)心一陣翻天巨浪。
她單手抱緊了狐玉瑯,低頭在他耳邊說道,“抱緊我。”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真的這么做了。生平第一次,他作為一個男人,竟然像一個雛鳥一樣抱著一個女人。而她,竟然比剛才還要瘋狂地攬住他的腰身直接朝下俯沖下去。
她的眉眼在夜色里如斯清晰,仿佛黑夜也好,深淵也好,根本無法遮擋住那樣熠熠的光芒。
她的光芒。
莫名地,他的手指放在了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一路朝下,他的手停在了胸口。
胸口里面。
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原來可以跳得如此大聲。
與此同時,粗糙的鈍疼,也同時而來。
這種根本分不清是喜怒哀樂的哪一種的心情,像是吃到了一種根本無解的毒藥。
他緊緊地攥住了胸口。
如果真的這樣送死。
好像一點也不壞。
他想。
作者有話說:
我幺幺拿的是男主劇本,咳。
將帥進(jìn)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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