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有詐,毒先行。
眼下帥塔這邊情勢吃緊的原因不僅僅是毒源難尋,還有隨著中毒人數增多,謠言頻出,士氣低迷。而若真的是荒人所發起的毒攻,那么可以肯定毒攻只是一個消耗他們戰力的手段或者更甚是一個幌子,不知何時就會在耗著他們的時候發起猛烈的總攻,或者偷襲。
“總帥,不是我們不防。”一名偏將臉色發苦。“而是我們真的難以分出人手了。現在三個陣石的方向,已經拼了我們絕大多數的主力,也只是堪堪能抵住荒人的進攻。是真的沒有辦法把兵力再分在除了這三個方向以外的防御上了,現在除了這三個陣眼,整個內城的戰垛之上只能維持最低等級的防御手段。”
“總帥,三個陣石才是荒人必要占據的高點。除了這三個陣石方向的內城戰垛,沒有任何高地可以給他們進攻,全是無法攀越的高墻,也的確沒有必要加重太多軍力去防備。”蔣安青說道,“放著易攻易占的高點不攻,去打這些沒有落腳點和難以攀巖的難攻難守的戰垛,他們荒人沒這么傻。而且我們梼杌衛也派出了探子,現在荒人的主力只有這三個方向,其他地方并沒有看到荒人大軍的跡象。”
“深海之下呢?你們也能探查的到?”弗羽王隼問道。“荒人之中不乏有奇能者,如果他們之中剛好有這樣善于偷襲的怎么辦?”
“可就算知道如此。”有參事補充道,“我們也要考慮實際情況,我們分不出軍力。假如從三個陣石分出軍力到戰垛上,那么很有可能不等荒人偷襲我們的戰垛,這三個陣石就會先破。”
所以這是被哈睿將死了一棋。
去假設哈睿會偷襲戰垛進行防守,那么三陣石就可能丟。
不對戰垛進行防守,如果哈睿真的分出兵力突然發難偷襲,戰垛也會丟。
于是這次討論仍然是無疾而終了。
弗羽王隼看著眼前的戰力分布圖,眉頭鎖著。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發動那個殺手锏。可是如果毒源不解,士氣再如此低迷,哈睿趁此無論發動總攻還是偷襲,后果他都不能承受。
“我來吧。”墓幺幺突然說道。
“你來什么?”弗羽王隼一愣。
“我上前線。”她轉過身來。“這兩日我跟在盧老身邊,發現中毒的都是在前線和荒人交過手的士兵。可這些士兵們有的根本沒有外部的傷口,所以和盧老商量了之后,我們都覺得必須得有修為高的能抗住毒的上前線以身試毒。”
“不可能。”弗羽王隼目光一凜,有些怒色。“絕對不行。”
“毒攻只是一個前奏一個幌子。哈睿一定在醞釀著什么……不管是偷襲還是總攻,找不到毒源這樣干耗著,我們都承受不住。越早找到毒源,就能越早轉被動為主動。”她陳述著弗羽王隼心知肚明的事實,“現在大家都在等著橋架那邊的主力支援,可是就算淳晟世子那邊一切按照我們所設想的那樣完美,也最少到四天以后了。你我都知道哈睿沒有那個耐心等,無論他在醞釀什么,我們都耗不起。”
“就算哈睿真的發起偷襲或者總攻,我也有辦法控制局面。”弗羽王隼態度依然很堅決。
“現在我們根本還沒有摸清楚哈睿手中還有多少牌。而我卻能肯定你手中無論握著怎樣的手段,都是你唯一決勝的底牌了。”她說道,“之前哈端把你逼到這種地步你都沒有出,如果用在這個時候,不就前功盡棄了?底牌出的越早,我們就越容易輸。”
“……”弗羽王隼沉默了片刻,說道,“就算如此,也不用你去。比你修為高的,比你有經驗的多了去了,為什么非要你去?”
“因為這個橋上只有我接觸過荒人的經驗最多?也是最了解荒人的?”
“我了解荒人也不比你少吧?”弗羽王隼不假思索的反問。
她輕輕嘆了口氣,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臉,“你怎么越來越像個沒長大的毛頭小子了?”
他承認的很干脆也更加任性,眼神黑暗地盯著她,“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可能同意的。中毒之后,萬一盧老失敗了,做不出解藥,你怎么辦?又讓我怎么辦?!”
“如果這場戰爭輸了,你怎么辦?我怎么辦?”她盯著他說道,“就算盧老最后失敗,我也有丹祖所做解百毒的丹藥,不會有事。”
“……”弗羽王隼不說話。
“王隼,如果不是因為我和你的關系,你會毫不猶豫地派我去試毒吧?戰場之上,你身為統帥,私情應該排在最后。”她攀上他的脖頸坐在他的腿上。“王隼,這場戰爭我有必須要贏的理由。”
“拜托你了,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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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周末帶孩子拜訪老師去了,在老師家住了,沒有辦法更。
今天恢復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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