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平大驚失色,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偌大的宮殿里,瞬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狐玉瑯輕柔的吹過藥氣的聲音,一搭沒一搭的像是春葉打上枝梢。
可她顫得已不像話,拴在她身上的鎖鏈因此而叮當的響了起來,在空蕩的殿內不住的回響。
只是過了一夜而已,她就如同換了一個人那樣,對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從骨子里涌出無盡的恐懼來。
他仿佛察覺不到,用勺子舀起一點藥來先抿了一口。“好了,不燙了,過來吧。”
墓幺幺的手指緊緊捏著身上的被子,捏得骨節都發了白。
“我說,過來。”狐玉瑯再次重復了一遍,仍是柔聲細語的,但他這次輕輕放下了勺子,朝她看了過來。
可她陡然像是被霜打了那樣僵著身子,久久,終于朝前小心地挪了過來。可是身上被拴著鎖鏈行動太不方便,又不想身上裹著的絲帛落下,她就只能一手捂著被子,另一手支在床上,以無比屈辱地姿勢爬到了他的身前。
狐玉瑯悅于面上,一手抹開她額前散開的發籠與她耳后,輕挑她下頜說道。“怎么顫的這么厲害,是著涼了么。”
“狐玉瑯,你放我走,好不好。”她忽抓住了狐玉瑯的手,“你已……”她哽了一下,還是說道,“你已得到所有你想要的,徒留我做什么?”
“珊珊。”狐玉瑯笑了起來,“你是我族族帝的燁妃,受姻于圣帝。如今得過恩幸,族帝已賜于你封號,還說出此種糊涂話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到底對狐狂瀾做了什么,但是這封號,只可能是你給的……”她顫著嗓音說道,可仍已遮不住眼中的哀色,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放了我,你已強得了我的身子,也已折磨夠了我……”
狐玉瑯置若罔聞地抽出手來,拿起勺子,將勺子中的藥遞到她的唇邊。“再不喝,就冷透了。”
墓幺幺注視著他的眼睛,久久……張開了嘴。
他微笑還不滿時。
只聽叮當桹桹幾聲脆響,藥盞被打翻,滿盞的黑褐藥液飛在空中,像是珠簾被扯斷揚起了漫天的琥珀珠子
而在其中顛倒過來的人影隨著咚一聲悶響。
狐玉瑯仰面躺在了床上,被鎖鏈勒住了脖頸。她跨坐在他的身上,用鎖鏈纏住了他的雙手,壓制于他的頭頂。
“原來你等了這么久,就為了這一時么。”狐玉瑯脖頸已被勒出紅紫的印來,臉色也有些泛紅,可他卻連氣息都沒有變,平寧地望著她手中微閃起的黑光,語氣里還幾分誠摯的憐惜。“真是辛苦你了,苦心許久,也不過螢米之光。”
“足夠廢了你。”墓幺幺冷冷地盯著他,手指中凝出一把黑色的短刀,抵住了他的心口。“打開這個鎖鏈,不然,我先斷你一條經脈。”
“哈哈。”狐玉瑯反而笑了起來。“珊珊……你總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不識道之深淺。”他忽眉尖一挑,當墓幺幺意識到不妥時,手中僅剩的生滅力一瞬打入他胸口,而他卻毫不避躲,愣是悶聲接了這一下,轉而在她恍神這一剎那,叮當一聲。
形勢瞬間逆轉。
“咳”她被勒住脖頸直按入床中,他單手便控了她的雙手鉗在她后背。
“可我……”他彎下腰來,湊近她的耳邊,“偏愛你這樣不自量力的愚蠢。”
她怎甘就這樣再次被制住,手中黑光一現,可剛亮起她就覺到被狐狂瀾傷到的兩指再次傳來劇痛。
黑光不起,她就已啊地一聲慘叫悶于絲帛之間,后背因為劇痛而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若你使我覺得有必要,我不介意廢去你這雙纖纖玉手。”
狐玉瑯低迷的嗓音如他散落在她后背上的發絲那樣柔潤如織,可其里混的暴虐卻已難耐難止。
見她此次已徹失了反抗的力氣,他緩起身來整理了下衣衫,望著地上撒了一地的藥說道,“來人,再端一盞藥來。”
……
“我剛才嘗過,這藥的確很苦。”狐玉瑯此次端著藥盞遞到她面前。“可大抵也比不過霸相爺為了買時蛻府里這盞藥,用心良苦。”
墓幺幺這次沒有在反抗,一勺勺地任憑狐玉瑯將藥給她喂了進去。
藥盞還剩一些碗底時,狐玉瑯忽似隨口一問:“你可注意到這里是何處。”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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