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您在重英堂的花費,算舒某個人請貴子的。”舒郁揚了揚手指,就有下人端著盤子,承上來一枚儲物戒指。“別責怪,舒某恐怕現在就要請貴子離開了。”
她收回雙腿,從倚躺的姿勢終于換成了坐姿。她看也未看那戒指一眼,此時才饒有興味地打量著舒郁,這位重英堂前任清人頭牌的美人,卻并沒有任何貪婪或者**的眼光,反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看來,你并不認識我。”
舒郁微微皺眉,“我應該認識你?”
“倒不是應該不應該。”她好像反而很開心,像是嘗到了什么別樣的新鮮,“那看來,這重英堂的堂主,其實并非是你了。”
舒郁一下怔住。
而這時她卻極為順從地從塌上起身,經過舒郁身旁時,踮起腳尖來在舒郁旁邊悄聲在他耳邊說道,“明天見。”
……
次日傍晚。
重英堂開張時,那女人果然隨著夜色再次一同踏入。
“舒堂主。”她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一幫打手,越過他們望向遠遠站在廳內的人。
“這位貴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來砸場子的?”舒郁壓抑著怒火。
“當然不是。”她回答的很干脆。“我來花錢的。”
舒郁不顧身后人的阻攔,快步走到她面前,“我重英堂里皆是清人,雖是出賣男色,可也只賣給男人!”
“可是你們也沒白紙黑字的貼出來不賣女人啊?”她認真地反駁。
舒郁臉色瞬間垮塌,“還用白紙黑字寫出來嗎?!普天之下哪有女人買/春的?”
“嘖。”她舌尖抵出唇齒,輕輕一笑,還沒說話。
舒郁背后又走出一人,走到了她的面前。這人是罕見的隆國難有的短發,蒙著面紗,渾身上下也就著了兩件鵝紫薄粉輕紗,遮住腰腹。他膚色比小麥色還要深上一些,配這艷麗的紫和粉色,卻有種異樣的耀眼感。薄紗下墜滿了流蘇,流蘇間還有細小的金銀絲條,隨著赤腳走來,發出清脆的叮鈴聲,卻比鈴鐺的聲音柔和好聽多了。
蓮步生姿,娉婷裊裊的。
就叫人看著這人走路,都嫵媚地叫人嗓子眼發干。
嫵媚,卻完全不是女性化,反而有種別樣的男人味。
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能生生壓下一旁舒郁,叫他這般美人幾乎成了配角。
他輕步走到她面前,人不至,笑聲先到了。懸于他臂彎間的薄紗長緞,隨他手指一搭,輕輕掃過她的眼前,一片旖旎。
“這位貴子,郁他面皮薄,沒法和你說出口,不如讓奴家,和你慢慢細細地聊上一聊?”
“可以。”她笑盈盈地應了,自覺探出手來,被那男人牽著朝里面走去。
舒郁望著他們,著實著急,可最終被那面紗男人望了一眼,也沒有再來阻攔。
……
“貴子吶。”很特別的語調,魅惑卻不輕佻,反而很有磁性又很低沉,叫人耳朵發癢。“我們這重英堂,做這皮肉生意,雖各個都是男兒身,可也只向男人出賣身子。”
“舒堂主他已經告訴過我了。”她接過男人遞過來的酒盞。
他提著酒壺,十分自然地單腿屈膝在她面前,可以說是卑躬屈膝地為她倒著酒。“可郁他畢竟臉皮薄,沒法和貴子你開口。我們這些男人,伺候男人很有經驗,可伺候女人,就沒經驗了。”
她笑了一聲,“可我怎么聽說,來你們這重英堂的這些個龍陽之好,大部分都是在下面的那個?這樣的話,伺候男人和伺候女人又有什么區別?”
那男人提著酒壺正在給自己倒酒,聽到這句話很難掩飾的詫異抬起頭來,不過登時反應過來立時笑起,“貴子當真是個妙人。”
他倒滿了手中的酒杯,也不起身,反而雙腿皆是跪下地端著酒杯仰起臉來,“但就算如貴子所言,很多貴客偏好被寵愛,但……”他輕輕一笑,“能在這堂里呆了這么久的男人們,沒有幾個對女人感興趣的了。”
“沒幾個,那便還是有。”她左腿搭上右腿,手肘抵在膝蓋上朝前傾身,端著的酒杯遞到了他的唇邊,隔著面紗。
他稍稍挑起眉梢,也不摘下面紗,朝前傾身張開嘴,下頜稍稍用力,就將她酒盞中的酒一下傾倒。
“當然有,比如我。”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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