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的聲音很就像她平時一樣。但此刻就是這么一句小聲的言語在頃刻間壓滅了所有的動靜,幾人都在同時停住了手上的動作,齊齊看向這個內向怯弱的女孩。
“還真是個不得了的愿望啊!眴栐挼牧呵锓炊亲顬榈,“這條件也不錯,獵人里最能打的幾個都在你面前了。不過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不止是想要學習?”
“嗯!毙≈顸c了點頭,每說一個字都似乎用盡了全力,“我想和其他人一起去打真正的戰斗,打敗那些怪物,還有傷害大家的人!
說話的時候她用貓一樣的眼神緊張地環顧了一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中有著一致的驚訝。
別說其他人了,就是她本人都說不清楚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為此她害怕了整整幾天幾夜。但到現在終于吐露的時候,她突然覺得一切都不吐不快了,沒有什么值得牽腸掛肚的了。
絕對沒錯,這就是她的想法。原獸的基因奔流在她的身體里,那是無人可及的力量,哪怕是不完整的,也是無法否定的事實。
旁邊的四人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任誰都明白,這已經不再是外人能管轄的范疇了。相互交換了幾個眼神,最后還是落到了角落處的江樺身上。
他在聽到小竹這話的時候就已經轉過頭來,目光復雜地看著她。小竹剛好也在看他,父女的目光對視,就像是兩只導線在瞬間接合,電流嗞嗞作響。
室內一時針落可聞,兩人都用著罕見的神情向對面看著。幾秒鐘過后,江樺呼了口氣,沉聲道:“為什么說這個?”
“我”小竹聽出他的語氣不對,暗地里空咽一口,話在肚子里回轉了一圈,還是出口了。
“因為有必須要做的事!彼曇艉茌p卻堅定,“我和江一弦應該是一樣的人吧?她已經可以做那么多的事了,我卻一直都這樣什么都做不了”
“那不是你應該想的,你也和她不一樣!苯瓨逭f,“我會保護你的,不用怕這些,她傷不到你!
“可光這樣是不行的。”小竹突然說道,“那天的哥哥和我說了,那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
江樺皺了皺眉:“哥哥?”
他下意識就看了一眼旁邊的三人,得到否認的眼神后很快也就反應過來這絕不是幾位隊友會說的話,那么就只有
“是那天帶走你的人么?”
他看著小竹點頭便心里明了,接著道:“你不用信他們,那只是他們的謊言而已!
小竹沉默了一下,再開口時卻是使勁搖了搖頭。
“可是,我想要去做!
她看著爸爸像是愣了一下,有些猶豫,卻仍是接著道:“確實是只有我才能面對江一弦的。就算就算現在不可以,我也會去努力,我想要去那么做!
最后的話音飄散,她看到江樺的神情在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不對勁,到底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等待著爸爸的答復。
江樺深吸了口氣,盡量拿出了最硬的語調,一字一頓道:“不行。”
“爸爸?!”小竹睜大了眼。
“你不知道戰場是什么樣的東西!苯瓨宓穆曇衾淞似饋,“那不是在玩,后果比你想的要嚴重的多!
“我知道的!
小竹突然緊跟著接道,表情像是要喊出來,但出口以后還是成了輕聲,話說得如同自言自語。
“那天我看到了有人在我面前死掉!彼恼Z氣讓人懷疑她下一秒就會哭出聲,但卻仍是繼續說道,“被那些怪物吃掉還有被江一弦殺掉有很多血,他們很害怕,可最后都死了。那些哥哥說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因為我沒有做,所以他們都死了!
她說這話時低垂了眼眸,像做錯了事那樣捏著手盯著腳尖,也因此沒有看到,她在說這話時,江樺的臉色在那一瞬間驟變。
紙包不住火,她還是知道了,親眼見證了溫室之外的鐵與血。細嫩得如同未開花苞的孩子看見了無能為力的死亡,那樣的表情讓他似曾相識。
不正常的表情只在他臉上停留了眨眼的功夫便消散,他繃著臉看著面前的女兒,緩緩道:“既然知道,你更應該遠離這些!
“如果繼續什么都不做的話,會有更多的人像那樣死掉的。”小竹忽地抬頭,“所以我一定要去!
江樺是真有些怔,小竹的聲音還一如平常,但卻表現出了吃錯藥一樣的倔強。他隱約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了,某些事正在脫出他的構想。
“忘掉那些吧,那不該和你有關!苯瓨逭f,“以后別離開我身邊,這種事就不會發生。”
“爸爸,我”
“不行就是不行!苯瓨宓恼Z氣前所未有地重,“不要多說了!
小竹站在仰著臉,這算是第一次被江樺嚴詞拒絕,她能感覺得出來爸爸已經有些生氣的征兆了。以她平常的性格,是絕對不敢去頂撞大人,更不要說惹火江樺了。
但這一次,她站在那咬了很久的嘴唇后,終究鼓足勇氣抬起頭來,低聲卻堅定地說道:“爸爸你說過,回來以后,可以讓我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的!
江樺猛地噎了一把,對著那雙大眼半天沒說出話來。這確實是他說過的,是在那個海邊對著失而復得的女兒的承諾。而現在,他居然被自己的話給堵死了。
又是一次長達一分鐘的寂靜,連旁邊的四人都已經感覺出來氣氛不對,左看看右看看,正想上去勸慰,卻見江樺重嘆了一聲,隨后道:“好,你一定要做的話,跟我過來!
他說著果然就放下了手頭的事務,也不多話,大步向門邊走去。小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爸爸,他沒有大發雷霆,但就是隔著幾米都已經感覺到了那仿佛烏云蓋頂的壓力。
“江隊”林燕揚看著江樺都有些陰沉的臉色,面露擔心地跟上去,卻被他用眼神制止了,只保持在幾米的距離外。她尚且如此,后面的于小樓和任天行是更沒什么法子,只得保持這個距離,一直跟到了訓練場上。
小竹站在平時和林燕揚訓練的小空間內,攥著雙手,緊張而疑惑地看著江樺的下一步動作。江樺很少在她訓練的時候主動踏入這里,最多也只是在場外遠遠地觀摩。但現在諾大的平臺上只有父女二人。江樺在她面前露出了極其少有的嚴肅神情,這讓她惴惴不安。
她只能遠遠地望著,看著江樺把手表、鑰匙這類隨身物品全都放在了一邊的平臺上,站在那沉思了半晌后,又把披在身上的外套也脫了下來扔在一邊。隨后他轉過身,緩步走到了她面前,父女的目光直直對視。
“既然你一定要去做這些”他低聲開口,緩緩道,“那么,我就是你的第一個敵人。”
聽說父女起矛盾是奶爸文的大毒點?都說了這不是正統奶爸文了笑如果真是覺得,小竹的這種想法,不用經過磨合和爭端,三兩句話就可以帶過的話。那我也沒必要為一章思考這么久光寫出來就磨了一晚上了。不多說了,我只能說我盡力了,反正都已經撲成這樣了,我只負責雕琢出我心里的那個樣子,毒不毒各自心里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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