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大難臨頭
同一時間。
洪家。
一個奢華的書房里,彌漫著龍涎香和雪茄煙的香味,全套的阿瑪尼家具,墻上掛著古代名家的畫作富春山居圖。
一個中年男人把自己的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的響,他的臉上全是怨毒。
他名為洪天祥,乃洪家家主,也是洪穎和洪篤的父親。
幾分鐘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得到了兒女在亞特蘭蒂斯大酒店遭遇到的事。
憤怒把他的腦海燒得一片通明,他面目猙獰,兇猛得像一頭護崽的獅子。
自己的崽子在外面被人欺負了,他這個當老子的如何能善罷甘休。
而后,他就站在原地足足抽了三根香煙,一直沒有吭聲。
好一會兒過去,洪天祥深吸一口氣,突兀的抬起頭,沉聲道:“陳宏,帶所有的保鏢,我們現在前往亞特蘭蒂斯大酒店。”
洪天祥面前恭恭敬敬的站著一個漢子,這漢子名為陳宏,是洪家的保鏢隊長。
洪天祥作為青州市的鋼鐵大亨,最近幾年生意紅火,資產已經積累到幾十個億。
因此派頭越來越大,尤其在保鏢這一塊,他下了血本。
拿陳宏來說,陳宏今年二十九歲,十七歲當兵,二十一歲進入特種部隊,二十三歲因為違反紀律被開除,二十四歲前往非洲大6,成為一名傭兵。
接下來的幾年,他在槍林彈雨中一次次的與生死擦肩,更是徒手殺過獅子、老虎、豹子等猛獸,甚至有一次遇到了土著人,硬生生了屠殺了一個土著村子才活下來。
幾年的時間里,陳宏手里的人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謂是沾滿鮮血。
正因為如此,他的實力很恐怖,特別是殺人的本領。
在陳宏之前,洪天祥找過其他的保鏢,其中一個還號稱是地下黑拳王,但與陳宏對抗,僅僅一招就被斷了腿筋。
自從陳宏在身邊貼身保護,洪天祥感覺自己安全多了。
當然,洪天祥付出的代價也不少,一年,他需要支付陳宏三百萬元,美金!
除了陳宏這個恐怖的大殺器,洪家還有其他的一些退役兵、混子乃至是殺人犯等一批敢打敢殺的人組建的保鏢隊,共三十人。
尋常時候,保鏢都待在洪家,保護洪家人的安全。
可今日,洪天祥要帶著他們所有人去亞特蘭蒂斯大酒店。
即使高調了,那也就高調了!
今天,他要殺人。
“穎兒瘋了,篤兒生死不知,好!好!!真好!打殺我一雙兒女,我洪天祥誓,不管你是誰,我都要你死無葬生之地!”
洪天祥喃喃自語,聲音里是徹骨的森寒、殺意。
繼而,他又看向陳宏:“陳宏,養兵一日、用兵一時,今日,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老版,您放心!”陳宏舔了舔嘴唇,空氣中蕩漾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陳宏的眼神中全是暴虐的殺意,陳宏不僅僅不緊張,反而是興奮,好久沒有嘗到新鮮的血液了。
“我們走!”洪天祥沉聲道,邁出腳步。
“秋秋,快點離開,再不離開就來不及了!”
亞特蘭蒂斯大酒店,包廳里,經過好一會兒的情緒穩定,沈風濤終于有了那么一絲絲的理智。
他顫抖著身子,朝著李民浩和沈清秋走去。
但,他不敢太靠近。
甚至,不敢和李民浩對視。
他只是盯著自己的女兒,大聲道。
沈風濤已經決定,現在就帶女兒和她那個早年離家出走要死不活的哥哥,還有張美琳走,去國外。
“我不走!”沈清秋搖了搖頭,雖然聲音不大,卻無比堅定:“李民浩是因為我才我不走!”
“再不走,等洪天祥來了,你就死定了!”
沈風濤指了指遠處生死不知的洪篤,顫顫巍巍的道,聲音里都有了哀求:“秋秋,爸求你了,走吧!”
“爸,要走,你走!”沈清秋還是搖頭。
“有鶴,機票已經訂好了,我我們快走,你的好女兒想死,那就讓她死好了,別管她了,都是因為她,要不是她帶來那個瘋子,不會出事的,不會,一定不會。”
就在這時,張美琳走上前來,拽住沈風濤的胳膊,大聲的道。
“我我美琳,秋秋是我女兒!”沈風濤身子一顫,猶豫了一下,重重的搖頭。
他是希望沈清秋嫁個有錢人,可那是因為他覺得嫁個有錢人對女兒有好處,所以他堅持。
他是讓女兒受委屈,給洪穎道歉,可在他看來,臉皮上的事不是大事,道歉沒什么大不了。
所以,沈風濤不是不愛女兒,畢竟,他就這么一個女兒啊!
他的出點,和張美琳有區別。
現在,關乎生死,說什么也不會獨自一個人離開。
“沈風濤,我再問你一遍,你走不走?為了你那該死的賤女兒,搭上自己一條命,值得嗎?你和我去了國外,我再給你生一個,不比你這個該死的、弱智的女兒強一百倍?”張美琳吼道,聲音里充滿了憤怒。
沈風濤依舊不愿意走,但也沒有和張美琳火,一聲不吭。
“沈風濤,你想死是吧?呵呵好!那就留下來和那個賤人一起死吧!”
張美琳先是一愣,繼而轉身就走,一點點的留戀都沒有,走的十分十分堅決,連回頭都沒有。
“你”沈風濤的臉色越蒼白了,他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哀傷。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只是張美琳實在太絕情,絕情到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對于張美琳來說,沒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她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趕緊離開這里,去機場、飛往國外。
去拉脫維亞,去加勒比,去任何洪家找不到自己的地方。
至于沈風濤這個老男人,失去了就失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再找個有錢人好了。
自始至終,李民浩都沒有說話,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掃了沈風濤一眼,又掃了一眼張美琳。
他的神情那么孤單而安靜,便如一位流亡的君主。
“你爸還有救,你那個后母,呵呵”李民浩笑著道,又喝了一口紅酒。
“李民浩,我我們怎么辦?怎么辦?要不你也逃走吧!”沈清秋抓住李民浩的手臂,哀求道。
危急情形下,女性會自然而然的隨身邊的男性產生依賴感,這種依賴感往往是好感的開始。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多數女孩都向往著太陽般的光芒,可成群的男孩中,往往只有一個是太陽,而其他都是陰影。陰影原本也沒有那么晦暗,只是太陽太閃耀了,陰影就越地晦暗了。
而李民浩就是她的太陽,是她無論遇到什么事都會選擇的依靠。
如果世界上曾經有那個人出現過,其他人都會變成將就,我不愿意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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