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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鎋,蕭績?”
葛洪夫妻不由相視一眼,武進蕭家憑著良心講,與丹陽鮑氏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兩家平日也沒什么來往,甚至這次鮑靚升仙都未向蕭家灑下名貼,這讓夫妻二人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蕭巧娘。
楊彥曾和巧娘提過由葛洪收為養(yǎng)女,這純粹說給蕭溫蕭仁聽的,但慧娘也曾隱晦的向父母提過愿與巧娘為姊妹的心思。
女兒家說話,通常不會那么直接,再根據愛女對楊彥的那絲情愫,很容易就能推測出,自家女兒愿與巧娘二女共侍一夫,不過巧娘是別宅婦所出,只能由自己收為養(yǎng)女才能給予名份,而以楊彥今時今日之勢位,或許在士人眼里不值一提,可蕭家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必是為巧娘而來。
“。
蕭巧娘也有如此想法,低呼一聲,現出了緊張之色。
葛洪有數了,點點頭道:“先請至正廳奉茶,我稍后就來,對了,再向觀禮賓客宣布,因時事板蕩,民眾皆苦,老神仙受昊天上帝符詔,修齋建醮,崇功報德,祈福禳災,悔悟罪咎,扶持正氣,斬妖除邪,誦經拜懺,暫緩升仙,待得功德圓滿再行上天,日后自有老神仙出面解釋,先著人散去罷!”
“諾!”
仆役施禮而去。
鮑靚揮了揮手:“即有客來,你等自便,許老留下陪我即可!
包括許杰在內,眾人紛紛退出,鮑姑與慧娘尋了個由頭避往一邊,畢竟她們是女眷,與蕭家又沒什么往來,不方便拋頭露面,只有葛洪、許杰、楊彥、蕭巧娘與荀華向正廳走去。
自從決定了為朱麗娘正名之后,蕭家就廣布眼線,留意著江乘的動靜,在前日得到了楊彥領軍向丹陽行進的消息,蕭鎋蕭績兩兄弟立刻奔往丹陽,唯恐遲了一步,這時,均是端坐席中,頗為不安。
“大兄,來了!”
蕭績突然低呼一聲。
蕭鎋猛的一震,抬頭看去,幾人快步走來,對于葛洪,雖沒什么交情,但他是認得的,另有一個年輕人,面生的緊,他也沒太在意,他的目光定在了楊彥身上,不由暗生感慨。
楊彥的步伐,是標準的龍行虎步,渾身上下,洋溢著強大的自信,仿佛世間有再大的險阻,這個少年都有魄力將之擊碎摧毀,換句話說,楊彥雖然距離大勢已成還差之甚遠,卻也勢位初起,再不是一年前,勒索自家兩百戶部曲的那個一無所有的寒門卑子了。
他的心里,生出了些悔意,看看葛洪,與楊彥相處益彰,聽說楊彥最開始起家就是葛洪的提攜,人家哪來如此獨到的眼光?
再一看蕭巧娘,他的目光又柔和了起來,漸漸地,杜麗娘的身影于腦海中浮現,那個當年讓他鐘愛的女子。
哎,真象啊,一轉眼,十來年過去了!
蕭巧娘與杜麗娘幾乎是一個模子里鑄出,繼承了杜麗娘的全部優(yōu)點,蕭鎋忍不住嘆了口氣。
由于有了鮑靚的親自許婚,而鮑氏與葛氏暫時無后,楊彥勉強算是鮑家的四分之一主人,拱手呵呵笑道:“蕭君來訪,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楊府君好說!”
兄弟倆起身回禮,一行人已步入屋內,楊彥一一介紹,分賓主落坐之后,有婢女奉上茗茶,兩兄弟向葛洪打聽了些鮑靚的消息,畢竟到底不熟,又懷揣著心事,偏偏楊彥和蕭巧娘不吱聲,漸漸地,竟冷了場。
“世叔,老神仙不是還要找我們么,反正楊郎也算是半個自家人了,由楊郎接待蕭家主不算失禮,我們這就過去罷。“
許杰眼珠子一轉,拱手道。
”也罷,那葛某就失陪了。”
葛洪順水推舟。
“稚川先生盡管去忙!”
兄弟倆連忙站了起來,把葛洪和許杰送了出去,因屋子里都是自家人,氣氛倒不是那么尷尬了。
蕭鎋怔怔的看著楊彥,許久嘆了口氣:“去年我于江乘送府君,便知府君非是常人,只是不曾料到,府君如龍游淺水,一旦入海,便翱翔九天,回想當初與府君的種種,實是心里慚愧啊!“
楊彥擺擺手道:”所謂不打不相識,此一時,彼一時也,誰也沒個前后眼,往日種種,實不必多想,不知蕭君今次前來是為何事?“
”好,府君痛快,蕭某就直言了!“
蕭鎋猛一點頭:”巧娘明年除服,府君寵愛巧娘,老夫已得知,這本是巧娘福份,但巧娘身份不明,我家不愿誤巧娘終生大事,老夫也對麗娘心懷愧疚,故打算遷麗娘墓于武進重新下葬,以老夫亡妻之名錄入宗譜,劉氏鼎力贊同。”
“阿母!”
巧娘悲呼一聲,渾身顫抖,淚水止不住的滑落了臉龐。
楊彥拍了拍巧娘肩頭,拉著巧娘坐在了自己身邊,雖然當著巧娘父親和二叔的面,過于親昵于禮不合,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唯有表現出對巧娘的親近親妮,才能安蕭家人的心。
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好談了,巧娘需要回蕭氏入宗,要有一系列的繁復儀式,更重要的是,婚前不能再陪在楊彥身邊。
蕭氏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認了親之后,再把巧娘帶在身邊,就是對蕭家的輕視,這點點相思之苦楊彥還是能忍的,在蕭家的安全也不用擔心,除非被人破家滅族,但是有鮑氏于丹陽比鄰,楊彥還想不出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至于杜麗娘遷墳一事,因臘月初八有臘日,須祭祖及百神,沒多久又是除夕,次日是元日,到第七天還有人日,節(jié)日一個接一個,實不宜遷墳,要過了人日才能把杜麗娘遷來武進。
巧娘倒是不舍,哭的如個淚人一樣,在楊彥和慧娘的幾番勸說之下,才勉強和蕭鎋兄弟離去,楊彥不放心,還派了兩百親衛(wèi)護送。
巧娘走了,楊彥心里空落落的,與慧娘的婚事也不是立刻就能辦,因著鮑靚需要修養(yǎng),議定為杜麗娘遷過墳之后,于建康行納采之禮,訂下婚期,屆時上門迎娶。
一行人在丹陽住了三日,可能是與即將成親有關,慧娘總是避著楊彥,這三日里,許杰倒是時常湊過來,楊彥也不避諱,帶著個拖油瓶給鮑靚和葛洪調理身體,三日后確定已無大礙,才于第四日行向江乘。
許杰本也要跟來的,嚷嚷去建康見見世面,但是許遜以楊彥人忙事多不讓他跟著,反正過了年,還要去建康為楊彥和慧娘辦納采之禮,那是再去也是一樣。
而楊彥在建康居無定所,他自己可以厚著臉皮住進荀府,可是帶著個小老弟住別人家算怎么回事,所以倒沒強邀許杰,況且納采也不方便在別人家置辦,看來還是要置所大宅啊。
同時尚有另外一個問題,因楊彥沒有長輩,葛洪夫婦,乃至許遜都是女方的人,他必須自己找個長輩出面,讓他頗為頭疼。
裴妃是不可能的,荀崧他打從心眼里排斥,建康的士族肯為他出頭的幾乎沒有,和溫嶠卞壸又沒有太深的交情,該找誰呢?
臨到成親,楊彥才知道,成親不是那么簡單的。
離了鮑家,又過兩天,在江乘與艦隊匯合,楊彥繼續(xù)帶著女親衛(wèi)上船,哪怕女親衛(wèi)不愿,也沒辦法,被楊彥強逼著上船,騎兵則從陸路與水軍互相策應,水陸并進,行向建康,于第三日,接近了石頭城。
“報將軍,有外軍船隊突至!”
石頭城西臨大江,環(huán)繞清涼山而建,可以把石頭城看成一座有厚實城墻環(huán)護的山頭,全城僅開三門,南開兩門,南門以西為西門,東開一門,據說自江北以來,山皆無石,至此山始有石,故名石頭城。
這日,右將軍,督石頭城水陸諸軍事周札正于城中輪值,突接來報,于是問道:“來者何人,由何處來,船只多少?“
軍卒拱手道:”回將軍,是由大江下流溯流而上,約數十條船,其中斗艦數艘,旗號不明,似欲于石頭津停靠!
石頭津是石頭城前的碼頭,當時建康的碼頭有兩個,一是位于長干里的淮水岸邊,多為散貨與建康富戶的船只停泊,另一個便是石頭津,石頭津距離石頭城約一里左右,停在這里的船,多是來自于大江上游的江荊二州,船隊規(guī)模較大,船只也更多,以江荊的特產或巴蜀的錦緞與建康交易,往往是載著貨物而來,滿載糧食而走。
能在大江上跑運輸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往往以江荊的豪強為主,動輒都有上千人的規(guī)模,但是自入冬至今,上游幾無片帆駛入建康,據傳是王敦在征集江荊大戶的船只,為下都做著準備。
同時江荊的船隊中通常不會有戰(zhàn)船,以免若來朝庭的誤會。
周札眉頭一皺,尤其船隊是從下游而來更是讓他不解,從下游來的船隊只有吳會等地,但吳會往往走破崗瀆一線,很少有直接下江的,畢竟要先入海,才能入江,風險較大。
“隨本將上城頭看看!”
周札揮了揮手,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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