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坐著什么人對李義來說都影響不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每天閑著沒事干修煉修煉也挺快活的。
可以的話有點小酒喝就更好了。
夜里,官車沒有停息的繼續行駛,距離下一個驛站還有著一段距離,雖然有著皇恩保護,但還是要擔心一些鼠蛇之輩動些不該動的心思。
馬車里并沒有枕頭,睡起來就不怎么舒服,于是有些困的程小阮就把腦袋枕在李義的雙腿之上,找個舒服的姿勢慢慢的打起了盹。
不多久,便睡得香甜了起來。
李義輕笑著看著她,這丫頭活的很真實,餓了就吃飯,困了就睡覺,沒有必要為遙遠的將來擔憂,也不必煩惱當下的瑣事。
這樣挺好,真的。
外面并不怎么安靜,畢竟有車輪滾動的聲音,有馬匹踩踏地面的聲音,還有時不時的火光從窗口照射進來。
靠在車廂上李義閉著雙眼靜靜的坐著,直到深更半夜的時候外面始終是這種情況。
一發箭矢打斷了寂靜的夜空,讓整個車隊瞬間變得嘈雜了起來。
“有刺客!”不知是誰的一升大吼,讓程小阮的腦袋在李義腿上不安的滾動了兩下,隨后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與此同時,李義也緩緩睜眼,打開車簾望向了遠方。
基礎的火光不停的奔跑著,全部匯聚集中在了最中間的一節車廂上,周圍的山路就好像點著了火一樣,仔細的看全漫山遍野都站著數不清的馬匹。
“果然。”李義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正常來講的故事當中,往往像是這種大批人馬護送的關鍵人員,必然會遭到什么勢力的追殺。
或許為財,或許為權。
顯然,這次這個護送的這個人也被盯上了。
一發箭矢只是開戰前的信號,沉寂了幾秒種后,漫天便下起了雨水,不,或者說是箭雨。
數,數不清。
伴隨著風一樣,箭矢的速度轉眼間就落在了中間的那節車廂上,護衛們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大刀劈開落下的箭雨,似乎勢必要保衛里頭的人一樣。
程小阮坐正了身子茫然的問道:“怎么了?”
“沒事,外面打架呢。”李義坐在馬車里頭也不打算離開,看樣子那群人針對的目標只有一個,況且就算想要離開也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辦到的。
這漫山遍野都被這隊伍包圍了,隨便一個人要是跑出去估計就會遭到無數箭矢的厚愛。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程小阮的意識恢復了清明,問道。
“隨便看看吧,這群人要守下來自然是好的,守不下來咱們就離開走去京城。”李義沒有出手幫忙的想法啊,這事本來就和他沒半毛錢的關系。
漫山遍野的火光越來越近,車隊似乎被徹底的包圍了。
現在恐怕連一只老鼠都跑不出去。
忽然,一聲鞭炮一樣的詐響充斥了整個夜空,拉載馬車的馬兒受到了驚嚇,抬起頭嚎叫一聲失控的亂跑了起來。
李義這節車廂同樣如此。
十幾匹馬車分成了好幾個方向散開,一陣箭雨過后中間那節安然無恙,此時同樣被受驚的馬兒拉去了另一個方向。
李義感受著車廂的抖動,不知道他這匹馬從哪個方向跑開了。
希望不是人多的方向吧。
外面一陣響動,兩道身影突然擠了進來。
一個身形枯瘦的老頭,一個白衣少女。
老頭神態祥和仿佛這異變不值一提一般,而少女的表情則是有些焦慮。
李義抬眸打量二人一樣,老頭身著樸素,就和宅子里的管家一樣毫不起眼,相反再看少女就要驚艷不少。
一襲白衣,腰間一柄長劍,烏黑秀發流淌到胸前,面容精致動人。
上一世的整容臉見到了,現在看到一張清新脫俗的臉蛋免不了要欣賞幾分的。
不過李義也只是看了一眼,再怎么說,一旁的程小阮也不比她差,雖然現在還要稚嫩點,但在給她幾年時間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公子可否載我二人一籌?”白衣少女聲音輕柔緩聲問道。
說話間老頭的目光也望了過來,李義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拒絕呢?”
白衣少女身形頓了頓,似乎是早就知道準備下車,卻聽老頭說道:“拒絕也無妨,頂多是車上多兩具尸體。”
“威脅我?”李義看向老頭。
“公子誤會了,王伯不是那個意思。”白衣少女見狀連忙說道:“冒然打擾本就是我二人不對,公子若是拒絕我二人便從尋去處便是。此番被惡人盯上,是想接著nn躲入公子的馬車順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小姐不必多說,頂多是老頭我活動下身骨,年輕人不懂事教訓一下就學乖了。”老頭眼神有些兇狠,頗有些李義拒絕就出手要他命的氣勢。
“所以你便是他們護送的那人?”李義根本沒有理會老頭的話,直接問向少女。
“是,我叫趙若昕,有些人看不得我回到京城,所以便派出人手想要半路截殺,這次也是出于無奈,望公子多多體諒。”趙若昕解釋道。
姓趙?
李義眼神流轉間已經分析出不少信息,趙若昕的身份肯定是十分重要的,身旁這老頭渾身氣勢不凡,估計已經步入先天,而聽聞這東邊大陸的火靈國皇帝便是姓趙。
稍加思索過后,李義笑道:“好吧,你們可以留下。只不過這馬車也不是我的,馬兒要向哪個方向逃竄我也不知道,我估計那些人早晚能追上來,你們躲在這里和躲在其他地方沒什么差別。”
趙若昕與老頭對視一眼,然后說道:“多謝公子,控制馬兒王伯是有辦法的。”
接著車廂里安靜了下來,老頭盤坐在車廂門口,身上猛地散發出一股強勢的氣體,接著外面無人駕駛的馬兒身上的鞭子自己浮動了起來,就好像有個隱形的人一樣開始操控他的房間。
馬車跌跌宕宕的從山路不停的向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而漸漸的,后方開始有人追上來了。
而找個地方坐下來的趙若昕就一直在悄悄的打量著李義,想必俊秀的面容,那冷靜的神色才是最讓趙若昕詫異的。
她發現,自從上車起就沒看到過李義的神色有任何的慌亂,哪怕王伯都出聲威脅,雙眼中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而剛才王伯靈氣外放,暴露出了他是先天強者的事,李義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仿佛不值一提。
而他一旁的女子,似乎是他的妹妹,也是如此,這就有些說不通透了。
“敢問公子是何方人士?不介意的話,可否透露一下名字?”趙若昕見沉默的氣氛忍不住開口問道。
“挺介意的。”李義淡淡的回應一句。
趙若昕頓時一窒,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的姿色是不是消失了?
雖然趙若昕平時并不喜歡那種因為看她長相美麗才過來搭訕的男人,但此時李義的反應平平淡淡,也是讓她的內心受到了一點傷害。
李義看她一眼,說道:“你我二人本來就是路人,此番也就是同坐在了一輛馬車上。想必就沒有必要互爆姓名了吧。”
“哼。”聽得這話,盤坐在車門口的老頭忽然冷哼一聲,態度十分惡劣。
李義的反應越是平淡,趙若昕的心里就越是好奇,但剛剛才被拒絕掉,趙若昕也不好意思在湊上前問些什么了。
于是車廂里又安靜了下來,李義緩緩的閉上眼睛,過了半響,李義才睜眼說道。
“我勸你那個王伯最好還是把速度加快一點。”
趙若昕有些不解的問道:“此話何意?”
“我懷疑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們正在被追殺?”李義看她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趙若昕小臉一紅,忍不住低下了頭,她這話本就不該問,可剛才忍不住就搭話了。
李義話里的意思太好理解了,根本就不用去想,現在他們這輛馬車正處于逃亡的狀態,后面有著數不清的追兵,而李義這會兒讓王伯加快速度,那豈不是說明很快就有人要追上來了?
可是,他是怎么感覺到的?
老頭也在這時說道:“馬車已經是最快速度了,估計是有人要追上來,應該是個先天強者,小姐離我近點。”
言外之意就是趙若昕他可以保護一下,但李義和程小阮的死活就不關他的事了。
先天強者全力奔跑的速度,可比一匹普通的馬兒要快多了。
過了一會兒,老頭又道:“不過這次馬車們四散逃竄,主要兵力也因為追擊全部散開,現在追來一個先天,老夫還是能應付的來的,小姐不必擔心。”
他說話間,已經強行用靈氣讓馬車停了下來,站起身道:“讓這先天一直追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就在此處將他了解,我們再繼續上路。”
“嗯。”趙若昕也沒有反駁,她現在還沒有步入先天,也只能聽王伯的。
確實,解決掉那個先天比讓一個追上來不停的騷擾要省很多麻煩。
馬車停了下來,趙若昕看著李義道:“公子先和我們下車吧,王伯會保護我們的。”
她這次也是因為李義幫忙,而且善良之心讓她顧忌很多事情,就算李義沒有答應他們和他們一齊上路,此時趙若昕也會說出這番話。
先天到的時候,馬車肯定是不安全的,躲在外邊觀測戰局才是最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決策。
不多久,三人便躲在了一棵樹后,而老頭則是盤坐在馬車車廂頂部之上,靜靜的等待先天的到來。
約莫過了三十秒鐘的時間,一聲詐響傳來,先天到了。
來者是一個年齡大概三十,面容冷峻還夾雜著一些狠辣的男子,長刀持在他的手上,透露著無限的殺機。
“竟然出動了地磅第七的冷命,老夫真是好奇這背后之人到底是誰。”王伯冷冷的看著遠處的男子,緩緩的戰起了身。
“看來我是追對人了。”冷命笑了起來:“二公主的管家,王安,先天中階,好!有和我一戰的資本。”
王安并沒有武器,不過手抓要比普通人的長上不少,顯然是練近戰功法的,而看冷命嚴肅的神情,似乎就算他手中有著長刀,也不一定能占上優勢。
一陣風刮過,仿佛是戰斗響起的信號一般,兩人同時動了起來。
剎那間十米的距離就消息不見,冷命二話不說舉起手中長刀便向著王安砍了下去,帶著一擊必殺的信念。
而王安則是毫不慌亂的舉起了手,仔細看去,他的指甲竟然閃爍著鋒利的光芒。
“噌!”的一身,冷命的刀竟然連王安的指甲都斬不斷。
他頓時向后撤去,冷笑道:“傳聞流傳著一個功法叫做鐵甲攻,原本我以為是鍛體的功法,沒想到竟是個修煉指甲的功法,哈!”
“指甲,照樣可以奪你的命!”王安渾身爆發出駭人的氣勢,地下的土地猛地向下栽了一點,緊接著他雙手捏成爪狀,再度朝著冷命攻了過去。
指甲竟然也能砍出刀鋒,鋒利的氣體斬過空氣抽在了樹上,一棵樹頓時成了兩瓣,而且還遠遠沒有停息。
后面的一顆,兩顆三顆四顆接連倒下。
而冷命的刀也齊快無比,他練得刀法陰險狠辣,詭異無償,刀刀專挑正常來講不會攻擊的地方,似乎不求一刀斃命,只要慢慢的讓對方負傷最終在完成擊殺就好。
趙若昕見狀不禁下意識的伸出手拉起李義和程小阮躲向了更遠的地方,照現在王安和冷命打下去的趨勢,戰局早晚會波及到這邊來。
“別怕,王伯一定會贏的。”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程小阮趙若昕就想起了自家的妹妹,情不自禁的安慰了起來。
“我沒怕。”程小阮忍不住回應一句,不過趙若昕的善心她算是體會到了。
李義默默的打量著戰局,卻不怎么認同趙若昕的說法。
或許,對戰一個先天老頭的確會贏,但要如果是兩個呢?
沒錯,他已經感覺到了,在遠處還有著一名先天強者正在趕來。
這個世界的先天的確挺厲害的,戰斗的余波干擾了方圓數十米的地方,這估計還是因為王安放不開手腳的原因,他似乎怕誤傷到趙若昕。
而冷命似乎也因為什么原因沒有用出全力,李義觀察,好像是受了什么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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