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城不愧是名聞大周的商業城市,隨便墊肚子的飯菜品質就能與胡襄城的正菜相當,再加上此時肚子饑餓,吃起來味道幾乎已經趕上了九大名菜。
公孫容他們的桌子位于大廳最邊角的地方,按照公孫容的說法,是想先適應一下預定的桌子位置?纯催h處忙碌搭建舞臺的伙計,再四下里觀察一番確認無人監視偷聽,公孫容這才不動聲色的小聲道:“眼下有個急迫的問題,陷空山中想要致我們于死地的那個人,如果再一次碰到,你們能不能認出他?”
塵飛舞搖了搖頭,高節搖了搖頭,姜賢也搖了搖頭。
鑒淵一邊夾菜,一邊吃米飯,一邊旁若無人的小聲道:“陷空山中太黑了,那人又刻意隱瞞了相貌,單靠相貌認不出來,如果他施展靈力的話,根據靈力的波動或許有機會認出來!
公孫容望向正在搭建的舞臺,用筷子敲一敲桌子道:“對于他的身份和動機,有沒有什么想法?”
鑒淵卻把目光隨意掃向街道,一副欣賞街景的模樣道:“他若直接動手殺我們,我道有些想法,可是現在他明顯想我們死卻又不愿意直接動手,我就真的不知道他要我們命的動機了。至于身份,也難猜測,天使教剛剛邀請我們,想來不至于背后再動手除掉我們,他們沒必要在我們這幾個小蝦米身上費這個神。應該也不是犬戎幸存的人,如果是烏鹿人肯定會直接殺我們。莫非是斗不卓?”
公孫容道:“斗不卓倒是挺符合,他既不想明面與我們撕破臉,又想除掉我們,所以將我們打入無底洞這個絕地倒也說得通。只是我們剛一出來他就帶領大隊人馬出現,這又難以解釋,如果真是他暗中指使人干的,他就沒必要再在外面守著!
鑒淵點點頭道:“確實如你所說。那我就想不到還有誰想致我們于死地了莫非真是天使教?你還記得無憂集上那個殺手么?他就確確實實的想要我們的命!
公孫容道:“我也想到了那個殺手,我們這一路行來也只有那一次是真正與死神擦肩而過。如果陷空山中那人與無憂集那個殺手屬于同一勢力,那就誕生了新的問題:那個勢力就應該不是天使教,既然不是天使教,又是因為什么理由一定要我們的命?那個人又在顧忌什么使他不愿直接動手?”
鑒淵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完全沒頭緒,我們既然沒死,他恐怕還會在暗處盯著我們,一想到有這種高手在暗中算計我們,我就覺得脊背發涼,他可是真的想要我們的命!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就會糊里糊涂喪命!
公孫容道:“晚上多注意來客棧的人,沒準他也會來。”
第一名花本名舞盡紗,每次登臺跳舞,面上總是蒙著一層薄紗,以至于看過她跳舞的人雖多,見過她真實面容的人卻寥寥無幾。
太陽還未落山,人群便紛紛來到客棧,早早的按預定的位置落座。直到戊時小二方才傳達舞盡紗到達的消息,一瞬間大廳人聲鼎沸,忽然間輕輕一聲鐘響傳來,客棧大廳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又是一道磬聲好似從九霄天外悠悠傳來,鼓瑟排簫緊跟著響起,樂聲讓公孫容心中忽然明悟,什么叫做“此曲只應天上有”
一名穿著粉紅色霓裳面上覆著一層清紗的女子盈盈走出,止把細白光滑的左腳輕輕一邁,雙臂一抬,自然而然的便形成了曼妙的舞姿,那一剎那公孫容便沉迷于其中,眼耳鼻舌身意全都被吸引到了舞盡紗的每一個動作之上。
忽然又是一聲鐘聲傳入耳中,公孫容忽然警覺,舞盡紗的舞蹈不知何時已經結束!深深吸兩口氣,把目光收回到桌子上,卻發現剛剛端上來的熱騰騰的飯菜已經完全涼了。
公孫容抬頭看看其余四人,發現其余四人也在左顧右盼看他人,再向窗外看看星象,大概估計從舞蹈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半個時辰,可是在公孫容感覺中僅僅只是一個瞬間,舞蹈還未開始便已結束!
舞臺上,舞盡紗和樂師都已散去,只留下大廳中呆若木雞的一眾人等。不知誰先拍了一下巴掌,緊跟著掌聲便如萬馬奔騰一般響起,大廳中觀眾恨不得把雙手都拍爛了,好以此來向舞盡紗傳達自己的歡喜激動之情。
足足鼓了一盞茶的功夫,掌聲方才逐漸減弱,公孫容向拍的生疼的雙掌哈一哈氣,這才想起來要觀察來客,此時腦筋也恢復了清朗,飛速轉動起來。舞盡紗在客棧中表演舞蹈,想來那個人肯定不會只是躲在遠處暗暗觀看,多半他此刻就在大廳之中!
大廳中的客人大約可以分幾類:附近各國慕名而來的名門貴族,財大氣粗的商賈,各國各幫派各勢力的靈修。想來即使那個人,在觀看舞盡紗的舞蹈時,也會忘記繼續偽裝修為,那么一旦舞蹈停止,他驟然偽裝修為就更加容易引起旁人的主意,所以只需要在造化和宗主級靈修中尋找即可。
公孫容仔細觀察大廳中靈修,造化和宗主級一共有十人,其中三大幫派各兩個,還有四個人不知道屬于何方勢力,公孫容一眼掃過,將那四人牢牢記在心中,他不敢盯視四人,這對靈修而言可不是一個有禮貌的動作,更加不想引起那人的注意。
公孫容向后一推凳子站起身,向靠中間的一張桌子走去,那張桌子周圍正坐著六名陰陽級靈修和三名造化級靈修,其中三人公孫容已經認識,正是何木魚、強無畏和張金河!
何木魚心中對公孫容還有芥蒂,不過仍然保持了應有的禮節,見到公孫容過來起身向公孫容笑道:“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相隔幾日又在這蕪菁客棧見面。少修是特地來這里觀看第一名花的舞蹈的么?來,請入座”說著拉過來一個凳子,邀請公孫容。
公孫容也不客氣,落座笑道:“第一名花果然名不虛傳,只不過觀看她的舞蹈有一個后遺癥,十分的不好!
何木魚問道:“什么后遺癥?”
公孫容笑道:“當然是看過她的舞蹈之后,就會對她日思夜想,再看別人的舞蹈就會覺得索然無味!
一桌人哈哈大笑,何木魚道:“想不到少修如此年紀,也會對舞盡紗日思夜想!對了,我來給你介紹下,游俠團衡威、雍無懼,夢想幫呂化、王銀山,我和氣盟的周劍、袁井月!
公孫容一一見禮敬酒完畢,干咳一聲問正事道:“有個問題,需要向各位大哥咨詢一下,你們知不知道有哪位靈修對星象特別有研究的?”
何木魚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雖然知道幾個人懂一些,但是肯定達不到你要求的標準!
忽然旁邊桌子上的司馬韓大聲喊道:“小子來這邊!”
公孫容早想過去了,只是礙于他們修為太高,自己一個后生小陰陽級靈修怎么能厚著臉皮不請自來?這下司馬韓傳喚,公孫容當然樂的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這一桌周圍坐著六個人,司馬韓、金鑲鉆和流星雨下公孫容都已見過,另外三人根據長相和神態來推斷,大約是他們各自屬下的宗主慕容窮、錢無盡和流風月。
司馬韓嘻嘻笑道:“叔叔我有兩個好消息告訴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這不是廢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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