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光幕,風(fēng)麟成了無數(shù)行走的白骨中的一具,相區(qū)別的是,他有一雙紫色的眼睛,擁有心臟,還在跳動著,原本應(yīng)屬丹田的位置還掛著一顆晶瑩的靈丹;只可惜白骨遍地走,鋪滿大地,根本沒有人能注意到這一具稍有異樣的白骨,即便他是跨過光幕而來,也沒有誰真正看清。
微微停下了,風(fēng)麟微微嘆了口氣,自從踏過光幕,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他,這力量來自磨盤的方向,更準(zhǔn)確的說,是來自磨盤之的那顆殘破的血幡。
“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風(fēng)麟自問,此刻他有些疑惑了。這具肉身變成如今的樣子,本來已是生機盡失,可是他卻又意識,甚至連修為都未曾跌落。他變成了黃庭境的白骨骷髏,擁有這自己的意識。
“這具肉身出現(xiàn),恐怕會嚇到他們吧。”風(fēng)麟輕喃,微微嘆了口氣。求敗中光芒一閃,一道身影直接出現(xiàn)。
這是風(fēng)麟的現(xiàn)在身,融合了鳳凰血脈。最近一直在求敗中溫養(yǎng),原本也只在六階龍驤境中期而已,再次出現(xiàn),修為已然達(dá)到龍驤境后期。四具身體本就心意相通,靈魂相連,如今也只有這具身體的修為最低,其余的兩具分身和本尊皆在黃庭之境。
“呼……”長舒了一口氣,兩具分身對望了一眼,輕嘆道,“還是以這具分身出現(xiàn)吧。”
不過他卻并沒有將殘破的過去身收起,而是繼續(xù)行走在荒原,與無邊的白骨一起,向磨盤中心而去。
乾坤逆亂踏起,現(xiàn)在身幾個閃身,向陳凈口幾人的方向邁去。
“老四該不會出什么事吧?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出現(xiàn)?這地方邪的很,剛剛有幾具白骨就擦著我的身體過去的,真他么的人。”林修身抱怨道,額頭滿是冷汗。
“死胖子,你可不要亂說,老四福大命大,哪一次危機不是他擋在后面,我相信這次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的。”周齊家怒罵道,神色也有些焦慮。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會有這么多具白骨?而且還絡(luò)繹不絕的向一個方向移動,還真是奇怪啊!”陳凈口輕嘆,不時地向中間眺望著,像是在觀望著什么。
“無盡的白骨都向中間的黑色磨盤移動,這一切仿佛命運的車輪輕轉(zhuǎn),一切都重歸虛無,這仿佛是在構(gòu)建輪回,不知道那磨盤之下究竟通往何處?”司馬艷君低語,眉頭緊蹙,這里透漏著大詭異,不覺發(fā)人深省。
“世間難道真的有輪回?即便是有也不該出現(xiàn)在這古塔之中,我看肯定是有什么東西在召喚著它們,來洗刷流淌在這方天地中的罪孽,清洗這猶如地獄般的修羅場。”司馬穎兒微嘆,目光又落在身后的光幕之。他微微跺了跺腳,抱怨道。
“風(fēng)麟,你這該死的混蛋,怎么還不出現(xiàn)啊?打不過不會跑啊,你這個笨蛋。”
聽到這里,司馬艷君嘴角也揚起一絲弧度,輕語道,“是啊,他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會逞強的笨蛋……”
她的話音未落,只見周圍的空間蕩起一層漣漪,一道身影悄然出現(xiàn)。
“我有你們說的這么不堪嗎?”
風(fēng)麟滿臉無奈,望著兩女,撇了撇嘴。
“老四,你終于來了。”陳
凈口三人大喜,高興不已。
司馬穎兒撲到風(fēng)麟的懷中,嬌聲罵道,“你這個混蛋還知道來啊,你知道我們有多擔(dān)心你嗎?”
風(fēng)麟臉一片羞紅,此刻也有些手足無措了。只得尷尬的賠笑道,
“是我不對,讓你們久等了。”
說著,回過頭又對司馬艷君笑了笑。
“在這里你們沒遇什么麻煩吧?”
“沒……沒有。”司馬艷君微笑著,“這里只有遍地白骨而已,它們并不主動攻擊,只是前赴后繼的向中心的血池走去。”
她的臉有些幸福,在妹妹面前她自然無心去爭什么,但是看到風(fēng)麟竟然沒有將她忽略,心里還是很滿足的。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微笑,看是卑微的施舍,卻讓人歡喜不已。
“對了,剛進(jìn)入這片荒原,姜黎和官怡便離開了,這個時候她們應(yīng)該就在中心的血池旁,爭奪著什么。”
陳凈口也急忙道:“是啊,老四,我大哥也在那里,還有衛(wèi)長林兄弟,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點了點頭,風(fēng)麟長舒了一口氣,臉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六人再次路,可是風(fēng)麟心里卻沉甸甸的。
“我終將埋骨于此,難道便是這里了嗎?”
寒冷的北風(fēng)呼嘯,吹打著眾人的臉龐,整個荒原沉浸在一片鬼號聲中,凄厲、凄慘,悲鳴,悲慟;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像是驅(qū)散不掉的陰霾一般,讓每個人都步履沉重,滿心傷悲。
從古至今,死亡都是不可探知的領(lǐng)域,沒有人知道死后會怎么樣,是化為灰燼,徹底消失,亦或是墮入輪回,重啟一世,沒有人知道。即便強如大帝和人皇,他們皆已隕落,沒有人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會不會再出現(xiàn),只是關(guān)于他們的傳說從來沒有消失。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更多的人畏懼死亡,畏懼死氣,甚至畏懼那已死之人。而眼前矗立的白骨一望無際,何止千萬。它們沒有一絲生機,甚至連FǔBài的尸臭也早已經(jīng)被散落風(fēng)塵,被歲月侵蝕殆盡,或許它們就代表著死國,代表著無盡的死亡領(lǐng)域,所以一旦接近它們,即便只是擦肩而過,也讓人毛骨悚然,很不自在。
風(fēng)麟微怔,面色冰冷。
“我畏懼死亡嗎?不,我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散落在蕓蕓眾生之中,僥幸活出一世,在這無邊浮世中爭渡,在這無盡苦海中沉淪,心比天要高,可命卻比紙還要薄。可這茫茫世間,絕不止我這一個走在路的人。我不懼死,但是不想死;貪生,但絕不茍且偷生。天要葬我,我便轟碎這天;地要埋我,我便崩碎這地,即便我真的要埋骨于此,我也勢必要魂兮歸來,再戰(zhàn)諸天。”
心中一聲低喝,他冰冷的臉終于泛起了一絲微笑,他沒有堪破生死,反而是深陷其中,但是他卻再也不畏死,再也不會因為眼前無邊的死氣而心神激蕩。
“鏗鏗……”兵器相接的聲音越來越近,前方的人影已然近在眼前。戰(zhàn)場位于磨盤的邊,那是橫在血池邊的一座古橋,古橋略顯斑駁,被風(fēng)雨腐蝕的千瘡百孔。而古橋的另
一端,正與磨盤相接,正是通往磨盤之唯一的一條路。雙方戰(zhàn)意很高,出手狠辣,招式之間皆是殺招,根本沒有任何的留手。
風(fēng)麟抬眼望去,一邊是衛(wèi)宇寧和夏侯元讓,與她們相對的是姜黎和官怡,四人站成一團,衛(wèi)宇寧也已重傷,出手間明顯弱了不少。姜黎和夏侯元讓可謂是巔峰對決,殺招對撞。
姜黎的冷月寒霜域已然釋放了出來,冷月寒霜含沙劍,劍舞三段鬼神泣。而她的武魂竟然是一頭黑色螭龍,懸浮在她頭頂,龍息噴吐,龍爪怒張。
而夏侯元讓的血海殺域調(diào)動周身血氣,奮力狂殺,他的麒麟牙刀被風(fēng)麟折斷,如今也被續(xù)接了,而且重新祭煉,威力更甚從前。在他的身前,巨大的麒麟身影升騰,與螭龍戰(zhàn)在一起,威勢兇猛。
“夏侯元讓?怎么會是他?先前他不是被老四廢掉了嗎,怎么這么短的時間就恢復(fù)了,而且似乎又強了不少。”周齊家驚問道,滿是不解。
“夏侯一族并不在我石國境內(nèi),乃是大夏西南的一個旺族,底蘊深厚。與你一戰(zhàn)之后,他便副院長送回族內(nèi),想必定然是煉化了什么天材地寶,否則他也不會恢復(fù)的這么快。世家大族的底蘊深厚,遠(yuǎn)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司馬艷君低聲道,她是院長的親傳弟子,所以學(xué)院內(nèi)的一些密幸她自然清楚。
“不過他的右眼已毀,已經(jīng)不可能再長出,恐怕他再也無法施展血目瞳術(shù),對他而言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微微點了點頭,風(fēng)麟沒有說話,當(dāng)初遭遇夏侯元讓的血目瞳術(shù),召喚出的業(yè)火,差點燒的他形神俱滅,這讓他記憶猶新。
兩人的邊正是衛(wèi)長林和陳戰(zhàn),學(xué)院中的巔峰強者,而這兩個無比驕傲的人,此刻卻聯(lián)手對敵,歸屬同一個陣營,這讓風(fēng)麟很奇怪。古塔中有禁制,將所有人的修為都壓制在劫亂境一下,在這樣的規(guī)則之下,衛(wèi)長林和陳戰(zhàn)都代表著極致,能與他們爭鋒的人少之又少,或許放眼整個戰(zhàn)靈學(xué)院,都不會超過三個。而此刻他們竟然在聯(lián)手對敵,看起來竟然絲毫沒有占到風(fēng)。
“黑袍人?他到底是誰?怎么這么強!”陳凈口微怔,驚訝無比。
在他們的對面,是一個身著黑袍的人,他全身都被黑袍遮住,臉還罩著一層面紗,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臉,甚至連眼睛都不可見。
“黑袍之人?學(xué)院中從來沒有聽過這么一號人物,到底是誰?”周齊家皺著眉苦思無果。
“蒙的這么實,是怕人認(rèn)出來?還是長得太丑,沒有臉見人啊?說不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也說不定哦。”林修身不覺往前湊了湊,好奇的問道。
衛(wèi)長林攻勢迅捷,手中的雷龍穿云槍一陣突刺,死雷霆閃電一般轟然侵襲,青帝長生域護持周身,他先天立于不敗,身后還有一株混沌青蓮懸浮,氤氳之氣加身,此刻他仿佛青帝親臨,諸天之力加身,攻防皆是無敵。
而陳戰(zhàn)沒有武器,或許他自己便是最好的武器,他的雙臂已然化作龍爪,龍爪之雷霆凝結(jié),他沒有武魂,如果有需要他自己便是武魂,周身被雷霆籠罩,這是他的青霄雷域,堪比真雷天降。這一刻他力破萬鈞,像是披靡于世的人杰,出手便是蓋世之力。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