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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臟六腑無處不疼,天下有何等神醫,能起死回生。她緩緩的笑了起來,她撐著,撐著他最后一口的不相信。最起碼,他要陪著他久一些,久一些,再久一些。
分別之后再重逢,誰忍唱離歌。
王爺府門前的鞭炮被點燃,一邊的孩童全都捂著耳朵跑到了一邊,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鞭炮的聲音震天的像,硫磺的味道在空氣中淡淡的彌散開來,阿楓手中拿著一個盒子,將盒子里面的糖發給等候在門口多時了的孩童們。“說王爺新婚幸福永結同心才給你,不然不給。”阿楓逗弄著門前的孩童,眼眶微微的有些酸,伸手擦了一把微微潮濕的淚水,心中酸甜的味道交織著,說都說不出來。
他家主子終于也成親了。他心儀的那個女子,當真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奇女子。楚承輝緩緩的笑了起來,容顏精致,眼神中帶上了微微無奈的顏色,看著阿楓將孩子逗弄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袍,在陽光下,折射著光芒,那般的耀眼,如同他的笑容一般的灼灼其華。
沐初瑾的手被人抬起來,穿上了紅色的昏服,這昏服是沐初瑾穿過的四次昏服中最最漂亮的一件,錦緞的里子樸實無華的在群里繡上了幾朵梅花,外罩一個冰絲鏤空的金縷衣,上繡交頸的鴛鴦,那龍飛鳳舞的繡工,看上去卻有著幾分浩然蕩起,頭上被扣上了金絲的頭飾,步履之間,有步搖搖晃著,藥拽生姿,就連送嫁的婆娘看了都忍不住咋了咋嘴。
“我也給不少的大家小姐操持過婚禮,卻沒有哪一個能有你這般的氣度的,也難怪十三王爺多年未娶,原來是在等這么一個你。”那婆娘一邊說著,一邊哈哈的笑了起來,抓了一邊的一把瓜子,將沐初瑾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確定了沒問題之后,向著一邊的小丫鬟揮了揮手。“好了好了,送上花轎,耽誤了王爺娶親的時郜可不好。”
沐初瑾是再嫁,按理來說再嫁的女子應該穿一身粉紅色的昏服從后門進入到王府之中,然而沐初瑾此時卻穿著一身大紅的喜袍,上了花轎,這排場,顯然就是迎娶正室的排場。“我楚承輝這一輩子,你是妻是妾是通房的丫頭,是露水的姻緣,只得你一人。”還記得他昨夜里在耳邊情深意重的話,似乎鼻息還清楚的噴吐在她的耳邊,在她的脖頸上,帶起了她臉上一絲絲的紅暈,那般的攝人心魄。
因為沐初瑾原本就住在世子府,此時的花轎不過是從世子府的后門走出去,要繞著世子府走上一圈,再停在正門處,沐初瑾撩開頭頂的蓋頭,掀開了車簾向外看,便看到了此時的十三王府四處都掛滿了大紅的燈籠,窗欞上也全部都貼上了大紅的喜字,放眼望去,一片火紅的顏色,奢靡的在世子府的上空,似乎要染紅了半邊天。
那伴著花轎的婆娘忙哎呦的叫了一聲不好,伸手便去拉蓋在沐初瑾頭頂上的喜帕。“這東西提前掀起來不吉利的,怎么能你自己掀起來,要等著王爺來掀的。”說著,便將沐初瑾的腦袋按回了花轎之中,伸手將沐初瑾掀開的簾子放下,還不忘叮囑上一句。“好好在里面呆著,不許胡鬧。”
楚承輝穿著一身大紅的喜袍,眼角眉梢都含著瀲滟的笑意,一雙眼,春暖花開的瀲滟,將抬過來的花轎淺笑著看著,這是他的婚禮,在花轎之中的女人,是自己這輩子夢寐以求的女人。這一切不是夢,她是他的妻,他愿意傾盡一生去照顧他,免她一世的顛沛流離。
伸出手,將轎子的簾子掀開,便看到了身穿一身艷紅色喜袍的沐初瑾,握著沐初瑾的手,他輕聲在她的耳邊說。“來,別怕,跟我走。”沐初瑾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此時此刻他指尖冰涼的顫抖,明明,害怕了的人,是他。“沐初瑾淺淺的笑了起來。卻隱藏在大紅色的蓋頭下,只有自己知道。
“跨過紅火盆,去除一身晦氣,從此入門賢良淑德,帶來紅紅火火的日子。”那陪在沐初瑾身邊的婆娘在忙吐掉自己口中的瓜子皮,尖聲細氣的說起來,臉上都是橫肉,一笑在臉上勾勒出來縱橫交錯的溝壑。楚承輝的手下意識的向上提了一下,沐初瑾從喜帕的空擋中看到了燃燒的甚是旺的太火盆,抬腳從上面垮了過去,裙擺從炭火盆的上面擦過,發出一股子燒焦了的味道,有人忙不迭的上來,將沐初瑾的裙擺拉到了一邊。
“一杯喜酒敬天地”喜婆繼續在人群中說著,這一切的繁文縟節沐初瑾都已經走過了不止一遍,卻只有這一次,聽的真切,一顆心,在胸膛里,跳的熱烈,周圍的百姓圍成了一個圈,熙熙攘攘的在王爺府的門前準備著看熱鬧,都很不能此時就來一股子風,將沐初瑾的蓋頭掀開來,好讓他們好好的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夠入了世子府的門。
就在所有人都在做著夢的空擋,楚承輝當真伸出了手,將沐初瑾頭頂上的蓋頭就這樣摘了下來,沐初瑾絕色傾城的容顏,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沐初瑾,艷冠天下不足為過,然而人群中漸漸的也傳出了小聲的議論。
喜婆最先沖上來嘴里念叨著不吉利不吉利,一邊一把奪過楚承輝手中的紅蓋頭就要蓋在沐初瑾的頭頂上,卻被楚承輝伸手攔住了,她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怯懦的躲到了一邊。
“這個不是在花樓當中的沐初瑾嗎,我見過的,當時還不如現在這般的好看,似乎,似乎又女人味了,她不是嫁給了楚絕郜做了世子三夫人的嗎?世子府垮了,她怎么還站在這里了。”似乎有人要唾罵她,倒是一些女子,因為自己丈夫的嫉妒,口中喃喃的罵起了狐貍精三個字,不斷有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傳入沐初瑾的耳中。
沐初瑾的笑容淺淺的掛在臉上,背脊卻繃直起來,她本來就是一個固執的女子,也知道她將背負的是這般的罵名,她從來都沒有在乎過,這一生,榮辱暗淡,都不是別人說了算的,流言蜚語能毀掉一個人,但那個被毀掉的人,一定不是她沐初瑾。
楚承輝也緩緩的笑了起來,容顏精致,笑容中帶著不可言喻的春光,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人群中的流言蜚語一般,將沐初瑾看著的眼神還是情深不悔的模樣,這一生,他不負她,不棄她,又怎么會被流言蜚語而動搖。
楚承輝一笑傾國傾城,眉眼之間都流動著女子都不具備的風情,那一眼看上去,奪人眼球,魅惑著萬千眾生的眼,多情也薄情。
“站在我身邊的,是沐初瑾,是我十三王府的王妃,是我一輩子的結發之妻,我今天撩開我的王妃的蓋頭,只是想讓大家哈好的認清楚了,站在我身邊的,是我楚承輝的王妃,還望以后的鄉親父老們,在見到我這一輩子的妻子的時候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王妃。”楚承輝笑容更加瀲滟了起來,眼角眉梢都帶上了春光乍現的,晃花了人的眼睛的風情,將沐初瑾看著的同時更是深刻的柔情,下面議論的聲音漸漸的平息了下來,繼而是萬籟俱寂的安靜。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鼓起了掌,便有人接在他的后面接二連三的鼓起掌來,一時之間,鼓掌的聲音震天的響起來,楚承輝的笑容越發的瀲滟了起來,眼角眉梢帶上的春色無邊的美好,挽著沐初瑾的手,踢開一邊的火盆,轉身便向著王府中走了進去。
他已經為了她打破了再嫁不為正室的繁文縟節,那這種燒掉晦氣的火盆在他的眼中更是一點存在的意義都沒有,她是他的妻,這才是他最最看重的,人群中再一次響起了嘈雜的聲響,有人向著兩邊讓開來,不斷的撥開周圍的人群,來人的眼睛紅的像是一只發了瘋的獸。
“楚承輝,沐初瑾。”肖錦喚著兩個人的名字,聲音略微的已經有些嘶啞,這一路上,他帶著靈兒,騎垮掉了三匹馬,就在馬上到了王爺府門口的時候,馬匹再一次鼻腔噴血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于是便丟棄了馬匹,就這樣抱著靈兒的身體向著楚承輝和沐初瑾奔跑了過來。
靈兒似乎聽到了肖錦在自己耳邊的胡昊,渾渾噩噩之間,卻聽不清是誰在喚,耳邊唯一響徹的一句話卻是,倘若你死了,便不要說來世再見,天堂地獄,我總是要和你穿插開走的,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生生世世,永不相逢。
于是死死的吊著這一口氣,即便五內俱焚肝膽俱裂一般的疼痛,卻還是做不到就這樣咽下那一口氣,撒手人寰。
倘若她走了,留他一個人在茫茫人海之中,會不會被熱鬧的繁華襯托的更加的孤寂。
一旁的喜婆忙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新婚的時候有死人進了宅院可是大沖啊。”肖錦是剛剛上任的皇弟,此時一身便裝,在場的許多人都沒有認出來他便是當今的皇上,喜婆的一句話說的當真也是大不敬,死這個字,如同一把刀,狠狠的剜進了沐初瑾的心臟里面,疼的他不住的顫抖著。恐慌,像是一張網,層層疊疊的將她包裹在內。
肖錦抬腳便將那個喜婆踹到了一邊,眼神薄涼如水的將那喜婆冷冷的看著,輕輕開口,說的卻是最最無情的話語。“不想死的話,就滾。”全然是因為她口中的那一個死字,踩在了他心口最疼的地方。
沐初瑾回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壓抑,那個女子她認識,是那日救了她一命的竹林中的女子,沐初瑾將手從楚承輝的手中掙脫開來,向著肖錦便跑了過去,伸手握住女子的手腕,沐初瑾的心中猛的一驚,這眼見是不活了的節奏。
“楚承輝,你不是還有幾顆雪蓮花制的丹藥嗎?給我。”沐初瑾淡淡的說著,手已經向著身后伸了過去,阿楓眼明手快的觀賞了王爺府的門,那些來隨禮的賓客此時也全然跪了下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的賓客,都是非富即貴的存在,自然也是認得眼前的男人的。
楚承輝冷眼站在沐初瑾的身后,遲遲沒有動,只是將那個進氣短出氣長的女子清淺的看著,沐初瑾的手向身后攤開了許久,卻沒有見楚承輝將藥放到自己的手中,轉頭,微微訝異的將楚承輝望著。
多大的深仇大恨,能夠埋沒了醫者父母心。肖錦的手在身側死死的握成了拳頭,骨節都發出了噼噼啪啪的聲響。“楚承輝,只要你救活靈兒,皇位,朕給你。”他渾身霸氣,卻是為了一個紅顏而舍命的風度,從沒有哪一刻,他活的如此的像一個君王。
楚承輝淺淺的笑了起來。“我要的不是皇位。”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捏開了靈兒的嘴,將一粒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蓮花香氣的藥丸倒進了靈兒的口中,靈兒的睫毛不住的顫抖著,已然說起了胡話。“我不是一定要離開你的,離開你我也后悔了,不要,不要天堂地獄,不要永世相隔,不要。”說著說著,就有眼淚沿著眼角滑落下來,看的沐初瑾心中一陣陣的抽痛著。
“你活著,我們就不會天堂地獄分開來走。”將靈兒的手納入了自己的掌心之中,似乎就抵在自己的心臟上一般的感覺,讓他微微的安心。靈兒就這樣躺在地面上,烏黑的秀發散落開來,如同水藻一般,在眼光下泛著光澤,一張臉,卻慘白的似乎要透明。
“他的內臟全部都受損,血管也全部都崩裂開了,能不能救活,已經不在我的控制范圍之內了。”沐初瑾擰緊了自己的眉頭,她無法想象,一個人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是如何活下來的。這一路顛簸,加大了她血管爆裂的程度,她究竟是怎么強撐著最后一口氣,撐到了現在的。
他見過她鮮活的樣子,是那般清麗動人的一個女子,為什么到了這一刻,看起來卻是那般的憔悴,似乎一陣風,就能夠帶走她的生命,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一個活在竹林中的女子,會和肖錦有所牽扯。
“諾兒。”靈兒的口中又喚出一個名字,然后落下了一行淺淺的淚水,聞者心傷。
“也就是說,她活不了了是么?”肖錦的眼神中染上了一抹痛色,紅了眼眶,卻沒有眼淚掉下來,沐初瑾的心慕的一驚,她還是看慣了他笑著的樣子,這般目眥欲裂的模樣,她從來都不曾見過,沐初瑾的手在靈兒的身上按壓了兩下,靈兒死死壓在喉頭的血就這樣再也壓抑不住的噴吐了出來,發出了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嘶咳。
“也許還有救。”沐初瑾淺淺的說著,回頭看向了楚承輝,楚承輝的眼神淡淡的,眼底一片水色通明的與沐初瑾對視著。“那便試試看吧。”楚承輝緩緩的笑了起來,眼中滿是柔情,一笑之間的風情,更是暗淡了周遭的春色。
沐初瑾命人小心的將靈兒抬了下去,肖錦沉默的跟在沐初瑾和楚承輝的身后,穿越了賓客滿置的廳堂,繞過了山水的回廊,在沐初瑾接過阿楓遞過來的銀針,要推開剛剛放置了靈兒的房間走進去的時候,只聽到身后噗通一聲,沐初瑾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了肖錦已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低斂了眉眼,滿目痛色,一片荒涼,雜草叢生的悲愴,似乎比一個將軍丟了城池的悲傷還要嚴重,沐初瑾甚至在想。一個君王,丟了江山,大抵不過如此吧。
“沐初瑾,我知道你的行醫水平,我感謝你上次救了我一命,然而這一次,我求求你,讓靈兒活下來,不管用什么方法,我求你讓靈兒活下來,這江山,一切,我都可以還給你們,只要靈兒活著,我什么都不要。”閉上眼,似乎想要抑制住已經盈滿了眼眶的淚水,然而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掉落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她是他的死穴,一直以來都是她的死穴,他怎么能讓她死。
“我盡力,”沐初瑾留下這樣一句話,便轉身進了屋子里面,先是拿著楚承輝給她的雪蓮花的藥丸捏碎在酒水當中,用銀針,沾著酒水,第一針便扎在了她的眉心,沐初瑾的手也微微的有些顫抖,這是一條生命握在她的手中,如何能夠不珍而重之的對待,沐初瑾的心微微的有些冷,閉上眼,全然都是肖錦滿眼荒涼的跪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沐初瑾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不斷的用銀針沾著合了藥的酒水,扎進靈兒身上的每一個穴位之中。靈兒的身前有一片艷紅的顏色,看起來無比的鮮艷,看上去就知道是淤血堆積在胸前,于是呈現出來這樣一種紅彤彤的顏色,大抵是毛細血管都裂開了,沐初瑾緩緩的嘆息了一聲,情況似乎比她之前設想的還要糟糕。
沐初瑾屏息凝視將一根根銀針扎在了靈兒的身上,不斷有鮮血溢出來,看起來微微的有些可怖,沐初瑾額頭上的汗水越發的多了起來,甚至要在額頭上凝聚成水滴滴落下來。沐初瑾因為神情太過專注,以至于楚承輝站在她的身后她都沒有發現。直到楚承輝的手中拿著一張絲帕輕輕的擦拭著沐初瑾額角的汗,沐初瑾才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轉頭將楚承輝看了一眼,繼續了手中的針灸。
“我要用針,封住她血流的穴位,還有就是我要用針尖上帶著的藥,修復她每一次斷裂的血管。”沐初瑾認真的說著,手下也一刻不停的將手上的銀針插在靈兒的身上。
“嗯。”楚承輝淡淡的應了一聲,伸手用絲帕擦掉沐初瑾額頭上因為神經過去緊張而冒出來的汗水。原本還喜氣洋洋的王爺府此時人群都散盡了,原本張燈結彩的氣氛卻在此時變的壓抑了起來,原本好好地一個婚禮,成了這般的模樣,日已西斜,沐初瑾的手也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靈兒的身上,上上下下已經被扎滿了銀針,整個人似乎都已經隱沒在了銀針當中,沐初瑾的身子微微的緊繃著,努力的睜大自己的眼睛,控制住自己的手,以免下針不穩,最后這幾針,是最最重要的了。
靈兒很安靜的睡著,眼角卻不斷的有眼淚流淌下來,看上去微微的有些凄楚,讓人看著微微的有些心酸,靈兒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在唄萬蟲啃咬著,不斷的有癢麻的痛覺傳過來,讓她的身體止不住的微微戰栗著,是不是死了,尸體在不斷的被蟲蟻啃食著,可是去往陰間的路在哪里,這一入輪回,她于他是不是當真就如他所說的那般,永生永世生生世世,用不相逢。
“我來吧。”楚承輝伸手接過沐初瑾手中的銀針,明顯的已經能感覺到了沐初瑾手指的顫抖,卻并沒有說話,只是將沐初瑾的手死死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眼神堅定,示意沐初瑾安心。“我以為你很恨她。”沐初瑾的聲音微微的有些虛弱,卻還是覺得自己支持不住的將手中的銀針都遞給了楚承輝。
“怎么說也是我當初的手下,我不可能恨她,只是我真的覺得,她活的幾率渺茫,也許是你醫者父母心,竟然真的這么堅定的醫治下去了,如果是我,恐怕已經放棄了,你才是個真正的醫生,而我,恐怕也就是個會用毒害人的。”楚承輝一邊淺笑著和沐初瑾聊天,一邊用著手中的銀針,扎在了靈兒的身上,力道和位置的拿捏,都恰到好處。
楚承輝的笑容坦坦蕩蕩的,榮華甲天下,卻是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魅惑天成,當真是讓人微微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沐初瑾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當時我從崖上跳下去,是她救我的,所以,我覺得我有義務救她一命。”楚承輝的背脊猛的僵直了一下。轉過頭將沐初瑾看著。“你為何不早些說,是他救的你。”楚承輝目光灼灼,沐初瑾的心卻忍不住就此瑟縮了一下。“我且不知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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