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們在里面說些什么,我進來了。“沐筱蘿伸手吱嘎一聲推開了眼前的門,就看到了扶蘇暗沉這一仗連坐在那里,臉上寫滿了不悅,然而楚承輝卻笑彎了一雙桃花眼,用那樣一雙眉眼含情的眼神將眼前來人看著,時光荏苒變化,然而她還是記憶中百代風(fēng)華的模樣。
楚承輝對著沐筱蘿招了招手,示意沐筱蘿到自己的身邊來,然后轉(zhuǎn)頭將扶蘇看著。“我這剛剛醒來就計劃著要帶沐筱蘿云游天下,不能好好的陪一陪師父,也是我對不起師父,但是對于沐筱蘿是我早早就答應(yīng)好了的,師父大可以在這皇宮等著我回來看您,我不會一去就杳無音訊的。“楚承輝淺淺的笑了笑,看著扶蘇的眼神當(dāng)中也寫滿了討好的味道,然而扶蘇的眼神卻還是沉沉的,臉上也寫滿了不悅,甚至是十分不開心的將眼前的人看著,看著那人眼角眉梢春情瀲滟,忍不住的從鼻腔之中哼了一聲。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徒弟的德行,不管是什么樣的事情全部都能夠在自己的心中好好的藏著,甚至是根本就不考慮這件事情別人會不會介懷,扶蘇轉(zhuǎn)頭將沐筱蘿看了一眼,然后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這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這一輩子就鰥寡孤獨到老都沒有一個人陪在身邊,你們好好的相處吧,不如多生幾個小娃娃帶回來給我玩玩,我也享受享受含飴弄孫的感覺。”扶蘇淡淡的說完這句話,似乎就要將空間留給沐筱蘿和楚承輝,于是一轉(zhuǎn)身就就離開了。沐筱蘿的目光淺淡的落在楚承輝的臉上,看著楚承輝臉上的那一抹云淡風(fēng)輕卻又春暖花開的笑容。
她初見他的時候,就一眼便看到了他的一雙桃花眼,滿是春暖花開,到了這一刻也盡是一雙桃花眼,也滿滿的都是笑容,沐筱蘿淺淺的笑了起來,眼底的苦楚一閃而過,既然他不想要讓自己知道,一定要隱瞞著自己的話,那么她可可以裝作不知道,成全他在她面前想要盡力維持的那永不氣餒的尊嚴。
然而沐筱蘿還是希望在楚承輝能夠在自己的面前說實話,就算是明知道楚承輝的身體他自己心中有數(shù),就算是明知道楚承輝其實是不想將負面情緒帶給自己,但是沐筱蘿卻還是想楚承輝能夠?qū)⒆约旱囊磺卸寂c自己分享,如果楚承輝能夠?qū)⑦@一切都和自己分享的話,或許她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堅強。
沐筱蘿走到楚承輝的身邊,伸手去抓楚承輝的手,然而楚承輝卻一伸手反將沐筱蘿的手掌握住了。“你剛剛從哪里回來?”
“我剛剛從皇上那里回來,想要說說小伍的事情,然而卻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他的決定。”沐筱蘿抿緊了嘴唇,不知道自己知道的這件事情是該和楚承輝說還是不該和楚承輝說。畢竟楚玉也同樣是楚承輝的弟弟,而且楚玉同楚承輝的關(guān)系和同自己的關(guān)系也都是不錯的,于是沐筱蘿忽然覺得自己或許也是有必要同楚承輝說一下這件事情的。
“肖錦似乎也不想做這個皇位了,他似乎要將這個皇位交給楚玉,可是楚玉還那么小,我還是害怕會出現(xiàn)垂簾聽政,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發(fā)生,所以我在臨走之前告訴肖錦要先三思而后行,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我應(yīng)該過問的,可是我還是。”沐筱蘿輕咬下唇,一般她在楚承輝的面前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對是錯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通常在這樣的表情之下,代表著沐筱蘿的猶豫不決,就如同此時此刻沐筱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情到底是對是錯,自己就算是楚承輝的妻子,就算是在打下江山的時候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就算是肖錦也給了她將軍這樣的殊榮,可是她終究是一個局外人,是一個女人,在他們的眼里,她或許是沒有權(quán)利來參與國家的事情的。
楚承輝淺淺的笑了起來,伸手將沐筱蘿攬在自己的懷中,讓沐筱蘿坐在自己的腿上,幾乎是習(xí)慣性的將自己的下頜貼在了沐筱蘿的肩窩處,他漸漸習(xí)慣了將下頜放在楚承輝的肩膀上,也漸漸的開始對沐筱蘿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的感覺,也開始漸漸的對沐筱蘿產(chǎn)生了一種不想分開的感覺,他不想離開沐筱蘿,因為害怕沐筱蘿的離開會帶給自己山河永寂的寂寞。
“那都是肖錦自己的事情了,或許他也是真的喜歡極了白靈兒了,也是十分的喜歡眼前的人,不想要這江山傷害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或許他也是想要像我們一樣云游天下四海為家,也許她也是想要和眼前的人好好的在一起,我想要他能夠?qū)⑦@件事情處理好了再離開的。”楚承輝淺淺的笑了起來,伸手去揉一揉沐筱蘿的頭頂,其實楚承輝明白,沐筱蘿心中是極其疼愛楚玉的,這江山原本都是大家不惜一切代價爭奪的東西,可是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這江山是一個燙手山芋,大家全部都趨之若鶩的躲著,恨不能將自己手中的這個燙手山芋就這樣扔掉。“你剛剛說什么?你說我們云游天下。”沐筱蘿抬頭有些震驚的將眼前的人看著,自然是聰穎的捕捉到了他話里面的意思,其實她早就知道一旦楚承輝醒過來一定會準(zhǔn)備他們兩個人云游天下的事情的,可是到了這一刻,沐筱蘿的心里就算是熱,卻還是在看到了楚承輝瘦骨嶙峋的甚至是有些消瘦的身體的時候,沐筱蘿卻還是打消了這樣的心思。她怎么能夠這么自私的一直只想著云游天下,如果要用楚承輝的身體健康和拖著病弱的身體和自己云游天下四海為家的生活著。
“你陪我去看一個人吧。”沐筱蘿將自己被楚承輝握在掌心之中的手緩緩的抽出來,抬頭忽然堅定的將楚承輝看著,眼角眉梢,似乎寫著些許的往事,楚承輝在看盡沐筱蘿的眼底的那一刻,眼神中瞬間就帶上了了然的色彩,似乎也當(dāng)真在沐筱蘿的眼底看到了她的若有所思,他知道,她想去看誰。
“那便去看看吧,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了往事了,往事依稀,已然是說不清到底是誰欠了誰的了。但是終歸算是舊人,最后我也感謝他能夠救你一命,所以我還是希望你釋懷一點,關(guān)于楚絕郜的事情,不管是往事,還是現(xiàn)在,都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楚承輝一邊牽著沐筱蘿的手向前緩慢的行走著,一邊向著沐筱蘿輕聲的囑咐著,因為他知道,往事在沐筱蘿的心中那么的痛,甚至是成了沐筱蘿心中的一道疤痕,他不知道沐筱蘿今時今日是鼓起怎么樣的勇氣于是說想要去將楚承輝看一看,然而卻還是支持沐筱蘿這樣的決定,畢竟看一眼,才能夠毫無遺憾的放下。
楚承輝被人照顧的很好,然而眉眼之間除了癡傻已經(jīng)看不到往日凌厲的模樣,沒有了往日征戰(zhàn)沙場的豪情,也沒有了那一腔孤勇的氣度,此時看著他安靜的坐在那里,絲毫沒有辦法和當(dāng)初戰(zhàn)功累累的守著家國的將軍聯(lián)系到一起。
“我先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話的話,就和他好好的說說。”楚承輝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沐筱蘿的肩膀,安慰的態(tài)度溢于言表,一轉(zhuǎn)身就帶上了房門,將空間留給了沐筱蘿和楚承輝,給了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機會。
“你知道我又多恨你嗎?我恨透了你了,恨透了你無情,恨透了你多情,其實我不知道當(dāng)初若是沒有死過那一次,如今結(jié)局會是怎么樣,我是不是還會忍氣吞聲的去做你那個不受寵的妻子,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夠就這樣在你的身邊,過一輩子,更不知道我這一輩子也能活的如此的轟轟烈烈,其實我活的確實是累了一些。但是我覺得我活的比較鮮活,畢竟比那一刻更像是一個活人,你知道我為了什么那么恨你么,其實當(dāng)初我恨你不愛我,恨你在青春最美好的時光許給了我最美好的諾言,可是卻在我嫁做人婦的時候讓我意識到了那只是一場夢,是一場浮夸的夢,我甚至找不到哪里是盡頭哪里是開始,我想我一定是一個瘋子,是一個連自己該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瘋子,一邊留戀著自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的孩子,一邊還覺得往事依稀不可追,我或許不必太介懷。”
楚絕郜的眼神在接觸到沐筱蘿的臉頰的時候爆發(fā)出了驚人的光彩,然而那樣的光彩一眼看上去卻是如同孩子看到了玩具一般的光彩,將沐筱蘿看著的眼神就是看到了獵物一般的眼神,看的沐筱蘿渾身都不舒服,沐筱蘿淺淺的笑了起來,就不再說話,將楚承輝那辣的眼神對視著,那負責(zé)照顧楚絕郜的小丫鬟似乎也是被楚絕郜這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過的狀況嚇了一跳,連忙站咋了沐筱蘿的身邊,生怕楚絕郜呢會突然跳起來上海到沐筱蘿,雖然她照顧在楚承輝的身邊楚承輝的狀態(tài)一直也是不錯的,也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傷人的事情,可是那小丫鬟卻還是不放心,因為畢竟此時的楚承輝,在他們的眼中是一個瘋子。
一個瘋子,就隨時都有傷人的可能。
楚承輝將房門關(guān)好,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匆匆走過去的肖錦,想起了沐筱蘿同自己說的那些話,楚承輝開口將肖錦喚住。“你這是要去哪里。”
肖錦抬頭看了一眼楚承輝身后的宮殿,眼神中閃過了一抹了然。“我要去一趟楚玉那里,怎么?出來陪著沐筱蘿來找楚絕郜嗎?”楚承輝點了點頭,走下了石階。“沐筱蘿興許還得在里面呆上一會子,不如我就陪你走一趟吧,我也好久都沒有見到楚玉了。”楚承輝還是不習(xí)慣在肖錦的面前稱呼肖錦為皇上,畢竟這么多年楚承輝早就習(xí)慣了高高在上,也早就習(xí)慣了對肖錦的帶領(lǐng)作用,于是就算是此時此刻明知道肖錦是皇上,貴為天子的男人,可是站在肖錦的面前,楚承輝卻還是歡不出一句恭恭敬敬的皇上兩個字。
肖錦在聽到了楚承輝的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的背脊似乎都忍不住的僵直了一下,腳步也瞬間如同板上釘釘一般的站在原地,轉(zhuǎn)頭將楚承輝看著,看著楚承輝眼中云淡風(fēng)輕的甚至是坦坦蕩蕩的笑容,肖錦忽然覺得楚承輝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在這里等著自己,也故意要跟著自己去楚玉那邊,其實關(guān)于肖錦要去楚玉那邊,在肖錦的心里是沒有多大的抗拒的成分存在的,確實就如同沐筱蘿一開始就猜測的那樣,他確實是想要將江山放在楚玉的手中,而自己就這樣帶著白靈兒云游天下,于是此時是去征求楚玉的態(tài)度和意見的。這件事情,楚承輝也有知情權(quán)。
“那就一起去吧,正好我還有事情要說。”肖錦輕輕的落下這樣一句話就這樣走在了前面,那一身的氣度,那么的氣勢磅礴,這一身也確實是帶上了君威凜然,也以往在楚承輝手底下做事的時候的模樣是一丁點也不一樣,楚承輝站在肖錦的身后將肖錦的背影看了一會,才快步追了上去。
“你難道就不害怕有人借助這個機會垂簾聽政挾天子以令諸侯嗎?若是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我們所有的辛苦也就覆水東流了,當(dāng)然若是你想要去做,我自然是不會阻止你,畢竟這江山不是我一個人赤手空拳打下來的,畢竟這也是你自己的家決定。”肖錦的腳步緩緩的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將楚承輝看著。“那你要我怎么辦,在這樣的時候你能夠拋卻一切帶著你的沐筱蘿遠走高飛了,而我呢,我就要失去白靈兒了,白靈兒對我究竟是多么的重要你懂不懂,就像是你為了沐筱蘿可以不要江山一樣,為了白靈兒,這江山我一樣也不要。”肖錦的狀況微微的有些激動,甚至是在同楚承輝說話的時候帶上了微微的歇斯底里的味道,楚承輝不知道自己還能夠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肖錦的瘋狂,于是就并沒有跟在肖錦的身后繼續(xù)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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