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寒,你損不損!我跟你有仇!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跟老子玩這套?”狄峰咬牙,幾天時間,他逢玩必輸,半個大夏都快讓他輸光了。
“當初攻打大周,逸寒親臨戰場,結果你分了三座城池,逸寒總得把吃的虧找回來吧?”陰謀被揭穿,封逸寒卻絲毫沒有臉紅的意思。
“誰讓你速度慢了?怪我么!”狄峰有些理虧,悻悻道。
“不對啊!段丫頭,整局下來你還是賺的,既然拿著好處了,為何還要揭穿逸寒呢?你……該不是看上狄峰這小子了吧”一側,樓蘭王一副智者的模樣說著八卦。
“老頭兒,你胡說什么呢!本姑娘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段梓桐聞聲,面頰頓時紅成柿子。
“那逸寒輸的時候,怎么不見段姑娘為逸寒拔刀啊!”封逸寒感慨這年頭,人的審美觀都扭曲了么?別人不敢說,比起狄峰,自己絕對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
“那是因為夏王沒有作弊!”段梓桐紅著臉,據理力爭。
“狄峰,你敢用大夏十年的國庫充盈發誓,你剛剛沒有抽千?”封逸寒厲聲高喊,三人目光皆落到狄峰身上。
“當然……了,朕覺得吧,那該不叫抽千,小動作,小動作而已呵……”狄峰頓時收起一臉的理直氣壯,笑的越發心虛。
“看到了,丫頭,你厚此薄彼啊!其實啊,選夫的前提呢,是人品,像……”樓蘭王語重心長開口,只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段梓桐攔了下來。
“夏王人品怎么了!既然都抽千,誰比誰的人品更差啊!”段梓桐如此護著狄峰,連狄峰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狄峰,你好福氣啊!”封逸寒將石子重新堆在一起,有意無意的嘮叨了一句。
“咳咳……這回說好啊!誰也不許抽千,不然……斷手!”狄峰刻意回避話題,顧左右而言他。
自登基以來,狄峰為感念老夏王的禪位之義,決定三年不封后立妃,所以直到現在狄峰還是單身。作為單身,狄峰對女人還是有需求的,段梓桐也不是不好,可狄峰實在看不得那些蠱蟲,所以對段梓桐也就連帶著敬而遠之,再加上才相處幾日,他們之間還沒到捅破紙的地步,姑且就先曖昧著吧,狄峰如是想。
“玩的很盡興呵,你們是真的不怕死?還是故作鎮定?朕一眼就能看出來!”陰冷的聲音幽蕩而至,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黑影身著褐色披風,一步步走到鐵欄處。
“楚云釗,借你個膽子,你也不敢殺了老夫!逸寒,撥石子,老夫選單!”庫布丹冷嗤開口,眸子轉回到封逸寒手中的石子上。
“老子選雙,丫的不信了,老子就不能贏一回!”狄峰對楚云釗更是視而不見。
“楚云釗,你千萬別給本姑娘機會,否則本姑娘一定會替莫心姐姐好好教訓你這個負心漢!選雙!”段梓桐眸色陰冷,說話間,廣袖微抖,一只通體黝黑的蠱蟲悄悄朝楚云釗爬了過去。
“楚王不想碰碰運氣么?”封逸寒十分有涵養的邀請道。
“哼!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還有十天,十天之后,沐筱蘿若不出現在朕面前,介時朕會親手送你們下地獄!”楚云釗狠戾咆哮。
“楚云釗,麻煩你吃了藥再出來,你可知道殺我們的下場?你覺得憑你大楚便可抵御五國百萬精兵?”封逸寒挑眉瞥了眼楚云釗,不屑開口,轉爾仔細撥著石子。
“齊王活著,大齊軍將自然一呼百應,若齊王死了,他們只會聽命于新的齊王,會不會出兵大楚,那也要看新繼位的齊王是誰!又肯不肯替你報仇!幾位都是皇室中人,自然明白皇位之爭的殘酷,今們在位,那你們就是天!明是入了黃土,那你們是什么?”楚云釗冷笑,眼底一片殷紅。
“那你殺了本公主,看南主會不會善罷甘休!”段梓桐抬眸看向楚云釗,嘴里默默念著。楚云釗還未開口,便聽啪的一聲,段梓桐眸色驟凜。
“蠱蟲?你們南除了蠱蟲還有什么?可惜,朕不怕!”楚云釗垂眸時,那只被段梓桐放過來的蠱蟲已經灰飛煙滅。
“這……這怎么可能?”段梓桐驚愕之余,重新打量楚云釗。
“夏王,你信不信,只要你死,新即位的夏王很有可能減稅三年以示慶賀!還有樓蘭王,樓蘭固然錢多,可打仗拼的是真刀真槍,難不成你想用錢砸死我大楚將士么!呵!你們太自以為是了!我楚云釗既然敢抓你們,就有膽承擔后果!朕勸你們還是祈禱沐筱蘿如期而至,否則朕一定會讓你們嘗到死亡的滋味兒,至于怎么個死法……看在你們都是一國之君的份兒上,朕會讓你們死個痛快!”楚云釗冷哼著轉身,踩著暴戾的步子離開山洞。
“雙!笔干系氖佑辛私Y果,封逸寒宣布道。
“算命的說我能活到八十,這說明什么?”此時的狄峰竟沒有了贏的喜悅。
“說明那是個江湖騙子!狈庖莺种锌系,言外之意便是這一劫難過了。
“楚云釗的武功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本宮的蠱蟲居然近不得他的身!”段梓桐目露憂色,憂心開口。
“筱蘿還是別來的好!”按道理來說,越有錢的人越怕死,以樓蘭王那樣的潑天富貴,他現在便是哭天搶地都合情合理,但此刻,樓蘭王真心希望沐筱蘿別出現在這里。
“樓蘭王與沐筱蘿感情如此濃厚,逸寒羨慕。”封逸寒欣慰看向樓蘭王。
“老夫是覺得,沐筱蘿不來,我們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她來了,我們也就活到頭兒了!睒翘m王一語,眾人均低頭,默。
秋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偶有蟲鳴打破了林間寂靜,樹林深處,一堆篝火噼啪作響,火光明滅間一雙人影相對而坐,宛如畫中央。
篝火對面,寒錦衣一襲黑色長袍,墨發如緞般直落胸前,風過,額前劉海蕩起一抹令人心儀的沉穩和滄桑,初見寒錦衣,沐筱蘿便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誠然他不如燕南笙那樣絕美如夢,但寒錦衣身上那股內在的感染力卻也是燕南笙修煉一輩子也追不上的。
“喬爺肯讓尊主回來找筱蘿?”沐筱蘿翻了翻篝火上的野兔,似是無意問道。
“本尊主帶他去吃飯,順便把他寄存在吃飯的地方了!焙\衣淡聲回應,隨后拿起烤好的兔肉轉到沐筱蘿身側坐了下來。
“寄存?哪里。俊便弩闾}覺得如喬爺那般可愛的長相,不管是哪家收留,都會十分樂意的。
“大蜀京城的青館里!焙\衣說的云淡風輕,卻惹得沐筱蘿瞠目結舌。
“那喬爺豈不是……很危險?”
“不會!焙\衣自信道。
“也是,喬爺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便弩闾}舒了口氣,覺得自己杞人憂天了。
“本尊主封了他的穴道,他沒辦法施展武功,不過他身上總藏著各種毒藥,別人想欺負他也難!焙\衣如是想。
“呃……那尊主以為……筱蘿身上的那些毒藥……是從哪里來滴捏?”沐筱蘿抹汗,舌頭有些打卷兒。寒錦衣猛的一怔,清眸愕然轉向沐筱蘿,見沐筱蘿點頭,寒錦衣忽覺頭腦發暈,眼前忽然出現喬爺被人按在床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凄慘畫面。
五天的時間,沐筱蘿與寒錦衣終是到了青峰山下的集鎮,原本沐筱蘿不想讓寒錦衣隨行,可鑒于自己差點兒死在母老虎手里,所以沐筱蘿覺得不該逞強的時候,就千萬別硬撐。
客棧房間內,沐筱蘿與寒錦衣圍著青峰山的地圖研究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其實本尊主想知道,如果本尊主不來,你憑什么救他們?”寒錦衣在看完地圖后,有了這樣的疑問。
“就算寒尊主來了,筱蘿憑的也是這個!”沐筱蘿指了指自己的櫻唇,之后收起地圖。
“憑你一張嘴?”寒錦衣挑眉看向沐筱蘿。
“怎么?尊主不相信啊?明日筱蘿會獨自上山,尊主且在這里等著接應封逸寒他們便是了!便弩闾}眉眼皆透著自信。
“開玩笑呢?”寒錦衣表示質疑。
“當然沒有,筱蘿是認真的,尊主放心,筱蘿自有辦法讓楚云釗放了他們四個!便弩闾}的心里遠不如臉上表現的那么信心十足,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孤注一擲。一來,當日接到信箋時已經來不及向各國求助。二來,她倒是可以求楚漠北,可一旦動作過大被楚云釗發現,很難保證楚云釗會不會對封逸寒他們下殺手,所以,沐筱蘿就只剩下這一個辦法了。
“本尊主陪你去!”寒錦衣肅然開口。
“尊主信不信,如果您去,那青峰山,便是筱蘿長眠之處!便弩闾}太了解楚云釗了,他既然將自己約到這里,想必這山上必是機關重重,重兵把守。
“可本尊主如何放心讓你一人涉險?”寒錦衣眸色焦慮,憂心看向沐筱蘿。
“楚云釗舍不得殺筱蘿的,所以筱蘿以一人換回封逸寒他們之后,還煩勞尊主回蜀告訴楚漠北一聲,他的太子妃危險著呢,讓他快來救!”其實沐筱蘿不覺得楚漠北會救她,但為了說服寒錦衣,她也不得不順嘴胡謅。
“這么重要的事,你告訴的人居然是楚漠北,而不是楚玉?”寒錦衣清眸微閃,似有深意看向沐筱蘿。
“這就是筱蘿接下來要求尊主的事,千萬別讓楚玉知道,筱蘿不想他分神,如今汜閔古城已落入楚玉之手,士氣正盛,筱蘿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楚玉分心!便弩闾}的聲音透著淡淡的疏離。
沐筱蘿知道,如果讓楚玉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會馬不停蹄的帶人來救自己,這點自信沐筱蘿還是有的,也正因為如此,沐筱蘿才希望寒錦衣能替她隱瞞,能瞞多久是多久。
“說實話,你和楚玉之間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段婷婷死的事本尊主已經知道,亦知道當日楚玉娶段婷婷并非自愿,其實……”如果心里有一個人,便時時刻刻都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所以寒錦衣知道的再多,都情有可原。
“其實筱蘿現在只想安全將封逸寒他們救出來。其余的事筱蘿實在沒有心思考慮,尊主若想助筱蘿一臂之力,便留在青峰山下接應他們!便弩闾}嫣然淺笑。見沐筱蘿刻意回避,寒錦衣便不再多言。
翌日,寒錦衣真的同意讓沐筱蘿獨自上了青峰山,因為他很清楚,一旦楚云釗設了埋伏,他倒不怕自己被俘,可若連自己都被抓了,又有誰能求援軍救沐筱蘿呢?
山洞內,封逸寒四人仍然玩的不亦樂乎,拿狄峰的話說,沐筱蘿來與不來,他們死與不死,都不是他們能掌控的,既然一切均未知,他們便該把明天當作世界末日一樣的活著,盡情度過每個時辰。委屈了自己,得意的是誰呢!
有了這樣的心思,四個人玩的越發嗨了!此刻,狄峰正挽著袖子,將手里的賭注全都押在了雙上。
“梓桐,靠你了!”狄峰摩拳擦掌,興奮看向段梓桐。
“段丫頭,你可要算清這筆帳啊,狄峰若是贏了,你賠的可不比我們少喲!”樓蘭王語重心長提醒道。
“有人心甘情愿,擋也擋不住的。”封逸寒早就看出段梓桐對狄峰有意思,此刻就算樓蘭王說出天花,也無濟于事,所以說求人不如求已,此刻的封逸寒已經做好了準備。
段梓桐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只脈脈含情的看了眼狄峰,結果……
“封逸寒!你抽老千!”段梓桐看著石案上僅剩的一粒棋子,惱羞成怒。
“不能夠。±戏蛞恢弊谝莺磉,他決對沒搞小動作!”樓蘭王信誓旦旦為封逸寒辯護。
“你丫的跟他一伙,當然向著他說了!封逸寒,你看我贏是不是渾身不舒服啊!”狄峰不樂意了,這可是他所有的賭注,差不多整個大夏都讓他押下去了。
“咳咳……注意素質!”封逸寒輕咳了一聲,悻悻看向狄峰。
“屁素質,素質能當飯吃不?這局不算,不算不算!”狄峰說著話便要將自己的賭注全都抽回來。
“狄小子,愿賭服輸,你這么做可會讓人瞧不起喲?”樓蘭王其實還是挺喜歡狄峰的,試問這世上,還有誰能玩賴玩到如此理直氣壯。
“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馬上不知馬下苦,大夏可不如樓蘭富的流油,我就算面子不要,也不能讓大夏跟著老子吃苦!”狄峰幾句話,說的段梓桐熱淚奪眶。
“大夏能得如此明君,幸哉!”一語畢,樓蘭王與封逸寒面面相覷,額頭頓時冷汗淋漓,段梓桐啊,你確定把整個大夏拿出來作賭注的這位,是明君么?是么!
“愛情是盲目的!毕肫疸弩闾},封逸寒有感而發。當初執意出兵大周,也無理可尋呵。
“盲目到瞎啊!”樓蘭王覺得自己老了,實在時代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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