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輕滿意得點點頭,準備把銀針收入包袱,卻發(fā)現(xiàn)自己和青兒兩人被人墻圍成了水泄不通
“如果大家希望這個小兒能完全好轉(zhuǎn)的話,請玉散開來,讓小兒呼吸更多新鮮空氣!”
靳云輕聲音不大,卻宛如一個巨石砸向大河之中,濺起了萬丈波瀾!
圍觀群眾之中,多是布衣百姓,心地善良之輩,紛紛道,“真乃神醫(yī)呀!我們快聽神醫(yī)的話,趕快讓開趕快讓開!”
“五兒,五兒,你真是讓娘擔心吶。有意思書院”
不知從哪個方向跳出一個身穿大麻的婦人,兩眼淚汪汪得抱住病患小兒,哭得沖天搶地的。
大麻婦人把小兒抱在懷中,怒罵著靳云輕,“哪來的拐子,要我害我兒子,今天老娘就算拼了一條性命,也要和你同歸于盡”
“你這婦人好不羞?是我們家公子救的你,不信的話,你問問大家?”青兒氣不過了,這什么女人嘛?不弄清楚就里,就咬人,早知道大小姐不救她的兒子。
大麻婦人聽了周圍的人,才知道是眼前的俊俏公子和書童救了她家五兒的緣故,大麻婦人眼淚又下來,朝著靳云輕跪下來,“神醫(yī)呀,您真乃神醫(yī)吶,謝謝您救了我的兒子,謝謝您”
“不客氣。還有,我并不是什么神醫(yī)!”靳云輕拍拍手掌,表情不咸不淡,“以后注意一下,別讓你的五兒一個人在街邊亂逛,風大的時候,不必出來,在家里呆著最好,以防風邪再入體了,對了,去藥鋪郎中抓個急驚風的藥,按時服用即可!
大麻婦人有些不好意思,“還望神醫(yī)指點一個方子?”
“你去告訴藥鋪郎中,他會知道的。”靳云輕幽幽一笑,這種爛大街的藥方,實在是沒有必要多寫一遍。旋即就和青兒離開了。
香車內(nèi)的主人折扇再度一刺啦一聲,連帶著贊嘆之聲飄出車外,“真是個有智慧的俊俏公子?”
“世子爺,您是不是又看上這么一位俊俏公子哥?”
香香馬車內(nèi)的一奴仆阿復表示很頭疼,世子爺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三十一次說人家公子好生俊俏,平均一天說一個。奴仆一想到異姓王趙王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世子爺今日在外頭又說誰家公子好看,趙王肯定又要吐血三升了!
“去!你懂什么?”
趙王世子趙溟都一個折扇重重敲在阿復頭上,奴仆嗚嗚嗷嗷叫了兩聲,便連屁都不敢放了。
……
“公子,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青兒這回親眼看到大小姐救了一個總角小兒,心里開心得不得了。
“不是說好了,投棧!”靳云輕道。
“知道了,小姐!鼻鄡涸捯徽f出來,表示很后悔,并且大小姐冷眼一橫自己。
青兒作求饒狀,“公子對不起,我一時改不過來。再說,反正沒有人聽見嘛?怕什么?”
靳云輕,“……”
……
香香馬車之內(nèi),一直監(jiān)視著靳云輕主仆二人的狡黠目光露出了陰謀的味道,“什么?竟然是女子?哎?真是太令本世子失望了?如果此人是男子便太好了。可惜啊可惜,白白糟蹋了那一張絕色容顏!”
奴仆阿復現(xiàn)在真想拿一把豆腐撞自己頭上得了,心里暗暗道:還好趙王不在這里,要不然他老人家又要傷心絕望了
“小二,天字一號房!這是我家公子給你的五兩銀子,不必找了!
青兒喬裝成的小書童,對客棧門口迎客的麻利小二道。
“好勒,兩位客官樓上請!
客棧小二笑臉堆砌著,這上門就是客,何況一下子就給五兩銀。對著靳云輕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贊嘆四字:公子霸氣!
靳云輕聽到店家小二說的是自己,折扇一刺溜得打起,大搖大擺得走上樓梯,出了侯府,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男人。
店小二將二人引入天字一號房,臨行道,“二位客官,這間屋子的床褥都是新的,茶壺灌滿了熱湯,不知二位客官要點小菜和酒?”
“不必了,我家公子累了,要休息了!鼻鄡鹤鞒鲆粋小男子的架勢,連連轟著那個店小二走。
等小二的腳步聲遠去了,青兒馬上搬來了一個凳子,坐在云輕對面,“大小姐,您為何要選這家云來客棧,對面的那一家金鳳客棧可比此處豪華得要多的多。人還熱鬧”
“你還要熱鬧?”靳云輕執(zhí)起折扇,循例敲了一下青兒的腦殼,“傻青兒?我們躲著猶恐不及。金鳳客棧裝潢如此華麗,擺明了招徠的不是公子王孫,就是達官貴人,更是引人注目。再說我們出侯府的時候,也沒帶多少銀兩。相反此處,房錢便宜又隱蔽,我們肯出五兩,對于這樣規(guī)模的客棧已經(jīng)算是天價了,小二對我們也更加禮遇不是?”
青兒連連點頭,“公子說的有道理”
看著青兒說著“公子公子”還說上癮了,靳云輕心中不免有些苦笑,虧自己現(xiàn)在還能笑得出來。
翌日一早,靳云輕和青兒用過早點,然后再往包袱里塞了不少菜包子肉包子算是路上的干糧。
“公子,我們今天真的要往水月庵出發(fā)嗎?”青兒眼里有一絲凄楚,“聽說水月庵的姑子們最大的都活不過三十,陰氣怨氣重得很!
靳云輕皺著娥眉看著她,“青兒,你是從哪里聽到的?”
“之前我們幾個大丫頭呆在下人房里,互相扯皮,道聽途說的。”青兒幫靳云輕整理了一下書生帽,“公子,我們真的要”
靳云輕自嘲道,“也罷,管它真與假,水月庵,也許昔時昔日的我會去,但今時今日的我斷然不可能去的,真去了,那便是愚孝!哼,他們幾經(jīng)害死了我,怎么能夠肯定水月庵就沒有了莫氏安插的人手?恐怕死的更快吧!
“小姐,您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耶!鼻鄡捍舸舭V癡得看著自家小姐,什么昔時昔日,什么又是今時今日,這大小姐就是跟以往不同。
“是嗎?”云輕笑看著她,“那你說說我哪里不一樣了呢?”
“奴婢說不上來!鼻鄡旱拖旅佳廴。
靳云輕眼波橫凝著,旋兒囑咐她道,“好了,記住,等會兒出去,你可不能再叫我小姐了,該叫公子。”
“是公子。”青兒頭如點蒜,“那咱們等會兒往哪里走?”
“往南邊碰碰運氣。”靳云輕語氣淡雅如蘭。當然水月庵也在南邊,不過是經(jīng)過水月庵罷了。
青兒輕輕呵了一口氣,這南邊豈不是南羲國?
天下格局分為五個國家,中央的大周,東邊的東漠國,西邊的西齊,南邊的南羲國,北邊的北漢國,大周最強,其他諸國國力強盛均等,互相制約而存在。
除了五大國家之外,周邊還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神異秘境,奇澤異脈,至于是否存在文明,不得而知。
總而言之,這個世界,很大。
靳云輕和青兒收拾了行裝,在客棧馬廄喂飽了馬,店小二把馬重新套在馬車上,主仆二人開始往南邊出發(fā)。
行了約莫二三里,靳云輕讓在前邊趕馬兒的青兒停一下,喝喝水,順順氣。
不多時,從四面八方跳出三五個魁梧虬髯壯漢,每個人手里抓著一把寒冽的彎刀霍霍向靳云輕主仆。
“哈哈,趕緊下車!快把身上一切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老子就饒你們兩人的性命!”
為首的刀疤壯漢眼睛色色得瞪著靳云輕,“真不愧是永樂侯府出身的千金大小姐,細皮嫩肉的,穿上男人書生袍子,也這般俊朗。”
“是呀,大哥,我們可飽眼福著呢。”刀疤后面的幾個手下們,使勁把唾沫吞到喉嚨底,“真他娘的細皮嫩肉啊,敢情是大家閨秀喬裝成男子書生的?我就說呢怎么長得這么標致。不管了,等會兒,直接把她們當做男人,從后花庭進,嘿嘿”
下作的聲音傳到青兒耳朵里,青兒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的心肝挖出來,可是礙于對方人多勢眾,青兒不免膽怯。
靳云輕安慰青兒,“不怕!這些下九流的山賊如此清楚我們的底細,想必是侯府中人派來的”
“您是說二夫人?”青兒有點不敢相信,莫氏竟可怕到了這種地步,先是安排存心險惡的馬夫,再是這般買通山賊半路劫持。
青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張,“我們該……該怎么辦?”
“將銀針取來給我!苯戚p淡淡得道,聲音涓涓得就好像仙巒腳下的青云流水,淡然脫塵,“山人自有妙計!”
青兒丫鬟乖乖照做。
刀疤壯漢揮舞著鋒利的彎刀,奔跑過來,對靳云輕劈砍過來。
呵。
靳云輕先是冷笑,頓時目露寒光,纖纖素手上玉指一彈,看不見速度何其快的指尖寒芒千丈,身形移動恍若獵豹絕影,咻咻一聲,銀針飛了出去。
“。 钡栋虊褲h腰際穴道被銀針封鎖,腿一軟,直接癱軟在地上。
“大小姐好厲害!”青兒鼓起手掌來。
什么?區(qū)區(qū)一個銀針就能夠做到讓人腰際穴位封鎖無法動彈,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刀疤壯漢后面的幾個中看不中用的手下們紛紛潰逃。
靳云輕手里不知何時又捏著另一根銀針,準備要刺入刀疤壯漢的顱頂穴,“說!誰派你來的?不說實話!一針刺下去,叫你一命歸陰!”
“我說,我說!”
刀疤壯漢看到靳云輕不容欺誹的高潔面容滿滿寒栗之態(tài),嚇得青褲下滲透出不少尿液,“是,是,是永樂侯二夫人莫長楓派我來的!
青兒雙眼狠戾得瞪著刀疤壯漢,“果然是二夫人指使的!大小姐!殺了他!竟然敢害我們!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別,別,別殺我,我也是為了討生活,不容易啊。”刀疤壯漢眼里擠出幾點淚花,“我上有九十高堂老母,下有一歲兒子嗷嗷待哺,新婚娘子嫌我窮,跟隔壁窮酸秀才跑了,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做了山賊,聽了莫氏的差遣!”
青兒很是不屑,“你窮,窮酸秀才也窮,都是窮,怎么會因為你窮,你娘子就跑了呢?恐怕因為你是大老粗吧!
話音剛落,惹得靳云輕一笑,也是,沒文化真可怕,無論是21世靳還是此間的時空。
“……求求姑奶奶開恩……”刀疤壯漢知道那個大小姐手里的銀針很厲害。
靳云輕皺了皺輕眉,“想活命的話,就必須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是,是!”
刀疤壯漢連連點頭,他仿佛意識到自己尿褲子了,如果身子能夠動彈,他第一時間是用手遮住濕噠噠的襠部。
“青兒,莫氏是每隔什么時辰,又是去哪里燒的香?”靳云輕問青兒。
青兒不明白大小姐問這個做什么,但還是如實回答,“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去京郊的白馬寺上香祈福!
靳云輕點點頭,對著刀疤壯漢冷漠道,“聽清楚了?這月快到底了,下月初一,你去白馬寺一趟,無論如何去莫氏那里敲詐出三千兩銀子,全部交給我!若是同意,我便放了你,若不同意,我便送你歸西”
說罷,靳云輕捏著手里的銀針往刀疤壯漢的顱頂探去,一邊摸索,一邊似自言自語,“這人的顱頂有百會穴,百脈于此交匯,如果本小姐施針不當?shù)脑挕?br />
“哎呀,百會穴可是死穴呢!除非有高超醫(yī)師操作銀針,否則非死不可!”
青兒這些年耳濡目染大夫人生前的醫(yī)術(shù),這個百會穴可厲害著,一般般人可不敢隨意施針,攸關(guān)性命!
在一主一仆恐嚇之下,再鐵打的壯漢也招架不住。
刀疤壯漢連連求饒,“別,可千萬別,我答應(yīng)大小姐您便是!
見刀疤壯漢此刻對大小姐云輕變得畢恭畢敬,青兒感覺也有了些臉面,“那我呢,我算什么?”
“丫鬟姐姐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钡栋虊褲h憋著一張臉。
“那么,可以放我走嗎?”
刀疤壯漢心想,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遠遠得離開此境,到別的地方再繼續(xù)這樣的行當,今日遇到這樣的人家也算倒了十輩子的血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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