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長楓媳婦兒此番也是為了治愈喉疾罷了,哪有你想的如此齷蹉?”
靳長生是史寶珠的丈夫,這件事情,連這個永樂侯府的當家人靳曜左都沒有發言權,史寶珠她還有權了?
“寶珠!”靳長生老太爺爆喝,“住手罷!住手罷!寶珠,大媳婦思瀾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要兒媳婦長楓死了不成!”
被靳長生太爺一叱,史寶珠手中的拐杖滑落,鏗得一聲,墜落在地上,史寶珠的心砰蹦一聲,仿佛也應聲而落!
“長生!”史寶珠喚了一聲,無奈捂臉傷心走出慶福堂。有意思書院
老祖母貼身丫鬟綠翹,怯生生凝了靳云輕小姐一眼,對于綠翹來說,覺得云輕小姐恍若天人一般!
靳長生太爺從來不曾這般態度對老祖宗過,打小綠翹就跟在老祖宗身邊,今天便是頭一次。
若不是云輕大小姐的緣故,他們這兩位永樂侯府大巨頭,何至于此?
“母親,你快起來,你快起來,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
靳如泌錦帕捏著瓊鼻,不敢靠近,生怕從莫夫人那給自己染一身的惡心尿騷味。
“如泌,你快來攙我一把,我感覺自己喝了老太爺的尿,喉嚨真的好多了,只怕喉疾是真的好了呢。”
莫長楓用手摸了摸喉嚨,很明顯,感覺比之前好太多了。靳云輕那個小賤人果真是神醫呀!
站在靳云輕身邊的青兒丫鬟掩嘴嗤笑,忙對靳如泌使眼色,“哎唷,二小姐,你趕緊攙二夫人起來呀,難道二小姐你沒有聽見你母親叫你嗎?”
“賤婢!你怎么不去扶!”靳如泌挺著肚子,要挾道,“本小姐腹中有二王爺的種,未來的天家貴種,要本小姐去扶?若是臭著了我腹中麟兒可怎么使得?青兒,你這個該死的賤婢,怎么不去?”
靳如泌怒瞪著青兒,青兒到底是一小小丫鬟,當然會示弱。
靳云輕眸子冷傲睨視靳如泌,“如泌妹妹,長姐沒有想到你竟如此不孝!堂下那位喝尿的大姨娘好歹是你的親生母親,難道你因為你母親骯臟騷臭不堪,你就甘愿讓自己的親生母親受苦嗎?如泌妹妹,你實在是讓長姐太失望了!如泌妹妹,你不是想要做二王妃,你如此不孝?還能安心你的王妃?到時候上京所有人都會議論如泌妹妹是為不孝,屆時,當今圣上也會不高興的,圣上若是不高興了?請問如泌妹妹,你這個王妃還能當得下去?”
“靳云輕……你……哼!”
靳如泌用手摸摸肚子,心想,靳云輕賤人倒說的挺在理,親生母親莫夫人叫自己呢,不過去,不孝事小,傳到當今陛下耳中,可是大大不妙,再怎么惡心,再怎么臭,靳如泌錦帕掩住口鼻的力量加重了幾分,然后徐徐輕輕移動步伐過去,“母親,你快起來,女兒來攙你。”
還沒靠近莫夫人身側,靳如泌已經開始吐了,“呃……呃……”畢竟肚子有胎兒,壬辰反應難免。
也怪老太爺的尿騷實在是太腥太臭了,濃臭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往靳如泌手帕縫隙往鼻孔里鉆,靳如泌手帕掩蓋住口鼻的力加重幾分,哪怕用手帕把如泌自個兒掩窒息了,也沒得法。
這人總不能不要呼吸,靳如泌忍不住松開帕子舒一口氣,這下,聞到的卻是更多是尿騷腥臭的味道!
“呃……”靳如泌忍不住大吐狂吐。
過了一會兒,靳如泌好些了,她心想,若是自己過去,肯定要頂著嘔吐的壓力,眸眼一掃身后的三個丫頭,“銀月,圓荷,方荇,你們三人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本小姐的母親攙起來?”靳如泌思著無法命令靳云輕賤人身邊的心腹丫頭青兒做事,但是命令自己的貼身丫頭做事,還是可行的。
圓荷和方荇面面相覷一番,踟躕得看著銀月。
銀月明白圓荷方荇眼中的意思,她們意思是說,她銀月之前是靳云輕大小姐那邊的貼身丫頭,背棄了大小姐,輾轉到靳如泌二小姐麾下,為二小姐效命!
不僅圓荷和方荇兩人如此,靳如泌的意思如此,她眸子冷冽的光得滑過銀月丫鬟的腮幫,故作清音道,“唷呵,銀月,該是你為二夫人和本小姐表忠心的時候了……”
“二小姐我……”
銀月兩顆眼珠子眼巴巴得凝了靳如泌一眼,希望靳如泌覺得她可憐,會放過銀月她,畢竟二夫人莫長楓身體渾身上下皆是尿騷臭味,這要是不小心沾染上了,恐怕十天半個月,也不能祛除那股子恐怕的味道!
“哎,真是萬萬想不到如泌妹妹竟如此不孝,自己不身體力行,反叫一個下賤的丫鬟代替?試問,這普天之下,為人子女的孝道可以找人代替的么?”
“身為長姐,我真真為如泌妹妹寒心!”靳云輕詳作百無聊賴之態,晙了青兒一眼,“青兒,飛流,我們走。”
飛流長身靜立,等候靳云輕吩咐。
青兒洞破此間玄機,順著靳云輕的話說,“不知道大小姐要奴婢們去哪里?”
“去天香樓茶館,把普天之下,這樁不孝的事情,好好跟賓客們說一說,讓他們評評道理。”靳云輕正欲抬步,手不經意挽挽螓首上的素雅釵環。
靳如泌嚇得要死,忙叫住靳云輕,變得柔聲起來,“且慢長姐,妹妹沒有說不去攙扶著母親起來。”
靳如泌忍下一通惡心奇臭,一只手扛起莫長楓的胳膊,殊不知,莫夫人身畔的地磚都是尿液,靳如泌腳底一抹油般,直接摔得壓道莫夫人身上……
“啊……”靳如泌想死的心都有了,莫夫人身上大半的尿都染到她身上,好臭啊,奇臭無比!
“噗嗤”飛流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掩住嘴唇,不讓自己笑起來,飛流他看看青兒,還有圓荷方荇倆丫頭,也是如此。
靳云輕心里好笑,可還想著要給繼莫夫人和庶妹靳如泌嚇一記猛藥,“哎喲,大姨娘,如泌妹妹,本縣主忘記一件事,那就是,其實不用喝尿,也可以把喉疾治好的。喉疾只需一味藥人中白三分就可以徹底治愈,人中白是鏟取年久的尿壺、便桶等內面沉結的尿垢,除去雜質,曬干,服用最好。”
“哎呀……大姨娘你可要原諒云輕才好呢……”靳云輕看向莫長楓那一張已經氣得冒煙的臉孔,無辜得道,“怪云輕太粗心了,本來可以祛除臭味再服下,云輕一時之間學藝不精,所以忘記了,還請大姨娘原諒”
“啊!”莫長楓兩只拳頭伸向天空,“靳云輕!我看你是……你是……故意……故意整我的!”
對,姑奶奶我就是故意整你的,咋的?你特么咬我哇。
靳云輕心中腹誹,臉上卻堆砌柔善面容,“哎唷,大姨娘說這話,真讓云輕寒心。云輕可是好心好意要幫你的,怎么大姨娘不領情。罷了罷了,以后大姨娘以后有啥頭疼腦熱的話,就不要來找云輕了。畢竟是云輕學藝不精,讓大姨娘怪罪,哎,這好人難當,飛流,青兒,我們回醫館。”
眼睜睜看著靳云輕帶著兩個婢仆,甩著云袖飄然離去,莫長楓一激動,一股尿液嗆得噴出來,直接噴到了親生女兒靳如泌臉上。
“哎呀……母親……你干什么……天呀……這是祖母的尿啊……”
靳如泌剛剛說完,一股惡心味道侵襲上來,捂住胸口,狂嘔,“呃……呃……”
站在茶幾兩邊的銀月,圓荷,方荇三個丫頭,不敢貿然靠近。
二夫人莫長楓暴怒,“銀月!圓荷!方荇!你們是死了!還是眼睛瞎了!要不要我現在馬上把你們一個一個賣到青州妓寨,當一輩子的土娼!”
“是,二夫人!”銀月她們嚇得半死。
銀月率先第一個攙著二小姐靳如泌起身,靳如泌憤怒得沒地兒撒氣。
靳如泌見銀月這個臭丫頭到了自己跟前,靳如泌一手拔下頭上的百里爵京贈的鳳頭金釵,另外一只手壓低銀月的頭,把風頭金釵對準銀月的頭顱狠狠得戳,戳得銀月頭上冒開凄厲的血水來。
“哎呀疼啊二小姐饒命銀月不敢了。”銀月咬著銀牙,痛苦不堪,金釵扎頭的劇痛侵入骨髓一般,狠狠得一下又那么一下,似乎靳如泌二小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銀月臉色因為劇痛變得青紫,靳如泌又握住銀月的青蔥玉指,靳如泌面色陰狠得將尖銳的金釵尖銳一頭,扎進銀月丫鬟的手指甲縫中,鮮紅色的血噴了出來,噴得靳如泌滿臉都是,騷臭的尿液還有血水,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面,叫人不忍看!
……
玄武西街口,云輕醫館。
“大小姐,我想,銀月這個叛徒,現在肯定在遭殃,您信不信?”
青兒一想到,當初銀月和二小姐靳如泌沆瀣一氣,誆騙大小姐云輕去五里外的靳府家廟,栽贓陷害大小姐靳云輕!也該是要得到教訓。
“青兒姐姐,這還用說嘛。”飛流兩只手負于后背,一臉鎮定自若的樣子,“當二小姐叫銀月表忠心的時候,銀月沒有按照二小姐的意思去做,肯定遭殃!他們是狗咬狗。”
“哼。”靳云輕冷哼,“銀月那種下賤的賤婢,無須本小姐出手,靳如泌自會好好修理她。我樂個清閑。”
綠嫵一直留守醫館,一邊整理草藥,一邊皺著眉頭問,“到底怎么回事,飛流弟弟,你給姐姐說一說。”
“好的,姐姐。”飛流弟弟,言簡意賅得說了事情經過,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男子。
綠嫵用手掩住唇筆,噗嗤一笑,“該!也該讓他們看看我們大小姐的厲害!哼,沒有想到,二夫人二小姐之前竟這般陷害我們大小姐!我們大小姐現在可是縣主了?還用得著她們?讓她們現在狗咬狗,是最好!”
靳云輕擺擺手道,“餓了,綠嫵,青兒,下去擺飯吧。”
“是,小姐。”綠嫵和青兒同去掀開瀟湘妃簾子,進入后廚房忙活。
見綠嫵和青兒不在這里,飛流走到靳云輕身側,鄭重得道,“大小姐,眼下小人已經查清了,下砒霜的人是莫府醫,二夫人的親生弟弟,大小姐,難道您就不想報復他嗎?就這么讓兇手逍遙法外嗎?”
“報復!當然要報復!不過不是現在!”靳云輕走到書案旁邊,潑墨揮毫,寫了一個字,“待!”
一個字“待”!
飛流自幼出生雍州大嶺下,家宅邊鄰有一落魄書生,屢試不第,書生日日與飛流為友朋,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飛流的肚子也有不少墨水。
飛流看了這個字之后,旋即很快明白過來,雙拳緊抱,“大小姐的意思是說,要等待時機,他日定將莫冷謙嚴懲!”
“真是知我者飛流!”靳云輕勾唇一笑,“莫長楓,莫冷謙姐弟二人這么想害死我?飛流,你說他們會放過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嗎?總有一天,我讓莫冷謙折在我手上!讓莫長楓嘗嘗我這個侯府丑顏嫡女的厲害!”
飛流認真得看著靳云輕的左腮的一圈燙疤,斬釘截鐵得道,“不!大小姐您一點兒都不丑!大小姐是飛流這一輩子見過最漂亮最動人的女子。”
“這么說,你很喜歡我是嗎?”靳云輕好笑得看著飛流。
殊不知飛流那里,已經啟唇太快,來不及收回,“是……”猛然間,飛流已然感覺自己說出不該說出口的話,“不不不,飛流只是下人,沒有資格喜歡大小姐。未來一定有一個高高在上,霸氣盎然帝君一樣的人,喜歡上大小姐。飛流不配。”
“沒什么配不配的……”靳云輕喃喃道,“我們又不是手機和充電器……”
“大小姐,您說什么?”飛流聽不懂了。
靳云輕勾了勾舌頭,自己這個穿越女對一個故人說什么插座和充電器,連忙轉移話題道,“哦,沒什么,本小姐是說,不小姐肚子餓了,你去看看綠嫵,青兒菜好了沒有?”
“是,小人遵命。”飛流雙手一拱,旋即跑入廚房后間。
青霞院。
“賤人!賤人!賤人!”
洗了澡,換上一身凈服的莫長楓咬牙切齒得恨,“靳云輕那個賤人如此捉弄于我!靳府上上下下沒一個下人沒有笑本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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