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銘正思索了一下,剛想出門就聽侍衛(wèi)進(jìn)來稟報,說五皇子求見。有意思書院
武銘正有些心煩,這五皇子每次來要不就是拉他去喝酒,要不就是顛來倒去說的都是沐筱蘿,還有完沒完啊!
可是不見又不好,五皇子深得皇后的寵愛,人又小點,萬一被他去皇后面前說幾句對他不好的話,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想著干脆拿了斗篷出來,親自去迎接五皇子。
在王府門口遇到了楚玉,帶了幾個侍衛(wèi),一見他的穿戴,有些失望地叫道:“皇兄你要出去嗎?小弟還說請你吃飯呢!”
武銘正微笑道:“我正想出去吃飯呢,聽到你來了,就想著干脆叫你一起去,就迎了出來!”
楚玉就高興起來:“皇兄,我們?nèi)コ蟾缒抢锍园桑矣袔滋鞗]見到他了,找他敘敘!”
“嗯,那走吧!”武銘正巴不得去楚輕狂那,這樣有輕狂陪他,想走就是一個借口的事。
兩人來到楚輕狂常駐的醉香樓,沒見到楚輕狂,掌柜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給兩人弄了個包間,說讓兩位殿下先喝著,他差人去找。
武銘正只好坐下,要了一桌酒菜和楚玉兩人邊吃邊聊。
武銘正前些日子聽說皇后給楚玉相中了郭尚書的千金,可楚玉死犟著不娶,估計他對沐筱蘿還不死心,他不提自己也不想提,就把話題扯到了父皇的病上。
“皇弟,我這兩天忙著招呼進(jìn)京進(jìn)貢的外表,沒顧得上進(jìn)宮看父皇,不知道父皇的病情可有起色?”他給楚玉斟了酒,問道。
楚玉搖頭,苦悶地說:“父皇這兩天病情不但沒好,反而加重了。”
“哦,那是為什么?”武銘正濃眉皺了起來。幾天沒顧上朝廷的事,難道有什么變化是他不知道的嗎?
楚玉沖他苦笑道:“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看父皇的病一直反復(fù),前兩天上了個奏折,說幾位皇子已經(jīng)成年,太子之位卻遲遲未定人選弊病很多。大皇兄誣陷忠良排除異己也不全是他的錯,是因為有希望才會不擇手段地去爭。如果父皇早點定下太子人選,斷了其他皇子的念頭,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武銘正呆住了,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誰上的奏折,如此天大的事,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楚玉沒看他的臉色瞬息萬變,猶自說:“這位大臣還說,應(yīng)該早點立下太子,讓其他成年的皇子早點封地,放出京城以免生事端……哎,二皇兄,要是我們各赴封地,那以后要在一起吃飯就很困難了,一年有上那么兩次就是兄弟情深了!”
武銘正瞬間手腳冰冷,有些陰冷地瞪著楚玉的頭頂,這話是楚玉無心說的,還是他已經(jīng)知道誰是太子了?沒想到他幾日顧不上關(guān)心朝廷,竟然有了驚天的變化,還好沒拒絕見楚玉,否則他不是被蒙在鼓里嗎?
“皇上就為這事煩惱嗎?這位大臣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干涉皇家的事務(wù),父皇沒發(fā)怒嗎?”武銘正再開口,語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
楚玉搖頭說:“不知道是誰,就我昨日去看他時,聽見他唉聲嘆氣的,聽口氣還是頗贊同這位大臣的觀點!還問我要是讓我去封地,我有沒有意見!我說我沒意見,我本來就沒有治國平天下的本事,幾位皇兄都比我有才,你們誰做皇上我都贊成,忠心的擁護(hù)!”
“呵呵,皇弟赤子心腸,忠君愛國,其心可嘉啊!”
武銘正微笑著又給他加了杯酒,心里卻早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和謀士們商量對策,礙于這樣走太突兀,怕引起楚玉懷疑,只好耐心地坐著。
又喝了兩壺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楚輕狂也沒來,武銘正讓副將去問掌柜,掌柜親自跑來回答,一個勁地說對不起,派了人去找,都不知道楚輕狂去了哪里!
武銘正掃興,看楚玉沒有要走的樣子,只好出去找副將,讓他去醉花樓請亦巧姑娘來陪著。
這似乎已經(jīng)成慣例了,楚玉每次喝醉亦巧都有辦法應(yīng)付,要不是亦巧出身青樓,武銘正早勸楚玉納亦巧為妾算了。現(xiàn)在還是別惹這個麻煩,免得楚玉真娶了亦巧,皇后遷怒于他。
亦巧倒是來得很快,武銘正給了她一錠五十兩的銀子,讓她小心侍候著楚玉,自己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他前腳剛走,楚輕狂后腳就進(jìn)門了,臉色有些不好,劉掌柜趕緊迎了上去,將他拉進(jìn)了密室,一一匯報了剛才武銘元和楚玉的談話。
楚輕狂聽完,點了點頭,淡淡地說:“知道了,你忙去吧!我會稟報老爺?shù)模 ?br />
劉掌柜指指外面:“那五皇子你還去見嗎?”
楚輕狂搖搖頭:“不去了,讓亦巧好好招呼他,再喝點就送回去吧!非常時期,還是別給酒樓惹麻煩!”
“嗯,那我先出去了!”劉掌柜出去,小心地關(guān)好了門。
楚輕狂在室內(nèi)的椅子上坐下,順手提起了茶壺,里面沒水,他就蹙眉瞪著茶壺,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下,徑直起身從酒樓后面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很冷,他只拉了拉斗篷的領(lǐng)口,就沿著南門走了下去。經(jīng)過一個街口時,他站住了,猛然想起那一次沐筱蘿上街被砸雞蛋就是在這,沒想到半年過去了,那個當(dāng)時覺得有趣的女人竟然成了自己的最愛,他忍不住地失笑。
搖了搖頭,又往前走拐了一個彎,再走,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四王府,門口的家將抖抖索索地站著,那兩個神氣的石獅子卻不怕冷地矗立著,讓人覺得,一百年后即使這王府消失了,這石獅子也會鎮(zhèn)守在這。
楚輕狂沒往正門走,而是繞過了正門,走到了王府后院,四下看看,沒有什么異常,他起身飛到了院墻的樹上。一用力,背上的傷被扯得有些疼痛,他苦笑一下,自己一個大男人受了傷還尚且如此,當(dāng)初沐筱蘿是怎么承受了那些棍傷的啊!
輕輕落在院中,沒有什么異狀,他整了整衣服,自然地往院中那排主屋走去。一路不見人,要不是主屋燈亮著,會給人這是一座廢棄院子的形象。
他走到門前,屈指輕彈了二下,就聽見屋里一個溫婉的男音低聲喚道:“小九,進(jìn)來吧!等你半天了!”
楚輕狂一笑,推開了門,屋里桌子旁坐了一個華衣男子,修長的身材和他相仿,狹長的眼睛也和他很像,只是男子膚色沒有他健康,多了些病態(tài)的白皙。
唇顏色很淡,一頭黑發(fā)松松挽著,修長的手指捧了一卷書,慵懶的樣子也和楚輕狂幾分神似。
“師兄……”楚輕狂掩了門,走過去,探頭看了看他的書卷,笑了:“你和容兒一樣,就喜歡醫(yī)書,除了醫(yī)書,就沒其他好看的嗎?”
男子,楚輕狂的師兄顧擎笑了,放下書說:“那你知道沐筱蘿為什么喜歡看醫(yī)書嗎?”
楚輕狂的眸子就黯然了:“她想醫(yī)好她的腿,所以才不顧一切地學(xué)醫(yī)!”
“同理!我看醫(yī)書也是想醫(yī)好我的病!”顧擎笑著起身給他倒茶,邊說:“你沒病,當(dāng)然不能理解我們的痛苦!這一點,我和沐筱蘿應(yīng)該同病相憐,咳……”
他轉(zhuǎn)向一邊,輕咳了數(shù)聲,楚輕狂趕緊接了他的茶壺,嗔怪地說:“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快休息一下!”
顧擎只好遞給他,重又坐了回去,低喘了一會,苦笑道:“我這把身子是越來越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去!”
“胡說什么,都告訴你多少遍了,你不會有事的!吳大哥說他收集了很多藥材,過了年就進(jìn)京給你醫(yī)治,也就二十多天的事了,你會有什么事!”
楚輕狂將水遞給他:“吳大哥說能把你治好,那是一定能的,你就算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他!他的藥都能讓水佩站起來,難道還不能救你一點咳喘之病嗎?”
“呵呵!”顧擎失笑:“二十多天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你就那么有把握二十多天后我還在京城?”
楚輕狂就沉默下來,看看他才說:“封地的事你知道了?”
顧擎慢條斯理地說:“身為當(dāng)事人之一,我都要被分派到外了,還不知道的話怎么做皇子啊!”
“武銘正今日才知道的!”楚輕狂糾正他:“據(jù)說這事只有幾個人知道,怎么就傳到你這了?”
顧擎笑瞇瞇地看著他,說:“你忘了,我是父皇最寵愛的病秧子四皇子,我是幾個皇子中最不可能成為太子的人,沒有威脅,消息傳到我這就不奇怪了!”
“那老頭召見你了?”楚輕狂撇撇嘴,一臉的不以為然,當(dāng)然這只是外表,而內(nèi)里……那漸漸變藍(lán)的眼眸暴露出他情緒的變化。
顧擎苦笑,老頭?這世上敢用這種輕蔑的語氣稱呼皇家至尊武二帝的人,估計也只有楚輕狂了!
“嗯,昨晚秘密召見了我,說幾塊封地我可以優(yōu)先選擇,讓我想好了先和他說一聲!”
顧擎苦笑:“還說我的王妃要在走之前定下來,否則就給我指親了!這次,武二帝是認(rèn)真了,我們不娶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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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江南
“這次,武二帝是認(rèn)真了,我們不娶不行了!”顧擎苦笑道。
“是你不娶不行,不是我們!”楚輕狂笑著糾正。
顧擎橫了他一眼,冷笑道:“四皇子是你好吧,我只不過頂了你的名聲,幫你扮演好這個角色而已,別指望我還替你娶妻生子呢!”
楚輕狂無辜地說:“誰說我是四皇子?你我往街上走一圈去,誰會說我是四皇子,這么多年來四皇子都是你,大家也只承認(rèn)你,你還是認(rèn)下吧!娶妻什么的你也上吧,我有容兒了,別指望我!”
顧擎又橫了他一眼,蹙眉說:“義父不是為沐筱蘿責(zé)打過你嗎?你還不悔嗎?”
“我為什么要悔?喜歡容兒我就不認(rèn)為是什么錯事!義父能接受她皆大歡喜,要不能,我?guī)輧哼h(yuǎn)走高飛,這里的事我都不管了!”
楚輕狂任性地說著,心里卻一陣陣苦澀,遠(yuǎn)走高飛,談何容易,楚云安運(yùn)籌帷幄了那么多年,怎么能允許他破壞自己的大計!
顧擎戳穿了他:“真有你說的那么輕松,你也不用把沐筱蘿留在沐府了!”
“哈哈,這也被你看穿了!……好吧,我承認(rèn),我是為了保護(hù)她才把她留在沐府的!”
楚輕狂收斂了笑,看著顧擎誠懇地說:“這些年來,你該知道我的性格,我誰都不怕……除了義父……我不怕他逼我娶水佩,我只怕他對付容兒!我愿意忍受他讓我做任何事,除了傷害容兒這一件……這是我的底線!”
“可是……義父不會容忍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顧擎同情地看著他。
“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容兒,即使讓我付出一切代價,我也不允許!”
楚輕狂冷笑:“我不要皇位,我也不要做什么勞什子四皇子!現(xiàn)在有你,即使沒有我,他的計劃也能順利進(jìn)行,你以為他真的在意我嗎?”
“可我這四皇子畢竟是假的!你才是有武家血統(tǒng)的真正的皇子!號令天下,才能名正言順啊!”
顧擎自嘲:“假的就是假的,何況挑了我這個病秧子,說不定大事未成就死了……他怎么會放你走呢!”
“什么真的假的,在武家人眼中,我這個真的早就死了!我也從沒當(dāng)自己是武家的人,我就是楚輕狂,一個江湖人士,一個商人,只想這樣逍遙自在地過一生,權(quán)力皇位對我都沒什么意義,誰想要讓誰去要吧!”
楚輕狂的語氣沒有憤慨,似乎真的沒放在眼中,顧擎默然,這位師弟的隨心隨性他了解,還真不是有人能勉強(qiáng)他的,弄不好,他愿意魚死網(wǎng)破也不會任人宰割,只是對方是養(yǎng)育了他們多年的師傅,他能反抗得了嗎?
“先別說這些,封地的事義父知道了嗎?”楚輕狂蹙眉說:“你如果真的被遣出京城,可就很難回來了!”
顧擎苦笑:“四皇子是你好吧!別老說是我!我這身體還能頂你多久?遲早你都要回王府過回你的生活,你自己不好好想想你的后路,都推我身上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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