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不吃眼前虧,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不說也沒什么了!她垂下眼眸,怨毒地瞪了向蘭一眼,拿了斗篷匆匆走了……
“容妹子,吃飯了!”戚澤叫了半天,出來的向蘭冷了一張臉,罵道:“叫魂呢,不是說不吃了嗎?怎么還叫!”
戚澤瞪了向蘭一眼,說:“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我叫我義妹吃飯,關你什么事?你不吃沒人叫你,我……”
向蘭一把拉了他的手臂,將他拖到了外院,對他低吼道:“三小姐心情不好,你別再大呼小叫了好不好?”
“為什么,三小姐她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戚澤一疊聲地追問道。有意思書院
向蘭白了他一眼,說:“不知道,你別煩她就行了!”
說完也不理他,徑直走回去,關了院門。她走到沐筱蘿窗前,偏頭看了看,沐筱蘿坐在桌前,桌上放了一本醫書,看樣子卻根本沒動過。
向蘭抿了抿唇,也沒進去,回到了自己房間。
沐筱蘿聽到了她關門的聲音,面無表情地翻了一頁,雖然書上寫了些什么她根本沒看清,可是她還是不想讓自己傻坐著發呆。
心已經沒昨日痛了,那種失落絕望的感覺也不復昨日,可是那種被欺騙的憤怒卻有增無減,讓她表面平靜,心里卻有種怒火在熊熊燃燒著!
這憤怒不是對亦巧,也不是對楚輕狂,而是對自己!
她怎么就那么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人欺騙著自己她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人,傻傻地一次又一次地奉獻出自己的真情!
徐正如此,春香如此,楚輕狂也如此……
說什么喜歡,原來只是一種欺騙……從頭到尾都是謊言!
明明藥已經給人用了,卻還讓她蒙在鼓里,傻傻地抱著希望等待著!
說什么是她的伙伴,原來自始至終只有她這樣認為!人家從來就沒有這樣公平地對待她!
那些對她的好,不過是假象,是內疚,是同情,是別有目的……和愛無關!
那種憤怒讓沐筱蘿有些鉆牛角尖了,失去了冷靜,不斷地在心里冷笑著:要娶我,因為同情我嗎?我就算一輩子站不起來,我也不需要誰的同情!你大可以去找你的水佩,雙宿雙飛,我沐筱蘿就不信沒了你就無法在這世上生存!
原來所謂的要我原諒你就是因為這事!你早已經想好了退路,早已經算準我知道后的反應!
那么……楚輕狂,你算到了結局嗎?
我原諒你,我理解你的選擇……可是我無法原諒你的欺騙!
你與我,從此和夫妻名分沒緣了!
話說楚輕狂離開了沐府后,就忙著準備聘禮去了,打聽到洪坤嗜茶,他特意挑選了幾種名茶,又把自己求來的紫砂壺忍痛割愛地讓出了一套,又高價買了個玉石鎮紙,收羅了幾幅字畫,才拉了花君子前來說親。
花君子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才不至于丟楚輕狂的臉,還是楚輕狂大方,當先遞了拜帖就扯了扯他笑道:“放松點了,又不是不認識!”
花君子給了他一個幽怨的眼神,說:“三小姐是認識,洪將軍不認識!人家可是將軍啊,率領百萬大師的大將軍!”
楚輕狂不以為然地說:“那又怎么樣?難道他不是人?”
花君子就無語了,看看守門的士兵,發現沒人注意他們才放下心,苦笑:“公子,你是來求人的,姿態放低點,這話要是被人聽見誤會了可怎么辦!”
正說著,戚澤迎了出來,看見楚輕狂就兩眼發亮,拉著他們就進去,路上才說:“楚公子,你是來說親的嗎?洪將軍進宮了,估計也快回來了,你們先坐,我去叫容妹子出來!”
被戚澤拉到廳中坐下,戚澤就忙著張羅給他們上茶水,花君子看他殷勤的樣子,就悄悄問:“公子,這位大哥和你很熟嗎?”
楚輕狂一笑,也沒解釋,只是讓戚澤趕緊去請沐筱蘿,想趁洪坤還沒回來時先和她說幾句話。
戚澤去了半天也沒回來,楚輕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又不好擅闖內院,只好焦急地等著。
花君子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公子,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這個樣子。】磥砣〗阏娴膶δ愫苤匾!”
“廢話!”楚輕狂橫了他一眼,也為自己的失常失笑。這是怎么了,以往天大的事都不能影響他的情緒,怎么就因為容兒就變得不像自己了!
現在的心態,有些惶恐,又有些緊張,不知道呆會見了洪坤會不會也如此失常呢?
他要是不把沐筱蘿嫁給他,他該怎么辦呢?搶了人就走嗎?從此帶了沐筱蘿,天涯海角逍遙去……就是不知道義父肯不肯放手,他下的毒……楚輕狂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只是懷了一絲僥幸,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搖了搖頭,他不讓自己深想,端了茶盅,剛要喝,就聽見門外傳來士兵的通傳:“洪將軍回府!”
花君子忙跳了起來,拉著他叫道:“怎么辦啊!”
楚輕狂很無語地拉下他的手,鄙視道:“花哲,你好歹也跟公子見過些世面,什么皇子你都見過,怎么見個將軍就驚嚇成這樣!”
花君子呵呵陪笑:“那皇子們不是很熟嗎?洪將軍據說很嚴厲!他要是去酒樓喝酒我就不怕,現在是為你求親,我……”
不等他抱怨完,楚輕狂已經拉著他迎了出去。
洪坤臉色不好,不知道在想什么,走過來竟然沒見到門口的楚輕狂,就徑直走了進去。
楚輕狂和花君子對視了一眼,只好跟了進去。
洪坤察覺,猛地轉身,看見楚輕狂兩人,就皺眉喝道:“你二人是誰?怎么在此?”
楚輕狂有些挫敗,不知道洪坤是不是故意的,他就那么沒存在感嗎?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上次還專程自我介紹過,怎么一轉眼就不認識了!
想到自己的來意,楚輕狂按下了不悅,拱手道:“洪將軍,小侄楚輕狂,有事特來求見,是戚大哥讓我在此等候的!”
“戚澤呢?”洪坤轉頭對自己的跟班皺眉道:“去把他找來!怎么辦事的,不知道老夫很忙嗎?怎么什么人都放進來!”
這話一出,楚輕狂倒沒什么,花君子首先就變了臉色。他跟楚輕狂多年,就是幾個皇子見了自己的公子也客氣有禮,幾時見到有人當了楚輕狂的面如此慢待他。
此時也不管對方聲名赫赫了,剛想開口,楚輕狂按住了他,使了個眼色花君子才不甘地閉上了嘴。
楚輕狂上前一步,說:“洪將軍,小侄知道您很忙,只是這事您再忙也請抽點時間聽小侄說幾句。為了不耽誤您的時間,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小侄今天來只有一事相求,求將軍將三小姐沐筱蘿嫁給小侄!小侄可以立約保證只娶沐筱蘿一個,就算日后……”
“等下!”洪坤打斷了他,皺眉道:“你想娶沐筱蘿?”
“正是!”楚輕狂直視他,認真地說:“小侄對三小姐一見傾心,愿意娶三小姐為妻,望將軍成全!”
洪坤打量了一下他,眉頭皺得更緊,無禮地問道:“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楚輕狂喉頭動了動,再遲鈍也明白洪坤故意輕視他了,如果換了別人別的事,楚輕狂可能就爆發了,此時……想想沐筱蘿,咽下了這口氣,垂眸說:“楚輕狂!”
“哦……想起來了,原來你是醉香樓的老板!額,你父母還真狂放啊,起個名字也這般……與眾不同!”洪坤搖頭,不齒之意言語形表。
楚輕狂沉下了臉,淡淡地應道:“那是,先母希望小侄灑脫不羈,傲世獨立,不被俗世之人所累,就從起個與眾不同的名字開始了!”
洪坤聽出他話中的諷刺,有些意外地看看他,這一認真端詳,竟然覺得楚輕狂有些面熟,眉目之間似乎像極了一位故人,他還沒來得及深思,就見戚澤走了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洪伯父,你找小侄?”戚澤以為有什么要緊事,急急問道。
洪坤瞪了他一眼,被楚輕狂諷刺了一下,倒不好再當他的面訓斥戚澤了,只好對他擺擺手,說:“先坐下吧,等下再說!”
他是叫戚澤坐,竟然沒想到讓楚輕狂兩人坐,楚輕狂卻自然地拉了花君子坐下,擺出了一副要和洪坤長談的樣子。
洪坤下意識地皺眉,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商人不像一般的商人,就這氣度和架勢,也和他見過的那些商人完全不同!
你愿意嫁給他嗎
“你說你要娶沐筱蘿?”
洪坤看了看花君子,不屑地問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總要有吧?你帶這么一個人來,你不覺得太沒誠意了嗎?”
楚輕狂坦然地說:“將軍,小侄自幼父母雙亡,如今雖然姓楚,卻是義父所賜!義父和小侄有點誤會,不愿意為小侄來說親,小侄只好拉了這位兄弟花哲來為小侄求親!花哲和小侄雖然不是親兄弟,在小侄看來卻比親兄弟還親,所以請將軍別懷疑小侄的誠意!為了三小姐,小侄就算傾盡所有,也毫不在意!”
洪坤冷笑道:“楚老板此言差矣,既然你父母雙亡,是你義父把你養大,那么你義父不同意你娶從容,你為什么還要一意孤行呢!你可知道,你這舉動視為不孝不義?”
楚輕狂蹙眉:“將軍,這不孝不義的帽子不能這樣扣吧?將軍不了解我楚家之事,怎么知道我不孝不義?將軍盡可以問我這兄弟,只要我義父或者楚家有事,輕狂就算赴湯蹈火可曾皺一皺眉頭?娶從容只是一點認識上的分歧,并不影響我對義父和楚家的忠心,怎么談得上不孝不義!”
“將軍,這個花哲可以幫公子證明,他對老爺從來都是尊敬孝順的,有時做的比老爺的親兒子還要多!”
花哲總算找到自己能表現的機會,趕緊插了進來。
洪坤冷冷看看他,不屑地哼了聲,說:“雖然如此,不被父母贊同的婚事,必有其不可為之處!憑這一條老夫就不會同意將容兒嫁給你!老夫不想容兒還沒嫁過去就遭婆家冷眼!”
楚輕狂耐了性子說:“將軍,輕狂可以立下字據保證,絕不會有人給三小姐冷眼看!輕狂家人在江南,輕狂長年在京,三小姐進門后就是唯一的女主人,輕狂會好好對她,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你別說了,老夫索性對你直言吧!別說你的義父母不喜歡從容,就是喜歡老夫也不會把從容嫁給你!你別和我說什么對從容一見傾心,會對從容好之類的話,老夫半個字都不會信的!”
洪坤冷笑一聲,不再掩飾自己的不耐之色,冷笑道:“沐筱蘿孤身一人,又身帶殘疾,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卻說喜歡她,你讓老夫怎么相信!你們商栗之家唯利是圖,從容自然不是你的真正目的!老夫不知道你想從老夫這里得到什么,但是不管什么,老夫都可以告訴你……不可能!老夫要為從容找的是真心對她好的夫婿,不是你這種人!以后別再來了,老夫不歡迎你!戚澤,送客!”
楚輕狂也惱了,再好的耐性被洪坤一番打擊就變成了怒氣,他也冷笑一聲,站起來說:“洪將軍,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處給我,楚某又不從政,就沒想過靠你要個一官半職!你雖然許諾給沐筱蘿豐厚陪嫁,可那點錢財還沒讓楚某看在眼里!我會圖你什么?”
洪坤一時啞然,楚輕狂送沐筱蘿那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的事他知道,想想,自己給沐筱蘿的陪嫁的確還不值他的這顆珠子!
“洪將軍,我尊重你,那是因為你是從容的義父,可不是我怕你,或者是我想討好你!我只是為了從容,不想大家生分了!”
楚輕狂忍了半天,一說就不管不顧了,冷冷說道“說句不好聽的,你雖然是沐筱蘿的義父,那也只是義父,你不能代替她做主!是沐筱蘿要選夫婿,不是你!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分得清,洪將軍不問問她的意思就能替她做主了嗎?說不定,洪將軍不喜歡輕狂,沐筱蘿卻是愿意嫁給輕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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