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巧膽怯地小聲說:“師娘你好!”
平姑狐疑地看看武銘元,又看看沈天斌,再看看亦巧,臉色慢慢緩和下來:“你真是三殿下的女人?”
亦巧剛要點頭,平姑冷聲道:“騙我的話你腸子會斷成一截一截!”
亦巧就怔住了,可憐兮兮地看著武銘元,武銘元則看見沈天斌沖他眨了眨眼睛,就笑著摟緊亦巧對平姑說:“師娘,你別嚇她了,她根本什么都不懂,回頭做噩夢還要徒兒哄,你這不是給徒兒找麻煩嗎?”
沈天斌就摟住平姑笑道:“平姑啊,殿下都這樣說了,你還懷疑什么!對了,你匆匆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平姑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一把抓住他,墊起了腳尖,無奈個子很小,還是夠不到沈天斌的耳朵。
沈天斌習(xí)慣地彎下腰,武銘元就見平姑附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什么,沈天斌頓時臉色大變,直起腰沖武銘元一拱手說:“殿下,有點急事我要去處理一下,先告辭了!”
說完就拖著平姑氣急敗壞地往外走,連亦巧都顧不上看了。
武銘元心下狐疑,沖馬向一使眼色,馬向心領(lǐng)神會,也跟著走了。
亦巧驚魂未定,依偎在武銘元懷中,嬌聲說:“殿下,她是什么人啊,好兇……剛才也不知道有沒有抓傷了亦巧的臉,有點火辣辣的,殿下,你幫亦巧看看……”
她的身子柔軟,在懷中輕輕扭動一下抬起臉,閉了眼,吐氣如蘭,喝了點酒的臉艷似桃花,哪里有半分傷痕……
武銘元一垂眼,她的美艷就全印入了眼中,本就有點心猿意馬,看紅唇盡在唇側(cè),哪里還能把持住,沉沉輕笑:“哪里,讓本王仔細看看!”
一俯身,就將那櫻桃小口含進了唇中,狠狠啃噬起來,而雙手也不閑著,探進了亦巧的懷中幫她更仔細地檢查……
亦巧身子一軟,不躲反而更緊地依偎進他的懷中,桌上杯酒殘跡,室內(nèi)風(fēng)光旖旎,遠處……則掀起了腥風(fēng)血雨,多事之秋的京城又迎來了另一輪殺戮……
沐筱蘿意識有些恍惚,失血讓她頭暈?zāi)垦#呀?jīng)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感覺到自己的血已經(jīng)停止了流動似的,沒有任何感覺。
“三小姐……”苗栗的呼喚似乎遠在天邊,她心神一凜,奮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清醒了一些。
“你還行嗎?”苗栗擔憂地叫道,手卻不敢動,這時候一動就功虧一簣,只能心急地撩開隔簾,擔憂地看著沐筱蘿。
沐筱蘿沖她勉強一笑,說:“別說話,快了!”
她已經(jīng)感覺那蠱蟲來到了苗栗的手臂,就快出來了。閉了眼,她又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保持著清醒,伸手摸了金針握著,細心地感覺著那脈動的靠近。
苗栗不敢打擾她,卻心急如焚,她沒有沐筱蘿的心力交瘁,已經(jīng)聽到了頭頂?shù)拇驓⒙暋?br />
他們雖然做了周到的防備,還是驚動了沈天斌,只是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她的蠱蟲再堅持一下就能引出來,可是還有總管余江的蠱沒引呢,沒時間了,這下該怎么辦呢?
一邊焦躁,一邊看著沐筱蘿衰弱,她如坐針毯。她們的失血和沐筱蘿的不能比,她們失的是身體的血,她的是心頭的血,她懷疑,三個蠱引下來,沐筱蘿還能不能活啊?
“小心!”反而是沐筱蘿提醒了她,她才醒悟,就看見沐筱蘿飛快地用金針插在了自己胸口上,同時推開了她的手叫道:“快讓余總管進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他完了!”
她才說完就倒了下去,苗栗顧不上包扎自己的手腕,沖外面叫道:“余大哥,快來!”
邊叫她邊爬到了沐筱蘿身邊,給她拉上了衣襟,她白皙的已經(jīng)全被血染紅了,臉白得似紙,氣息奄奄。
余江沖了進來,后面還跟著向蘭。
苗栗記得快哭了:“大哥,沒時間了,我看三小姐也頂不住了,怎么辦啊?”
余江沖過來,抓了沐筱蘿的手給她把了把脈,低沉地說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他一手托起沐筱蘿的頭,一手就拿出了個玉瓶,讓向蘭撬開沐筱蘿的口,把藥全部倒進了她口中,手在沐筱蘿后背一用力,用內(nèi)功就催化了藥流進了她的血液。
沐筱蘿慢慢睜開眼,首先看到向蘭,就叫道:“快讓你師傅進來,沒時間了”
看她衰弱成這樣還想著余江,向蘭眼角濕了,殺了無數(shù)人都沒動容的心裂開了一條大縫,只覺得眼前滿身血污的女人比任何人都美,都值得人去疼愛……
“三小姐,沒時間了!我們馬上送你走!”
苗栗鎮(zhèn)靜地給她系好衣帶,眼里也全是淚,她是不忍看余江,從余江剛才的話她就聽出他早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命運,也明白了他為什么要選擇最后一個引蠱……
“等等,余師父……”沐筱蘿這才注意到身后的余江,同時也聽到了那越來越近的喊殺聲,心就沉了下去,余江真的沒時間救了!
已經(jīng)驚動了沈天斌,余江注定是犧牲的命運了。
“都別傷心了,我們救活了三個,已經(jīng)比想象的好!”
余江開口,冷靜地說道:“老夫時間不多了,只能長話短說。三小姐,老夫有件事要你幫忙,你一定要答應(yīng)老夫!”
“什么事?余師父盡管說,從容一定答應(yīng)!”
沐筱蘿清醒過來,也知道不是傷心的時候,余江明顯在交代后事,她怎么可能不幫忙呢!
“三小姐,這個你拿著!”
余江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半月形的令牌,放到了沐筱蘿手中,笑道:“這是三善道的總管令牌,老夫把它交給你了,從此后你就是三善道新的總管,老夫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啊……”沐筱蘿被燙到似地想收回手,余江卻緊緊地握住,說:“老夫選你是有原因的!苗栗太感情用事,向蘭不夠沉穩(wěn),其他的人各有私心,老夫也不看好!三小姐你舍己救人,性格中俠義剛烈的一面都是無人能及的。你的一身功力如果加以引導(dǎo),你的成就江湖中也無人可及,老夫不會看錯人,將三善道交給你老夫放心!希望三小姐成全老夫這最后的愿望,替我把六道引回正路,老夫死了也瞑目了!”
“余師父……”沐筱蘿覺得手中的令牌燙手,只能求助地看向苗栗和向蘭。
兩人卻震懾地看著余江,似乎等余江發(fā)話……外面打殺聲已經(jīng)響在地道中,時間逼人……
第五更完!!!俺家容兒奇遇不斷,從此就是三善道的總管了哈,日后弄個教主做做,賊笑……哈哈紅包鮮花咖啡,親們多多捧場哈!
逆天之罪
“昆町,宋閩進來!”
余江一聲大喝,那兩人就跑了進來,手中都拿了武器,焦急地叫道:“大哥,怎么樣了?頂不住了!再不走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余江指了指沐筱蘿,說:“我剛剛把三善道總管之職傳給了三小姐,讓你們進來見證一下,從今日起,沐筱蘿就是三善道的總管,你們以后都要聽她的命令!敬她如敬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他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口烏血,身子也搖晃起來。
向蘭驚得沖上去抱住他,哭叫道:“師父!”
余江推她說:“跪下,給總管行禮,以后都要視新總管和師父一樣……”
向蘭看看沐筱蘿,咚地就跪在了地上:“向蘭見過新總管,以后三小姐就是我?guī)煾福l要和三小姐過不去,就是和向蘭過不去,向蘭在師父面前發(fā)誓,一定誓死保護三小姐!”
苗栗也跟著跪了下來:“阿修羅道護法苗栗見過沐總管,以后忠心跟隨沐總管,誓將六道發(fā)揚光大!”
昆町和宋閩面面相窺,正猶豫,余江一聲大喝:“宋閩,昆町,知恩圖報是我們江湖人的根本,你們就算不念和老夫的舊情,難道也不服三小姐一番救命之恩嗎?”
昆町還沒表態(tài),宋閩已經(jīng)跪下了:“人道護法宋閩,愿追隨沐總管左右,至死不渝!”
昆町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也跪了下來:“惡鬼道護法昆町,愿意效忠沐總管,一起回歸正道!”
“三小姐,眾望所歸,你就別再推辭了!”余江重重地握了握沐筱蘿的手,對向蘭和苗栗說:“立刻送沐總管走!”
他說著,又一口濁血噴了出來,向蘭撕心裂肺地叫道:“師父……”
“走!”苗栗顧不上看余江了,淚眼模糊地抱起沐筱蘿,沖宋閩叫道:“你們斷后,十天后老地方匯合!”
苗栗當先抱著沐筱蘿瘋狂地往另一個出口跑去,向蘭抹了抹淚,找到沐筱蘿的拐杖也跟著跑了出來。
沐筱蘿也不知道被抱著跑了多久,只見得自己被顛簸得越來越難受,心里翻攪成一片,也不知道是缺血的原因還是吃了什么,很想吐。
她覺得自己真的吐了,一大塊血痰似的東西污染了苗栗一身,她還來不及說道歉的話,就墜入了一片黑暗中……
到處是搜索的士兵,亮著的火把來來往往,驚擾了京城的百姓緊閉了房門,在家里惶惶猜測著發(fā)生了什么事。
楚輕狂站在皇城的最高處,俯瞰京城一片混亂,看著看著不由蹙起了眉頭,這又是怎么了?就算抓刺殺四皇子的刺客也用不了這樣的陣容啊!
三皇子的太子之位已經(jīng)確認,不日就要冊封,他還有什么可鬧得呢?
百思不得其解,看了一會,突然發(fā)現(xiàn)火把的光移向了沐府方向,他一驚,迅速下樓,提起身形,從房頂上快速向沐府跑去,一路上還要小心避開官兵和一些江湖人士的注意。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低聲咒罵著,一時不知道和誰去打聽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先趕到沐府再說,就算沐筱蘿生氣,她要有什么事,他無法坐視不理。
快到沐府,猛然看到一隊官兵圍在沐府門外,大聲拍門,楚輕狂看了一眼,就悄悄繞過正門,往后院而去。日間來過一次,輕車熟路,一會就到了沐筱蘿院子里,正要下去,突然聽到風(fēng)聲,有暗器向自己飛來。他一驚,翻身閃過,看見一支毒鏢就扎在了自己剛才站腳的地方。
他抬頭,看見向蘭怒瞪著他。
“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無暇顧及向蘭的態(tài)度,掠了過去輕聲問道:“為什么那么多官兵來這,他們是想對容兒不利嗎?”
“他們是來抓我的!”向蘭低吼道:“六道的殺手也在找你,你還來這里,是不是想讓三小姐死啊?滾,能走多遠走多遠,現(xiàn)在千萬不能給三小姐惹麻煩!”
“容兒怎么啦?”楚輕狂這才看到向蘭身上有血跡,心一緊,叫道:“容兒受傷了嗎?”
“沒有,你再不走就可能真的可能惹麻煩了!”向蘭暴躁地一把抓住楚輕狂,就拖著他往另一邊去。
楚輕狂怒了:“到底怎么回事,不說清楚別想我走!”
“我是三皇子派來監(jiān)視三小姐的,現(xiàn)在我出了點事,三皇子一定是來找三小姐要人的!我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和三小姐有關(guān)系,你也不能留下來……哎呀,解釋不清了,先走,過后我再詳細和你說……”
剛要走,向蘭看到外面已經(jīng)有火把進來,就焦急地問道:“你說三皇子敢從洪坤手中把三小姐帶走嗎?”
楚輕狂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從向蘭滿身的血污就猜到了事情的緊急,蹙眉說:“不好說,武銘元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坐上了太子之位,他要強行把容兒帶走,洪坤也不好強硬到底!”
“那怎么辦?三小姐現(xiàn)在萬萬不能被他們帶走,否則她會死的!”
向蘭一急,說了真話:“她受了很重的傷,需要趕緊救治,想個辦法趕緊把武銘元他們打發(fā)了,救救三小姐啊!”
“該死!”楚輕狂咬牙切齒,一把抓住向蘭的手腕,怒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中午來時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向蘭也顧不上和他解釋,叫道:“滾開,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讓我自己送上門去,希望武銘元帶走我后就放過三小姐,你趕緊找人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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