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往外走,連梅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回來:“小姐,你理她做什么啊!是她對不起你,又不是你對不起她,怎么弄得自己每次都委屈死了!”
賀冬卉嘆氣:“她還小,我做姐姐的讓著她點是應該的,哎……她對我誤解太深了……”
那書生奉承地說:“太子妃真是賢德,宰相肚里能撐船啊!”
沐筱蘿聽到,也不惱,哈哈笑了起來,沖清波笑道:“可惜你們這沒奧斯卡金像獎啊,否則就該頒一個給她,這么會演戲,擱這,浪費了!”
清波也不懂她前面兩句的意思,只是聽到后面的演戲,大致也猜了出來,就笑道:“容妹和她計較什么啊,趕緊選了賀禮我們也回去吧,免得四殿下惦記著!”
沐筱蘿看不慣那書生的勢利,就點了點頭說:“既然吳老板不在,我們就自己選吧!”
杵了拐杖起來,沐筱蘿就在博古架前轉悠,尋思著武二帝什么東西沒見過,買貴了以后也是武銘元的,顧擎的銀子留著到封地還要辦大事,何必給武銘元錦上添花呢!
這樣一想,沐筱蘿更沒買賀禮的興致,想了想,忽然笑了,想到一個又省錢又能博皇上高興的賀禮。當下,禮物也不買了,叫上清波就打道回府,出來遇到那書生,還一副諂媚的樣子地站在門口目送著賀冬卉的轎子遠去。
沐筱蘿撇了撇嘴,這攀龍附鳳的人到哪里都一樣啊!個個朝代都有!
清波喚人抬轎過來,那書生聽見就掉頭看她們,見兩人都出來了,他就叫起來:“你們怎么要走了?”
清波諷刺道:“沒人招呼我們,我們不走還留下干嘛!……我們不買了!”
遠山押了轎過來,本來就可以回家了,沒想到清波才撩開簾門,沐筱蘿正準備上轎時那書生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拐杖叫道:“你們不能走……等一下,讓我搜查了,沒有偷店里的東西才能走!”
呃……沐筱蘿一聽就怔住了,這是懷疑她們做賊?
清波也怔住了,和沐筱蘿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想到就這突然改變了主意,竟然惹得書生懷疑她們做賊,這是從哪說起啊!
沐筱蘿眼危險地就瞇了起來,逼視著書生,直言:“你……懷疑我們偷你的東西?”
書生理直氣壯地說:“你們到店里,東西也不買就想悄悄溜走,這不是做賊心虛嗎?”
清波罵道:“誰規定到你們店里就要買東西?銀子在我們手中,我們想買就買,想走就走,難道你還敢扣人不成?”
書生輕蔑地說:“你們要真偷了東西,我自然就敢扣你們,還要將你們扭送官府交郭大人治罪!”
遠山聽懂了,一邊擄著袖子沉著臉走過來:“你知道我姐是誰嗎?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
書生一扭頭,冷冷地說:“我管你們是什么人,京城是講王法的,就算天子犯法也和庶民同罪,你們要做了賊我就有權利扣留你們!”
沐筱蘿失笑:“喲,還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呢,這位大叔,天子真要來你店里,你還敢搜身啊?我看不管是誰,只要披了一黃袍來,估計就算條狗,你也會把它當皇帝拜吧!”
“哈哈……”清波遠山都笑了起來,遠山笑罵:“還真狗眼看人低!奴才就是奴才的樣!”
書生的臉騰地就漲紅了,更是緊緊地拽著沐筱蘿的拐杖,氣得說話都結巴了:“你……你們……別……別想漲著人多橫行霸道……”
“還橫行霸道呢……我看你們就是店大欺客!”
遠山小孩心性,看過路的人越來越多地圍了過來,存了心將事情鬧大,就叫道:“你今天要在我們身上搜不出東西來,就跪在地上給我們小姐磕三個響頭,汪汪叫三聲,承認自己是狗。做得到你就來搜,否則別想動我們小姐一根汗毛!”
那書生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不會看形勢,直了脖子叫道:“叫就叫,難道我怕你們啊!”
他擄了擄袖子,就真的往沐筱蘿身上摸來,一時弄得沐筱蘿哭笑不得,這膽子也太大了點吧!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
先汗一個,昨天忙死了,又看兒子比賽又帶他去矯正牙齒,回到家累死了,沒寫完就睡了,今天的更新晚點,和大家說聲對不起啊,汗,俺爬走繼續碼去……
以己之道還己之身
“咳……”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輕咳了一聲,那書生卻懵懂地不知道這暗示,手都快觸到沐筱蘿身上了。
沐筱蘿還沒怎么,清波就怒了,一掌就拍了過來,冷笑道:“該死的奴才,讓你搜你就搜啊,小心我將你的手剁了!”
那書生被她打得連退幾步,跌坐在地上。本來就該反省了,偏偏讀死了書,呆頭呆腦,就叫起來:“你們偷了東西還打人,還有沒有王法啊!來人啊……快來人!”
被他殺豬般的聲音一吼,剛才店里沒人,這時倒跑出幾個男女。一看書生坐在地上,周圍都是圍觀的人,當先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就去扶他,沉聲問道:“范健,這是怎么啦?”
沐筱蘿一聽這名字,沒忍住就笑了出來,范健……還真犯賤!
此時她心中已經猜到這書生為什么這樣執著地針對他們了,卻裝作不知道。心里有些惱怒了,賀冬卉,我看你是孕婦暫時不和你計較,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真以為我怕你了?哼……想玩嗎?你輸得起嗎?
她尋思著明日進宮怎么給賀冬卉一個教訓,也沒注意范健沖那男子訴苦,剛才的懷疑已經變成了肯定:“李大哥,他們偷了東西就想跑,我攔他們還被他們打,你快教訓教訓他們!”
周圍的人就對沐筱蘿他們指指點點,弄得遠山憋紅了臉,沖他怒道:“你說話給我注意點,誰偷你的東西了,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證據來,小心我把你的牙都打掉,讓你以后連話都說不出來!”
范健被他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到了,躲在了李大哥的身后,還不示弱地叫道:“李大哥,你看,當了你的面他們還敢囂張……”
“別說了!”那李大哥沉聲阻止了他,看了看沐筱蘿幾人,眉頭蹙了起來。
他們幾個雖然人少,可穿著也不算差,尤其沐筱蘿,雖然一襲簡單的衣裙,沒有過多的配飾,可是那衣料都是上等的絲綢縫制的。被范健指責為賊,別人都羞惱不平,只有她,心不在焉地沉默著。
李大哥比書生明事理,猜到其中必有隱情,就上前抱手一揖說:“這位小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不如再請進店里,大家談談?”
沐筱蘿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說:“進去就不用了,這幾句話就說清的事沒必要坐下談,我們讓你們搜……派個女的來就行!但是……要是搜不出來,這位大哥,我問什么,你就必須實話實說,否則,我兄弟要割你的舌頭我可是不會阻攔的!”
范健以為自己仗了理,就指手畫腳,讓另外兩個女下人上去搜,李大哥本想阻止,聽到人群中又一聲輕咳,他抬頭不知道看到什么,就默然站在了一邊。
沐筱蘿和清波都穿了裙子,幾乎就沒什么能藏東西的地方,除了沐筱蘿脖子上吊的那顆天蝎珠,什么都沒搜出來。
那兩個女人退后,稟告:“李總管,什么都沒有!”
李大哥是識貨的人,剛才沐筱蘿的天蝎珠露了露,就讓他的眼睛睜大了,對于這個結果了然于心,不動聲色地說:“范健,該你回答這位小姐的問題了!”
范健有點后知后覺,還緊盯著沐筱蘿,似乎想不通為什么她身上搜不出贓物。
沐筱蘿冷冷一笑,問道:“你看到了,我們身上沒有你想象的贓物,你為什么要誣陷我們呢?”
“因為……因為……”范健突然睜大了眼睛,汗滴了下來,不知所措了。
沐筱蘿早就猜到這結果,量他也不敢把賀冬卉說的話當眾說出來,人家可是赫赫有名的太子妃,他要當眾說是賀冬卉說的,他在京城也不用混了!
“難道我們和你有仇嗎?”沐筱蘿本來不想為難他,就是看不慣他阿諛奉承,狗眼看人低的樣子才想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清波接道:“不會吧!我們今天可是第一次進你們的店,你連我們是誰都不認識,怎么就一口咬定我們是賊呢?”
“你店里真丟了東西嗎?”沐筱蘿和清波一唱一和,裝作無心地說:“在我們前面也進去了一批客人,你為什么不搜她們呢?”
范健憋紅了臉,憋出一句:“她是太子妃,自然不會做這種事!”
遠山就嘲諷地笑道:“太子妃不會做這樣的事,我們就會做這樣的事嗎?你這是哪門歪理!”
清波手指到他頭上,咬牙道:“她們不會做,我們也不會做,那一定是你這臟貨自己偷了想誣陷給別人好逃脫自己的罪行!遠山……報官,今天一定要把這賊人扭送官府治罪!”
范健跳了起來:“太子妃說你們會偷東西,讓我小心你們,難道太子妃還會說謊不成,一定是你們這些賊人手段太高明,把東西藏了想誣陷我……李總管,你別聽她們含血噴人……”
“夠了……”沐筱蘿冷笑道:“你不過是看人家是太子妃,才這般小人作態,言聽計從!那要是剛才的人是皇上,他說我殺人,難道我就殺了人不成?捉賊捉贓,你什么證據都沒有,僅憑一人之詞就誣陷我們偷了你店里的東西,你才是含血噴人的小人!”
她沖著李總管淡淡地說:“我不知道貴店丟了什么東西,我們也讓你們搜了身,為了公平起見,是不是也請太子妃回來搜搜身呢,估計她還沒走遠,爬個人去就能追回來……別給大家落下欺弱怕惡的印象……”
李總管瞪了范健一眼,拱手說:“小姐,李某清楚是怎么回事了!都是在下管教不嚴,才讓小姐受委屈了!范健,你還不跪下給這幾位客官賠禮道歉!”
他一腳踢在范健腿上,范健就撲通跪了下去,委屈地叫道:“我沒誣陷她們,太子妃說了……”
“啪……”李總管給了他臉上狠狠一巴掌,罵道:“不成器的東西,都到這時候還不知道悔改,平日是怎么教導你們的……太子妃怎么可能說這樣的話,一定是你這奴才丟了東西怕懲罰才誣陷她們,來人,把他綁起來,送官府追究……”
范健就叫起來:“李總管,冤枉啊!她們沒拿,我也沒拿,那就一定是太子妃她們偷了……”
這話一出,一片嘩然,李總管冷汗都下來了,伸手拿了帕子也不管臟不臟就塞到他口中,免得他再說出什么不像樣的話來,揮了揮手,其他下人連扛帶抬地把范健弄了進去。
李總管抹著汗陪笑:“小姐,我代老板給你陪不是了!請問小姐府上在哪,改日再登門專程道歉!”
遠山鄙夷地說:“誰稀罕你們老板的道歉,你們這種店,我們以后都不會再光顧了……”
沐筱蘿微笑著制止遠山發牢騷,對李總管說:“我的人你們都搜過了,可以證實我們的清白了吧?”
李總管陪笑:“一場誤會……小姐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
沐筱蘿點頭:“嗯,那要是日后再傳出丟失了什么東西,我們可是不會承認的!是你們自己放棄了查清楚的機會哦……”
這一聲哦字寓意深遠,不但李總管掂量出其中的深意,其他圍觀的人也似乎明白了什么,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沐筱蘿見好就收,坐回轎中回府。一干人讓出了道路,看他們往四王府方向去,就有人聯想起來,叫道:“原來她是四王妃沐筱蘿啊!”
沐家被滅門,沐筱蘿的表現、還有事后武銘元張榜尋她、等等事跡已經讓沐筱蘿在百姓心中大名遠揚,此時聯想到太子妃和她的糾葛,眾人都八卦起來。
到底是太子妃陷害沐筱蘿呢,還是沐筱蘿真的偷了東西,大家的傾向都是不言而喻的,原因就是沐筱蘿當眾被搜眾人都看到了,的確沒贓物,而太子妃為什么走得那么急呢?
眾人只是想想,并沒人真的敢說她偷了東西,只是日后太子妃進過的店,大家事后總會發現會少了一兩件東西,眾人雖然敢怒不敢言,民間卻傳開了,這位太子妃手腳不干凈,愛占小便宜……
賀冬卉不知道就是隨口一句斗氣的話得罪了沐筱蘿,她喜歡陷害,沐筱蘿就還她陷害。當然,奉命跟著太子妃偷東西的人也奉命隔一段日子,就將偷到的東西折成銀子回補給損失的店家。而這些東西,沐筱蘿很大方,讓人全放在三王府里了。
若大的王府多出一兩件東西自然不會引起人注意,可是要是被盜的人發現自己失竊之物出現在三王府,那罪名想不坐實都難,賀冬卉莫名其妙就以這樣的名聲走譽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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