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你活著,你會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你會看到小樹成長,看到你身邊的環(huán)境一天變了一個樣,你的父母依然寵愛著你,他們的愛不會因為你有什么缺陷而有任何改變……你已經(jīng)比魯然幸福幾百倍了,你沒感覺到嗎?”
欒惠怔怔地坐著,矛盾地看著那不斷重復著跌倒爬起的魯然,最后站起來慢慢走了過去。
清波怕她對魯然不利,想追過去,沐筱蘿指了指掉在地上的刀,無聲地笑:放心吧!
清波背上的秘密
魯中依照武氏的刑律是按律當斬的,念在他最后斬殺了頭目也算有功,江浩和沐筱蘿商量的結果判了他五年監(jiān)刑。對此結果欒家沒有異議,龔正海卻不依不饒,龔正海帶人去新縣衙鬧,指責沐筱蘿辦事不公。
沐筱蘿感冒好了,孕吐卻越來越強烈,沒那么多精神和龔正海吵,就讓錢雙質(zhì)問了龔正海一句:“真的要稟公辦事嗎?你龔家經(jīng)得住查嗎?”
一句話就嚇退了龔正海等人,這些商人,誰沒有私下見不得人的事啊,龔正海這樣的人,手中更是少不了血案。想到自己家底都能被沐筱蘿查清楚,這些血案經(jīng)得住查嗎?沐筱蘿不追究已經(jīng)是好事了,哪敢為此還激怒她,不平也只有按下了。
眼見沐筱蘿的兵馬在錦城越來越壯大,連寶山都駐扎起了士兵,龔正海有些郁郁,自己沒先下手,竟然坐讓人家壯大,這讓他一口悶氣憋在心上總覺得堵得慌。
兒子是救回來了,稅也不好意思賴賬交了,等到后面看到嚴君郎對交稅一事理都不理,龔正海又后悔了,覺得自己真不該輕易妥協(xié)。
嚴君郎很鄙視幾個人的背叛,跟謝衛(wèi)弘也不來往了,說看不起他們這些朝廷的走狗,還說自己不交稅,看看沐筱蘿又敢對他怎么樣。
嚴君郎的家族以礦山為主,族人大都在山上,幾座山頭蜿蜒百里,族人加上雇工近千人,除非大規(guī)模的圍剿,否則還真沒人能拿他怎么辦。
沐筱蘿對嚴君郎的張狂并沒放在心上,一直放著他,到告民書公示快滿的前五天,才讓一個和嚴君郎交好的老大夫幫縣衙送了一封書信上山。
沐筱蘿在信中附上了一張地圖,畫了通往嚴家山頭幾條要道,這要道上就寫了一個兵字,然后托老大夫帶上一句話:“和氣生財!”
嚴君郎看了半天,氣沖沖地對老大夫罵道:“她這是想威脅我,休想我妥協(xié),你回去告訴她,就算她把路口全堵死了,也別想我投降……格老子最恨小人耍陰謀,她要想我服她,真刀真槍和我干啊!”
那老大夫搖頭,勸道:“嚴族長啊,你固執(zhí)了,她把路口堵死了,對你們一時是沒什么損失,可是長久呢?你們出不去,和你們做買賣的人進不來,你們空守著寶山躲躲藏藏有意思嗎?”
這話說得嚴君郎半天找不到反駁的話,眼看沐筱蘿就只給他幾天的時間,這位靠武力吃飯的族長被逼之下決定鋌而走險。在他的思想里,覺得沐筱蘿是災星,就是因為她本來團結的幾個族長都紛紛倒戈,他要殺了她,維護自己的利益,然后讓其他幾個族長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此五大家族以他為首……
沐筱蘿孕吐,每天吃不了多少東西,卻吐得很厲害,短短幾天,就瘦了一圈,清波顧嫂看著心痛,卻毫無辦法。
吳冠子那邊顧擎出了一點麻煩事,他抽不開身過來幫她看,只簡單地給了一些用沐筱蘿的解釋就是營養(yǎng)藥丸的東西。吳冠子的藥丸沐筱蘿可以放心吃,街頭那位張大夫的可就沒人敢讓她吃了。那大夫依然被請來給她看病,看的藥依然不痛不癢,吃不死人就是讓人受罪。
這大夫每次來都賊眉鼠眼的,到處窺視,弄得半芹都有些郁悶了,問沐筱蘿這要忍到什么時候啊?
沐筱蘿也挺郁悶的,你說這大夫現(xiàn)在抓他有什么用啊,就為了辦個用藥不力的罪名嗎?除此之外人家也沒做什么壞事啊!
而讓沐筱蘿拿不準的是這大夫的目的,一開始聽了清波的報告,她也以為是對付自己的,可是時間長了,她這種想法就越來越淡,反而越來越覺得這大夫是針對清波遠山兩兄妹來的。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發(fā)現(xiàn)這大夫的目光老落在清波身后,盯著她的背,似乎恨不能剝開她的衣服好好探視一番。這目光中沒有情.欲,否則沐筱蘿早把他當色狼了,他的目光中更多的是貪婪,一種迫不及待,無法掩飾的……
沐筱蘿覺得疑惑,清波背上有什么啊?
清波不說,她自是不好問,心里想了個主意,要讓張大夫自己暴露。這日,趁清波不在,她讓半芹去罵張大夫,說他是庸醫(yī),治了這么久都沒效,讓他以后別再來了。
罵完半芹就把張大夫攆出了小院,自己悄悄地躲著看他,等半天,還見那張大夫悻悻然地站著,目光怨毒地看著她們的小院。
等他終于走了,幾個姜曛的士兵就跟了上去。這些都是沐筱蘿專門挑選出來做偵察兵訓練的,不但身手了得,偵察反偵察的能力在這時代已經(jīng)沒幾人能比。
到傍晚,陸陸續(xù)續(xù)就有消息報來,說張大夫出了城,到山里抓了一籠子毒蛇,又秘密見了許多武林人士,還準備了許多快馬……等等!
沐筱蘿聽到這些消息后失笑,這張大夫還真沉不住氣,一逼就狗急跳墻了,這是做了想跑的準備嗎?那一籠子毒蛇要了做什么?不會是想把她這變成蛇園吧?
一想到滿院子蛇到處亂爬,沐筱蘿就覺得惡心,她可是最見不得這種軟體動物的……
想了想,她還是不愿意拿自己的家來做蛇園,只有讓清波和遠山自己送上門去了。別人家做戰(zhàn)場蛇園總比自己家好吧!清波遠山一定和她一樣的想法……
張大夫的確是大夫,只是論醫(yī)術還沒他另一門毒術好,可惜兩者都是半調(diào)子的水平而已,這就讓張鈐好不甘心,一直盼望著得到本什么武功秘籍,可以讓自己一夜間萬人景仰,飛黃騰達。
這個想法一直是云中霧,看似飄飄的總難以實現(xiàn),直到他在街頭看到了和沐筱蘿在一起的清波遠山。雖然已經(jīng)隔了好幾年,張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清波兄妹……記起他們是武林盟主賞金捉拿的前武林盟主的一雙兒女!
比起要賞金,張鈐更感興趣的是那套武功秘籍,還有那巨大的傳說中的寶藏,所以他沒急著去報信,而是暗中窺伺著,并做著想將人擄走的準備。
沐筱蘿的勢力他是忌憚的,這就是他沒急著下手的原因,要想從那么多的官兵手中把人帶走談何容易。張鈐計劃了幾天也沒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今日被沐筱蘿的丫鬟罵是庸醫(yī),他想半天總結出的不是自己醫(yī)術出了問題,而是覺得引起了沐筱蘿的懷疑……被逼上梁山,只有鋌而走險了。
他正計劃著晚上去茶樓放蛇放火,再趁亂擄走清波,清波兄妹就送上門來了。
聽到敲門聲,做賊心虛的張鈐驚跳起來,半天沒想到去開門,還是遠山在外面拍門,急急叫道:“張大夫,快開門,我姐姐受了傷,你快救救她啊!”
張鈐聽出是遠山的聲音,更被嚇到了,自己還想著去對付他們,怎么他們就送上門了?
聽著遠山越敲越急,張鈐狠下心,吩咐自己的兄弟做好準備,就去開門了。
遠山抱著氣息奄奄的清波,叫道:“張大夫,我姐被蛇咬了,你趕緊救救她啊!”
張鈐眼角抽了抽,看到遠山擄起了清波的裙子,腳踝上的確有個小血口,看清波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黑了,他放下了懷疑,趕緊將他們讓進來準備救人。
他要的是清波,還有據(jù)說是紋在她身上的藏寶圖,如果她死了,他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張鈐手忙腳亂地把自己的蛇藥拿出來給清波,看著遠山給清波服下,他就變臉了,站在遠山的身旁,突然伸手點住了遠山的穴道。
遠山愕然叫道:“張大夫,你這是做什么?”
張鈐又點了他的啞穴,才陰陰笑道:“曲公子,你不認識小的了嗎?”
遠山瞪著他,看他慢慢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遠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悲憤仇恨的眼神凌遲著張鈐,似乎為自己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仇人的真面目而慚愧……
張鈐,把他們曲家出賣給了他們最大的仇人嚴陳杰,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竟然如此出現(xiàn)在了眼前。而之前幾次三番他都和他擦身而過毫無覺察,這怎么不讓遠山悲憤啊!
“你們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了……”
張鈐獰笑著將遠山推到一邊,就伸手抓住了清波,翻過來,想檢查她背上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地圖……
不傳之方
張鈐還沒碰到清波的衣服,手腕突然被扼住了,那痛鉆心入骨,似乎一瞬間就將他的手腕折斷了。
只見剛才還奄奄一息的清波坐了起來,伸手擦掉自己唇上的黑血,冷笑著看著他:“張鈐,偽裝得很好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可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懷疑是你!”
張鈐就抖了起來:“你……你沒中毒?”
“蛇毒嗎?……你如果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喂蛇的人就是你!”清波冷笑著,一提他的手站了起來,解開了遠山的穴道。
張鈐的人見勢不好,沖出來想幫他,幾乎在同時,沐筱蘿帶著官兵沖了進來。那些張鈐找來的幫手都是半調(diào)子,還可笑地玩命抵抗。
張鈐見勢不好,拼命沖自己的一個弟兄叫道:“霹靂彈……霹靂彈……”
那弟兄會意,沖到張鈐藥柜前就翻箱倒柜,沐筱蘿聽見過霹靂彈的威力,一聽這人竟然有霹靂彈,那還容他有拿出來的機會,一伸手拔下頭上的發(fā)簪,就當做暗器射了出去。可憐那人才找到霹靂彈,還沒來得及去拿,手就被發(fā)簪釘在了藥柜上。
沐筱蘿沒想到這人也是個狠角色,他愕然地看了一秒,另外一只手就拿出了霹靂彈,猛地向沐筱蘿投過來。
沐筱蘿見勢不妙,搶先一步往另一個方向掠開了,清波嚇得張大了嘴,沒提防被張鈐一拳擊在胸上掙開了。
眾人只見那霹靂彈投在了墻上,卻沒有震天的爆炸聲,只是如啞彈一樣,散開冒出了一股濃煙……
沐筱蘿下意識就閉上了氣,現(xiàn)代的催淚彈什么的又不是沒見識過,誰知道這濃煙有沒有東西在里面啊!
張鈐趁眾人發(fā)愣,一把抓住清波就想往外沖,遠山攔住了他,沒打幾下就搖搖晃晃地叫道:“煙里有迷藥,大家小心啊!”
沐筱蘿看自己帶來的人都東倒西歪,有點愕然這迷藥的厲害,心想難怪這張鈐半調(diào)子武功都敢來擄人,原來就是自持這迷藥啊!
她也不言語,沖上去救下了清波。張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見勢不妙,倉皇而逃。等清波遠山緩過氣來,那一群人逃得所剩無幾了。
沐筱蘿也沒派人追,讓士兵將屋里門窗全部打開,先流通空氣,才轉(zhuǎn)而研究起剩下的霹靂彈。
不能不承認,這張鈐雖然醫(yī)術武功半調(diào)子,可是這霹靂彈做的還算好。嚴格來說,他的這種霹靂彈根本不叫霹靂彈,充其量只算一種迷藥的改進版而已,沒有火藥,也沒有爆炸的威力。用一個硬殼包裝了迷藥,遇到重力自燃成煙而已……
沐筱蘿很佩服他這樣的制作方法,這和她想送給遠山的霹靂彈有些不謀而合的,如果把迷藥的威力放大幾十倍,再加上炸彈的協(xié)助,沐筱蘿覺得曲家兄妹報仇也不難了。剩下的只是考慮怎么說服他們兄妹放過其他無辜的人!
古代的報仇方式是沐筱蘿無法接受的,一人有罪不代表一家都有罪啊!他們的仇人是嚴陳杰,和他的兒女什么的根本沒關系,可是清波遠山在這一點上就很固執(zhí),認為他們家全部人都被嚴陳杰殺害了,僅僅他一人的性命是無法告慰自己全家人的在天之靈,言詞中總是堅持要拿他們?nèi)业男悦ゼ漓敫改浮?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