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蘭沒出聲,苗栗上前微笑道:“楚公子,請坐,不是蘭兒找你,是我們找你,先坐下談吧!”
楚輕狂一看屋里,幾人都坐在床附近的椅子上,就有一把椅子在窗子旁邊,他一坐就似被眾人審問一樣,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就抱手說:“原來是苗師父你們找我,坐就不用了,有什么事楚某可以效力的盡管直說。”
“哼……好大的架子!”又是昆町插話,苗栗也有些不悅,盯了楚輕狂一眼,問道:“蘭兒和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楚公子到現在還不想給她一個交待嗎?”
楚輕狂頓時沉下了臉,沉聲說:“苗師父說話請注意,楚某和向姑娘之間就沒什么關系,什么叫做不是一天兩天?楚某不懂要給她什么交待呢?”
“你占了人家便宜還說這樣的話,你還是不是人?”昆町跳了起來,指著楚輕狂大罵:“你別以為你是影子樓的樓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今天你不給蘭兒一個交待,休想走出這里。”
“我占了她什么便宜?”楚輕狂頭大了,沖向蘭叫道:“向姑娘,你說句話!我不是怕你們啊,再這樣胡說八道污蔑我,我不客氣了!”
苗栗拉住昆町,蹙眉說:“楚公子,男人做事敢做敢為,你既然和蘭兒兩情相悅,就該給她一個名分。如果只是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別說昆師父不能容你,我也不會容你的!”
“我利用她什么了?”楚輕狂腦子一轉,想到解藥,就怒道:“如果你說解藥的事,我是吃了你的萵胄丸,可是我也給了向蘭五萬兩黃金,難道那么多金子還不能買你一顆藥丸嗎?”
“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嗎?那萵胄丸全苗疆就只有五顆,要不是向蘭說你答應娶她,我怎么可能把藥丸給她。你現在吃了解藥想反悔嗎?天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
苗栗怒了,指著楚輕狂罵道:“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樣的男人,踐踏別人的感情,利用女人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將女人拋到一邊!楚輕狂,有我苗栗在,你休想欺負我的徒弟……今天你要不答應娶蘭兒,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是想逼婚了嗎?”楚輕狂冷笑,看向躲著不出來的向蘭,怒道:“向蘭,那天的事我還對你有內疚感,你卻弄了他們來做這樣的事,你覺得這樣就能得到我嗎?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死,也不會娶你的!”
向蘭可憐地露出臉,委屈地看著苗栗,哭道:“各位師父,你們別為難他了,讓他走吧!”
“狂妄之徒!”苗栗看向蘭委屈的樣子大怒,沖著楚輕狂叫道:“今天沖你這狂妄的態度就該教訓你,讓你知道該怎么尊重別人!”
她一掌擊向楚輕狂,楚輕狂閃開,怒道:“你們三善道的人都是這樣不講理的嗎?再打……我還手了!”
“出手……”苗栗掌風凌厲,冷笑道:“講理?等我拿下你再慢慢和你講吧!臭小子,你當人人都是可以讓你欺負的嗎?”
屋里狹小,兩人打在一起束手束腳,楚輕狂回了幾掌,掌風就掃到了一旁的昆町身上。昆町冷笑,不動聲色地就回了一掌。
在坐的除了向蘭都算高手,楚輕狂單打獨斗的話估計一時也不會落敗,可是兩人同時夾擊,就有些力不從心了,一時大怒,吼道:“原來三善道的人都是些卑鄙小人,只會恩將仇報……難怪會被沈天斌追得到處逃竄……”
“找打……”苗栗恨他嘴亂說話,掌風劈頭就甩向他臉上,想打他耳光。楚輕狂怎么可能讓她打到,一偏頭閃開,同時就抽出了劍,叫道:“再不住手就別怪我刀劍無情了!”
他只顧戒備著前面兩人,等感覺到后面勁風掠過回身時,手肘一麻,劍就掉在了地上,隨后腰就木了,愕然地看著那一直面無表情的宋閩,宋閩卻很無辜地皺了一下眉,看著林寒山。
林寒山站起來,走過去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楚輕狂,嘻嘻笑道:“苗師姐,又不是武林大會考較什么武功!這里離縣衙那么近,鬧大了等下他的人趕來不是費事多了。這樣不是很好,現在苗師姐就算讓他和蘭兒馬上拜堂估計也沒人反對……成了親送入洞房,娶了媳婦抱了孩子,還怕他別扭。
“呸,你以為是女人。 崩ヮαR道,嘲諷地看看楚輕狂,說:“人家可是大男人,你可以勉強他成親,難道還能勉強他好好對向蘭一輩子!”
林寒山不在意地說:“這也不難。∶鐜熃阌械氖亲屇腥斯怨月犜挼姆椒,對不?……就看蘭兒舍不舍得了!”
向蘭心一動,看向倒在地上的楚輕狂,見他一雙眼睛已經成藍色,憤恨地瞪著自己。
苗栗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出了問題,竟然沒覺得這提議荒唐,她一直沒嫁,其實心里還是想著楚云安的,總想著當初要是自己把他留下來,現在也不至于一個人孤零零的……
見向蘭對楚輕狂一腔愛意,怕她走自己的老路,就隨口說道:“這樣的藥我是有,蘭兒你要的話師父給你……”
向蘭想了想說:“我不要,師父,我想楚大哥只是一時想不開,給他時間,他會同意的……你們讓我再勸勸他吧!”
幾人互相看了看,都同意了。等他們走出房間,向蘭撐著身體來到了楚輕狂面前,楚輕狂眼神冷冷地看著她,冷笑道:“你什么都別說,我現在聽到你的聲音就惡心……要我娶你,下輩子都不可能……我就沒見過你這樣賤的女人……”
向蘭也沒生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微笑道:“楚公子,你會喜歡我的……你會娶我的……我發過誓,不管怎么樣都要得到你!我不想對你用藥,我喜歡你的聰明你的灑脫……我雖然很希望你能自然地喜歡我,可是看來你太固執了……我曾經聽苗師父說過,苗疆有一種藥草,叫什么忘憂草,吃了后會忘記前塵往事……”
她抱起他,將他的頭放在自己懷中,溫柔地撫摸著:“我會帶你走,我們去找這種草,我會親自喂給你吃……等你忘記了沐筱蘿,水佩……你的生命里就只剩下我……我會陪你一生,我們仗劍江湖,做一對人見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你不會得逞的……”楚輕狂已經怒得不想罵她了,這個人的神智已經癲狂,和她講理還不如留著精神想著怎么逃走。
楚輕狂還有絲慶幸,想著等衛濤發現他不見了,應該能找到這里來吧!
可是,這樣的希望在看到向蘭又帶出了一個楚輕狂時,破滅了……
楚輕狂失去意識前猛然想到,苗栗擅長的還有易容,他憂慮地希望這個楚輕狂僅僅是頂替一下自己,別有其他的陰謀,否則荊州危也,影子樓也危也……而最最擔心的是,沐筱蘿什么時候才會知道自己被向蘭擄走的事……
他不想忘了她!這才是他最記掛的事……他無法想象自己以后的生命里,沒有關于她的記憶會是什么樣子……在他看來比死了還難受……
我怕他吃虧
沐筱蘿一行人趕到了荊州,進城就感覺到治安好多了,走在大街上都能感覺到安寧的氣氛,百姓來來往往,商鋪也正常地買賣著。
清波邊看邊點頭贊賞:“筱蘿你可以放心了吧!短短時間楚公子就把荊州治理得這么好,真是文武雙全!”
沐筱蘿頷首,卻有點心不在焉,心中有些不安,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無法集中精神。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對昌東說:“先趕到縣衙吧!回頭再出來細看,我想先看到輕狂!”
清波笑道:“筱蘿是擔心楚公子嗎?明天才是十五,毒發還早呢,你擔心什么?”
沐筱蘿苦笑,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說:“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怕我做錯了一件事……不知道我把水佩和向蘭弄來荊州會不會給輕狂增加麻煩!”
“不會吧!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還怕兩個小女人!”清波不以為然。
“就因為他是男人,所以才怕女人!”沐筱蘿搖頭說:“那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水佩仗了輕狂對她的寵愛,無所顧忌。向蘭則執著得令人覺得可怕!她們一個就夠輕狂頭痛,這兩個加起來,我怕他吃虧!”
清波失笑:“不會啦!你別亂想,他那么聰明,怎么可能吃虧!要吃虧也是別人啦!”
雖然有這樣的安慰,沐筱蘿還是無法安心,催著昌東趕到縣衙。車才停在縣衙門口,沐筱蘿這種不祥的預感就更濃了,因為門口連守門的人都沒有。
她下了馬車,匆匆就往縣衙里走。昌東也覺得有點不正常,和清波對視了一眼,兩人就一起跟了上來。
沐筱蘿才走進廳里,就見衛濤迎面過來,衛濤一臉愁容,唉聲嘆氣的。
“衛大哥……”沐筱蘿出聲衛濤才發現她,一臉驚喜地迎上來:“三小姐,你怎么來了?”
“輕狂呢?”沐筱蘿不見他,蹙眉問道。
“不知道,一大早就說有事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衛濤叫苦:“丟下一堆雜事給我,都快把我弄瘋了!”
他性子直,知道沐筱蘿在楚輕狂心中的地位,有話也不瞞沐筱蘿,拉長了臉郁悶地說:“別的事還好說,就那個水佩我都想叫她奶奶了,只要她安分點的話!”
“水佩怎么啦?”沐筱蘿聽他話中的意思,猜疑起來,難道水佩住進了縣衙?
“先進來坐下,我慢慢給你說吧!”衛濤將他們讓了進去,才把水佩、向蘭的糾葛告訴了沐筱蘿。
沐筱蘿聽得呆住了,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等聽到水佩受了刺激又不會走時,沐筱蘿蹙起了眉,很小人地想,她不會走輕狂不是又要照顧她嗎?真的還是假的。坎粫菫榱私咏p狂才故意裝的吧?
轉念一想,這個問題很好證實,就沒放在心上,先由她去鬧吧!對向蘭的事她就多問了幾句,聽說向蘭已經沒事了,她也替楚輕狂舒了口氣,畢竟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要是死在自己手上,想著楚公子的內疚她也不愿意向蘭死。
要想記住一個活著的人可能很難,可是一個女人這樣死在男人手上,那就會讓這男人記一輩子了,沐筱蘿當然不愿意楚輕狂記住向蘭一輩子。
衛濤講完,看看他們奇怪地問道:“三小姐,錦城不忙嗎?怎么你們有時間來荊州?”
沐筱蘿苦笑:“明天不是十五嗎?我怕輕狂的毒吳大哥的藥控制不住,所以就過來看看!”
衛濤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笑道:“看我這記性,重要的不說,盡撿芝麻大的事說。三小姐,輕狂的毒你別擔心,已經解了!”
“啊……怎么回事?”沐筱蘿驚喜地問道。
衛濤又把向蘭送來解藥,楚輕狂用了五萬兩黃金買的事告訴了沐筱蘿,最后說:“本來輕狂的意思是給三善道接生意償還這筆錢,借此把三善道的人掌握在手中,別讓他們搗亂。誰知道向蘭做了這樣的事,輕狂一怒之下就把他們的銀子還了,讓向蘭帶人離開蜀地!
那么多黃金拿來買藥,沐筱蘿倒不在乎,性命最重要,銀子沒了可以再賺,她憂慮的是向蘭這樣的行為。她把解藥都送給了楚輕狂,費盡心思地想討好楚輕狂,怎么可能拿了銀子了事呢?再受了這一劍,以她的性格會就此罷休嗎?
“向蘭受了這一劍,三善道的人沒什么表示嗎?”沐筱蘿邊想心事,邊隨口問道。
衛濤抓了抓頭說:“沒有,向蘭的事讓輕狂很內疚,沒再提將他們剛走的事,只是讓我把我們的生意讓了很多給三善道的人,說是補償……哎,這樣一來,我們影子樓今年就沒什么生意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后……”
“別擔心,輕狂既然敢這樣做,一定有辦法彌補你們的損失的!便弩闾}寬慰他又問道:“向蘭沒說什么嗎?”
“沒有……說也奇怪!三小姐,你覺得她的性格會是一夜之間大徹大悟的人嗎?”衛濤有些疑惑地蹙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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