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狂被他這一跪驚到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宋閩如果是為了自己求他,他看不起他,可是為了三善道的人……這一跪就有分量多了!換了沈天斌楚云安,他們誰能做到宋閩這樣呢!
楚輕狂怔了一會,就上前扶起了宋閩,沉聲說:“宋師傅,不是我要和你們三善道為難,實在是被逼不過才出此下策。”
他將宋閩拉到椅子上坐下,誠懇地說:“我家容兒當初救你們,你們就可以看出她的心,她的善良有目共睹。我趕你們走,她是不知情的,如果她知道,她斷然是不肯讓我這樣做的!宋師傅,你來找她,想必也是看準這一點的吧!”
宋閩老臉微紅,硬著頭皮說:“三小姐仁慈,當初是向蘭不懂事,才拿回了總管令牌……我慚愧,是想三小姐念在答應了余江師傅的份上,繼續替余江師傅照管三善道!”
宋閩賭了,什么都告訴了楚輕狂,他愿意賭這個肯冒著生命危險去劫余江尸體的年輕人也有一顆善心,不會無視那么多的生命消失在眼前,誠懇地說:“三小姐答應了余江師傅會將三善道引到正途,我希望三小姐不計前嫌,再接下這個擔子,做三善道的總管!”
宋閩掏出了三善道的銀月令牌,放在桌上,沉聲說:“這一次,宋閩發誓,誰敢和三小姐為敵,我宋閩第一個不放過她”!
楚輕狂瞟了一眼令牌,笑道:“宋師傅,不怕告訴你,我家容兒有身孕了,就算她肯答應,我是不會同意她做你們的總管的!不是我打擊你們,沖你們現在的散亂,我還看不上她做你們的總管,她如果想玩,我的影子樓隨便她玩……你們的總管還是自己選人吧!”
宋閩一口氣被噎住了,還無法反駁,三善道落寞,影子樓自然是很紅火的。影子樓的人跟著楚輕狂,在蜀地的發展更加的飛速,以前兩家還能互相抗衡,現在變成一邊倒,連以前的老客戶都去找影子樓了。這雖然是楚輕狂的打壓,也是最終的結果,人家狂有資本,宋閩無語了!
“宋師傅……”楚輕狂突然又轉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拈起令牌,笑道:“容兒有身孕不能管你們,我卻是能的,宋師傅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做你們的總管如何?”
“這……”宋閩狐疑地看著楚輕狂,沐筱蘿心善能把握,這個男子卻很神秘,喜怒都無法預料,他做總管?宋閩憂心的是他會把三善道帶往何處呢!
楚輕狂看透了宋閩的心,悠然地說:“我這個總管只想做個掛名的,具體的事還是宋師傅拿主意吧!畢竟我軍務繁忙,我的影子樓都是交給衛濤去負責,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操心。我為什么想做你們的總管呢?宋師傅和我交心,我也不怕和你說實話,我做你們的總管對你們只有好處,宋師傅可以衡量一下我的話再決定!”
楚輕狂玩弄著令牌,漫不經心地說:“影子樓和三善道如果都是我的屬下,你們就沒有競爭的說法,生意是大家的,有沖突我會解決。沈天斌我也會解決,說不定我一高興,還會幫你們拿回六道的控制權。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做我的下屬,我也不強求,你們必須離開蜀地……容兒心地善良,我不是,我和你們沒有任何恩情,你們死活和我都沒關系,我不會養虎為患……允許別人利用容兒的善良欺負她……”
楚輕狂瞇了眼看著宋閩,一字一句地說:“一次……就夠了!不會再有第二個向蘭的!”
楚輕狂聲音不大,從聲音里面傳出的冷意和堅定卻讓宋閩心悸,暗想向蘭真幸運,被苗栗帶走時這人還昏迷著,否則就不僅僅是被廢了武功這么簡單了!
“你們可以回去商量一下再給我答復!”楚輕狂站起來送客,意味深長地說:“你們的人和我的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我相信很多有識之士都會選擇和我合作的!”
宋閩苦澀地問:“如果你做總管,我們六道還會存在嗎?”不用回去問,很多下屬的心聲宋閩能猜得七七八八,影子樓的風光誰看不到啊!人往高處走,他們怎么可能不動心!
楚輕狂失笑:“那當然!我沒有吞并你們的心,你們有你們存在的必要!”
這世間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保護的,楚輕狂不認為殺手和保鏢會沖突,反正他做事都是不按理出牌,有這樣的想法就不奇怪了。
宋閩卻放了心,立刻就答應和楚輕狂合作,在不違背彼此利益的條件下,三善道聽從楚輕狂的安排。
解決好后顧之憂,就該一致對外了,聽了后面楚輕狂的調度,讓宋閩組織人手配合阻擊沈天斌的人時,宋閩暗暗在肚子里罵楚輕狂狡黠,明明沈天斌已經找上了他,他竟然還若無其事地和他們講價。他忍不住想,要是自己不答應合作,楚輕狂也不可能分出人手來趕他們,說到底還是自己沉不住氣,自動送上門。
只是這種抱怨在心里只存活了很短時間,原因是楚輕狂的處事折服了他。雖然只是掛名的總管,楚輕狂卻真的把三善道的人當自己的下屬,考慮問題都是從犧牲最小,安全第一的角度出發,一番話談下來就讓宋閩心服口服了,覺得要是楚公子肯對三善道用點心,三善道絕對會發揚光大的。
一步步來吧,宋閩收回總管令牌時很有信心,這塊令牌最終會送出去的……
收服了三善道,楚公子的目光投向了遠處的青城山,沈天斌都出山了,有個人也該出山了,師娘和師兄不是他的責任,是他的,他也該出力啊!
楚云安……楚公子矛盾地想,你就算要皇位,也該動動你尊貴的身子吧……這一次,該有個結果了!
天下無敵
“解救你們師娘其實不難,為什么不讓姜曛帶人去試試呢?”
沐筱蘿還想勸楚輕狂和顧擎同意她的計劃,讓姜曛帶特警隊去把人救回來,這支隊伍可是她和姜曛特別挑出來的,經過嚴格考驗,特別培訓過的精英,人人都有其過人之處,足夠完成任務。
可是楚輕狂自有打算,上前擁了沐筱蘿說:“你就別操心了,回去休息吧!這事交給我來辦。還有五天就舉行婚禮了,你要休息好,才能做個美麗的新娘子!”
“我只是想幫你分擔一點辛苦,你忘了吳大哥不準你勞累過度啊!”
沐筱蘿有些心疼他,很多事混在一起,楚公子每天睡覺的時間不足五小時,雖然他不叫苦,臉上卻無法掩飾疲憊。
而他自從上次被向蘭喂了很多軟骨散后,心跳一直不正常。事后讓吳冠子和萬靈檢查過,兩人得出的結論和沐筱蘿的結論是一樣的,楚公子心肺受損,需要慢慢的調理才能恢復。
吳冠子給楚輕狂弄了很多補藥,交待他不能勞累過度,否則有可能昏倒或者因心臟缺血呼吸困難,嚴重的話還可能死亡……
沐筱蘿是從現代來的,知道心臟病的危害到底有多大,雖然楚公子還沒那么嚴重,可是一不小心還是會有很嚴重的后果,所以她盡量讓顧擎和姜曛多幫楚輕狂做事,力圖減輕他的負擔,好讓他能多休息。
楚公子也是勞碌命,事情壓在身上就只想做好,又想把婚禮辦好,又要把軍務做好,事必躬親,自然很累。
沐筱蘿看他眼眶下都有黑影了,借口說去看新房就不由分說拉著他離開了軍營。
來到開發區他們的新府邸,碰到衛濤親自指揮著下屬布置新房,一箱箱的衣物搬進他們的臥室隔壁。大大小小二十多箱,沐筱蘿眼都看直了,半響瞪著楚輕狂搖頭說:“你別告訴我你買了一年四季的衣服?”
楚輕狂聳聳肩,不在意地說:“不只你的,還有孩子的!你去看看還缺什么,回頭寫個單子讓衛濤買去!”
“敗家子……”沐筱蘿嗔了他一眼,相當無語。當初在京城,他就買了許多衣服給她,結果很多她都沒穿過就離開了京城,現在這人又犯毛病了,亂買啊!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楚輕狂擁住她笑道:“別心疼銀子,我們就成一次親……我要給你最好的婚禮,銀子沒有我們以后再賺,委屈了你,我會遺憾一輩子的!”
沐筱蘿笑了:“我不委屈,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禮物!”
一個孩子……沐筱蘿笑,他顛覆了世人對我的嘲弄,撥亂反正,等他再大點,當初什么不會有后的謠言都會不攻自破,賀皇后,武銘元,就讓他們看看他們到底錯過了什么!
此時沐筱蘿還不知道武銘元為了她懷孕的事和賀冬卉翻了臉,日后她知道,愕然半天,非常同情賀冬卉,心想早知道這樣,當初自己出手報仇還好一點,至少賀冬卉不至于弄得這么慘。
新房繼承了楚公子華貴的風格,華麗卻不俗氣,典雅大方。讓沐筱蘿意外的是楚公子不知道哪里弄來了一大塊銅鏡,就像穿衣鏡一樣安置在窗邊。
沐筱蘿站在鏡子前,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肚子,已經凸出了很多,孩子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著,讓她懷疑照這樣的速度生長的話,她能不能堅持到十月滿啊!太累了!
“很美麗……我家容兒是最美麗的娘親!”
楚輕狂從后面環住了她,手指停留在她的腹上,看著鏡子里面的她笑道:“很想將我們現在的樣子畫下來,以后讓我們的孩子看看,他們的爹娘是多么恩愛啊!”
“臭美……”沐筱蘿白了他一眼,唇角卻掩不住笑意涌上,鏡中的確是一對璧人啊!楚公子軍服沒換,修長的身子被軍服襯得很陽剛,可是那張邪魅的臉卻又是另一種風格……這樣俊美的將軍就算整個武氏也找不出幾個吧!
“我們的孩子要是像你,十多年后又要讓多少女人傷心了!”
沐筱蘿反手,手指拂過楚輕狂的臉,感慨,這等極品男人,怎么就對自己情有獨鐘呢?還好他沒做皇上,否則傷心的就不止向蘭水佩了,后宮佳麗都為狂而瘋了
“那我們的孩子還是像你好了!”
楚輕狂寵溺地吻過她的頸,有些自大地說:“長得像你,性格像我,聰明呢像我們兩個,懂事后你教他識字,我教他武功,讓吳大哥教他醫術,萬大哥教他毒術……我們的孩子就天下無敵了,哈哈!”
“天下無敵!……真夠狂妄的!”
窗外的陰影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淡淡的諷刺,那聲音久違了,卻讓人一聽就能聽出其獨特的清洌冷酷。
楚輕狂下意識地擁緊了沐筱蘿,臉上卻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看著陰影笑道:“義父,你來了?我還以為我的婚禮你都不肯賞光呢!”
這一聲義父讓陰影中的人嘆氣,半天才說道:“你還叫我義父?你連義父都陷害……你這樣不仁不義的人也配叫我義父嗎?”
楚輕狂挑眉,幽幽地說道:“養兒方知父母恩……狂兒承認有些地方是對不起義父的養育之恩,那都是一時的年輕氣盛,狂兒知錯了,對不起,請義父原諒!”
陰影中的人沒了聲音,似在掂量楚輕狂話中有多少誠意。可是楚輕狂這人,邪魅似讓人看得恨不能在他臉上搗上那么一拳,可是認真時,楚公子卻是一臉的無害,誠懇得讓人掏心掏肺。
沐筱蘿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楚公子了,他話中有多少誠意她是能聽出來的,此時這聲知錯了,在她聽來有八分的誠意。
很明顯,楚云安也聽出來了,怔怔地看著楚輕狂,一時似乎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本以為對自己充滿恨意的人,沒想到竟然先和自己說對不起。如果他繼續敵對,他還可以無情,可是他先軟下來,楚云安就有點失措了。
沉默了一下,他冷笑一聲說:“小九,別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嗎?我幾個徒弟就是你最狡猾,他們都沒少被你騙,難道你以為我和他們一樣嗎?”
楚輕狂嘆了口氣,將沐筱蘿拉到身后,說:“容兒,那床是今天新鋪的,你先去休息,我和義父好久沒見,我請他去喝杯酒去!”
“嗯,少喝點啊!”沐筱蘿退開,讓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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